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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p> 边城扣着扣子,看着熟睡中的脸,犹豫了一会儿,俯身在额头上轻轻吻了吻。</p><p> 他走到酒店一楼,问前台知不知道自己住的酒店在哪里,对方掏出手机替他搜索了一下。这时边城才意识到,昨天晚上,他们有很多种方法解决迷路的问题。可以找还在开门的商家询问,可以去警察局,但他最后偏偏选了长途跋涉。</p><p> 是大脑因为酒精宕机了吗?还是他潜意识里想继续走下去?</p><p> 他带着疑惑回到自己的酒店,先敲了宋宇驰的房门。门一开,宋宇驰就迎面冲上来,举着手机,抓住了他的领子,神情慌乱,和往常判若两人。</p><p> “你去哪了?”宋宇驰质问,“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p><p> “手机丢了,这事说来话长,”边城问,“怎么了?”</p><p> “伯父出事了!”宋宇驰说,“你赶紧回去吧!”</p><p> 边城的心跳一瞬间停了。宋宇驰帮他订了最近的一张机票,他立刻拎着包出门。去机场的路上,宋宇驰替他补全了空白的二十四小时。</p><p> 昨天夜里,边怀远突然因为主动脉夹层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幸而抢救及时,没有引发严重的并发症。</p><p> 紧急手术过后,虽然撕裂的主动脉内膜已经修复,但边怀远仍然没有恢复意识,目前仍在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p><p> 昨天夜里……昨天夜里……</p><p> 边城忽然出了一身冷汗。</p><p> 那不是自己跟父亲打完电话之后吗?</p><p>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如果……假设……真的是被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了……</p><p> 不敢想的事太多。</p><p> 边城赶到时,正好碰上允许探视的时间。护士打开icu的房门,示意他进去。</p><p> 边怀远身上盖着干净的医用被单,床两侧是心电图监视器、血压计和脉搏血氧仪,心率在屏幕上划出弧线。病房的一角设有呼吸机,管道连到病患的鼻子上,节奏型的气流声和监护仪上的滴答声混合在一起,在静谧的空间里动人心魄。</p><p> 边城站在床边,这一瞬间像是永恒。</p><p> 这个人,他的生父,他母亲的丈夫,两个家庭的构建者、背叛者,曾经陪他徒手攀上500米悬崖的人,原来是这么脆弱。</p><p> 他走出病房后,去见了父亲的主治医生。医生告知他,昏迷不醒有多种可能,脑部氧气供应不足,代谢或电解质失衡,手术后药物的副作用。他们会继续进行ct或ri扫描,心脏功能评估,以及血液化验,确定昏迷的原因。</p><p> 边城点头。</p><p> 医生继续说术后的注意事项。感染控制,疼痛管理,药物管理,营养和饮食,定期的医疗随访。更重要的是,保持患者的心理健康,避免过大的情绪起伏,包括生气、焦虑或过度激动。这些情绪状态可能对心脏造成额外的压力,影响恢复进程。</p><p> 边城说:“好的。”</p><p> “这是后续治疗的方案,”医生拿出一份文件,“需要患者家属签字。江女士说自己已经和边先生离婚……”</p><p> “明白,”边城说,“给我吧。”</p><p> 他接过同意书,在上面签字,谢过医生,走出诊室。</p><p> icu病房外是空荡荡的走廊,两边病房门都关着,白天也阴惨惨的。地板洁净光滑,上面反射着天花板灯管的白色光晕。走廊尽头有一排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男孩。男孩身旁放着一个双肩书包,头低得很深,膝盖上垫着本子,手里拿着笔,正吃力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p><p> 边城走过拐角,男孩抬起头,看到他,突然放下笔,叫了声:“哥哥。”</p><p> 边城被这称呼惊到了,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男孩。</p><p> 男孩一脸兴奋,把笔夹在本子中间,小心地放在书包旁边,然后跳起来,跑到他跟前:“哥哥。”</p><p> 边城意识到,这个突然跑出来认亲的小孩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他不知道如何回应,对他而言,这孩子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p><p> “你认识我?”他问。</p><p> 男孩很激动地跑到书包前面,翻找一阵,拿出了一张照片,是边城的本科毕业照。上面的边城还未脱青春期的稚气,穿着紫色的学士服,一脸严肃,反倒是身旁的边怀远笑得开心。</p><p> “爸爸放在书桌上的,”男孩说,“让我向你学习。”</p><p> 边城皱起眉。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天天拿前妻的儿子鞭策现任的儿子——哦,也不是现任了。</p><p> 作业本平摊在椅子上,边城拿起来,读着封面姓名栏里的字:“江羽。”</p><p> 男孩立刻应了一声。</p><p>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江”字明显是后面加上的,下面有隐隐的“边”字痕迹,只是被擦掉了。</p><p> 本子上被擦掉的痕迹不止这一处,正面,反面,都有凹陷下去的字印,如果对着灯光仔细看,能看清写的是同一个词——白痴。</p><p> 边城犹豫了片刻,翻开本子,田字格上歪歪扭扭爬满了字,但只有一个:羽。</p><p> 男孩注意到边城的目光,自豪地说:“其他同学都</p>        ', ' ')('\n          <p>要写好难的字,老师说,我只要写自己的名字。”顿了一会儿,又有点为难,“要是名字好写一点就好了。”</p><p> 他告诉边城,像“一”“土”“人”之类的,他就写的很好,而且不会写了就忘。</p><p> 霎那间,边城明白了一切——“他嫌我丢脸,也嫌我儿子丢脸”。</p><p> “今天不是周三吗?”边城问,“你怎么不去上课?”</p><p> “妈妈说,我不用去了,”男孩顿了顿,有些沮丧,“以后都不用去了。”</p><p> “你退学了?”</p><p> 男孩点头。离开学校之前,妈妈带他去见老师,老师好像很高兴。班长说,这是因为他一直拖全班同学的后腿。这话他不太明白,他哪能拖得动全班人?</p><p> 想起这件事,男孩的嘴角向下撇了撇:“我想上学。”</p><p> 边城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年纪的孩子渴望上学:“为什么?”</p><p> 男孩点头:“不上学,我只能在家里看电视,好无聊。”</p><p> “不出去玩?”</p><p> “爸爸不让,我出去了,爸爸会生气。”</p><p> “为什么?”</p><p> “他会吼我,”男孩回忆了一下,复述道,“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个白痴儿子吗?”</p><p> 边城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一直这么跟你说话?”</p><p> 男孩向边城解释,在很久之前,爸爸还挺温柔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上学了,爸爸的态度就变了。几次考试之后,爸爸拉他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陌生的叔叔,问了他好多问题,还给他打了分。他不知道这个分数意味着什么,反正爸爸说不好。</p><p> 逐渐地,周围的同学不搭理他了,叫他也不说名字,说白痴。妈妈说,别人叫他白痴,他应该生气。可是,爸爸叫他白痴的次数最多,他总不能一直跟爸爸生气。</p><p> 边城本来打算走的,他不喜欢寒暄,尤其是对不熟悉的亲人。但他最终还是转身走到长椅旁边坐下。男孩高兴地坐到他旁边——终于有人和他说话了。</p><p> “上学很有意思吗?”边城问。</p><p> 男孩猛点头:“上学了,我可以擦黑板,倒垃圾,拖地。大家都很好,看到我来了,就把扫把、黑板擦让给我。”</p><p> 边城屡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上课的时候听得懂吗?”</p><p> 男孩摇摇头,然后立即说:“老师说了,听不懂,就要多听,学不会,就要多练。”</p><p> 他掏出一沓作业本,边城看了一眼,那些本子里有数学,有语文,还有思想品德,打开来看,里面都是东倒西歪的字。仔细看,其实就是把题干抄了一遍。</p><p> 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说,不会做,抄题目,也能拿分。”不过,他认真实行了,也没有挽救他的成绩。他又补充,“我美术学得好。”</p><p> 美术课的老师不会打叉。不管他画了什么,老师都会印一朵小红花。不像其他科目,他拼命地往上写,把卷子写的满满的,发下来也全是叉。</p><p> 边城把本子合上,再给他装回包里,问:“你接下来怎么办?还去上学吗?”</p><p> “妈妈说,要回老家,去另一个小学。”说着说着,他有点沮丧,“那我就见不到朋友了……”</p><p> “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他们不是你的朋友。”有个女声从走廊后面传来。</p><p> 边城转身,看到一个女人朝他们走来。长长的黑发在脑后简单一扎,面庞很俏丽,只是眉眼间有掩盖不住的疲惫,在眼角压出了细纹。</p><p> 女人走到男孩身旁,伸手保护性地揽住他,好像全世界都会伤害她的孩子。“你就是边城?”她警惕性地扫了边城两眼。</p><p> “是。”</p><p> “我是江云若。”她说着低头,从兜里掏出一叠发票,那些纸片都按照大小分门别类,叠得很整齐。“这是之前的开销,”江云若把发票递给边城,“手术,icu,各种检查,钱是我垫着的……”</p><p> “好的,”边城接过来,“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我把钱给你打过去。”</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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