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迟后天。”<br />
“这么快，你会带我一起吗？或者你会让我跟着去吗？”<br />
“嗯，一起去。”留在建邺危险更甚，顾稷难保不会对白知微出手，他不想让她犯险。<br />
“好。”<br />
等到满意的答复，睡意再度漫上来，<br />
白知微一滚到了最里的位置，沉沉睡去。<br />
顾卓无奈地望着帐顶，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冲动。<br />
翌日，清晨。<br />
白知微睡醒后，脑子仍是有些发蒙，昨夜顾卓到底是回来了没？暗暗唾弃一番，今晚一定得等到他。<br />
起身换好衣服出小厅时，居然瞧见顾卓坐在书案后，金冠束发，着一蓝靛长袍，领口袖口绣着繁复纹样，朝晖洒散在他的肩头，他整个人似在发光。<br />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卓放了奏疏抬头，嘴边挂着温和的笑意，“起这么早？”<br />
“你怎么还在？”<br />
两人一同发问，白知微脸颊泛红，“你先说？”<br />
“行军筹备差不多了，便留在府上。”<br />
白知微点点头，坦然道出她的问题：“我想问你一件事，所以便醒了。”<br />
顾卓放了奏疏走到她跟前，说话间，侍女已经备好早膳，顾卓揽着她在圆桌前坐下。<br />
“昨夜你问过了，我们一起去。”<br />
原来昨夜不是在做梦，白知微回提着的心落肚子里，倒是长荣为她盛粥时动作一僵，她眼疾手快地将粥接了，倒是没让人瞧出不对劲。<br />
白知微喝完粥，得意道：“这几日为了远去踆州，我已经采买妥当了。”<br />
顾卓轻笑一声顺着她，问道：“备了什么？”<br />
踆州位于北方，冬日冰雪覆盖时，等到来年春日，便会开启风沙席卷全城，白知微早就摸清，她开始如数家珍：“闲暇无聊时的话本，防寒的斗篷，防风沙的苇帽呀，自保的小刀……我都买了，等等小刀我还没取，和店家约定今日交货来着。”<br />
“很好，准备得很充分，不过知微今日得先陪我去个地方。”<br />
白知微眨眨眼睛，困惑道：“什么地方？”<br />
顾卓薄唇轻启道：“含象殿。”<br />
含象殿不是他母妃德妃娘娘居住的地方吗？白知微想起宣旨那日，张公公那句‘德妃娘娘挂念你。’，不由得从心底发寒。<br />
第84章<br />
白知微眨眨眼睛：“去见德妃娘娘？作临行前话别？”<br />
顾卓放下筷子，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道：“做做样子便好，不必放在心上。”<br />
白知微‘腾’一下站起来，着急得原地转圈，嗔怪道：“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一点都准备都没有。”<br />
顾卓轻笑道：“放轻松些，只不过去走一遭罢了，不是什么大事。”<br />
也对，孟静姝眼中除顾修远再无其他，顾卓握着她的手，熟悉的体温让她略微放松些，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紧张。<br />
马车缓慢驶在官道上，马车里安静和谐，顾卓支着头假寐，她攥着袖角，那种紧张感一直延续到了，行至含象殿宫门前。<br />
站在红墙前，白知微垂眸深吸好几口气，强压下紧张感，提着裙摆跟着顾卓进到殿中。<br />
宫道角落一个身着靛蓝锦袍的小童一闪而过，白知微谨慎地转过头，身影不见了。<br />
她抿着唇转过身，身后一直有股探究的目光追随着她。<br />
顾卓未回头，解释道：“不必理会，是七弟，我们走吧。”<br />
殿内布置清丽典雅，以白蓝二色为主调，两侧香炉焚有清雅花香，孟静姝坐在主位，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还如当年在山中等顾修远般，眼神纯粹，神色淡然。<br />
见到他们，孟静姝笑着冲他们招手：“阿卓，知微，快到本宫身边来。”<br />
白知微被引着来到孟静姝身侧，顾卓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最远处，离得远远地。<br />
原著中本应和顾卓最亲近的两位女子，孟静姝和梁洛嫣，顾卓实际上都刻意的保持着距离。<br />
白知微出神片刻，手被孟静姝抓住了，她愕然抬首，孟静姝脸上满是长辈对小辈关怀。<br />
柔柔道：“当年在衢州便多亏你娘亲帮扶，我和阿卓的日子才好过了不少，安然终等到陛下接我们，还未谢过宋姐姐大义。”<br />
白知微想起那个不靠谱的娘，便觉汗颜，当年之事后续究竟如何，她还不得知，好奇道：“当年娘娘和我娘亲相遇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实在有几分好奇。”<br />
一时之间，孟静姝似乎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面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br />
“遇到宋姐姐之前的日子总是过得恍惚，当年本宫听闻了陛下的消息，便带着阿卓到了衢州，只可惜当时陛下已离开，幸好宋姐姐心善，以婚约这个幌子，收留照顾我们母子良久。”<br />
白知微震惊道：“没回荣州宋家？”<br />
若是没回去，宋书文肯定只是找了个院子，将他们二人接济进去，顾卓岂不是又换了一个地方，再过了一年山上破院的日子。<br />
此话一出，孟静姝一愣，顾卓面上倒是瞧不出变化。<br />
孟静姝面不改色：“荣州太远了，若真是去了，陛下肯定寻不到了，当年宋姐姐倒是劝过本宫几次，都被本宫婉拒了。”<br />
白知微攥着手，指尖嵌入掌心，掌心发疼。<br />
无论孟静姝在何处，顾修远若真是想寻，都找得到……只可惜当局者迷。<br />
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直未开口的顾卓道：“今日看望母妃，明日便要动身前往踆州，且午间还需同几位将军商讨，便不多陪母妃了。”<br />
“阿卓去踆州，此去恐半年有余，知微留在建邺，可以多进宫来，陪陪本宫，这深宫的日子实在无聊得很。”孟静姝慈爱地拍拍她的手。<br />
顾卓语调越发的冷了：“知微同去，母妃便不必挂心了。”<br />
孟静姝放开了白知微的手，埋怨道：“阿卓也真是，再怎么喜欢知微，也不必带着她去受苦呀，冬日里踆州偏寒最是难捱，等到了开春暖和，再接知微去也不迟。”<br />
踆州冬日反倒好过些，等到了开春，狂风南下带来北羌腹地的风沙，那才是最难捱时。<br />
白知微未接话，孟静姝显然未将他们放在心间，就连最基本的哪个时节难捱都不知。<br />
孟静姝丝毫未觉尴尬，自顾自地叙话，“临行在即，本宫有几句话想单独同阿卓说说。”<br />
“臣女便告退了。”白知微乖巧行礼退出宫殿。<br />
一时之间，宫殿内鸦雀无声。<br />
孟静姝率先开口：“阿卓，原本以为你的性子温和淡然，不会走上本宫的老路，情爱若沼泽，我们这类人一旦进去了，就再难脱身，你可想清楚了。”<br />
顾卓坐在孟静姝对面，视线虚虚落在地面。<br />
温和淡然。<br />
真是可笑，他的母妃竟然觉得他是这样的性子。<br />
见顾卓没接话，孟静姝自顾自地往下：“你寡言，心事极深，知微倒是性子相反，你不要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担着，也试试多告诉她一些……”<br />
顾卓起身道：“不必了，你照顾好自己便好。”<br />
就快离开含象殿之际，孟静姝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传来，他竟然听出了几分舐犊情深的味道，“阿卓，趁着还未弥足深陷，你试试能不能抽身离开。”<br />
顾卓起身出了宫殿，给孟静姝留下个冷漠的背影，只可惜背影未因为她的劝阻停顿半刻。<br />
孟静姝摇了摇头，长叹口气苦笑道：“我们都是一类人。”<br />
——<br />
白知微抬脚出了含象殿，心里头那股压抑感总算消失殆尽，浑身无比的松快。<br />
太阳快挪到了正中央，她站在宫道边眯着眼睛沐浴阳光，舒服极了。<br />
“你便是皇嫂？”稚气的声音响起。<br />
白知微掀开眼皮，便瞧见方才鬼鬼祟祟的蓝袍小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粉雕玉琢，眉眼和顾卓三分相似，身量刚到她的肩膀处。<br />
动作都和顾卓十分相似，甚至还在腰间别了把小木刀。<br />
小时候的顾卓总是面无表情，这小童也学着绷着脸，只是隐隐的稚气出卖了他。<br />
他便是和顾卓同父异母的七皇子顾章。<br />
见到他，白知微颇有几分又见顾卓小时候的亲切感，她弯着腰笑盈盈地望着他：“正是，七皇子，不过我和顾卓还未成亲，你可以先叫我知微姐姐。”<br />
“知微姐姐好。”顾章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地朝她问好，板着脸环顾四周，“二皇兄呐，怎么没见他？”<br />
“你找他何事？”白知微指了指身后的含象殿，“应该再等一会，他便出来了。”<br />
顾章一板一眼道：“踆州出事，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尔等身为皇子，食民俸禄，自当为民忧心，我想让皇兄带我一同出征。”<br />
怎么会有人又稚气又古板，白知微憋着笑，“你还没我高呐，提得动刀吗？”<br />
“二皇兄初上战场时，也不过比我现在年长上一岁，他可以，我一样也可以，二皇兄初上战场战八百兵卒闻名，我也可以。”顾章三句话不离顾卓，一瞧便是顾卓的迷弟。</p>
“这么快，你会带我一起吗？或者你会让我跟着去吗？”<br />
“嗯，一起去。”留在建邺危险更甚，顾稷难保不会对白知微出手，他不想让她犯险。<br />
“好。”<br />
等到满意的答复，睡意再度漫上来，<br />
白知微一滚到了最里的位置，沉沉睡去。<br />
顾卓无奈地望着帐顶，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冲动。<br />
翌日，清晨。<br />
白知微睡醒后，脑子仍是有些发蒙，昨夜顾卓到底是回来了没？暗暗唾弃一番，今晚一定得等到他。<br />
起身换好衣服出小厅时，居然瞧见顾卓坐在书案后，金冠束发，着一蓝靛长袍，领口袖口绣着繁复纹样，朝晖洒散在他的肩头，他整个人似在发光。<br />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卓放了奏疏抬头，嘴边挂着温和的笑意，“起这么早？”<br />
“你怎么还在？”<br />
两人一同发问，白知微脸颊泛红，“你先说？”<br />
“行军筹备差不多了，便留在府上。”<br />
白知微点点头，坦然道出她的问题：“我想问你一件事，所以便醒了。”<br />
顾卓放了奏疏走到她跟前，说话间，侍女已经备好早膳，顾卓揽着她在圆桌前坐下。<br />
“昨夜你问过了，我们一起去。”<br />
原来昨夜不是在做梦，白知微回提着的心落肚子里，倒是长荣为她盛粥时动作一僵，她眼疾手快地将粥接了，倒是没让人瞧出不对劲。<br />
白知微喝完粥，得意道：“这几日为了远去踆州，我已经采买妥当了。”<br />
顾卓轻笑一声顺着她，问道：“备了什么？”<br />
踆州位于北方，冬日冰雪覆盖时，等到来年春日，便会开启风沙席卷全城，白知微早就摸清，她开始如数家珍：“闲暇无聊时的话本，防寒的斗篷，防风沙的苇帽呀，自保的小刀……我都买了，等等小刀我还没取，和店家约定今日交货来着。”<br />
“很好，准备得很充分，不过知微今日得先陪我去个地方。”<br />
白知微眨眨眼睛，困惑道：“什么地方？”<br />
顾卓薄唇轻启道：“含象殿。”<br />
含象殿不是他母妃德妃娘娘居住的地方吗？白知微想起宣旨那日，张公公那句‘德妃娘娘挂念你。’，不由得从心底发寒。<br />
第84章<br />
白知微眨眨眼睛：“去见德妃娘娘？作临行前话别？”<br />
顾卓放下筷子，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道：“做做样子便好，不必放在心上。”<br />
白知微‘腾’一下站起来，着急得原地转圈，嗔怪道：“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一点都准备都没有。”<br />
顾卓轻笑道：“放轻松些，只不过去走一遭罢了，不是什么大事。”<br />
也对，孟静姝眼中除顾修远再无其他，顾卓握着她的手，熟悉的体温让她略微放松些，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紧张。<br />
马车缓慢驶在官道上，马车里安静和谐，顾卓支着头假寐，她攥着袖角，那种紧张感一直延续到了，行至含象殿宫门前。<br />
站在红墙前，白知微垂眸深吸好几口气，强压下紧张感，提着裙摆跟着顾卓进到殿中。<br />
宫道角落一个身着靛蓝锦袍的小童一闪而过，白知微谨慎地转过头，身影不见了。<br />
她抿着唇转过身，身后一直有股探究的目光追随着她。<br />
顾卓未回头，解释道：“不必理会，是七弟，我们走吧。”<br />
殿内布置清丽典雅，以白蓝二色为主调，两侧香炉焚有清雅花香，孟静姝坐在主位，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还如当年在山中等顾修远般，眼神纯粹，神色淡然。<br />
见到他们，孟静姝笑着冲他们招手：“阿卓，知微，快到本宫身边来。”<br />
白知微被引着来到孟静姝身侧，顾卓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最远处，离得远远地。<br />
原著中本应和顾卓最亲近的两位女子，孟静姝和梁洛嫣，顾卓实际上都刻意的保持着距离。<br />
白知微出神片刻，手被孟静姝抓住了，她愕然抬首，孟静姝脸上满是长辈对小辈关怀。<br />
柔柔道：“当年在衢州便多亏你娘亲帮扶，我和阿卓的日子才好过了不少，安然终等到陛下接我们，还未谢过宋姐姐大义。”<br />
白知微想起那个不靠谱的娘，便觉汗颜，当年之事后续究竟如何，她还不得知，好奇道：“当年娘娘和我娘亲相遇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实在有几分好奇。”<br />
一时之间，孟静姝似乎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面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br />
“遇到宋姐姐之前的日子总是过得恍惚，当年本宫听闻了陛下的消息，便带着阿卓到了衢州，只可惜当时陛下已离开，幸好宋姐姐心善，以婚约这个幌子，收留照顾我们母子良久。”<br />
白知微震惊道：“没回荣州宋家？”<br />
若是没回去，宋书文肯定只是找了个院子，将他们二人接济进去，顾卓岂不是又换了一个地方，再过了一年山上破院的日子。<br />
此话一出，孟静姝一愣，顾卓面上倒是瞧不出变化。<br />
孟静姝面不改色：“荣州太远了，若真是去了，陛下肯定寻不到了，当年宋姐姐倒是劝过本宫几次，都被本宫婉拒了。”<br />
白知微攥着手，指尖嵌入掌心，掌心发疼。<br />
无论孟静姝在何处，顾修远若真是想寻，都找得到……只可惜当局者迷。<br />
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直未开口的顾卓道：“今日看望母妃，明日便要动身前往踆州，且午间还需同几位将军商讨，便不多陪母妃了。”<br />
“阿卓去踆州，此去恐半年有余，知微留在建邺，可以多进宫来，陪陪本宫，这深宫的日子实在无聊得很。”孟静姝慈爱地拍拍她的手。<br />
顾卓语调越发的冷了：“知微同去，母妃便不必挂心了。”<br />
孟静姝放开了白知微的手，埋怨道：“阿卓也真是，再怎么喜欢知微，也不必带着她去受苦呀，冬日里踆州偏寒最是难捱，等到了开春暖和，再接知微去也不迟。”<br />
踆州冬日反倒好过些，等到了开春，狂风南下带来北羌腹地的风沙，那才是最难捱时。<br />
白知微未接话，孟静姝显然未将他们放在心间，就连最基本的哪个时节难捱都不知。<br />
孟静姝丝毫未觉尴尬，自顾自地叙话，“临行在即，本宫有几句话想单独同阿卓说说。”<br />
“臣女便告退了。”白知微乖巧行礼退出宫殿。<br />
一时之间，宫殿内鸦雀无声。<br />
孟静姝率先开口：“阿卓，原本以为你的性子温和淡然，不会走上本宫的老路，情爱若沼泽，我们这类人一旦进去了，就再难脱身，你可想清楚了。”<br />
顾卓坐在孟静姝对面，视线虚虚落在地面。<br />
温和淡然。<br />
真是可笑，他的母妃竟然觉得他是这样的性子。<br />
见顾卓没接话，孟静姝自顾自地往下：“你寡言，心事极深，知微倒是性子相反，你不要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担着，也试试多告诉她一些……”<br />
顾卓起身道：“不必了，你照顾好自己便好。”<br />
就快离开含象殿之际，孟静姝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传来，他竟然听出了几分舐犊情深的味道，“阿卓，趁着还未弥足深陷，你试试能不能抽身离开。”<br />
顾卓起身出了宫殿，给孟静姝留下个冷漠的背影，只可惜背影未因为她的劝阻停顿半刻。<br />
孟静姝摇了摇头，长叹口气苦笑道：“我们都是一类人。”<br />
——<br />
白知微抬脚出了含象殿，心里头那股压抑感总算消失殆尽，浑身无比的松快。<br />
太阳快挪到了正中央，她站在宫道边眯着眼睛沐浴阳光，舒服极了。<br />
“你便是皇嫂？”稚气的声音响起。<br />
白知微掀开眼皮，便瞧见方才鬼鬼祟祟的蓝袍小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粉雕玉琢，眉眼和顾卓三分相似，身量刚到她的肩膀处。<br />
动作都和顾卓十分相似，甚至还在腰间别了把小木刀。<br />
小时候的顾卓总是面无表情，这小童也学着绷着脸，只是隐隐的稚气出卖了他。<br />
他便是和顾卓同父异母的七皇子顾章。<br />
见到他，白知微颇有几分又见顾卓小时候的亲切感，她弯着腰笑盈盈地望着他：“正是，七皇子，不过我和顾卓还未成亲，你可以先叫我知微姐姐。”<br />
“知微姐姐好。”顾章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地朝她问好，板着脸环顾四周，“二皇兄呐，怎么没见他？”<br />
“你找他何事？”白知微指了指身后的含象殿，“应该再等一会，他便出来了。”<br />
顾章一板一眼道：“踆州出事，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尔等身为皇子，食民俸禄，自当为民忧心，我想让皇兄带我一同出征。”<br />
怎么会有人又稚气又古板，白知微憋着笑，“你还没我高呐，提得动刀吗？”<br />
“二皇兄初上战场时，也不过比我现在年长上一岁，他可以，我一样也可以，二皇兄初上战场战八百兵卒闻名，我也可以。”顾章三句话不离顾卓，一瞧便是顾卓的迷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