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没错的话，左起第一个人，是欧阳亦。<br/><br/> 第二个人，是杨叔。<br/><br/> 第三个和第四个总觉得曾经看见过，有印象，但是又实在不记得是谁了。<br/><br/> 第五个……<br/><br/> 袁朗抱着杯子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着。<br/><br/> 第五个人……<br/><br/> 他的手指在杯壁上捏紧。<br/><br/> 是符少骅。<br/><br/> 为什么符少骅会和欧阳亦出现在一张照片里？从时间上看欧阳亦那会儿应该还在当兵，难道说照片里的符少骅也是在服役之中，恰巧与欧阳亦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连队，而且还成了朋友？<br/><br/> 袁朗想不出其他的答案来。<br/><br/> 那杨叔呢？<br/><br/> 袁朗虽然猜测杨叔之死和欧阳亦有关系，可是苦于拿不出证据来，这张照片的确可以证明欧阳亦与杨叔认识，但加上之前“欧阳亦回国”等时间上的巧合，仍然不够证明是欧阳亦下的杀手。<br/><br/> 所有的事情，本来看起来是毫无关联的线，彼此虽有相触但是并不相错。但是自从这张照片出现，所有的线缠在了一起，像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去理。<br/><br/> 袁朗咬着指甲，觉得头有些疼。<br/><br/> 就在这个时候，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传来音乐声，袁朗愣了一下，走到厨房里，打开洗手台下面的柜子，从排水管道的侧面把这个手机拿出来。<br/><br/> 这个手机很久没有响过了，只要响起来，那就一定是“那里”的人要与自己联系。<br/><br/> 袁朗从厨房的窗口看了一眼窗外，然后走回客厅把窗帘拉好，按下手机的接听键：“喂，是我。”<br/><br/> “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老k’就是欧阳亦的事情？”小艾的语气很凝重，完全失去了平时的调皮劲，她开门见山的问。<br/><br/> 袁朗深吸了一口气，隔了很久才说：“我以为，上头已经知道了。”<br/><br/> “这不是‘以为’两个字可以解释的问题，”小艾说，“袁朗，你狡辩。”<br/><br/> 袁朗没有说话。<br/><br/> “欧阳亦是你的养父，他很容易便能认出你的真实身份，你是把工作放在了危险的境地，把你放在了危险的境地，你这种隐瞒上级的行为，简直……简直是愚蠢到家了！”小艾的语气渐渐开始激动。<br/><br/> “正是因为他曾是我的养父，所以我才隐瞒了这件事。”<br/><br/> “什么？”<br/><br/> “我跟他在一起住了将近七年，我了解他，很多时候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十六年下来了，我的容貌较小时候变化了很多，他不可能还能认得出我。所以，我认为这次任务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换做别人……”即使对方看不见，袁朗还是摇了摇头。<br/><br/> 小艾从他没有说出来的话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冷笑一声：“是么？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到底是你了解他多，还是他了解你更多一点？你们这样就像一场赌博，但是这次酝酿了两年之久的行动，怎么能被你放在如此儿戏的位置上！”<br/><br/> “小艾，你与我共事了这么久，应该相信我……”<br/><br/> “对不起，”小艾打断他的话，“我要向上头汇报，终止你这次的行动。”<br/><br/> “不可以！”<br/><br/> “袁朗，你不能太自私，这次的行动也许对你来说真的有不同的意义，可是……”小艾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声音说的很小，到了嘴边只剩一句，“我没关系……”<br/><br/> 最后那句话声音太小，袁朗没有听清，他想问，但是再次被小艾打断。<br/><br/> “两年了，袁朗，你该休息休息了。”<br/><br/> 袁朗闭上眼，仰起头，肩膀无力的靠在墙上，久久的没有声音。<br/><br/> “好，我明天就去递交辞呈……”<br/><br/>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br/><br/> “你不理解！”袁朗的眼睛猛然睁开，说。<br/><br/> 小艾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br/><br/> 然而，袁朗的语气再次放缓：“在结束这次<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工作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想必你也调查过了，能对我这两年的工作有一个肯定。”<br/><br/> “……你问。”<br/><br/> “照片上我只认出三个人，欧阳亦，杨叔和符少骅，另外两个人有印象，但是又忘了他们是谁，你调查过了有结果么？”<br/><br/> 小艾那里沉默了约有半分钟，接着她说：“有两起命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都是发生在2003年，那时候你还在上大学，应该都不清楚。这两起命案，一个发生在广东，一个发生在福建。广东的那个是照片里站在杨叔右边的，叫戴立城，因所住的平房煤气 xi-e 漏而死在家中。福建的那个叫陈四卫，在建筑工地上干活的时候从楼上摔下，当场死亡。”<br/><br/> 袁朗惊愕：“你是说，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br/><br/> 小艾沉声：“确切的说，这张照片里的五个人，除了欧阳亦和符少骅，其余的，都死了。”<br/><br/> 都死了……<br/><br/> 袁朗冰凉的手捂住了嘴。<br/><br/> “袁朗，你在听么？”小艾在手机那头担心的问。<br/><br/> 袁朗这才缓过神来：“在。”<br/><br/> “我们一开始只是想查欧阳亦涉黑的事情，想将n市的黑恶势力连根拔除，但是，我没有想到，会牵扯到这么久以前的一件大案。”<br/><br/> “一件大案？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袁朗走回沙发那儿，坐着，将最后一点凉掉的咖啡喝掉。<br/><br/> 手机那头传来小艾呼气和吐气的声音：<br/><br/> “袁朗，如果之前那两个人的命案你不清楚的话，那么这个案子我想大部分中国人都应该知道……”<br/><br/> 小艾说的是1992年在广东省发生的一件运钞车抢劫案，那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作案，抢劫金额高达一千多万人民币，被公安厅命名为“8.20”广东特大持枪抢劫运钞车案。那时候，照片里那个叫戴立城的是这起抢劫案中负责押送巨款的运钞车司机，看来是跟歹徒内外迎合，案件发生之后一直在外潜逃，警方苦苦搜寻不得。而案发当时另有三个人分别蒙着面，完全不能辨清身份，这三个人加上戴立城一共四个人，抢劫和打倒押款员的时候动作迅速，枪法精准，戴立城首先打昏坐在自己身边的押款员，接着他们打死了两名押款员，又向另外一名押款员的腰间开了一枪，所幸后来被抢救过来，整个抢劫的过程就是由这名押款员描述的。<br/><br/> 这起抢劫案后来简直成为了公安厅的噩梦。<br/><br/> 曾经有警员说，犯下这起案件的歹徒，不是从国外受过特工训练，就是特工电影看多了。<br/><br/> 除了知道戴立城的身份，另外三个人没有在现场留下蛛丝马迹，8.20日那天等警方赶到，现场只剩下倒在地上押款员和抱头不敢有所动作的银行女营业员。地上留下的血迹只有押款员的，他们细心到甚至连打出的弹头都收了回去，而运钞车早已不知道开往何处去了。<br/><br/> 很快，更大的打击出现了，公安厅的人发现，即使自己掌握了戴立城的这条线索，他们依然搜寻不到这个人的去向，这个人仿佛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从银行方面得到的消息，警方甚至开始怀疑，戴立城在那一段在银行工作的时期里，采取了易容的手段。<br/><br/> 如果他易了容，那么，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再找到这个人，无疑比大海捞针还要难。<br/><br/> 到如今，直到2003年戴立城在家中因为煤气 xi-e 漏而死去，九年的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