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这人是小狗么，动不动就要咬人。</p><p> 谢灵垂在身下的手悄悄牵住他，他的注意力瞬时回到她身上，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p><p> 他望过来时，眉眼的戾色已经褪去，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小幅度地点了下头，重新看向徐溪舟。</p><p> 见他有所收敛，她心底松了口气，正要收回手。</p><p> 下一秒。</p><p> 她抽回的手又被捉住。</p><p>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p><p> “……”</p><p> 莫、莫名其妙……</p><p> 谢灵很用力地捏了回去。</p><p> 身后传来一道几近气音的笑，什么也没说——此刻也并不是能说话的时候。</p><p> 然而哪怕这样，他也没有松开她。</p><p> 谢灵懒得理他了，任由他捉着。</p><p> 这时，徐溪舟冷静地提出要求：“我觉得我无缘无故被打，至少应该得到一句道歉。”</p><p> “……”</p><p> 谢灵觉得徐溪舟比她哥还厚颜无耻了。</p><p> 安静两秒。</p><p> 她语气略显嘲讽地重复了一遍，“道歉？”</p><p> 她笑了一声，说：“当然是应该有一句道歉，不过是你欠我的，徐溪舟同学，你是否忘记了你提醒我的那句——”</p><p> “‘刻意穿成这样想吸引男同学’？”</p><p> “你多次以着装规范为由针对我，甚至以此侮辱诋毁，你的品性先不论。”</p><p> 谢灵看向两个年级主任，像是真诚地询问：“老师，我想请问，一个连着装要求都不了解，甚至公报私仇的人担任学生会的职位，对其他竞争这个岗位的学生公平吗？对其他遵守规则的学生公平吗？”</p><p> “……”</p><p> 年级主任对待这样的叩问一时无从回答，转而看向徐溪舟，正要问。</p><p> “谢灵同学，你可以说我之前的检查是不够规范，但是你说的那句话，我并没有说过，你说我‘诋毁侮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造谣中伤我？”</p><p> 谢灵对他的矢口否认一点都不意外，说：“学校每一层楼都有……”</p><p> 话音未落。</p><p> 走廊外不知怎么，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p><p> 连带着办公室内的众人都不由忘了过去。</p><p> 这时，办公室的后门从外推开，几个七班的学生站在门口，互相看看，而后其中一个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老师，我们是上周五做大扫除的，去卫生角的时候听到了徐溪舟说谢灵的坏话，而且徐溪舟也不是第一次针对谢灵了，上周一升旗仪式就只检查谢灵一个人。”</p><p> 突如其来的人证，将原本单对单的对峙变成了压倒性的。</p><p> 谢灵微微一愣，望向门口的同学们。</p><p> 他们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却分外坚定地站在了谢灵的那一边。</p><p> 随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说着。</p><p> 徐溪舟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p><p> 他打断了他们，说：“你们和谢灵是一个班的同学，当然会帮着她说话。”</p><p> 谢灵回过神，看向徐溪舟，笑了一下，从容地回道：“你觉得这有失公正吗？没关系，每一层楼都有监控，我们那个位置并不是死角，不出意外应该录下来了——老师，如果我们意见不统一的话，可以申请看一下监控吗？”</p><p> “……”</p><p> 年级主任说：“可以是可以……”</p><p> 谢灵目光重新</p><p> 回到徐溪舟身上，在他脸上还没消散的淤青上停留，说：“关于我哥哥对你造成的伤害，我都可以进行赔偿，只要你提供有效的书面字据。”</p><p> 语气理智得几乎没有别的意思。</p><p> 然而她望过来的目光却是明晃晃的不以为意。</p><p> 就好像，既没有将赔偿当回事，也没有将他这个人当回事。</p><p> ……</p><p>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谢灵轻轻伸了一下懒腰，身后却有人走过来，嗓音散漫地问：“刚才为什么摸我？”</p><p> “……？”</p><p> 谢灵被这个字眼给震惊到了，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说：“你不要在学校说一些奇怪的话。”</p><p> 他挑了一下眉，并没有制止她，而是——</p><p> 下一秒。</p><p> 谢灵的手心传来了温热黏腻的感觉。</p><p> “！”</p><p> 她瞬间缩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p><p> “不好意思，”他懒懒散散地说，“你哥属狗的，看见什么都想舔。”</p><p> “……”</p><p> 这么久了，还是会被他的无耻给震惊到。</p><p> 谢灵有点崩溃。</p><p> 她破罐子破摔地抬起手，在他手臂上擦了擦，然后说：“裴小狗，你好恶心。”</p><p> 擦完，她立刻跳开三米远，说：“我要回教室了。”</p><p> “你还没告诉我，”他不紧不慢地跟过来，“刚才为什么——”</p><p> 话还没说完。</p><p> “闭嘴。”谢灵已经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同时警</p> ', ' ')('\n <p>告道：“不准舔。”</p><p> 他垂下眼，望着她，听话地没舔。</p><p> 然后朝她手心吹了口气。</p><p> “……”</p><p> 喜欢上自己的哥哥，是不……</p><p> 谢灵问：“你是变态吗？”</p><p> 裴陆行认真思索两秒，回答：“可能是。”</p><p> “……”</p><p> 她收回了手，但还没忘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说：“你再乱讲话，我下午就跟书薇一起放学了。”</p><p> 裴陆行从善如流地闭了嘴。</p><p> 两人快走到楼梯口，再往前，裴陆行就要上楼，而她就要转身回到自己的教室。</p><p> 她停了一下，他也跟着停下，转过身看向她。</p><p> “我只是想提醒你，”她唇微微抿了一下，一想到他之前失控的样子，就总是忍不住感到后怕，就仿佛如果她不在，他可能会做出一些更过分更可怕的事情，“别那样做。”</p><p> 他挑了一下眉，反问：“你知道我想做什么？”</p><p> “不知道，但是看你表情不像好事。”</p><p> 闻言，他笑了一下，神情散漫地回，“嗯，猜对了，要奖励吗？”</p><p> “奖励什么？”</p><p> “奖励你跟我一起回家。”</p><p> “……”谢灵沉默了下，“我觉得这不是奖励。”</p><p> “那就当奖励我了。”</p><p> 他一副挺大度的表情，意思像是已经习惯她的口是心非了。</p><p> 谢灵：“……”</p><p> 算了。</p><p> 她懒得跟他计较，转过身，说：“我要回去了。”</p><p> “嗯。”</p><p> 他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她离开。</p><p> 走到一半的时候，谢灵忽然停了一下，回过头，他还站在那儿，没有离开。</p><p> 见她回头，他漫不经心地朝她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回去。</p><p> 她没有说话，隔了几秒，转过身朝前走去。</p><p> 教室内，一片如常的嘈杂。</p><p> 同学们稀松平常地聊天打闹，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p><p> 谢灵回到座位，垂眸写了会儿检讨——她哥的，处分是避免不了了，检讨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他写了。</p><p> 第一节课后的升旗仪式，谢灵注意到今天巡检的学生会，并没有徐溪舟，也可能是这周没有轮到他。</p><p> 到下午时，午休结束后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重新回到教室，而后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p><p> “这是……风记的蛋糕？”</p><p> “什么风记？这是谁买的啊？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怎么都有？”</p><p> “新宫街最贵的甜品店啊，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村里该通网了孩子。”</p><p> “不是，这么贵谁买的？还这么多？”</p><p> ……</p><p> 早到教室的同学们全都纳闷地看着桌上的蛋糕盒，知道不便宜，也不好贸然拆开吃。</p><p> 书薇正好从教室外走进来，同学们像是一群小鸡找鸡妈妈一样拥过来，问：“书薇，你知不知道这个蛋糕是谁买的啊？这能吃吗？”</p><p> 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谢灵买的，当然可以。”</p><p> “哎？”</p><p> “为什么啊？”</p><p> “我去，虽然一直知道谢灵有钱，但这每人一个，还是风记的……有点太夸张了吧。”</p><p> 一众小鸡挤在鸡妈妈面前，叽叽喳喳地问着。</p><p> 书薇略微思考了一下，并没将真相告诉他们，有时候不同频的人看待一件事的方式也不相同，对于他们而言，同在一个班级，护短是本能的，并不需要任何所谓的“好处”才去做，不过对某人而言，承接了这样的真心实意，她所能回报的……于她自己而言已经是以能够买到的东西去换买不到的东西。</p><p> 或许，她甚至还会认为自己占了便宜。</p><p> 书薇微笑回应：“就当是她发生活费了吧。”</p><p> 小鸡们一片哇声。</p><p> 谢灵从饮水机接完水回来后，就看到了同学们全都用一股很炙热的目光望着她，俨然找到了新的鸡妈妈。</p><p> “谢灵，你妈妈还缺儿子吗？”</p><p> “女儿呢？”</p><p> “狗呢？”</p><p> 谢灵：“……”</p><p> 下午的自习课，老胡过来讲了期末考试的注意事项，以及提前讲了一下暑假不要因为天气炎热就去陌生水域——当然，熟悉的水域也不行。</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