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她现在紧张得，连呼吸都在抖。</p><p> “那，我刚才，你分我的那个愿望，你能不能，帮我兑现一下。”</p><p> “你说。”</p><p> “沈弈，我想……我想……”</p><p> 似乎意识到了程灵即将要的话，沈弈不自觉屏住呼吸，掌心微微有些渗汗。</p><p> “什么？”</p><p> “……我想，和你在一起……”</p><p> 话说出来，她竟觉得轻松了些，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p><p> “沈弈，我也喜欢你。”</p><p> 第四十八场雨“明天继续开始热恋。”……</p><p> 沈弈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灵魂，他坐在沙发上，久久望着程灵愣神。</p><p> 程灵好不容易说出来的告白话语半天没得到回应，心里也是乱如麻，她双手绞在一起，不安地看着沈弈。</p><p> “你……不同意吗，那，不在一起也行……”</p><p>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鼓足勇气说的话没得到回应，总觉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p><p> 脸一点点变烫，她将腿上的毛巾搁到一边，作势起身离开。</p><p> 下一秒，她的手腕蓦地被人拉住，用力一扯，直接落到一个怀抱中。</p><p> 沈弈圈住程灵，将她按在自己腿上：“这就不要我了？”</p><p> “……”</p><p> 这次是真的涨红脸了，臊的。</p><p> 她声如蚊讷：“你不说话，我以为……”</p><p> “以为我不喜欢你？”</p><p> “……嗯。”她应声。</p><p> “那是我不好，还没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p><p> 程灵愣住。</p><p> 紧接着，胸腔的某一处，开始变得很甜很甜。</p><p> 她坐在沈弈腿上，手也不敢摸他碰他，无措地放在自己腿上，整个人只能倚着他。</p><p> 她红着脸请求：“你……让我起来。”</p><p> 一直这样被他抱着也不好……</p><p> “抱歉。”</p><p> 沈弈放开她，程灵迅速从他怀里起身，坐到沙发另一边，头转到一边，手脚尴尬得不知道往哪放。</p><p> 沈弈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逗她，只是说：“我刚才还以为，自己在梦里。”</p><p> 以至于，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p><p> 程灵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应道：“没事，你解释了，我就知道了。”</p><p> 关系陡然转变，两人坐在沙发上，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都想说点什么增进这份亲密，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p><p> 沈弈转脸看她，目光相接的一瞬间，程灵心尖轻颤一瞬，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下。</p><p> 她有些紧张。</p><p> “你……为什么看我。”</p><p> “看看自己的女朋友。”</p><p> 沈弈微微弯唇，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p><p> “这么多年都没好好看过你。”</p><p> “……”</p><p> 说者无心，可落在程灵耳朵里，却有几分心酸。</p><p> “以后……”她抑住那份酸涩，“以后就都能看到了。”</p><p> “好，以后慢慢看。”</p><p> 沈弈向前倾身，拿出一个新的叉子递给程灵：“尝尝自己的手艺吗？”</p><p> 程灵抽出叉子放到一边，说：“我不吃，你也别吃了，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再给你补一个。”</p><p> 沈弈认真看了她一会儿，说：“好。”</p><p> “你不喜欢，我就不吃了。”</p><p> 他是如此郑重，程灵心里像被人揉了一把。</p><p> 她的任何情绪，都能被他妥善对待。</p><p> 沈弈把蛋糕收拾起来，程灵和他一起收拾，沈弈没让，让她在沙发上等着就行。</p><p> 她继续敷着冰袋，看着沈弈忙来忙去，有了几分不真切的幸福。</p><p> 就，真的在一起了？</p><p>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p><p> 她明明只是来参加的生日趴，怎么就……</p><p> 想到这里，程灵猛地意识到什么，大声问：“对了，你的生日趴……我们是不是要过去？”</p><p> 沈弈把蛋糕放到门口：“不了。”</p><p> “那你的朋友们……”</p><p> 话音未落下，沈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p><p> 程灵连忙噤声，起身把手机递过去，沈弈接过手机懒懒接起：“什么事？”</p><p> 对方不知问了什么，沈弈看她一眼，淡淡回：“嗯，人接到了，现在在我这儿。”</p><p> 他走向冰箱，拿了一罐苏打水出来，单手抠开易拉罐。</p><p> “你们喝，不用等我，我今晚就不过去了。”说完，喝了一口水。</p><p> 对方大骂一声，隔着手机程灵都听到了：“草，今天你他妈过生日你说你不来？”</p><p> 沈弈咽下苏打水，嘴唇在灯下显得十分润泽：“过生日就一定要参加自己的生日趴？你死了会参加自己的葬礼？”</p><p> “……”</p><p> “……”</p><p> 程灵和电话那端的人双双沉默。</p><p> 不知道那端又说了什么，沈弈放下易拉罐，有</p> ', ' ')('\n <p>些矜持地微笑：“抱歉，有女朋友了，跟你们单身狗聊不到一起去。”</p><p> 电话那头又是巨大一声响：“什么？？？你脱单了？？？什么时候的事？？？？”</p><p> 沈弈懒洋洋的：“怎么，还得时时跟你们汇报？”</p><p>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声嚎叫，沈弈把手机拿远，说：“挂了，要陪女朋友。”</p><p> 女、女朋友。</p><p> 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p><p> 程灵还是有点不习惯，沈弈收了手机走回来，凑到她面前，掰起她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反复瞧了瞧：“已经好多了。”</p><p> “是吗？”</p><p> “还疼不疼？”</p><p> 程灵摇头：“和你在一起以后，就不疼了。”</p><p> 沈弈愣了一秒，紧接着脸偏到一边去，低声闷笑。</p><p> 程灵见他笑，脸色又红了：“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p><p> “没有，不是。”</p><p> 他笑意未散，转回头来，在她脸上捏了一把。</p><p> “程灵，你还学会撒娇了。”</p><p> 这是……撒娇？</p><p> 她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觉得，沈弈一直在说一些令她开心的话，所以她也想说一些让他开心的话而已。</p><p> 她巴望着他，问：“那你喜欢吗？”</p><p> 沈弈突然凑近她的脸，在即将触到她的地方停下来。</p><p> 他压低声音，问：“还想让我怎么喜欢，嗯？”</p><p> “……”</p><p> “已经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p><p> 面对面的距离，程灵感觉到他的气息侵略过来，她身上微微冒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让她想要躲避。</p><p> 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p><p> “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p><p> “嗯，不过吃了女朋友亲手做的蛋糕。”</p><p> “……”</p><p> 程灵马上站起来，逃离般地说：“那我们出去吧，我请你吃饭。”</p><p> 沈弈缓缓站直，说行。</p><p> 两人换上鞋子出门，沈弈手提着蛋糕进电梯，电梯下行，密闭空间里，两人肩并着肩，电梯门映照着他们两个。</p><p> 程灵不好意思看向前方，总感觉会被沈弈盯住，她左手垂着，右手无措地抱住左臂，手臂感受到沈弈手臂的温度，忍不住在想，如果他们两个现在是恋爱的话，现在是不是该牵手了……</p><p> 那么等下的话，该是她牵他，还是他牵她呢……</p><p> 其实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牵手了，但从前只是意外，现在关系不同，意义肯定也，不太一样。</p><p> 要不还是静观其变，对，先观察一下。</p><p> 丢完蛋糕，沈弈没开车，两人并肩在小区里向外走。</p><p> 大臂与大臂偶尔碰撞，程灵余光向下，发现沈弈的手揣在口袋里。</p><p> 揣进口袋里了……</p><p> 那，那就算了。</p><p> 程灵暗自吐了口气，却又有点气馁。</p><p> 出了小区，餐厅在另一条街上，路口红绿灯还有大几十秒，似是太过无聊，沈弈歪了下身子问程灵：“哎，我们跨年那天，广播说的什么来着？”</p><p> “什么广播？”</p><p> “那天不是人很多，我记得广播好像说了什么，带好随身物品……”</p><p> “哦，好像是带好随身物品，照顾好老人，牵好小朋友……你问这个干什么？”</p><p> 沈弈对她伸出手：“现在我也是你的小朋友了，你是不是该牵好我？”</p><p> “……”</p><p> 程灵别过头，脸上是憋不住的笑。</p><p> 这人到底哪来那么多花招啊？</p><p> 笑完，她把手伸过去，搭在沈弈手上。</p><p> 沈弈却反握住她，十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p><p> “牵紧点，别把我弄丢了。”</p><p> “……知道了。”</p><p> 两人吃完饭回来，时间不算晚也不算早。</p><p> 走到小区楼下，沈弈突然开口问：“你今天晚上，回去吗？”</p><p> “？”</p><p> 程灵佯作淡定，耳朵却有点发红：“……我、我肯定是要回去的。”</p><p> 沈弈皱眉：“还回去？你还想见到你家里人？”</p><p> “……”</p><p> 原来是这个回去……程灵连忙道：“我回我租的房子就行。”</p><p> “好，晚点我送你。”</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