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六，还能继续再长。<br />
祝阳看他这么歪歪地走路，忍不住问：“你脚怎么回事？”<br />
“从屋顶滑下来，崴了。”<br />
祝阳看他现在明显是快好了，倒也没再多问。<br />
至于为什么会从屋顶滑下来……赵淩上屋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br />
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就邀请道：“明天有个诗会，一起去啊。”<br />
又是诗会……<br />
“去。”赵淩正好去看看竞争对手的实力，“我可以不作诗吗？”<br />
祝阳沉默半晌：“你……还是不会作诗吗？”<br />
赵淩往窦荣背上一跳，无所畏惧：“我会，我有豆豆！”<br />
祝阳沉默更久：“我们是诗会。”<br />
窦荣伸手抄起赵淩的膝弯：“嗯。”<br />
“好吧。”祝阳犹犹豫豫地被他们送到了门口，看着窦荣就这么背着赵淩，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br />
他上了马车，忍不住又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见窦荣已经把赵淩放了下来，只是把人扶着，似乎很对，又有哪里不太对。<br />
他和两人挥手道别，自己在车厢里伸手比划了一下，很快发现不对的地方。<br />
“咦？”<br />
赵淩脚崴得都快好了，稍微扶一下胳膊就好了，干嘛把人肩膀一起揽住？<br />
不过窦荣小时候就经常把赵淩架在脖子上到处跑，他们这样也不奇怪……还是有点奇怪。<br />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两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br />
窦荣也怪怪的，为什么非得等到赵淩考完了再回凉州？<br />
他这么想，难道陛下能同意？<br />
不是，大家都是同窗，他也参加考试，怎么就不说等他考完了？<br />
果然，这两个小子有问题。<br />
他得问问爷爷，爷爷不一定知道。<br />
要不，他去问问太子殿下？<br />
算了，他还是明天问他们本人吧。<br />
第99章<br />
赵淩万万没想到, 祝阳邀请他们参加的诗会，竟然会在鲻鱼巷，就是他曾经被老鸨介绍去的“夜市”中的客栈一条街。<br />
比起那些秦楼楚馆, 鲻鱼巷的客栈比较风雅, 布置有点像赵淩上辈子的民宿。<br />
如果不是在这块地方, 倒更像是高级一点的客栈。<br />
上午妓院赌坊都关着门, 整座坊都显得很清净。<br />
赵淩被窦荣扶着进屋, 见祝阳迎出来，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不等他出言招呼，就小声问：“你在自污？”<br />
祝阳的脸色尴尬了一瞬, 没有否认：“人，总得有缺点。米……”<br />
米家的事情实在是吓到他了。<br />
窦荣看着祝阳：“那你不想考状元了？”<br />
“考！”祝阳读了这么多年书, 是一定要考状元的。<br />
窦荣不理解：“那你自污来有什么用？”<br />
祝阳显然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就当个编修，专门修书, 将来跟先生们一样, 在文华殿教书。”<br />
窦荣和赵淩一听，心里面无奈，但也不好劝。<br />
难得碰面，气氛也不能太尴尬, 赵淩就呲牙挑衅：“你考不上状元的, 状元是我的。”<br />
祝阳印象中的赵淩，还停留在读书读不利索，颂词写得七零八落被先生打手板的阶段, 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可以的，好歹你也考了解元, 下一科没问题的。”<br />
以前他和米希还一直开玩笑，说等赵淩得等顾朻当了皇帝给他开后门才能考过科举。<br />
“嗨呀！我现在比你厉害，你别不信。”他爹都觉得他行。<br />
不过他爹比较菜，说不定祝阳这三年超进化了，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在进步吧？<br />
赵淩越这么说，祝阳越觉得他是小孩子脾气，一边带他们进去，一边继续顺着他的话说：“我信，一会儿你作几首诗来给我见识见识。”<br />
赵淩顿时就不想走了，往窦荣身上一靠：“揭人不揭短。”<br />
“哈哈哈。”祝阳大笑着把两人迎进了包下的小院里。<br />
小院中间一株红梅刚开始绽放，有学子不怕冷地开着窗对着红梅画图。<br />
听到他们说诗，就有学子笑道：“刚好请德容兄过来提一首诗。”<br />
德容是祝阳的字。<br />
祝阳知道赵淩的短板，自己相互之间开开玩笑也就算了，可不会当众为难赵淩，欣然答应，又对赵淩说道：“水灵，你字好，过来写。”<br />
“好。只要不让我作诗，干什么都行。”赵淩一走到窗前，就感觉冷风嗖嗖的，“关窗关窗，冷死了。”<br />
赵淩这段时间也算是出去认识了一些人，大家知道他是太子伴读，年纪又小，可不会真有人这么“耿直”地故意跟他过不去。<br />
有人还特意打听了赵淩的喜好，知道他养猫，就跟他交流养猫的趣事。<br />
几番下来，大家算是熟悉了。<br />
祝阳就开始出题，学子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一起针砭时弊。<br />
赵淩就在边上炫小零食，谁说都笑眯眯地拍手“好好好”，特别捧场。<br />
窦荣给他剥松子，小声笑道：“哄小傻子玩呢。”<br />
赵淩跟他咬耳朵：“这些都是国之栋梁，别瞎说。”<br />
祝阳看他们靠在一起，感觉更加奇怪了。<br />
他有心想问，这时候客栈掌柜敲门领了几名伶人进来，奏乐舞蹈起来，顿时就更加不适合说正事了。<br />
然后酒喝起来，歌唱起来。<br />
赵淩不想喝酒，祝阳这个做东的都惯着，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br />
其实现在的酒度数不高，喝着不容易醉人。<br />
不过赵淩不爱喝酒，度数不高的也不喝。<br />
现在酒的品种也不多，很多口感也不怎么好。<br />
朝廷不鼓励酿酒，主要是因为酿酒要耗费粮食。<br />
现在很多百姓都还吃不饱，哪来那么多的粮食用量酿酒？<br />
果酒也不行，因为要耗费很多糖。<br />
另外就是工艺没那么好，酒不仅度数低，还容易酿坏。<br />
赵淩也就是以前捣腾过柿子酒，还是弄柿子醋的时候捎带手弄的。<br />
弄完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喝的，只有他老爹喜欢提溜两壶酒出去吟诗作对。<br />
尤其是后来琉璃产量上来了，柿子酒颜色好看，倒在琉璃杯里特别漂亮，现在算是他们家送礼的一大特色产品。<br />
赵淩看他们喝得东倒西歪，突然想到窦荣在军队里，就说道：“回头我给你弄点烈酒。”蒸馏酒精的原理他懂，不过没实际做过，“等我过完年去工部……”<br />
窦荣并不爱喝酒，知道军医会用烈酒清洗伤口：“你还是先专心考试。”<br />
“不耽误。”让他们给他搞一套实验器材而已。<br />
青霉素什么的，感觉不容易控制杂菌，应该可以试试搞大蒜素。<br />
他怕自己忘了，去桌案上写写画画。<br />
窦荣给他研墨。<br />
有学子好奇凑过来看，看不懂：“水灵是在画什么？”<br />
他还以为水灵是赵淩的字，顺口就这么叫了。<br />
窦荣看了他一眼，赵淩倒是没啥表示，解释：“一套做实验的工具，让作坊给我做。”<br />
学子不太明白做什么实验，赵淩就给他们解释。<br />
学子们听得不明觉厉，问：“水灵以后想去工部吗？”<br />
新科进士们除了一甲前三名是直接给官职的，剩下的进士们得当一段时间的实习生，在六部衙门学习几个月，然后根据学习成绩，表现好的能直接留在六部，剩下的就外放出去当地方官。<br />
能够留在神都肯定是最好的，只是名额有限。<br />
很多学子们提前来神都，就是想尽办法在自己心仪和擅长的官员面前表现。<br />
只要给负责的官员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分配的时候能够让官员们主动挑选进入自己心仪的衙门，而不是被动分配。<br />
只是谈何容易？<br />
退一步，能在祝阳、赵淩这样六部主管官员的郎君面前露个脸，也是很好的。<br />
祝阳说道：“水灵是去户部吧？”<br />
“不去。”赵淩的脸一下就皱了起来，“我应该也去不了。”<br />
他爹在呢，总得避嫌吧。<br />
就算不避嫌，他去户部不就是给他爹打白工吗？<br />
老头子现在上班也不好好上，他去了肯定把工作都让他干。<br />
到时候他月薪三千，凭什么把领导的活都给干了？<br />
不干！<br />
祝阳一想也是：“那你去哪儿？”<br />
“去御书房。”<br />
其他学子听他这么说，就明白赵淩的目标是一甲前三，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心里面难免疑惑，这么一个作诗都不会……不愿意，且年纪这么小的少年，真的能考上？<br />
赵淩是解元没错。<br />
可是解元这个身份，一府一个，并不那么稀罕。<br />
能够走到神都来考试的，哪一个不是三岁启蒙，数年寒窗？<br />
赵淩时不时仗着太子伴读的身份，可能知道一点今年的考题？<br />
不不不，今年的考官都还不知道是谁呢，更别说考题了。
祝阳看他这么歪歪地走路，忍不住问：“你脚怎么回事？”<br />
“从屋顶滑下来，崴了。”<br />
祝阳看他现在明显是快好了，倒也没再多问。<br />
至于为什么会从屋顶滑下来……赵淩上屋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br />
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就邀请道：“明天有个诗会，一起去啊。”<br />
又是诗会……<br />
“去。”赵淩正好去看看竞争对手的实力，“我可以不作诗吗？”<br />
祝阳沉默半晌：“你……还是不会作诗吗？”<br />
赵淩往窦荣背上一跳，无所畏惧：“我会，我有豆豆！”<br />
祝阳沉默更久：“我们是诗会。”<br />
窦荣伸手抄起赵淩的膝弯：“嗯。”<br />
“好吧。”祝阳犹犹豫豫地被他们送到了门口，看着窦荣就这么背着赵淩，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br />
他上了马车，忍不住又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见窦荣已经把赵淩放了下来，只是把人扶着，似乎很对，又有哪里不太对。<br />
他和两人挥手道别，自己在车厢里伸手比划了一下，很快发现不对的地方。<br />
“咦？”<br />
赵淩脚崴得都快好了，稍微扶一下胳膊就好了，干嘛把人肩膀一起揽住？<br />
不过窦荣小时候就经常把赵淩架在脖子上到处跑，他们这样也不奇怪……还是有点奇怪。<br />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两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br />
窦荣也怪怪的，为什么非得等到赵淩考完了再回凉州？<br />
他这么想，难道陛下能同意？<br />
不是，大家都是同窗，他也参加考试，怎么就不说等他考完了？<br />
果然，这两个小子有问题。<br />
他得问问爷爷，爷爷不一定知道。<br />
要不，他去问问太子殿下？<br />
算了，他还是明天问他们本人吧。<br />
第99章<br />
赵淩万万没想到, 祝阳邀请他们参加的诗会，竟然会在鲻鱼巷，就是他曾经被老鸨介绍去的“夜市”中的客栈一条街。<br />
比起那些秦楼楚馆, 鲻鱼巷的客栈比较风雅, 布置有点像赵淩上辈子的民宿。<br />
如果不是在这块地方, 倒更像是高级一点的客栈。<br />
上午妓院赌坊都关着门, 整座坊都显得很清净。<br />
赵淩被窦荣扶着进屋, 见祝阳迎出来，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不等他出言招呼，就小声问：“你在自污？”<br />
祝阳的脸色尴尬了一瞬, 没有否认：“人，总得有缺点。米……”<br />
米家的事情实在是吓到他了。<br />
窦荣看着祝阳：“那你不想考状元了？”<br />
“考！”祝阳读了这么多年书, 是一定要考状元的。<br />
窦荣不理解：“那你自污来有什么用？”<br />
祝阳显然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就当个编修，专门修书, 将来跟先生们一样, 在文华殿教书。”<br />
窦荣和赵淩一听，心里面无奈，但也不好劝。<br />
难得碰面，气氛也不能太尴尬, 赵淩就呲牙挑衅：“你考不上状元的, 状元是我的。”<br />
祝阳印象中的赵淩，还停留在读书读不利索，颂词写得七零八落被先生打手板的阶段, 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可以的，好歹你也考了解元, 下一科没问题的。”<br />
以前他和米希还一直开玩笑，说等赵淩得等顾朻当了皇帝给他开后门才能考过科举。<br />
“嗨呀！我现在比你厉害，你别不信。”他爹都觉得他行。<br />
不过他爹比较菜，说不定祝阳这三年超进化了，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在进步吧？<br />
赵淩越这么说，祝阳越觉得他是小孩子脾气，一边带他们进去，一边继续顺着他的话说：“我信，一会儿你作几首诗来给我见识见识。”<br />
赵淩顿时就不想走了，往窦荣身上一靠：“揭人不揭短。”<br />
“哈哈哈。”祝阳大笑着把两人迎进了包下的小院里。<br />
小院中间一株红梅刚开始绽放，有学子不怕冷地开着窗对着红梅画图。<br />
听到他们说诗，就有学子笑道：“刚好请德容兄过来提一首诗。”<br />
德容是祝阳的字。<br />
祝阳知道赵淩的短板，自己相互之间开开玩笑也就算了，可不会当众为难赵淩，欣然答应，又对赵淩说道：“水灵，你字好，过来写。”<br />
“好。只要不让我作诗，干什么都行。”赵淩一走到窗前，就感觉冷风嗖嗖的，“关窗关窗，冷死了。”<br />
赵淩这段时间也算是出去认识了一些人，大家知道他是太子伴读，年纪又小，可不会真有人这么“耿直”地故意跟他过不去。<br />
有人还特意打听了赵淩的喜好，知道他养猫，就跟他交流养猫的趣事。<br />
几番下来，大家算是熟悉了。<br />
祝阳就开始出题，学子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一起针砭时弊。<br />
赵淩就在边上炫小零食，谁说都笑眯眯地拍手“好好好”，特别捧场。<br />
窦荣给他剥松子，小声笑道：“哄小傻子玩呢。”<br />
赵淩跟他咬耳朵：“这些都是国之栋梁，别瞎说。”<br />
祝阳看他们靠在一起，感觉更加奇怪了。<br />
他有心想问，这时候客栈掌柜敲门领了几名伶人进来，奏乐舞蹈起来，顿时就更加不适合说正事了。<br />
然后酒喝起来，歌唱起来。<br />
赵淩不想喝酒，祝阳这个做东的都惯着，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br />
其实现在的酒度数不高，喝着不容易醉人。<br />
不过赵淩不爱喝酒，度数不高的也不喝。<br />
现在酒的品种也不多，很多口感也不怎么好。<br />
朝廷不鼓励酿酒，主要是因为酿酒要耗费粮食。<br />
现在很多百姓都还吃不饱，哪来那么多的粮食用量酿酒？<br />
果酒也不行，因为要耗费很多糖。<br />
另外就是工艺没那么好，酒不仅度数低，还容易酿坏。<br />
赵淩也就是以前捣腾过柿子酒，还是弄柿子醋的时候捎带手弄的。<br />
弄完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喝的，只有他老爹喜欢提溜两壶酒出去吟诗作对。<br />
尤其是后来琉璃产量上来了，柿子酒颜色好看，倒在琉璃杯里特别漂亮，现在算是他们家送礼的一大特色产品。<br />
赵淩看他们喝得东倒西歪，突然想到窦荣在军队里，就说道：“回头我给你弄点烈酒。”蒸馏酒精的原理他懂，不过没实际做过，“等我过完年去工部……”<br />
窦荣并不爱喝酒，知道军医会用烈酒清洗伤口：“你还是先专心考试。”<br />
“不耽误。”让他们给他搞一套实验器材而已。<br />
青霉素什么的，感觉不容易控制杂菌，应该可以试试搞大蒜素。<br />
他怕自己忘了，去桌案上写写画画。<br />
窦荣给他研墨。<br />
有学子好奇凑过来看，看不懂：“水灵是在画什么？”<br />
他还以为水灵是赵淩的字，顺口就这么叫了。<br />
窦荣看了他一眼，赵淩倒是没啥表示，解释：“一套做实验的工具，让作坊给我做。”<br />
学子不太明白做什么实验，赵淩就给他们解释。<br />
学子们听得不明觉厉，问：“水灵以后想去工部吗？”<br />
新科进士们除了一甲前三名是直接给官职的，剩下的进士们得当一段时间的实习生，在六部衙门学习几个月，然后根据学习成绩，表现好的能直接留在六部，剩下的就外放出去当地方官。<br />
能够留在神都肯定是最好的，只是名额有限。<br />
很多学子们提前来神都，就是想尽办法在自己心仪和擅长的官员面前表现。<br />
只要给负责的官员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分配的时候能够让官员们主动挑选进入自己心仪的衙门，而不是被动分配。<br />
只是谈何容易？<br />
退一步，能在祝阳、赵淩这样六部主管官员的郎君面前露个脸，也是很好的。<br />
祝阳说道：“水灵是去户部吧？”<br />
“不去。”赵淩的脸一下就皱了起来，“我应该也去不了。”<br />
他爹在呢，总得避嫌吧。<br />
就算不避嫌，他去户部不就是给他爹打白工吗？<br />
老头子现在上班也不好好上，他去了肯定把工作都让他干。<br />
到时候他月薪三千，凭什么把领导的活都给干了？<br />
不干！<br />
祝阳一想也是：“那你去哪儿？”<br />
“去御书房。”<br />
其他学子听他这么说，就明白赵淩的目标是一甲前三，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心里面难免疑惑，这么一个作诗都不会……不愿意，且年纪这么小的少年，真的能考上？<br />
赵淩是解元没错。<br />
可是解元这个身份，一府一个，并不那么稀罕。<br />
能够走到神都来考试的，哪一个不是三岁启蒙，数年寒窗？<br />
赵淩时不时仗着太子伴读的身份，可能知道一点今年的考题？<br />
不不不，今年的考官都还不知道是谁呢，更别说考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