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淩感觉自己就像个大号毛绒玩具，翻得头昏眼花的：“知道你没受伤了，给我撒手。我得起来去替班。”<br />
窦荣跟着坐起来：“什么时辰了？”<br />
赵淩打了个哈欠，人还不是很精神：“快午时了吧。你继续睡。”<br />
窦荣感觉有点饿：“我跟着吃点再睡。”<br />
“行。”<br />
窦荣想得很好，但他一起来，就看到都护府里坐镇的窦家其他人，手上拿着菜肉包子，端着紫菜蛋花汤就跟着说起战况。<br />
赵淩手上是同样的伙食，在窦荣隔壁的办公室里，指挥后勤调度。<br />
各种伤亡人数和消耗的物资统计了出来，匠作区正在加班加点生产和修理兵器。<br />
一些明明觉得开战前已经准备充足的物资和手段，在遇到实战的时候发生了各种问题，需要总结经验教训。<br />
这次暴露的最明显的一点是，缺人。<br />
赵淩倒是不意外。<br />
工厂能够提供大量就业岗位。<br />
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维持工厂的正常运作，需要大量的工人。<br />
虽然现在生产力低下，但赵淩在铁脊关搞起来的无论是匠作区的各种作坊，还是养殖场，甚至是小琉璃宫的种菜，包括原有的煤、铁矿开采，其实都已经具备了集中办厂的雏形。<br />
但是铁脊关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招人？<br />
招了一些人，还得手把手培训。<br />
那么短的时间，就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考验，暴露出问题才是正常的。<br />
只不过在赵淩看来七零八落的现状，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好。<br />
处理完一波事情，赵淩发现手上还有半个冷包子，皱着眉头吃了一口：“等明年开春，我在这儿搞块地种香菇。”<br />
菜肉包子，干香菇才是灵魂。<br />
窦荣过来叫人，听他嘀咕，心疼坏了：“不好吃就别吃了，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做点别的。”<br />
赵淩把最后一口冷包子吃掉：“算了。”不能浪费粮食，“有事？”<br />
窦荣拉着他到隔壁：“介绍家里人给你认识。”<br />
赵淩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身量颀长的窦家人。<br />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帅老头，肯定是现在的镇国公本公，也是窦荣的爷爷。<br />
老爷子前后娶过三任妻子，前面两名正妻所出的儿子都已经战死了，现在活着的唯一的嫡子就是窦凤。<br />
窦凤也是册封的镇国公世子，是现在镇国公府的实际掌权人。<br />
但是按照长子嫡孙的继承制的话，长房长子虽然已经逝世，但是长房的嫡长孙却还在。<br />
嫡长孙的儿子，岁数都比窦荣要大。<br />
窦荣在他这一辈里行六，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br />
赵淩被窦荣带着一个个叫人，见到长辈收礼物，见到晚辈送礼物，只是这些哪一房哪个辈分的，听得他就脑仁疼。<br />
还好大家都忙，亲情时间都没一刻钟，缓了缓就继续。<br />
战争并没有结束，他们马上就要进行追击。<br />
昨天由于是夜袭，现在打扫战场的人也没确定找到塔尔罕王的尸体，他们一定要确保把塔尔罕王弄死。<br />
经过一天的修整，到后半夜的时候，骑兵更换了马匹、修好了甲胄，配置齐了武器，补充了火药和箭支，带上了干粮，揣上了小黄瓜，重新踏上征程。<br />
负责小琉璃宫的小吏看着光秃秃的黄瓜架欲哭无泪，摘就摘了，没过称啊！<br />
他得统计数据的啊！<br />
第121章<br />
窦荣这次出去追击, 来回又是半个月。<br />
回来的时候，天上已经开始下雪。<br />
赵淩每天都抽空上城头拿着望远镜看一下，绝对不是惦记偷黄瓜贼, 他是为了放鹰。<br />
凉州属于那种一年刮两次风, 一次刮半年的地方。<br />
铁脊关又位于两道山梁的中间。<br />
冬日来自北方的寒风, 比赵淩以往待过的一个地方都猛烈。<br />
平时在家跟个走地鸡似的金雕, 一点都不畏严寒, 站在寒风呼啸的城头，展开翅膀扑腾滑翔了好几天, 终于渐渐有了飞行的样子，趁着一道风, 直接飞远了。<br />
常禾在一边拉住赵淩：“四郎，大疆一会儿会自己回来的, 我们先回去。”<br />
再站在城头，冷不冷的好说, 就他们家四郎这点分量真怕一下吹跑了。<br />
这绝对不是他的杞人忧天。<br />
赵淩之前在沙漠里就被风吹跑了。<br />
赵淩看着在天空盘旋的大疆：“我等着, 让大疆再飞一会儿。”<br />
巨大的金雕在高空中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影。<br />
对于人类来说难以逾越的山脉，它轻松就能飞跃而过。<br />
最近大疆飞得越来越远，像是在拓展自己的地盘。<br />
望远镜里，金雕依旧清晰可见。<br />
赵淩看着大疆飞了一段之后, 开始在天空中盘旋, 不像是发现了可以捕获的猎物，倒像是小蜜蜂在跳八字舞，告诉小伙伴“我带你们去采蜜啊”。<br />
小伙伴赵淩：“……大疆去过小琉璃宫了？”<br />
他在小琉璃宫里放了一箱蜜蜂, 性价比不高，基本还得依靠人工授粉，蜜蜂还得喂糖。<br />
但是拿出来了, 就不方便再放回去。<br />
常禾哪知道：“我没在小琉璃宫里见过。”<br />
他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br />
赵淩看着大疆一阵盘旋后，俯冲而下，身影隐没在山梁后方。<br />
过了一会儿，大疆又从山梁下飞了起来，爪子上抓了个什么东西，一眨眼就飞了回来，单脚落到赵淩的胳膊上，把另外一只爪子里抓着的东西放到赵淩手里，竟然是一条丝绸帕子，简简单单绣了个“豆”字。<br />
嗯，是他家豆豆回来了。<br />
赵淩跟守城官兵说了消息，让人开城门，出城去迎接。<br />
自己下了城楼，组织了一群后勤人手跟随出城。<br />
别看大疆随便飞一下就到的距离，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看到对方的人影，总共花了两个时辰才碰头。<br />
一群人先搭建了一个简陋的临时营地做饭，随行的大夫给受伤的将士处理伤口，把一部分伤患转移到担架上。<br />
俘虏喂了点清汤寡水的米汤，伤患喂了稠稠的菜肉粥。<br />
赵淩在那儿喝着热水就小蛋糕。<br />
有选择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吃料很杂的东西。<br />
窦荣凑过来，站在上风口给他挡风：“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待在家里等我不就好了，在外面受冻。”<br />
他伸手摸摸赵淩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很粗糙，马上缩了回去，被赵淩一把扣住，用一点热水沾湿了帕子给他细心擦干净手脸，又掏出一盒香膏给他抹上。<br />
“好了，变成香豆豆了。”<br />
窦荣看赵淩把他的手帕叠好了收起来：“你就是把我当小朋友。”<br />
他转头让人给自己盛了一碗米汤，看了一眼赵淩，仰头喝下。<br />
他有点忍不住了，想马上跟这个人成亲。<br />
赵淩把最后一口蛋糕吃下，又拿出一盒饼干，打开盖子问窦荣，“豆豆小朋友，吃饼干吗？”<br />
“不了，你吃吧。”窦荣张开大氅给赵淩挡风，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回去给我洗头。”<br />
赵淩一想臭豆豆半个月没洗洗，顿时嫌弃地把人推开：“走开，臭豆豆。”<br />
军队回到铁脊关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br />
队伍中，城墙上，都点起了火把。<br />
凯旋归来的将士们得到了最热烈的欢呼。<br />
而这场战争收尾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过年。<br />
对赵淩来说凉州的深秋已经是隆冬，到了凉州真正的隆冬，赵淩压根不想出门。<br />
他让人把自己住的一排正房的围廊全都装上了琉璃窗，除非必要绝不离开正房的范围。<br />
他躺在围廊下的躺椅上，抱着一只布做的抹布，听常禾给他念书，心不在焉地看着院子里，一群不要温度的小动物在那儿嬉戏玩耍。<br />
常禾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城里面许多事情，四郎你真的不管吗？”<br />
“不管。我都扶着教他们怎么走了，他们总得自己学着跑。”凉州的冬天，本来也没多大事情。<br />
本地燃料充足，城内很多建筑建造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采暖，房屋大部分都采用了砖石结构，人口结构也不存在什么老弱。<br />
伤患还有，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军队里有现成的流程。<br />
他在铁脊关是客人，不是主人，包括窦荣也是。<br />
这座关城最后会交到其他“大管家”的手上，下一任的大管家未必姓窦。<br />
他们都希望铁脊关有个好的开始，但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不好说。<br />
窦荣掐着时间过来跟赵淩一起喝甜汤，一听他的语气，就微微皱了皱眉：“谁给你气受了？”<br />
“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赵淩抬了抬眼皮，打了个哈欠，“还不是你那个大侄子。你爹不是派了人来跟我学怎么管理后勤嘛，有几个你大侄子的人。你还没走，他就迫不及待过来摘桃子了。我怎么觉得这孩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窦荣跟着坐起来：“什么时辰了？”<br />
赵淩打了个哈欠，人还不是很精神：“快午时了吧。你继续睡。”<br />
窦荣感觉有点饿：“我跟着吃点再睡。”<br />
“行。”<br />
窦荣想得很好，但他一起来，就看到都护府里坐镇的窦家其他人，手上拿着菜肉包子，端着紫菜蛋花汤就跟着说起战况。<br />
赵淩手上是同样的伙食，在窦荣隔壁的办公室里，指挥后勤调度。<br />
各种伤亡人数和消耗的物资统计了出来，匠作区正在加班加点生产和修理兵器。<br />
一些明明觉得开战前已经准备充足的物资和手段，在遇到实战的时候发生了各种问题，需要总结经验教训。<br />
这次暴露的最明显的一点是，缺人。<br />
赵淩倒是不意外。<br />
工厂能够提供大量就业岗位。<br />
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维持工厂的正常运作，需要大量的工人。<br />
虽然现在生产力低下，但赵淩在铁脊关搞起来的无论是匠作区的各种作坊，还是养殖场，甚至是小琉璃宫的种菜，包括原有的煤、铁矿开采，其实都已经具备了集中办厂的雏形。<br />
但是铁脊关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招人？<br />
招了一些人，还得手把手培训。<br />
那么短的时间，就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考验，暴露出问题才是正常的。<br />
只不过在赵淩看来七零八落的现状，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好。<br />
处理完一波事情，赵淩发现手上还有半个冷包子，皱着眉头吃了一口：“等明年开春，我在这儿搞块地种香菇。”<br />
菜肉包子，干香菇才是灵魂。<br />
窦荣过来叫人，听他嘀咕，心疼坏了：“不好吃就别吃了，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做点别的。”<br />
赵淩把最后一口冷包子吃掉：“算了。”不能浪费粮食，“有事？”<br />
窦荣拉着他到隔壁：“介绍家里人给你认识。”<br />
赵淩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身量颀长的窦家人。<br />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帅老头，肯定是现在的镇国公本公，也是窦荣的爷爷。<br />
老爷子前后娶过三任妻子，前面两名正妻所出的儿子都已经战死了，现在活着的唯一的嫡子就是窦凤。<br />
窦凤也是册封的镇国公世子，是现在镇国公府的实际掌权人。<br />
但是按照长子嫡孙的继承制的话，长房长子虽然已经逝世，但是长房的嫡长孙却还在。<br />
嫡长孙的儿子，岁数都比窦荣要大。<br />
窦荣在他这一辈里行六，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br />
赵淩被窦荣带着一个个叫人，见到长辈收礼物，见到晚辈送礼物，只是这些哪一房哪个辈分的，听得他就脑仁疼。<br />
还好大家都忙，亲情时间都没一刻钟，缓了缓就继续。<br />
战争并没有结束，他们马上就要进行追击。<br />
昨天由于是夜袭，现在打扫战场的人也没确定找到塔尔罕王的尸体，他们一定要确保把塔尔罕王弄死。<br />
经过一天的修整，到后半夜的时候，骑兵更换了马匹、修好了甲胄，配置齐了武器，补充了火药和箭支，带上了干粮，揣上了小黄瓜，重新踏上征程。<br />
负责小琉璃宫的小吏看着光秃秃的黄瓜架欲哭无泪，摘就摘了，没过称啊！<br />
他得统计数据的啊！<br />
第121章<br />
窦荣这次出去追击, 来回又是半个月。<br />
回来的时候，天上已经开始下雪。<br />
赵淩每天都抽空上城头拿着望远镜看一下，绝对不是惦记偷黄瓜贼, 他是为了放鹰。<br />
凉州属于那种一年刮两次风, 一次刮半年的地方。<br />
铁脊关又位于两道山梁的中间。<br />
冬日来自北方的寒风, 比赵淩以往待过的一个地方都猛烈。<br />
平时在家跟个走地鸡似的金雕, 一点都不畏严寒, 站在寒风呼啸的城头，展开翅膀扑腾滑翔了好几天, 终于渐渐有了飞行的样子，趁着一道风, 直接飞远了。<br />
常禾在一边拉住赵淩：“四郎，大疆一会儿会自己回来的, 我们先回去。”<br />
再站在城头，冷不冷的好说, 就他们家四郎这点分量真怕一下吹跑了。<br />
这绝对不是他的杞人忧天。<br />
赵淩之前在沙漠里就被风吹跑了。<br />
赵淩看着在天空盘旋的大疆：“我等着, 让大疆再飞一会儿。”<br />
巨大的金雕在高空中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影。<br />
对于人类来说难以逾越的山脉，它轻松就能飞跃而过。<br />
最近大疆飞得越来越远，像是在拓展自己的地盘。<br />
望远镜里，金雕依旧清晰可见。<br />
赵淩看着大疆飞了一段之后, 开始在天空中盘旋, 不像是发现了可以捕获的猎物，倒像是小蜜蜂在跳八字舞，告诉小伙伴“我带你们去采蜜啊”。<br />
小伙伴赵淩：“……大疆去过小琉璃宫了？”<br />
他在小琉璃宫里放了一箱蜜蜂, 性价比不高，基本还得依靠人工授粉，蜜蜂还得喂糖。<br />
但是拿出来了, 就不方便再放回去。<br />
常禾哪知道：“我没在小琉璃宫里见过。”<br />
他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br />
赵淩看着大疆一阵盘旋后，俯冲而下，身影隐没在山梁后方。<br />
过了一会儿，大疆又从山梁下飞了起来，爪子上抓了个什么东西，一眨眼就飞了回来，单脚落到赵淩的胳膊上，把另外一只爪子里抓着的东西放到赵淩手里，竟然是一条丝绸帕子，简简单单绣了个“豆”字。<br />
嗯，是他家豆豆回来了。<br />
赵淩跟守城官兵说了消息，让人开城门，出城去迎接。<br />
自己下了城楼，组织了一群后勤人手跟随出城。<br />
别看大疆随便飞一下就到的距离，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看到对方的人影，总共花了两个时辰才碰头。<br />
一群人先搭建了一个简陋的临时营地做饭，随行的大夫给受伤的将士处理伤口，把一部分伤患转移到担架上。<br />
俘虏喂了点清汤寡水的米汤，伤患喂了稠稠的菜肉粥。<br />
赵淩在那儿喝着热水就小蛋糕。<br />
有选择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吃料很杂的东西。<br />
窦荣凑过来，站在上风口给他挡风：“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待在家里等我不就好了，在外面受冻。”<br />
他伸手摸摸赵淩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很粗糙，马上缩了回去，被赵淩一把扣住，用一点热水沾湿了帕子给他细心擦干净手脸，又掏出一盒香膏给他抹上。<br />
“好了，变成香豆豆了。”<br />
窦荣看赵淩把他的手帕叠好了收起来：“你就是把我当小朋友。”<br />
他转头让人给自己盛了一碗米汤，看了一眼赵淩，仰头喝下。<br />
他有点忍不住了，想马上跟这个人成亲。<br />
赵淩把最后一口蛋糕吃下，又拿出一盒饼干，打开盖子问窦荣，“豆豆小朋友，吃饼干吗？”<br />
“不了，你吃吧。”窦荣张开大氅给赵淩挡风，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回去给我洗头。”<br />
赵淩一想臭豆豆半个月没洗洗，顿时嫌弃地把人推开：“走开，臭豆豆。”<br />
军队回到铁脊关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br />
队伍中，城墙上，都点起了火把。<br />
凯旋归来的将士们得到了最热烈的欢呼。<br />
而这场战争收尾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过年。<br />
对赵淩来说凉州的深秋已经是隆冬，到了凉州真正的隆冬，赵淩压根不想出门。<br />
他让人把自己住的一排正房的围廊全都装上了琉璃窗，除非必要绝不离开正房的范围。<br />
他躺在围廊下的躺椅上，抱着一只布做的抹布，听常禾给他念书，心不在焉地看着院子里，一群不要温度的小动物在那儿嬉戏玩耍。<br />
常禾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城里面许多事情，四郎你真的不管吗？”<br />
“不管。我都扶着教他们怎么走了，他们总得自己学着跑。”凉州的冬天，本来也没多大事情。<br />
本地燃料充足，城内很多建筑建造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采暖，房屋大部分都采用了砖石结构，人口结构也不存在什么老弱。<br />
伤患还有，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军队里有现成的流程。<br />
他在铁脊关是客人，不是主人，包括窦荣也是。<br />
这座关城最后会交到其他“大管家”的手上，下一任的大管家未必姓窦。<br />
他们都希望铁脊关有个好的开始，但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不好说。<br />
窦荣掐着时间过来跟赵淩一起喝甜汤，一听他的语气，就微微皱了皱眉：“谁给你气受了？”<br />
“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赵淩抬了抬眼皮，打了个哈欠，“还不是你那个大侄子。你爹不是派了人来跟我学怎么管理后勤嘛，有几个你大侄子的人。你还没走，他就迫不及待过来摘桃子了。我怎么觉得这孩子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