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专辑能不能赚钱还在一说……不过我个人可以先借给你,到时候花费了多少,我给你开张支票,签了契约,将来从你的收益里慢慢扣就行了。”<br/><br/> “哎,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让我签署终身卖身契的机会哪……”宫熠会心一笑,明白端玉那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对他和舒砚比其他艺人偏心太多,忍不住感激了一句:“……端大哥,谢谢你。”<br/><br/> 端玉一个哆嗦,差点摔掉手机,“得了得了!谢谢你别再这样叫我……鸡皮疙瘩堆满地,以后少给我整些幺蛾子就算报答了!”<br/><br/> 宫熠解除了后顾之忧,担忧就又减少了一层,掐着时间,盼望殷酉鹤在自己离开之前能醒过来一次。<br/><br/> “越是到了后期,肝昏迷现象会越加频繁……”医生想劝说他不要太着急,但这时才知道宫熠并不是殷酉鹤的儿子,惊奇道:“原来你不是他儿子啊,那你怎么还……”一力负担了这老人家的所有医药费。<br/><br/> 宫熠苦笑着 m-o 了 m-o 耳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呀,这是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以前总跟他顶嘴,现在么,却害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br/><br/> 早知道殷酉鹤患了这种病,他就不会……可这世上哪有如果的事情,幸亏自己还算虚心受教的,否则只怕要更加后悔了。<br/><br/> 又等了二十来分钟,宫熠再不走录音就要迟到了,瞅着艾琳一脸焦急的样子,他不得不站起来整理起衣服,偏偏,殷酉鹤就在这时苏醒了过来。<br/><br/>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忽然殷酉鹤慢悠悠伸出一根手头,指着他的脑门,憋出一口气喊道:“你个死小子,怎么才回来?!还,还……知道有我这个师父啊?”<br/><br/> 宫熠乖乖的让他戳眉心,赶紧赔笑:“师父,我那里会忘了你嘛……一回来就忙的跟陀螺似的,对不起啊师父,我以后都不会了,每隔三天就来看你一次好不好?”<br/><br/> 殷酉鹤像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斜瞄着他,手在他脸上一扯,“你真是宫熠那个小混球?”<br/><br/> “哎呦,师父!”宫熠疼的呲牙咧嘴起来,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背:“师父你小心着点,还扎着针呢!”<br/><br/> 这时殷酉鹤才发现自己躺在什么地方,顿时一皱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宫熠一把摁下去,吼了一嗓子:“师父,你干什么啊!好好躺着,病了就要治病,你还想干嘛?”<br/><br/> “嘿哟,你这个小混球,怎么还是不听我的话啊。”殷酉鹤似乎压根不知道自己病情似的,刚醒就在床上扑腾起来,非要起来回家。<br/><br/> 宫熠这个气啊,心说这老头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动了真气了,一眼横过去,凉丝丝威胁道:“要回去是吧?行,你要是敢踏出这病房一步,我就一放把火把你那屋子烧了!”<br/><br/> “你你你……你敢!”殷酉鹤浑身乱颤,这下是真没力气起来了,只能对着他干瞪眼。<br/><br/> “我怎么不敢,你敢出门我就敢烧!什么纵火罪我才不怕,都怪你伤了我的心!”宫熠说着说着眼眶微微发红,隔着口罩就教训他:“还是我师父呢,还是品香大师呢!身体都不要了,还要那些木头疙瘩干什么啊,是能吃还是能喝呀,啊?”<br/><br/> 殷酉鹤被他堵得气呼呼,只能自己闷声闷气嘀嘀咕咕。<br/><br/> 宫熠凑到他跟前,侧着耳朵听了好半天,咧开嘴角问:“师父,想吃……过桥米线?”<br/><br/> 得肝癌的人常常想吃而不能吃,因为加重胃的负担会让自己更难受,殷酉鹤这会儿是看到宫熠高兴,就来了胃口,想解解馋。<br/><br/> 一碗米线有多难,宫熠二话不说奔下楼去给他买,但眼看录音的时间要到了,他不得不塞了五十块钱给店里服务员,拜托人家送过去。<br/><br/> 最后殷酉鹤到底吃没吃米线,吃了多少,他都没有时间问了。一到录音棚就被推了进去,稍微歇口气就开始录歌,但今天宫熠的状态实在不好,始终唱不出那种小清新的感觉,让一伙工作人员急的冒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宫熠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想了想提议说:“不如今天录慢歌吧……不是有一首拿不准要不要放进去的慢歌?我想试试看。”现在他这down在谷底的心情,或许能有些突破。<br/><br/> 事实还果真如此,制作人本以为宫熠不适合那种深沉的中国风,但今天一听,还不错啊,悲凉苍茫的意味出来了,值得仔细雕琢雕琢。<br/><br/> 艾琳站在棚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br/><br/> 事情也就是这么不凑巧,宫熠正忙的时候岑舒砚那头得空休息了,电话打过来询问有什么事。<br/><br/> “是岑少吧,我是艾琳……”她自觉接这个电话有些冒失,但一想到宫熠如今的状态,还是把事情原委详细的告诉给了岑舒砚。<br/><br/> 岑舒砚也是一惊,无奈自己也抽不出身,只得嘱咐她:“麻烦你了,帮我好好看着他,生死由命,他必须自己想开。”<br/><br/> 宫熠出棚后听到艾琳转述,淡笑着摇了摇头,本以为舒砚会极力安 we_i 他,可没想到……实际上安 we_i 又能有什么用,他失落过后转瞬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舒砚要他自己想开,不是淡漠,而是在教导自己要敢于承受痛苦。<br/><br/> 可是,哪里又是这样容易放下的。<br/><br/> 喀拉一声,他捏扁了手里的纸杯,抛进了垃圾篓里。<br/><br/> 紧跟着的几天,宫熠保持着家、录音棚、医院的活动轨迹,除了晚上与岑舒砚在床上有短暂的交谈,两人再没有其他交汇,电话短信都大幅度减少。他知道岑舒砚拍这部电影很辛苦,尽管每天半夜收工清早又得出门,他还是尽量回家睡觉,不在剧组休息。每当看见他疲累的脸色,宫熠想开口要他陪自己去医院一趟的话,就吞进了肚子里。<br/><br/> 其实,岑舒砚与殷酉鹤半点关系也没有,自己又有什么要求他帮忙的道理。<br/><br/> 就这样三个星期过去了,屠福带着几位友人来看过了,待了三天才离开。临走塞了一个金卡在他手里,还留了一盒含量足足有百分之六十加里曼丹沉香粉的线香,说只要病房能焚香,就燃给他闻吧。这盒香是他好多年前存下的,当初从殷酉鹤嘴边上抢走的。<br/><br/> 于是,宫熠就把他转到了普通单人病房,每天一支香,让殷酉鹤闻个痛快。<br/><br/> 不过即使医生尽了力,宫熠还是眼见着殷酉鹤的病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瘦,心里就越来越慌的厉害,一个人守在病床边盯着那冰冷的点滴时,还止不住的浑身发抖,觉得从脚底渗出一股寒意,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br/><br/> 犹犹豫豫看着手机上岑舒砚几天前发给自己的短信,这种无助与恍然无措的感觉就更加猛烈,使得他坐立难安。<br/><br/> 宫熠常常害怕,自己一个眨眼,殷酉鹤就停止了呼吸……听说肝癌晚期病人死的死状会有些吓人,有的甚至会七窍中有几窍流血,虽说是因为体内压力造成的血液外溢,但他光是想象,就觉得钝痛不已,不敢去看师父的脸。<br/><br/> 这天,殷酉鹤的精神头意外好转,拉着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混小子,我柜子里有个樟木箱子,挺重,里头搁着一盒紫檀香老料,也是好东西……本来打算留给自己做个骨灰盒的,但现在又有点舍不得了……还是留给你,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用来盛我这个老家伙从此不见天日也太浪费了。”<br/><br/> “浪费什么啊浪费,我就乐意给你浪费!”不知道为什么,宫熠听从他口述手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