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过去几年自己简直白瞎了。<br />
他还一门心思让人去找橡胶树。<br />
可是现在显然还没人用橡胶，也不能看到一棵树就用刀子划拉一刀。<br />
橡胶树当然很好，但本土并不是没有可以取代橡胶树的东西，特喵的杜仲啊！<br />
杜仲确实在产量方面远远比不过橡胶树，但是杜仲胶的性状比橡胶要好。<br />
少量生产的话，杜仲胶在手，啥密封件不能做！<br />
“十三哥？”苏嘉珍不明白怎么赵淩突然就不吱声了。<br />
窦荣看了看杜仲酒，小声道：“应该是想到什么事情，别打扰他。”对他招招手，带他去外面，边走边说，“杜仲哪儿来的？西州的，还是济国的？”应该是杜仲的问题。<br />
第140章<br />
“济国的。”大虞的西州南部和梁州的少部分地区有杜仲, 但大批量生产还是济国。<br />
济国的杜仲量大便宜，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比西州杜仲要划算很多。<br />
不过再怎么便宜, 那么大老远运到神都, 价格都不会便宜到哪里去。<br />
而且杜仲作为需要用到树皮的药材, 产量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br />
苏嘉珍送来的这么一瓶杜仲酒, 价格不菲。<br />
赵淩恨不得立刻……<br />
“把济国打下来？”窦荣觉得既然对方的地盘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就变成自己家的地盘。<br />
赵淩一听，顿时就回过神来：“打济国干嘛？”<br />
窦荣理所当然道：“不是要杜仲吗？”<br />
赵淩瞬间就想到之前说的宁吴, 感觉：“倒也不必如此。”别动不动就打人啊，人家也没干什么。<br />
再说他只是需要一点杜仲, 完全可以和友好邻邦正常贸易，没必要打打杀杀的。<br />
自家人口又不多, 打仗消耗大量壮劳力，亏得慌。<br />
杜仲只是临时替代品, 等他把杜仲胶搞出来, 可以更好的去寻找橡胶树。<br />
赵淩让人去市面上收购杜仲，得先把杜仲胶给先弄出来，具体看看工艺流程和产量。<br />
他相信一样东西之所以小众，肯定是有道理的。<br />
譬如野兽为什么是野兽, 而不是家畜, 或许是因为肉不好吃，或许是因为难以驯化，总有原因。<br />
只是他还没把杜仲收购来, 就要去给顾朻送行。<br />
这次余姝没跟着一起去。<br />
她怀孕了，不宜远行。<br />
顾朻要走，也只让她送行到家门口。<br />
赵淩他们倒是依旧把顾朻送到了码头。<br />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紧紧守在顾朻身边。<br />
顾朻自己是半点没放在心上, 叮嘱赵淩和窦荣：“你们抓紧点把神都的事情都办完，过来接手水军营。我还想回来看我的孩子出生。”<br />
赵淩不太理解，自己在神都的事情怎么可能办完？<br />
他在神都的事情说有那是做都不做不完，毕竟身上的官职在这儿摆着。<br />
但要说没有，那也没有。<br />
身上两个官职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br />
工部只是挂名，不负责具体事务管理，方便他调用工部的资源而已。<br />
翰林院就更不用说了。<br />
看他一走三个月，大家日子都过得好好的。<br />
不像他爹一走四个月，再不回来都要乱套了。<br />
谁是实权大佬，一眼便知。<br />
不过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br />
他也理解，水军营肯定是要交到窦荣手上的。<br />
窦荣接管水军营，才能够延续并且完善顾朻的设想。<br />
换一个人来，个人能力和资源关系都不一定能成。<br />
交代完水军的事情，顾朻叫了祝阳过来，把赵淩也留下，说起水利的事情。<br />
窦荣就去和巩盛在一边聊天。<br />
巩盛特意站在下风口，看了一眼那边谈得正兴起的三个人，小声问窦荣：“你就这么放弃凉州了？”<br />
窦荣不置可否：“窦家在凉州够久了。”<br />
巩盛一听就翻了个白眼：“少拿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误导我，这一套拿去骗骗水灵得了。你为他放弃凉州、放弃爵位，窝在羽林军里，往后还要去从头开始练水军，你脑子究竟在想什么？值得吗？”<br />
今上说是窦荣的姨父，还是看着窦荣长大的，更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担任了父亲的角色，但顾潥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br />
顾潥对自己的亲儿子都那样，更别说窦荣了。<br />
以窦荣在凉州的战功，明明可以升一级，结果回到神都之后，依旧是四品。<br />
要说以后等顾朻上位之后……<br />
那得是多久之后？<br />
顾潥身体康健，起码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br />
但是一个武将能打仗的年纪，也就那么几年，过了体力和脑力巅峰之后，就是走下坡路。<br />
最该建功立业的年纪，偏在神都蹉跎。<br />
更何况，谁知道顾朻上位之后会是什么样子。<br />
人是会变的。<br />
窦荣看了看不远处换上了春衫的赵淩，眼中含笑：“当然值得。我也没为了他。我放弃那些，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这些不过是我强求来的代价。”<br />
如果他不付出这些，那连和赵淩在一起的机会都不会有。<br />
巩盛看着他的眼神，只感觉心底发寒：“强求？”难道赵水灵不是自愿的？<br />
太子伴读中，窦荣和赵淩年纪最小。<br />
其他人看这两个，一直都有一种哥哥的心态。<br />
就巩盛而言，他肯定是和窦荣更加熟悉，情感上也更偏向于窦荣。<br />
赵淩更像是半路硬塞进来的小朋友。<br />
在刚开始的好几年里，巩盛都是把赵淩当做窦荣的挂件来看待的。<br />
小朋友家世不行，脑子似乎也不够聪明，表现得也不够机灵，在文华殿里还会被人欺负，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嘴巴足够甜，哄起人来不要命。<br />
他先前就说两人成亲，窦荣的损失太大，赵淩倒是看不出受什么影响，还以为是赵淩哄的窦荣。<br />
他也明白文武官员之间默认的规则，但他一直看不懂的是，明明是两情相悦，那就什么事情都该由两个人来共同承担。<br />
至少在他的角度，不该是窦荣为了赵淩放弃那么多，明明赵淩去凉州也可以发展得很好。<br />
同为武将，他太明白一支千人骑兵要训练出来有多难。<br />
窦荣说放弃就放弃了。<br />
巩盛又看了看赵淩。<br />
这次赵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br />
巩盛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又去跟窦荣说：“水灵不是对你很好吗？你们不是两情相悦，怎么就强求了？”<br />
“嗯，他一直对我很好。”所以，他不清楚赵淩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少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友情，有多少是出于情爱。<br />
朝夕相处，他对赵淩有了更多的了解。<br />
赵淩看着跟谁都关系很好，待人贴心，哄人更是能把人哄到骨头缝里都暖洋洋的，但其实赵淩骨子里很独。<br />
倒不是说赵淩性情凉薄，待人不真诚，而是赵淩其实无所谓有没有那些外部的东西，他只在乎自己过得开心。<br />
他手上没实权，也不去争，那是因为他压根就不要那些东西。<br />
先前赵淩说要跟抹布成亲是开玩笑，但他知道赵淩并不在意婚姻，不接受别人给他安排的成亲对象，更不接受在他不愿意成亲的阶段成亲。<br />
他大概是在恰巧赵淩动了念的时候出现，才能有这样的缘分。<br />
巩盛叹气：“那水灵想干嘛就干嘛？你就不管管？”<br />
“不管。他想干嘛，我陪着他干嘛就行了。兵，我可以再练；爵位，我也可以自己挣。”只有赵淩，错过了，就没有了。<br />
巩盛都不知道该觉得担心窦荣，还是该担心赵淩了，看了看顾朻那边，见他对他们招了招手，拍拍窦荣的肩膀：“走吧，那边聊完了。”<br />
窦荣走过去拉住赵淩的手，和巩盛、祝阳站一起，目送顾朻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几乎夹着登船，看他安全到了甲板上，都松了一口气。<br />
送走了太子，四个人干脆趁机去踏青。<br />
现在踏青，节气上已经有些晚了。<br />
湖边的桃花已经几乎开败，只剩下一点点残花，叶子已经长出来了不少。<br />
柳树更是全都已经碧绿一片。<br />
赵淩看着许多柳树和飘飞的柳絮，微微皱了皱眉：“柳树种得太多了，应该换些别的树种。”<br />
祝阳说道：“柳树长得快，耐涝，能种在水边，还不用怎么管。”<br />
“倒也是。”能种在水边的树不多。<br />
“快的话今年我应该就要去西州了，到时候看看那边适合种什么树固堤。”祝阳对于脱离神都的环境，尤其是离开顾潥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感觉全身都轻了三十斤，整个人都要飞起来。<br />
“你那么快就把前期的工作做完了？”赵淩吃惊。<br />
他感觉前期考察论证都得五年起步。<br />
祝阳挑眉：“没啊。我不是刚把那些挖河的东西给整了个大概嘛？接下来当然得实地考察，起码沿着西川走上个三五遍的吧？”
他还一门心思让人去找橡胶树。<br />
可是现在显然还没人用橡胶，也不能看到一棵树就用刀子划拉一刀。<br />
橡胶树当然很好，但本土并不是没有可以取代橡胶树的东西，特喵的杜仲啊！<br />
杜仲确实在产量方面远远比不过橡胶树，但是杜仲胶的性状比橡胶要好。<br />
少量生产的话，杜仲胶在手，啥密封件不能做！<br />
“十三哥？”苏嘉珍不明白怎么赵淩突然就不吱声了。<br />
窦荣看了看杜仲酒，小声道：“应该是想到什么事情，别打扰他。”对他招招手，带他去外面，边走边说，“杜仲哪儿来的？西州的，还是济国的？”应该是杜仲的问题。<br />
第140章<br />
“济国的。”大虞的西州南部和梁州的少部分地区有杜仲, 但大批量生产还是济国。<br />
济国的杜仲量大便宜，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比西州杜仲要划算很多。<br />
不过再怎么便宜, 那么大老远运到神都, 价格都不会便宜到哪里去。<br />
而且杜仲作为需要用到树皮的药材, 产量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br />
苏嘉珍送来的这么一瓶杜仲酒, 价格不菲。<br />
赵淩恨不得立刻……<br />
“把济国打下来？”窦荣觉得既然对方的地盘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就变成自己家的地盘。<br />
赵淩一听，顿时就回过神来：“打济国干嘛？”<br />
窦荣理所当然道：“不是要杜仲吗？”<br />
赵淩瞬间就想到之前说的宁吴, 感觉：“倒也不必如此。”别动不动就打人啊，人家也没干什么。<br />
再说他只是需要一点杜仲, 完全可以和友好邻邦正常贸易，没必要打打杀杀的。<br />
自家人口又不多, 打仗消耗大量壮劳力，亏得慌。<br />
杜仲只是临时替代品, 等他把杜仲胶搞出来, 可以更好的去寻找橡胶树。<br />
赵淩让人去市面上收购杜仲，得先把杜仲胶给先弄出来，具体看看工艺流程和产量。<br />
他相信一样东西之所以小众，肯定是有道理的。<br />
譬如野兽为什么是野兽, 而不是家畜, 或许是因为肉不好吃，或许是因为难以驯化，总有原因。<br />
只是他还没把杜仲收购来, 就要去给顾朻送行。<br />
这次余姝没跟着一起去。<br />
她怀孕了，不宜远行。<br />
顾朻要走，也只让她送行到家门口。<br />
赵淩他们倒是依旧把顾朻送到了码头。<br />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紧紧守在顾朻身边。<br />
顾朻自己是半点没放在心上, 叮嘱赵淩和窦荣：“你们抓紧点把神都的事情都办完，过来接手水军营。我还想回来看我的孩子出生。”<br />
赵淩不太理解，自己在神都的事情怎么可能办完？<br />
他在神都的事情说有那是做都不做不完，毕竟身上的官职在这儿摆着。<br />
但要说没有，那也没有。<br />
身上两个官职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br />
工部只是挂名，不负责具体事务管理，方便他调用工部的资源而已。<br />
翰林院就更不用说了。<br />
看他一走三个月，大家日子都过得好好的。<br />
不像他爹一走四个月，再不回来都要乱套了。<br />
谁是实权大佬，一眼便知。<br />
不过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br />
他也理解，水军营肯定是要交到窦荣手上的。<br />
窦荣接管水军营，才能够延续并且完善顾朻的设想。<br />
换一个人来，个人能力和资源关系都不一定能成。<br />
交代完水军的事情，顾朻叫了祝阳过来，把赵淩也留下，说起水利的事情。<br />
窦荣就去和巩盛在一边聊天。<br />
巩盛特意站在下风口，看了一眼那边谈得正兴起的三个人，小声问窦荣：“你就这么放弃凉州了？”<br />
窦荣不置可否：“窦家在凉州够久了。”<br />
巩盛一听就翻了个白眼：“少拿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误导我，这一套拿去骗骗水灵得了。你为他放弃凉州、放弃爵位，窝在羽林军里，往后还要去从头开始练水军，你脑子究竟在想什么？值得吗？”<br />
今上说是窦荣的姨父，还是看着窦荣长大的，更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担任了父亲的角色，但顾潥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br />
顾潥对自己的亲儿子都那样，更别说窦荣了。<br />
以窦荣在凉州的战功，明明可以升一级，结果回到神都之后，依旧是四品。<br />
要说以后等顾朻上位之后……<br />
那得是多久之后？<br />
顾潥身体康健，起码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br />
但是一个武将能打仗的年纪，也就那么几年，过了体力和脑力巅峰之后，就是走下坡路。<br />
最该建功立业的年纪，偏在神都蹉跎。<br />
更何况，谁知道顾朻上位之后会是什么样子。<br />
人是会变的。<br />
窦荣看了看不远处换上了春衫的赵淩，眼中含笑：“当然值得。我也没为了他。我放弃那些，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这些不过是我强求来的代价。”<br />
如果他不付出这些，那连和赵淩在一起的机会都不会有。<br />
巩盛看着他的眼神，只感觉心底发寒：“强求？”难道赵水灵不是自愿的？<br />
太子伴读中，窦荣和赵淩年纪最小。<br />
其他人看这两个，一直都有一种哥哥的心态。<br />
就巩盛而言，他肯定是和窦荣更加熟悉，情感上也更偏向于窦荣。<br />
赵淩更像是半路硬塞进来的小朋友。<br />
在刚开始的好几年里，巩盛都是把赵淩当做窦荣的挂件来看待的。<br />
小朋友家世不行，脑子似乎也不够聪明，表现得也不够机灵，在文华殿里还会被人欺负，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嘴巴足够甜，哄起人来不要命。<br />
他先前就说两人成亲，窦荣的损失太大，赵淩倒是看不出受什么影响，还以为是赵淩哄的窦荣。<br />
他也明白文武官员之间默认的规则，但他一直看不懂的是，明明是两情相悦，那就什么事情都该由两个人来共同承担。<br />
至少在他的角度，不该是窦荣为了赵淩放弃那么多，明明赵淩去凉州也可以发展得很好。<br />
同为武将，他太明白一支千人骑兵要训练出来有多难。<br />
窦荣说放弃就放弃了。<br />
巩盛又看了看赵淩。<br />
这次赵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br />
巩盛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又去跟窦荣说：“水灵不是对你很好吗？你们不是两情相悦，怎么就强求了？”<br />
“嗯，他一直对我很好。”所以，他不清楚赵淩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少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友情，有多少是出于情爱。<br />
朝夕相处，他对赵淩有了更多的了解。<br />
赵淩看着跟谁都关系很好，待人贴心，哄人更是能把人哄到骨头缝里都暖洋洋的，但其实赵淩骨子里很独。<br />
倒不是说赵淩性情凉薄，待人不真诚，而是赵淩其实无所谓有没有那些外部的东西，他只在乎自己过得开心。<br />
他手上没实权，也不去争，那是因为他压根就不要那些东西。<br />
先前赵淩说要跟抹布成亲是开玩笑，但他知道赵淩并不在意婚姻，不接受别人给他安排的成亲对象，更不接受在他不愿意成亲的阶段成亲。<br />
他大概是在恰巧赵淩动了念的时候出现，才能有这样的缘分。<br />
巩盛叹气：“那水灵想干嘛就干嘛？你就不管管？”<br />
“不管。他想干嘛，我陪着他干嘛就行了。兵，我可以再练；爵位，我也可以自己挣。”只有赵淩，错过了，就没有了。<br />
巩盛都不知道该觉得担心窦荣，还是该担心赵淩了，看了看顾朻那边，见他对他们招了招手，拍拍窦荣的肩膀：“走吧，那边聊完了。”<br />
窦荣走过去拉住赵淩的手，和巩盛、祝阳站一起，目送顾朻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几乎夹着登船，看他安全到了甲板上，都松了一口气。<br />
送走了太子，四个人干脆趁机去踏青。<br />
现在踏青，节气上已经有些晚了。<br />
湖边的桃花已经几乎开败，只剩下一点点残花，叶子已经长出来了不少。<br />
柳树更是全都已经碧绿一片。<br />
赵淩看着许多柳树和飘飞的柳絮，微微皱了皱眉：“柳树种得太多了，应该换些别的树种。”<br />
祝阳说道：“柳树长得快，耐涝，能种在水边，还不用怎么管。”<br />
“倒也是。”能种在水边的树不多。<br />
“快的话今年我应该就要去西州了，到时候看看那边适合种什么树固堤。”祝阳对于脱离神都的环境，尤其是离开顾潥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感觉全身都轻了三十斤，整个人都要飞起来。<br />
“你那么快就把前期的工作做完了？”赵淩吃惊。<br />
他感觉前期考察论证都得五年起步。<br />
祝阳挑眉：“没啊。我不是刚把那些挖河的东西给整了个大概嘛？接下来当然得实地考察，起码沿着西川走上个三五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