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为了方便修筑新边境的关隘，在顾朻的主持和米希的规划下，他们准备修建一条从梁州府城外的水泥作坊，到关隘的水泥路，方便运输各种物资。</p><p> 顾朻在工部待的时间很久，还亲自现场督造皇陵建造，后来被从皇陵叫了回来，他也一直参与工部的一些重大工程，对水泥的方方面面其实比赵淩还清楚。</p><p> 米希这种“我的眼睛就是尺”的人就更不用说了。</p><p> 但凡工程中有什么问题搞不定的，找他们两个人都可以搞定。</p><p> 赵淩郁郁不得志：谁才是土木老哥？</p><p> 他为什么放着专业的事情不做，偏跑来做跨专业的事情？</p><p> 赵水灵的胜负欲起来了，准备搞个大的。</p><p> 正好顾朻他们最近忙得很，连巩盛都被叫去干活了。</p><p> 米家这群人也别管犯官不犯官的，抓起来就用。</p><p> 赵水灵没人管着，就开始管起别人来了。</p><p> 他让人去刮茅房墙壁上的白屑屑，去温泉附近找臭鸡蛋味的硫磺，买了大量的木炭和白糖。</p><p> 哦，梁州产糖，但没有制作白糖的技术，于是赵水灵又开始自己搞白糖。</p><p> 几个当初刁难赵淩的看门士卒，毁得肠子都青了。</p><p> 万万没想到，一个京城的富家公子，折腾人的手段竟然这么多。</p><p> 不打不骂的，就是能够让他们难受到不行。</p><p> 军中人多，很多人都不讲究。</p><p> 但是为了赵水灵的命令，他们只能通过各种关系，重新挖了好几个茅坑，又规定人必须到茅坑上厕所。</p><p> 他们还得天天在各个茅坑之间转悠，还得去附近村寨和城里的茅房。</p><p> 搞得他们浑身臭烘烘的也就算了，现在别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以为他们有什么特殊癖好。</p><p> 前后捣腾了快两个月，赵淩才把原材料给准备好。</p><p> 配比都知道的——一硝二硫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p><p> 嗯，白糖得加多少？</p><p> 得试。</p><p> “大伊万”的动静肯定小不了，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找到余将军、周知府和顾朻报备了一下。</p><p> 顾朻是正好回来，才被赵淩顺口告知了一下，伸手把人拽住：“别跑，说清楚，什么叫搞个大动静？多大动静？”</p><p> 周知府也追着赵淩过来，手上拿着一张《爆破作业申请书》：“水灵别跑，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爆破？”</p><p> 赵淩歪歪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抬起右手指尖对拢，再张开手掌，配音：“轰！”</p><p> 梁州荒山多的是，采石场更不少。</p><p> 尤其是伴随着水泥作坊的正式投产，周知府特意向朝廷申请了许多罪囚过来采石。</p><p> 现在采石使用的技术还是传统的热胀冷缩，以及更加传统的人力。</p><p> 采石场每年死掉的人非常多。</p><p> 赵淩觉得这么多人死在采石场，还不如去种地。</p><p> 嗯，等他的“大伊万”轰轰烈烈，说不定还真有一群人给他种地。</p><p> 赵淩心情愉悦，拿了一堆原材料，现场分装调配好，做好记录，往差不多大小的岩石上挖了个小洞，挨个装填好，埋上简陋的引信点燃。</p><p> “噗”，引信灭了。</p><p> “呲~”，引信又灭了。</p><p> 正当余将军以为自己是陪着小孩儿瞎胡闹的时候，赵淩干脆点了一枝火箭，拿出一把弩，一下射进装填了火药的坑里。</p><p> “嘭”地一声炸响，大石头炸裂出许多细小的石头。</p><p> 两排身强力壮的刀盾手，竖起半人高的盾牌，把可能飞溅过来的碎石挡得严严实实。</p><p> 等动静消失后，刀盾手放下盾牌，众人才看清楚，原本的巨大石块已经四分五裂。</p><p> 他们观看的地方，竟然真有少许碎石飞过来。</p><p> 观看的所有人里，只有赵淩对火药的采石功能表示满意：“怎么样怎么样？有了这个，是不是以后开山采石方便多了？”</p><p> 来，把修路修关隘的工程交给他！</p><p> 去特喵的作业，他要去工作！</p><p> 顾朻缓缓看向赵淩，伸手过去掐着他咯吱窝把人给举了起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抬手晃了晃。</p><p> 赵淩被晃得一愣，随即扭了扭：“放我下来！”</p><p> 他早就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娃娃了，干嘛老是动不动把他举高高？</p><p> 影响他高大的形象！</p><p> 顾朻慢慢把人放下：“是不是还有别的要试？”</p><p> “嗯。”赵淩觉得顾朻奇奇怪怪的，别人看他的眼神也奇奇怪怪的。</p><p> 难道这就是第一次看到火器的震撼？</p><p> 不至于吧？</p><p> 现在烟花爆竹花样已经有一些了。</p><p> 放起来的动静不是差不多嘛。</p><p> 赵淩不去管他们，继续试验了不同配比、不同引信、不同装药量的炸弹。</p><p> 效果总体没他想象中那么强，但也不算弱。</p><p> 开山什么的或许勉强了点，采石是完全没问</p> ', ' ')('\n <p>题的。</p><p> 他现在又搞不出□□，这种炸药应该够用了。</p><p> 他把两团棉花从耳朵里掏出来，甩了甩脑袋，让听力重新回归身体，然后回去的路上小声叨咕着实验数据。</p><p> 其他人不敢打扰他。</p><p> 顾朻和他同坐一辆马车，重新思考起赵淩的定位。</p><p> 或许，赵淩不仅可以是未来的户部大臣，也可以是未来的兵部大臣？</p><p> 可是这么厉害的东西，赵淩的脑子里竟然只是想着用来修路？</p><p> 按说赵淩平时的学习，军队相关的课程其实比其它课程还要多。</p><p> 他自己也在整理兵书，武艺方面也就是受限于年龄，其实学得很不错。</p><p> 只是赵家是文官，赵淩要是从戎，难道让他除族？</p><p> 赵淩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直接一路到了军营。</p><p> 下车之后，他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离院子有一段距离的另外一个小院。</p><p> 顾朻跟着他下车，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意外会看到一个新盖的小院，而且这个小院实际上一点都不小。</p><p> 侍卫长跟随顾朻左右，神情严肃，看向赵淩的眼神，像是前面的少年郎会随时变成什么洪荒巨兽一样。</p><p> 说不定洪荒巨兽都没赵淩可怕。</p><p> 他手上拿着赵淩刚才用来点火的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沉，甚至于称得上轻巧，但从刚才试验看来，射程和准头一点都不弱于弓箭。</p><p> 但是，弩可比弓节省力气多了！</p><p> 陷入研究中的赵淩心无旁骛，拿着一支鹅毛笔，在纸上飞快地写写画画。</p><p> 侍卫长看着赵淩屋子里的一堆瓶瓶罐罐，感觉哪一样都会爆炸，直接一手拉住顾朻的胳膊，阻止他摔倒或者是伸手触碰上面的任何一样东西。</p><p> 顾朻扭头：干嘛？</p><p> 侍卫长直接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动作，出了门之后，才小声说道：“殿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p><p> 赵淩的这个墙，极危！</p><p> 太子殿下本身就已经够危了，完全没必要危上加危。</p><p> 顾朻想了想，觉得侍卫长说的有道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p> 侍卫长不赞同，正好看到在墙根下躲阴凉的抹布，抱起来往顾朻手上一塞：“虎子。”四舍五入，抹布就是赵淩的子。</p><p> 顾朻：“……”</p><p> 抹布：“喵？”</p><p> 顾朻把“虎子”放下，上了马车去余将军所在的主帐。</p><p> 抹布觉得莫名其妙，觉睡得好好的，突然把猫抱起来，连块肉都不给，骂骂咧咧地跑进屋里，找赵淩要了一根空间玉米，趴在廊下啃了起来。</p><p> 它一只猫一次吃不了一根，吃剩下的叼着丢去了鸡圈。</p><p> 一只母鸡领着一群小鸡过来几下就叨完了，玉米芯都叨得细碎。</p><p> 赵淩又花了一季玉米的时间，总算是研究出了一□□的成果，整理成了小论文。</p><p> 顾朻这段时间一直让人盯着赵淩的动向，连闻公公都被派到了赵淩身边服侍/监视。</p><p> 闻公公给赵淩把重新誊写的小论文装订成册。</p><p> 赵淩双手撑在桌面上做眼保健操，一边说道：“公公一会儿帮我把这个寄去给我爹。”</p><p> 闻公公以为自己听错了：“寄给赵侍郎？不寄给陛下吗？”</p><p> 赵淩惊讶，悄咪咪睁开一点点眼睛：“这种小事，没必要给陛下吧？”</p><p> 经由他试验下来，这火药倒也算是火药，通过预埋这样的手段来炸固定的石头还是比较好用的；但是用来炸移动靶……他都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做壳子。</p><p> 金属的完全不用去想，现在的冶炼技术不提也罢。</p><p> 用陶罐作为容器看着不错，但实际怎么解决运输安全是个问题。</p><p> 当地雷来使用，看似是个可行的办法，但怎么解决防潮的问题？</p><p> 他可不想到时候有个万一，敌人面还没见着呢，己方先真·暴雷了，不能给自己埋雷啊。</p><p> 赵淩几次试验都是直接现场配比，装竹管。</p><p> 赵淩觉得就现在的技术水平，发展热武器比较不靠谱，火铳都造不出来，还不如让老爹拿着去跟工部要好处。</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