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p> “你们似乎还欠了别人一条命呢，”索兰幽幽说道，“为你们滥用的权力和腐蚀的良心忏悔吧。”<br />
下一秒，索兰便消失在此，但神明的攻击却根本止不住脚步，巨大轰鸣声响起，裁决席转瞬便被熊熊火焰覆盖，只余一片尖叫。<br />
索兰则趁机回到了布伦丹身边，“喂，你应该了解你自己的吧，未来的你究竟设计了什么通关条件？救下小机器人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打败那个怪物？”<br />
布伦丹只是满脸悲哀地看着银发魔王，“原来在真实发生的现实，小机器人终于还是被毁灭了吗？”<br />
索兰无声点头。<br />
“既然如此，除了救下小机器人外，未来的我或许只是想，能够亲眼看到什恩和小海星活过来，就像人类一样。”<br />
随着布伦丹的话，又一扇门在眼泪中应声而开，神明怒极的反击已经到来，索兰看了一眼过去的布伦丹，带着什恩和小海星跑入门内，在最后的视线中，索兰看到布伦丹已经拿起了彻底锻造完成的圣裁之剑，毫不犹豫向高高在上的神明冲了过去。<br />
比起让旁人帮忙，布伦丹显然还是更希望由自己亲自向怪物复仇。<br />
炫目的光芒闪过，但下一秒就变得暗沉，索兰向四周巡视，碧色的湖面宛如翡翠一般漂浮在空中，沉寂在湖底的骨骼清晰可见，散发出不详的魔气。<br />
这里是……<br />
“魔界？永眠湖？”<br />
下一秒，一道同样的银发身影出现在眼前，是摩尔索斯！<br />
索兰想要上前，但此处和上一个场景不同，这里的人似乎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存在。<br />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摩尔索斯郑重询问布伦丹。<br />
“我确定，我会拆走什恩的心脏，拿走它们的核心芯片，让它们忘掉一切。拜托你将它带到魔界，永远不要再回到大陆。”<br />
索兰低头看去，小机器人已经被神明彻底碾压成碎片，纵使布伦丹日夜不分补救数月，也是无法彻底修补好。零零散散的电路露在外面，小机器人的脸上满是裂痕，掩盖不了分毫。<br />
“纵使魔界没有祂的耳目，但你真的忍心？更何况还要拆走核心芯片，这样什恩和小海星可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喽。”<br />
“已经碎成了这样，当它们睁开眼睛想起一切时，当拥有心脏可以感受情感时，你猜它们是感到痛苦还是快乐？”布伦丹不打算改变想法，“如果一块宝石有了裂痕，那么哪怕再怎么做，也无法弥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切割掉不完美的地方。”<br />
“可是它们不是没有生命的宝石……”<br />
布伦丹还是义无反顾，他不顾摩尔索斯的阻拦，缓缓走向了什恩，小机器人胸前的机械已经被拆开，小海星正安静地躺在心脏位置，布伦丹面无表情伸出了手，但就在那只手即将拆掉心脏的瞬间，小机器人本该静止的手指却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br />
就连沉寂的小海星都好像抬了抬尖角。<br />
布伦丹原本平稳的手突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那双可以在暴风中平稳安装关键零件的手，在这一刻却像一个幼童一般，竟然抖动地根本拿不稳扳手。<br />
一直在旁的什恩突然动了，它毫不犹豫冲向过去的自己，将自己当作盾牌，死死挡在了小机器人的心脏前，小海星早就泪流满面，死死抓着心脏不肯放手。<br />
“不准！我不准！”小海星嚎啕大哭，“我不要被带走，在深渊之海独自一人生活太孤独了，我不要呜呜呜……”<br />
就连一向沉稳的什恩也罕见带了哭腔，“你都不问问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br />
“虽然醒来会痛苦万分，但即使是痛苦，也是我活着的证明，我不要被剥夺活着的权力……”<br />
眼泪从小海星和什恩脸颊上涌出，缓缓化为了通关之门，就在柔和的光芒中，什恩和小海星感觉似乎有一双手落在了自己头顶，不舍地摸着它们的头。<br />
“对不起……”<br />
这是布伦丹迟到数千年的道歉，现在终于来到了什恩和小海星面前。<br />
对不起。<br />
第105章 如果没有心脏和记忆，还会有感情吗？<br />
洁净的泪水在黑暗的魔界流淌而出, 却带来了新的希望。<br />
布伦丹原先坚定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明明看不见未来的什恩和小海星，但他却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那里似乎有把锤子在恶狠狠敲击, 将他仅剩的良心砸成了稀巴烂。<br />
“为什么……”布伦丹喃喃自语。<br />
为什么他会下不去手？明明只有这样, 才可以保护它们。<br />
“其实有时候我很不明白你们人类, ”摩尔索斯看向布伦丹, 银发从肩头流淌，闪烁微光，“该慈悲的时候心狠, 该心狠的时候却又不合时宜的慈悲，抱着为它们好的名义, 结果到头来还不被理解，两头不讨好。”<br />
“魔界没什么麻烦，能活就活, 不能活就去死, 弱肉强食，十分简单, 但一切成立的根本却是, 对方有权力知晓一切, 并自己做出决定。”<br />
摩尔索斯嗤笑一声, “现在光是分离都能痛苦那么久, 你之前还冠冕堂皇说什么不是唯一的创作者，真是狡诈至极的人类。”<br />
“收手吧。”<br />
索兰一行人静静看着布伦丹终于收回了拆开机器人的手, 而后走向了下一扇门。<br />
光影流转, 下一秒，浩瀚海波从周边流淌, 发光海藻成为唯一的光源，索兰下意识吸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深渊之海。<br />
不，这里就是深渊之海，但却是数千年前的海底。<br />
曾经见过一次的海底群山横亘海底，布伦丹和摩尔索斯正站在生命之水面前，脸色冷肃。<br />
“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那个怪物已经越来越忍耐不住了。”摩尔索斯靠在岩洞上，银发和发光海藻混在一起，在幽暗的岩洞里看着十分漂亮。<br />
“精灵族消逝，海族需要平衡深渊之海，龙族在守卫世界边缘，找来找去，竟然只有人族和魔族可以担当重任，但魔族疯狂至极，人族又陷于神殿的哄骗中，根本就将我们视为异端。”<br />
“胡说八道，魔族可听话了。”<br />
“……什恩怎么样了？”<br />
“你将它们的核心芯片全都拔掉了，记忆全失，我让它担任暴虐魔主一职，省的浪费主机庞大的运算能力。”摩尔索斯打个哈欠，“听说它正在钻研法律，没准有一天我们魔界会比你们大陆还有序呢。”<br />
布伦丹难得没有怼回去，“暴虐魔主吗，不错。我打算将小海星留在深渊之海，就这样摆脱神明追捕，安全度过余生吧，至于核心芯片……”<br />
索兰抬头，看到了一枚银色的方型芯片，在幽深海底，那枚芯片闪烁着太阳的光芒，熠熠生辉，但布伦丹的手指却轻轻碾在了上面，清脆敲击声响起，似乎只要他微微用力，就可以将其粉碎。<br />
“从此以后，所有过往的记忆都会消逝，什恩只是魔界的暴虐魔主，小海星只是在深渊之海居住的旅人，和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br />
暗淡阴影落入布伦丹眼中，映衬的那双眼眸浓墨般漆黑，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光明。<br />
“永别了……”<br />
“不！”过去的摩尔索斯和现在的什恩小海星同时大叫起来，但来自未来的虚影根本触碰不到过去的幻影，正当众人只能绝望看着承载所有记忆的芯片被毁灭时，过去本该沉睡的小海星却开始啜泣。<br />
泪水从小海星眼角流出，在海底中凝聚成小水滴，魔气功成身退，索兰站在小海星后面，引导它来到布伦丹面前。<br />
“你要抛弃我吗？”过去的小海星已经被剥夺了芯片，忘却了一切，它茫然地巡视四周，清澈的眼神刚好和布伦丹对视。<br />
“不，是我不能继续陪伴你了。”<br />
“你是谁？为什么要抛弃我？”小海星不依不饶，它的身体在布伦丹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但在此刻，竟然是高大的布伦丹被一只小海星逼的节节败退。<br />
“我……”<br />
“既然你和我无关，那你凭什么决定我？”<br />
一片沉寂，摩尔索斯一直在旁观这场闹剧，他若有所思地扭头，探究的目光刚好和索兰对上，就在索兰几乎全身发麻时，对方又将头扭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br />
“小海星已经做出了选择，”摩尔索斯开口，“布伦丹，放手吧。”<br />
“以后，这可就是属于它们的世界了，我们不应该继续停留。”<br />
布伦丹近乎僵硬的身体终于再度动了起来，那枚被他死死握住不肯松手的芯片，终于彻底从他手中滑落。<br />
砰——<br />
银白芯片掉落在地，激荡起一阵水波，新一扇大门就在水波中，向索兰一行人敞开。<br />
“我有预感，这会是最后一个关卡了。”什恩看着眼前的大门，和索兰一起，推开了它。<br />
出乎意料，大门后既没有摩尔索斯，也没有布伦丹，只有一个近乎损毁一半的小机器人在默默沉睡。<br />
“这是，过去的我。”什恩愣愣开口。</p>
下一秒，索兰便消失在此，但神明的攻击却根本止不住脚步，巨大轰鸣声响起，裁决席转瞬便被熊熊火焰覆盖，只余一片尖叫。<br />
索兰则趁机回到了布伦丹身边，“喂，你应该了解你自己的吧，未来的你究竟设计了什么通关条件？救下小机器人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打败那个怪物？”<br />
布伦丹只是满脸悲哀地看着银发魔王，“原来在真实发生的现实，小机器人终于还是被毁灭了吗？”<br />
索兰无声点头。<br />
“既然如此，除了救下小机器人外，未来的我或许只是想，能够亲眼看到什恩和小海星活过来，就像人类一样。”<br />
随着布伦丹的话，又一扇门在眼泪中应声而开，神明怒极的反击已经到来，索兰看了一眼过去的布伦丹，带着什恩和小海星跑入门内，在最后的视线中，索兰看到布伦丹已经拿起了彻底锻造完成的圣裁之剑，毫不犹豫向高高在上的神明冲了过去。<br />
比起让旁人帮忙，布伦丹显然还是更希望由自己亲自向怪物复仇。<br />
炫目的光芒闪过，但下一秒就变得暗沉，索兰向四周巡视，碧色的湖面宛如翡翠一般漂浮在空中，沉寂在湖底的骨骼清晰可见，散发出不详的魔气。<br />
这里是……<br />
“魔界？永眠湖？”<br />
下一秒，一道同样的银发身影出现在眼前，是摩尔索斯！<br />
索兰想要上前，但此处和上一个场景不同，这里的人似乎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存在。<br />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摩尔索斯郑重询问布伦丹。<br />
“我确定，我会拆走什恩的心脏，拿走它们的核心芯片，让它们忘掉一切。拜托你将它带到魔界，永远不要再回到大陆。”<br />
索兰低头看去，小机器人已经被神明彻底碾压成碎片，纵使布伦丹日夜不分补救数月，也是无法彻底修补好。零零散散的电路露在外面，小机器人的脸上满是裂痕，掩盖不了分毫。<br />
“纵使魔界没有祂的耳目，但你真的忍心？更何况还要拆走核心芯片，这样什恩和小海星可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喽。”<br />
“已经碎成了这样，当它们睁开眼睛想起一切时，当拥有心脏可以感受情感时，你猜它们是感到痛苦还是快乐？”布伦丹不打算改变想法，“如果一块宝石有了裂痕，那么哪怕再怎么做，也无法弥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切割掉不完美的地方。”<br />
“可是它们不是没有生命的宝石……”<br />
布伦丹还是义无反顾，他不顾摩尔索斯的阻拦，缓缓走向了什恩，小机器人胸前的机械已经被拆开，小海星正安静地躺在心脏位置，布伦丹面无表情伸出了手，但就在那只手即将拆掉心脏的瞬间，小机器人本该静止的手指却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br />
就连沉寂的小海星都好像抬了抬尖角。<br />
布伦丹原本平稳的手突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那双可以在暴风中平稳安装关键零件的手，在这一刻却像一个幼童一般，竟然抖动地根本拿不稳扳手。<br />
一直在旁的什恩突然动了，它毫不犹豫冲向过去的自己，将自己当作盾牌，死死挡在了小机器人的心脏前，小海星早就泪流满面，死死抓着心脏不肯放手。<br />
“不准！我不准！”小海星嚎啕大哭，“我不要被带走，在深渊之海独自一人生活太孤独了，我不要呜呜呜……”<br />
就连一向沉稳的什恩也罕见带了哭腔，“你都不问问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br />
“虽然醒来会痛苦万分，但即使是痛苦，也是我活着的证明，我不要被剥夺活着的权力……”<br />
眼泪从小海星和什恩脸颊上涌出，缓缓化为了通关之门，就在柔和的光芒中，什恩和小海星感觉似乎有一双手落在了自己头顶，不舍地摸着它们的头。<br />
“对不起……”<br />
这是布伦丹迟到数千年的道歉，现在终于来到了什恩和小海星面前。<br />
对不起。<br />
第105章 如果没有心脏和记忆，还会有感情吗？<br />
洁净的泪水在黑暗的魔界流淌而出, 却带来了新的希望。<br />
布伦丹原先坚定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明明看不见未来的什恩和小海星，但他却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那里似乎有把锤子在恶狠狠敲击, 将他仅剩的良心砸成了稀巴烂。<br />
“为什么……”布伦丹喃喃自语。<br />
为什么他会下不去手？明明只有这样, 才可以保护它们。<br />
“其实有时候我很不明白你们人类, ”摩尔索斯看向布伦丹, 银发从肩头流淌，闪烁微光，“该慈悲的时候心狠, 该心狠的时候却又不合时宜的慈悲，抱着为它们好的名义, 结果到头来还不被理解，两头不讨好。”<br />
“魔界没什么麻烦，能活就活, 不能活就去死, 弱肉强食，十分简单, 但一切成立的根本却是, 对方有权力知晓一切, 并自己做出决定。”<br />
摩尔索斯嗤笑一声, “现在光是分离都能痛苦那么久, 你之前还冠冕堂皇说什么不是唯一的创作者，真是狡诈至极的人类。”<br />
“收手吧。”<br />
索兰一行人静静看着布伦丹终于收回了拆开机器人的手, 而后走向了下一扇门。<br />
光影流转, 下一秒，浩瀚海波从周边流淌, 发光海藻成为唯一的光源，索兰下意识吸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深渊之海。<br />
不，这里就是深渊之海，但却是数千年前的海底。<br />
曾经见过一次的海底群山横亘海底，布伦丹和摩尔索斯正站在生命之水面前，脸色冷肃。<br />
“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那个怪物已经越来越忍耐不住了。”摩尔索斯靠在岩洞上，银发和发光海藻混在一起，在幽暗的岩洞里看着十分漂亮。<br />
“精灵族消逝，海族需要平衡深渊之海，龙族在守卫世界边缘，找来找去，竟然只有人族和魔族可以担当重任，但魔族疯狂至极，人族又陷于神殿的哄骗中，根本就将我们视为异端。”<br />
“胡说八道，魔族可听话了。”<br />
“……什恩怎么样了？”<br />
“你将它们的核心芯片全都拔掉了，记忆全失，我让它担任暴虐魔主一职，省的浪费主机庞大的运算能力。”摩尔索斯打个哈欠，“听说它正在钻研法律，没准有一天我们魔界会比你们大陆还有序呢。”<br />
布伦丹难得没有怼回去，“暴虐魔主吗，不错。我打算将小海星留在深渊之海，就这样摆脱神明追捕，安全度过余生吧，至于核心芯片……”<br />
索兰抬头，看到了一枚银色的方型芯片，在幽深海底，那枚芯片闪烁着太阳的光芒，熠熠生辉，但布伦丹的手指却轻轻碾在了上面，清脆敲击声响起，似乎只要他微微用力，就可以将其粉碎。<br />
“从此以后，所有过往的记忆都会消逝，什恩只是魔界的暴虐魔主，小海星只是在深渊之海居住的旅人，和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br />
暗淡阴影落入布伦丹眼中，映衬的那双眼眸浓墨般漆黑，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光明。<br />
“永别了……”<br />
“不！”过去的摩尔索斯和现在的什恩小海星同时大叫起来，但来自未来的虚影根本触碰不到过去的幻影，正当众人只能绝望看着承载所有记忆的芯片被毁灭时，过去本该沉睡的小海星却开始啜泣。<br />
泪水从小海星眼角流出，在海底中凝聚成小水滴，魔气功成身退，索兰站在小海星后面，引导它来到布伦丹面前。<br />
“你要抛弃我吗？”过去的小海星已经被剥夺了芯片，忘却了一切，它茫然地巡视四周，清澈的眼神刚好和布伦丹对视。<br />
“不，是我不能继续陪伴你了。”<br />
“你是谁？为什么要抛弃我？”小海星不依不饶，它的身体在布伦丹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但在此刻，竟然是高大的布伦丹被一只小海星逼的节节败退。<br />
“我……”<br />
“既然你和我无关，那你凭什么决定我？”<br />
一片沉寂，摩尔索斯一直在旁观这场闹剧，他若有所思地扭头，探究的目光刚好和索兰对上，就在索兰几乎全身发麻时，对方又将头扭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br />
“小海星已经做出了选择，”摩尔索斯开口，“布伦丹，放手吧。”<br />
“以后，这可就是属于它们的世界了，我们不应该继续停留。”<br />
布伦丹近乎僵硬的身体终于再度动了起来，那枚被他死死握住不肯松手的芯片，终于彻底从他手中滑落。<br />
砰——<br />
银白芯片掉落在地，激荡起一阵水波，新一扇大门就在水波中，向索兰一行人敞开。<br />
“我有预感，这会是最后一个关卡了。”什恩看着眼前的大门，和索兰一起，推开了它。<br />
出乎意料，大门后既没有摩尔索斯，也没有布伦丹，只有一个近乎损毁一半的小机器人在默默沉睡。<br />
“这是，过去的我。”什恩愣愣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