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唤徐盈的名字。之后是另外一段八字,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他还听到了他父亲的出生年月和名字。<br/><br/> 胡准嘴角一抽,抱紧了两只公鸡,公鸡很乖巧,窝在他怀里,它们身上是温热,但即便将它们抱得非常之紧也无法抵御周遭越来越强劲的寒意。胡准打起了哆嗦,他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忽然很想走,从这里逃走,一股怯意涌上心头,胡准颤抖着咬紧了牙关,张嘴骂街給自己鼓劲:“妈的……拼了……操!”<br/><br/> 他话音才落,那挺直腰杆坐在椅子上的离晓蒙整个人突然间向后仰去,他脖子上的绳索竟自己收紧了!胡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即便没有电筒他也能看得很清楚,月光太亮了,惨白得亮,月光下,离晓蒙正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勒住脖子!这股力量强而有力,瞬间就在离晓蒙的脖子上勒出了红痕,而离晓蒙没有挣扎,他还坐着,手没离开椅子,脚也没离开地面。<br/><br/> “离……离……”胡准想喊他,可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两只公鸡,它们还很安静,一只睁着眼睛,眼珠一眨一眨,一只打起了瞌睡。<br/><br/> “救命!救命!”<br/><br/> 一长串尖利的呼救声从离晓蒙的嘴里冒了出来,声音尖细,像是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br/><br/> 胡准爬了过去,又不敢离太近,跪在地上伸长脖子问:“徐盈?徐盈是你吗??”<br/><br/> “救救我!救救我!!”求救的小女孩儿听上去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她哭了起来,而离晓蒙也落下了眼泪,他的双手举到了空中,上半身在椅子里扭动,像是在做垂死挣扎。<br/><br/> “李国梁!李国梁是怎么绑走你的?你见到他的脸了吗?他长什么样子?徐盈告诉我!我是警察!我能抓到他!我能給你报仇!”<br/><br/> 女孩儿的声音在哭诉,离晓蒙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了:“我不想死……救救我,我不想死,妈妈,救我啊,妈妈,我好难受,我想回家,呜呜呜呜,我要回家,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br/><br/> 胡准问得更着急了:“那天晚上他开车带你去了哪里??从你家到那里,路上开了多久??你还记得什么?”<br/><br/> “他……”女孩儿哽咽着,离晓蒙的双手放回了椅子上,人瘫在椅子里,“路上好颠,有蜂蜜的味道,花很香……黑色的车……黑色……他戴黑色的帽子,有一件绿夹克……他……啊啊啊他过来了,啊啊啊,我的耳朵!”离晓蒙一阵痉挛,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边脸颊:“不要啊!!”<br/><br/> “还有呢??你记得他的样子么??他的脸!你看到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征!”<br/><br/> 离晓蒙却只是用女孩儿的声音尖叫:“啊!!不要啊!!我的耳朵!!”<br/><br/> 这叫声惊醒了熟睡的公鸡,它睁开了眼睛,在胡准身上挣了下,胡准低头揽紧它,再抬起头去看离晓蒙时,他整个人升到了空中,胡准大呼,离晓蒙又重重摔回了椅子上,垂着脑袋,昏死过去了一般,但不出三秒,他就又抬起了头。这一次,没有什么看不见的透明人在勒他的脖子,他也不再用女孩儿的声音说话了。离晓蒙不停地作抹脖子的动作,瞪大眼睛,声音粗野:“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br/><br/> 他换了个人,眼睛血红,杀气深重,满嘴的腥臭。<br/><br/> “徐壮?你是徐壮?”胡准问道。”杀了你!!“离晓蒙眼珠一弹,伸手过来就要掐胡准的脖子,胡准从地上起来,慌忙跑远。<br/><br/> “杀了你!”<br/><br/> 口口声声说要杀人的离晓蒙却没有追过来,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子钉死在了地上,寸步不前,只是两只手在空中挥来舞去,作着掐人的动作。<br/><br/> 胡准壮着胆子问:“是不是李国梁杀了你?”<br/><br/> “李国梁……李国梁……是他!!他一刀割开了我的喉咙!我要去杀他!鬼门关开了!哈哈哈哈,我要去找他!我要杀了他!”<br/><br/> “我是警察,我能帮你!”<br/><br/> “警察??”<br/><br/> “你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诉我李国梁的样子,我能找到他!”<br/><br/> 离晓蒙放声狂笑:“警察顶屁用!我自己来!我现在就去找他!哈哈哈哈!”<br/><br/> 他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表情忽而狰狞了:“谁!谁把我困在这里!!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br/><br/> 胡准作了个安抚的手势:“我能帮你,真的,你告诉我李国梁长什么样子,你画給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你相信我……”<br/><br/> 他递过去纸笔,离晓蒙的眼睛成了双大小眼,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发出不像人类会发出的声音。他拿起了胡准递过去的笔,大笑着,张开满是獠牙的嘴,一下就戳进了自己的大腿里。<br/><br/> “哈哈哈哈!李国梁!眉毛!很浓!”他拔出铅笔,又往同一个地方扎:“鼻子上有疤!!嘴像女人!”<br/><br/> “哈哈哈哈!”离晓蒙疯狂地大吼:“他的手很小,也像女人!”<br/><br/> 他的大腿很快就鲜血淋漓,胡准早已被眼前所见吓傻了,看到血流下来他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抢了这支笔。他捂住离晓蒙腿上的伤口,道:“他是不是还有枪!你看到他的枪了吗??”<br/><br/> “枪……枪……”离晓蒙不自然地拧着脖子,声音低了下来,“枪能杀人……”他的嗓门又陡然高起,“我要杀了他!!”<br/><br/> 这一声之后,离晓蒙又昏厥过去。这次的时间比先前那一次要长,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离晓蒙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胡准看看时间,又看看公鸡。公鸡还不叫,天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亮。等待变得无比漫长,无比焦心,胡准脱下了夹克,他里面的t恤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看着离晓蒙,试探地呼唤了声:“爸……我是小准……爸……你在那里吗?”<br/><br/> 离晓蒙仍旧没有半点反应,胡准抱着公鸡坐在地上,他有些想哭,咬着嘴唇抽气。<br/><br/> 不知过了多久,离晓蒙又动了起来,他浑身一抖,人离了椅子,扑倒在地,双手在泥地里乱刨:“金子!我的金子呢!我的金子!”<br/><br/> 胡准过去抓住了他就问:“爸,是你吗??”<br/><br/> “金子!!”离晓蒙不理他,还推开了他,全神贯注地刨土,双眼发光,嘴里贪婪地滚着口水,“我的金子,是我的……我的,嘶嘶嘶嘶。”<br/><br/> “爸,我是小准啊。”胡准看着他,哭了出来,泪水纵横间,他再看不到离晓蒙了,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的父亲。<br/><br/> 离晓蒙道:”小准!快帮爸爸挖金子!金子!好多好多的金子!”<br/><br/> 胡准哭着倾诉:“爸,我很想你,我作了警察,你知道吗?我也作了警察,我要抓到李国梁,我要給你报仇,爸……”<br/><br/> 离晓蒙却只顾挖地,胡准握紧了他的手,还要在说些什么,离晓蒙霎时变了脸,他的眉眼飞起,女孩儿的尖嗓门又回来了!<br/><br/> “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错的是我爸!是他!都是他!!我没有错!为什么我要死!我才十二岁!我想活!妈妈!我好痛啊!我好怕!妈妈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离晓蒙几近声嘶力竭,他扑倒在地,俄而又爬了起来, yi-n 笑着磨牙齿:“杀了他……杀了他……”<br/><br/> 忽而他他整个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