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保质期更久。</p><p> 【林慧颜：好，谢谢。】</p><p> ……</p><p> 周五这日傍晚，楼以璇开车到天木中学接杜禾敏三人。</p><p> 因为昨天晚上跟杜禾敏一道在食堂吃饭时，杜禾敏对她说——楼楼，明天我想让何老师、林老师陪我喝点儿小酒，你到学校接送我们行不行啊？</p><p> ——当然行啊，陪不了酒，还当不了司机么？明天你跟何老师敞开喝，喝完有我呢。</p><p> ——坏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是不是装少儿不宜的东西了？</p><p> ——对啊，装了。</p><p> ——楼以璇！你你你，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p><p> 生日蛋糕被楼以璇放在了后备箱，何欢跟杜禾敏照旧坐后面，林慧颜坐副驾。</p><p> 杜禾敏这两周的心情格外明媚，楼以璇回回见她都感觉她周身冒着恋爱期特有的粉红泡泡。</p><p> 也难怪杜禾敏春风得意。</p><p> 上周末何欢周五晚回了家，但周六晚就又返校了，还去杜禾敏宿舍找她陪她看了会儿京平卫视打造的文化类综艺节目。</p><p> 杜禾敏看得出何欢有心事，就平平静静、规规矩矩地陪着。</p><p> 何欢安心靠在她身上睡了会儿。</p><p> 醒后……</p><p> 主动吻了杜禾敏。</p><p> 这些都是那晚亢奋中的杜禾敏给楼以璇打电话时说的。</p><p> 自打知晓林老师的嘴是被楼以璇咬破的后，杜禾敏也不藏着掖着了，有开心事都会跟楼以璇共享。</p><p> 她们四个，还有什么好隐瞒呢？</p><p> 吃饭的地址杜禾敏提早就发给了楼以璇。</p><p> 楼以璇边设置导航边说道：“杜老师，我听你的话，真没给你买礼物哦。”</p><p> 杜禾敏扒着前座椅背，戳戳楼以璇的肩：“那你再听一回我的，今晚多吃饭，少说话。”</p><p> 楼以璇稍一想想，笑着否决：“少说话有点难，多吃饭能行。”</p><p> 看到后座的两人，她就好开心。</p><p> 倒也不是想拿她们俩的事来打趣，就很是想看杜禾敏害羞，算有一小撮的恶趣味吧。</p><p> “楼楼你说，你要怎么才肯听话？”杜禾敏跟她打商量。</p><p> “封口费。”楼以璇摊开手掌，“我嘴很叼的，少说得来个小一百万吧。”</p><p> “一百万！狮子大开口！”杜禾敏拍她，“送你一巴掌还差不多。”</p><p> 杜禾敏这一巴掌打得有些重，手心对手心，在封闭的车厢内“啪”一声，听着挺响亮。</p><p> 她打完后就退了，没意识到自己会不会把楼以璇打痛，主要她也没感觉到痛。</p><p> 可……</p><p> “我看看。”</p><p> 林慧颜就这么华丽丽地当着她跟何欢的面拉起楼以璇被打的右手，查看手心有没有被她打红？</p><p> 这，夸张了吧？</p><p> 杜禾敏看看自己的右手，没变红啊。</p><p> 那可是楼楼哎，她怎么舍得下重手？林慧颜搞什么啊！</p><p> 诬蔑她的动机！</p><p> 其心可诛！</p><p> 何欢见状也握上了杜禾敏的手：“杜老师，让我看看你的一百万。”</p><p> 她并不担心杜禾敏那一下打得多重，纯想让杜禾敏收回些注意力。每每有楼以璇在场，杜禾敏就总爱跟楼以璇欢闹。</p><p> 从前不明白自己的心也就罢了，而今明白了，多少对杜禾敏过分关注楼以璇这件事是有一些吃味的。</p><p> 谁不希望心上人的眼里只有自己呢？</p><p> 杜禾敏被握着手，愣一下后，会意地反扣住，还挪屁股缩进了跟何欢之间的距离。</p><p> 而前方楼以璇的反应则与杜禾敏截然相反。</p><p> 不给面子地抽出手，一句话没说，打着方向盘上路了。</p><p> 冷漠至此的楼以璇，对自己冷漠至此的楼以璇，林慧颜从未见到过。</p><p> 无言的酸涩感自胸口蔓延，像有一双手猛地撕开她的皮肤，伸进体内凶残地掰断她的肋骨，生生挖走她的心脏那般。</p><p> 但一想此前楼以璇也饱受过比她更多次这样的痛，她便又饮鸩止渴，照单全收了。</p><p> 杜禾敏定的用餐地点在全市最大的文创街。</p><p> 一家新开不久的创意餐厅，有三层楼，每层楼的大堂都是不同风格的装修。</p><p> 包房共计三十间，并且每个包房的装修风格都不一样。</p><p> 有海内外的经典电影主题、异域风情主题，也有当下时兴的动漫主题、爆款手游主题等。</p><p> 杜禾敏预约的是间校园风主题包房。</p><p> 包房的墙上有黑板、粉笔，黑板下是小讲台和一张小讲桌，讲桌外才是仿造课桌特制的四人位餐桌。</p><p> 进门右侧的储物格中，放得有崭新的作业本、文具盒、水彩笔、画纸等等。</p><p> 她们四个如今皆是老师，在学校时刻要恪守为人师表的行为准则，被道德感约束，时间久了都没有自己了。</p><p> 特意选了这个主题，就想她们能在同样的环境下卸下包袱，能在诲人不倦的同时，也</p> ', ' ')('\n <p>多为自己着想。</p><p> 林慧颜提着生日蛋糕跟何欢走在后面，楼以璇跟杜禾敏走在前面。</p><p> “楼楼，我有一个作业要布置给你。”</p><p> 进屋后，杜禾敏将楼以璇拉到讲台上，指着那盒彩色的粉笔，又改口道：“不，是我有一个生日愿望需要你帮我实现。”</p><p> 楼以璇猜询：“黑板报？”</p><p> “那得画多久？没那么麻烦，你陪我画几个小人儿吧。”</p><p> 杜禾敏取出一支黄色的粉笔，歪头对另两人道，“何老师、林老师，你们先坐，点菜，我跟楼楼玩儿会儿先。”</p><p> 何欢看向林慧颜，笑着叹道：“真是两个孩子。”</p><p> 出乎意料的，林慧颜这次应和了她：“只要她们开心，永远做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p><p> “嗯，是。”</p><p> 讲台上的两个人专心画画，讲台下的两个人专心点菜。</p><p> 杜禾敏忙里偷闲往后看：“何老师，你点自己想吃的，我不挑食。林老师，楼楼喜欢吃的你应该都知道吧？你帮她点就行了。”</p><p> 话音刚落地，就听她“哎哟”一声。</p><p> 腰窝被戳了。</p><p> 楼以璇戳完瞪她。</p><p> 她又瞪回去。</p><p> 还做了个咬下唇的动作。</p><p> 楼以璇只觉得天塌了，就不该一时口快告诉杜禾敏，林慧颜的嘴是她咬的。</p><p> 都怪林慧颜。</p><p> 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笑。</p><p> 今天是杜老师生日。忍。</p><p> 一刻钟左右，两人合作完成了一幅粉笔画，其实基本上都是楼以璇在画，杜禾敏主要负责提需求。</p><p> 杜禾敏最后在每个小人儿的脚边写上她们各自姓氏拼音的首个字母，扔回粉笔，拍拍手上的粉笔灰：“ok，大功告成。”</p><p> 死死地咬着手背。</p><p> 楼以璇退几步看了看自己在杜禾敏“指导”下创作的作品，心头涌上淡淡的忧伤。</p><p> “何老师、林老师，请看这里。”</p><p> 杜禾敏扣两下黑板，吸引来台下两人的注意，并随即做起了讲解。</p><p> 她正了正身形，摆出她平常上课时的气场：“各位同学，这是你们杜老师我，最想实现的生日愿望。我们四个曾一起看过一场日落，所以我非常非常希望，也非常非常期待，我们四个还能再一起看一场日出。”</p><p> 在她说话时，楼以璇一言不发地走下了台。</p><p> 四方桌，林慧颜跟何欢邻座，她只得落座在林慧颜的右边，把何欢左边的位置留给杜禾敏。</p><p> 桌上的菜陆续上得差不多了，用透明的保温罩盖着，等她们都坐下就能动筷。</p><p> 林慧颜拿出湿巾：“擦擦手。”</p><p> “谢谢。”</p><p> “我也要擦手。”</p><p> 杜禾敏一个大跨步跳下来，伸着手问何欢要湿巾。</p><p> 何欢也有随身带湿纸巾的习惯，从包里掏了一包出来给她：“想去哪里看日出？”</p><p> 得到心上人的回应，杜禾敏高兴得紧，边擦手边畅想：“楼楼前几天去采风的那个地方我看就很不错。”</p><p> 她转头问楼以璇：“楼楼，你不是说还想再去一次吗？我们一块儿吧，去高原的雪山脚下看日出。那儿不是还有一个传说吗？看到日照金山的人，神灵会保佑她们一生幸福。”</p><p> 她想同何欢一生幸福，也想楼以璇能同林老师一生幸福。</p><p> 最好是她们两对能永远做朋友，就像而今这样可以常见面的那种。</p><p> “杜老师，我去一下洗手间。”</p><p> 楼以璇手里还拿着湿纸巾，没问她们任何人要不要同去，起身就出门了。</p><p> 杜禾敏始料不及，也紧跟着就起身想跟去：“楼楼，你等……”</p><p> 何欢拉住她，转而问林慧颜：“要去看看吗？”</p><p> 林慧颜摇了摇头：“让她自己去吧。”</p><p> 楼以璇已经把错过八年的“日落”都放下了，又哪里还会期望跟她有一场新的“日出”呢？</p><p> 好心办“坏事”的杜禾敏有些丧，何欢拉开桌上的一瓶果啤递到她手边：“我们的寿星，开心点。”</p><p> ……</p><p> 五六分钟，楼以璇就调节好情绪回来了，而且还不知从哪儿弄到了一个鲜花编制的花环，轻轻给杜禾敏戴上。</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