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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AD4</center>-->\n\t\t\t\t    着他说这说那,北方女孩独有的爽朗与活泼叫肖浅无奈的笑着,只好一路应和着她们。她们比肖浅要早些下车,临走的时候难得羞怯的想和肖浅互留联系方式,却不想被他婉拒了,女孩儿面面相觑,打着哈哈缓解了尴尬。<br/><br/>    他没有怎么对人提起过这次草原之行,他有时想,自己在草原上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刻自己突如其来的感 xi_ng 怎么说都难以描摹得清楚,如果再说给别人听,大概也会被人嘲笑的吧。<br/><br/>    回到舅舅家后又过了一个星期,9月1日,肖浅入学。<br/><br/>    n大就在本市,所以报到什么的时间也并不紧张,n大在市中心的大四校区肖浅以前是常去的,因为那里的篮球场地又多又好,同学总会在节假日的时候约好了去打几场。只不过今日报到的这个校区在城郊,得先坐公交然后再转地铁过去。<br/><br/>    肖浅早晨睡到自然醒,起来一看时钟,八点零五分,外边的阳光正好,晒了半边的床。<br/><br/>    洗漱,穿衣,到厨房为自己炒了盘蛋炒饭,吃完了之后回到房间,把昨天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一拉,然后出门。<br/><br/>    拉着行李箱一路走到快出小区的地方,在最靠近大街的那一栋楼的一楼的窗口敲了敲,并不往里面看,只喊了声:“舅妈,我报到去了。”<br/><br/>    房间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打麻将的声音,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提醒了声:“月芹,你侄子喊你呢。”<br/><br/>    “哦,哦,”舅妈眼睛没离开麻将桌,一张一张利落地 m-o 着牌,只略略侧了侧头,“你去吧。”<br/><br/>    肖浅没应声,拉着行李箱继续朝外走着,一直走到公交车站,到地等了五分钟左右,上了54路,还好,没什么人,有座。<br/><br/>    大约要坐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下来之后再转地铁一号线。肖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光无意义的扫过街边的人和景,额前的一缕刘海因为车子的颠簸而一跳一跳的。街边,参天的梧桐整天蔽日,成为天然的绿色走廊,挽着胳膊的情侣,坐在树荫下下象棋的老人和一帮观战者,骑摩托车的人很快超过了前面骑自行车的人,肖浅的公交车又超过摩托车。<br/><br/>    车上的广播在反复放着一条广告:<br/><br/>    买金饰就去xxx!买金饰就去xxx!<br/><br/>    肖浅以前没有坐过这班车,也不知道目的地是怎样的,也许车子是一路前行,也许下一个路口就拐弯,他只能勉强的倒数着,还有几站就该下车了。<br/><br/>    后来,肖浅有时会想起这条通向学校的路,那个晃荡在公交车上的时刻,离遇到符言离,差了7天10小时又25分钟。<br/><br/>    没有如果,肖浅认为,不论当初怎样,自己终将不可避免地遇到他。<br/><br/>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打滚求支持!!!!!><<br/><br/>    ☆、挑衅<br/><br/>    宿舍在四楼,左转第二间,门的左边有个到夜里会发出幽幽绿光的“安全通道”的指示牌。肖浅睡一号床,靠着阳台的右边的那张,阳台外的楼下有一盏路灯,到了12点才熄,那盏路灯的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肖浅的床上。<br/><br/>    肖浅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很多人是只要有一点光就睡不着,他不是,他睡觉一定要有亮光,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以前住在舅舅家的时候,整夜开灯担心浪费电,于是肖浅买了一个小小的夜光灯,晚上睡觉的时候只有看着那莹莹的深蓝色灯光,才睡得安稳。<br/><br/>    所以他很庆幸有那盏路灯的光。<br/><br/>    睡在宿舍的第三天,到了半夜,肖浅的鼻子堵住了,他在窒息感中醒来,坐起身,床头有一包餐巾纸,他拿过来擤了擤鼻涕,这才好一点。<br/><br/>    好像有点感冒了,可明明是这么热的天气。<br/><br/>    然后他就睡不着了,外边的路灯早已熄灭了,宿舍里面是压抑的黑,外边好像在刮风,树叶哗啦啦的动。二号床的关彦有些打呼,不过声音不是很响,没有到影响睡眠的程度,他爱好摄影,手上有个胶片相机,每天宝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似的带着,那胶片很贵,所以他一向省吃俭用。三号床的陈贺炜普通话不过关,喊“关彦”总喊成“光彦”,陈贺炜是贵州的,提前了一天来,是第一个到宿舍的,而整个宿舍只有肖浅是本地的,来的也最晚。四号床的同学叫刘耀权,用陈贺炜的介绍方式,就是“丫北京来的,名字一听就是官僚阶级”。<br/><br/>    肖浅拖着箱子进宿舍的时候,听见“咔嚓”一声,关彦离他的床铺最近,从脸前拿下相机后第一个过来握手打招呼:“你好我叫关彦,是江苏的。”语速特别快。<br/><br/>    肖浅笑着和他握手:“你好,我叫肖浅,刚才的照片,不介意的话洗好了能送我么?”<br/><br/>    关彦看了眼手上的机子, m-o  m-o 脑袋笑开:“好啊,没问题。”<br/><br/>    那张照片一个星期后就被放在了肖浅的桌上,照片中是下午暖色的光景,肖浅低垂的眉目和额角隐约的汗,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右眼的一半,睫毛根根分明。肖浅只看了一眼,就夹进了书里,至于是哪本书,后来也有些忘了。<br/><br/>    两年后,这张照片偷偷跑进了符言离的钱包里。<br/><br/>    七年后,肖浅想抢回这张照片,符言离身子后倾,手指夹着照片高高举起,就是不让他够着,还笑着说:“你看看你当年多嫩,现在活像个大叔。”<br/><br/>    开学后进行了两天的入学教育,第三天休息一天,第四天开始为期两周的军训。军训的时间虽然长,可比起初高中来,还是相对轻松的。初高中的时候,总下意识地把教官当做老师一般的人物看,带了些惧意在里边,大学就不同了,分来的教官与他们大多是一般年纪,平时笑笑闹闹就跟哥们儿似的。规定的从早晨八点训练到中午11点半,男生们跟教官打个哈哈,女生们撒个娇,站个十分钟军姿,训练个一个小时,好了,挪到树荫底下,教官吼一声“坐下”,然后就一直坐在那儿聊天唱歌直到解散的时间。<br/><br/>    不过,再轻松的时光,烈日下十八九岁的男生的血气方刚互相摩擦着,总会碰出事儿来。拉歌似乎是每个军训都必备的项目,有些军歌肖浅从初中唱到了现在,那拉歌的词都是万年不变的,比如:<br/><br/>    “对面的,来一个!”<br/><br/>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你们到底有没有!”<br/><br/>    肖浅不是个喜欢起哄的人,每次拉歌的时候,只是带着仿佛年长者看着孩子们玩闹似的笑容跟着鼓掌拍手。宿舍里的其他三个男生就不同了,跟女生打闹,跟教官插科打诨,完全是从高中生活的苦海里解脱出来的放纵模样。<br/><br/>    很多人乐在其中,很多人游离在外,肖浅是后者。<br/><br/>    那天和经济学院的学生拉歌,拉到了一半开始往才艺表演的方向跑去,正好还都是新生,互相也不是很认识,权当作了自我介绍。肖浅班里的女生第一个自告奋勇跑到两班中间,鞠个躬:“大家好我叫xxx,来自法学院021班,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王菲的《暗涌》,谢谢。”<br/><br/>    女生鼓掌,男生有的开始起哄吹口哨,毕竟这女孩子长得不错,不过一曲毕,歌唱的只能说差强人意了。<br/><br/>    有了第一个女生的例子,有不少人接二连三的站起来开始表演才艺,大多都是唱歌,有个男生被其他人推上来,不知道表演什么,讲了个笑话之后匆匆红着脸下去了。肖浅的班上还有两个男生是兄弟,也是北京来的,从小去学了打<br/>\t\t\t\n\t\t\t\n\t\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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