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是，淡一些吃起来爽口，有原汁原味的瓜果香。”林慧颜把大块的鸡蛋夹给楼以璇，自己多吃番茄，就着米饭。</p><p> 米饭是今天的饭菜里楼以璇煮得最好的一样了。</p><p> 至少楼以璇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但林慧颜的觉得是——什么都很好。</p><p> 连番茄炒蛋里的那点汤汁都被她用勺子一勺一勺舀出，拌着米饭吃光了，简直不要太给女朋友面子。</p><p> 吃完饭，林慧颜看看时间，问：“中午要在这睡会儿吗？”</p><p> 楼以璇立马兴奋：“可以吗？”</p><p> 是你先引诱我的。</p><p> 楼以璇虽然才吃了饭还不困，但要能抱着林慧颜午休的话，相信不超三分钟她就能睡着。</p><p> “为什么不可以？”</p><p> 林慧颜起身走向衣柜，打开在里面翻找，“我给你拿件睡衣，你去换，碗筷我来洗。”</p><p> “嗯。”</p><p> 跟她在家里的感受不同，这里有更浓重的生活气息和林慧颜的气息。</p><p> 上回踏足此处都没认真参观过，今天总算能一处一处地认真看一看了，于是她也起身跟去了衣柜旁。</p><p> 林慧颜翻出一条夏天的睡裙：“裙子行吗？”</p><p> 这条裙子是前年秦凤茹拉她逛街时“逼”她买的，买回来后只穿过两三次。</p><p> 去年穿了一次，洗后几乎压在了底层。</p><p> 楼以璇比她更适合穿裙子。</p><p> 她喜欢看楼以璇穿裙子，也想看楼以璇穿裙子了。</p><p> “行啊。”楼以璇伸手把睡裙捞来，搭小臂上，“林老师给什么，我就穿什么。不给都可以。”</p><p> 她就不信她不穿衣服上了床，林慧颜能穿着衣服跟她睡。</p><p> 最好是她们都不穿。</p><p> “……拖鞋就穿卫生间里那双。”</p><p> “好的林老师。”</p><p> “……以后少说这句。”</p><p> 少说这句？</p><p> 哪句？</p><p> 好的林老师？</p><p> 是因为这句话听起来太像“师生”间的对话了吗？</p><p> 楼以璇换衣服时都还在苦思冥想那句“好的林老师”究竟为什么要少说，想着想着就顺手把内衣也给脱了。</p><p> “……”</p><p> 脱都脱了，要再穿回去么？</p><p> 不过她套裙子时才注意到，林慧颜拿给她的这睡裙自带了胸垫。</p><p> 意味着就算她刚刚没有顺手脱掉内衣，现下也得脱。</p><p> 看这细绳的吊带样式，应该还有件外袍才对，林慧颜怎么没一并找来给她？</p><p> 等等，林慧颜居然有这种睡裙？！</p><p> 那为什么家里的长袖短袖全是那么“保守”的两件套睡衣？！</p><p> 九年前也是！</p><p> 她们晚上有时也串门，可她都一次没见林慧颜穿过这类款式的睡裙！</p><p> 哪怕是在白日里，她也不记得自己有看到过身穿裙子的林慧颜。</p><p> 但她记得学校女教师的制服有裙版和裤版两套，可记忆里的林慧颜也只穿过裤版制服。</p><p> 像发现了新大陆、新物种，楼以璇莫名地激动了起来，又抚着胸口让自己的情绪别太外露，她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去挖掘林慧颜更多不为人知、且只有她将知的一面。</p><p> 像这样的惊奇发现，日后肯定还会有，她得稳住，不能总大惊小怪、如饥似渴。</p><p> 没见过世面似的。</p><p> 阳台上，林慧颜都洗完保温桶了，才见楼以璇慢吞吞地换完衣服开门出来。</p><p> 锁骨下的朱砂痣与浅咖色的吊带相邻，那大片的白与小点的红，都让林慧颜为之心颤。</p><p> 去年重逢那日的吊带裙穿在楼以璇身上，是不染凡尘的精灵，而今日的吊带裙穿在楼以璇身上，是妖娆性感的猫咪。</p><p> 每一种都美。</p><p> 楼以璇对林慧颜脸上微表情的变化很满意：“林老师，我想喝水。”</p><p> “你先进去，我给你倒。”刚说完又叫住，“别，你就在阳台等等，我先给你拿条漱口水，漱一下口再喝吧。”</p><p> 她宿舍里有润喉糖，但既在室内，漱口水更能清洁口腔。</p><p> “衣服给我，我帮你挂起来。”林慧颜进去前把楼以璇抱着的衣服也拿走了。</p><p> 床和衣柜之间放有一个1米长的简易衣帽架。</p><p> 林慧颜拿两个衣架将楼以璇的衣服裤子挂上，再从书柜的杂物层取了两条便携式漱口水，一条暂时放书桌，一条拿去给了楼以璇。</p><p> “青柠味的。”</p><p> “好。”</p><p> 楼以璇在阳台漱着口，脑袋里已经在想等下要怎么吻林慧颜了。</p><p> 美术办公室里针锋相对时被强吻的那次不算，今天即将是她们第一次在学校里的正式亲吻。</p><p> 要吻到舌头才算。</p><p> 要把林慧颜吻到发晕、吻到受不了才算。</p><p> 就如楼以璇不知她心中的歪念般，不知楼以璇心中歪念的林慧颜正在用热水壶烧开水。</p><p> 她烧了小半瓶的矿泉水，拿自己常用</p> ', ' ')('\n <p>的那个杯子，冷热水兑着。</p><p> 试好了水温递到楼以璇手边：“给，温的。”</p><p> 两人在家里也常喝同一杯水，共用一个杯子于情侣而言，是最基本的亲密日常。</p><p> 可楼以璇却早就留意到了这是成对的水杯之一，且都干净无尘。</p><p> 她接过杯子后喝了小口，然后指着书架问：“另一个杯子你也在用吗？”</p><p> “嗯？”林慧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是秦凤茹在用，这对杯子也是她买的。”</p><p> 她没有撒谎，也解释得很到位：“秦凤茹每个月会来学校看我一两次，就带些吃的来，坐着聊聊天，没在宿舍留宿过。”</p><p> 楼以璇“哦”了声，水也不喝了，递回给她：“我去睡了。”</p><p> 剩下的半杯水被林慧颜喝了。</p><p> 看着楼以璇躺到床上后，她拿了漱口水和衣帽架上的睡衣去阳台，两三分钟就又进来。</p><p> 把窗帘也拉上了。</p><p> 坐在床边摸摸楼以璇的脸，试她的体温：“热不热，要不要开空调？”</p><p> 怀安五月底的天，白日里最热的时候能高达三十几度。但这一周的气温还算温和，白天平均二十六、七度，晚上十八、九度。</p><p> 林慧颜这周在宿舍只开了风扇，空调还没用过。</p><p> 盖的是夏被，午休遮遮肚子就够了。</p><p> 楼以璇这会儿却把全身都盖到了被子下，头发也散乱在枕上。</p><p> “你抱着我睡就开，不抱就不开。”这两句话，一听就带了点小情绪在里头。</p><p> 林慧颜从床头柜拿出遥控器，“嘀嘀嘀”地按了几下。</p><p> 随后也躺上去，把吃醋的小猫捞到怀里：“以后你到这边上课，中午都可以来宿舍午睡。等周末去逛街，再买一对你喜欢的杯子放在宿舍。”</p><p> 楼以璇被哄得心软又心痒，闭口不提杯子的事了，只嘟哝了一句：“还是在家里的床上抱着更舒服。”</p><p> 她这句并非是在说家里的床睡着更舒服，而是……</p><p> 这几天晚上她都没让林慧颜穿着衣服睡过觉，说肌肤相贴的感觉才真切，说要贴到等她相信了这不是梦为止。</p><p> 林慧颜以前从不裸睡，但怀里贴着一只光溜溜的小猫，触感极度舒适，也便依着了。</p><p> 并且小猫很懂得适度，没有每晚都折腾她，比如昨晚，就只给她新嘬了两个草莓印就心满意足地睡了。</p><p> 正想着昨晚那只安分小猫的林慧颜，被今天这只不安分的小猫隔着衣服捏了一下。</p><p> “林老师，你睡觉都不专心。”</p><p> 又捏一下，在林慧颜的闷哼声中吻上她的唇，“又软又硬，睡不睡？”</p><p> 林慧颜被她乱搅一通，满口的薄荷青柠香刺激着味觉和嗅觉，捉住她作乱的手腕，拇指由掌根向内顶开她的手指：“睡。”</p><p> 指下空了，楼以璇也不闹，改为搂着腰：“明晚陪我再见一见我妹妹行吗？陆灵暄，就是我干妈的女儿。不是要求你必须见，是商量，征求你的意愿。但肯定的是，你这次去见了她，会有让你开心的收获。”</p><p> 妹妹？</p><p> 林慧颜捕捉到了楼以璇对陆灵暄称呼上的改变，所以她这是在邀自己去见家人，而非朋友。</p><p> “还有什么收获是比我有女朋友了更让我开心的吗？”</p><p> “林慧颜！”楼以璇分贝提高，“你再说这种话扰乱我心神，我就忍不住了。”</p><p> “好，不说了，忍一下。”林慧颜拍着楼以璇的背，也是在平复自己乱掉的心。</p><p> 楼以璇在忍，她又何尝不是在忍呢？</p><p> 但大白天的，又是在学校宿舍，如果做了，会让她有种自己很荒淫无度的罪恶感。</p><p> “可以见，时间地点你们定好就行，请她来家里做客也可以。”</p><p> “真的？”</p><p> “真的。但可能需要你去买菜，明晚我下厨，正好也让她尝尝我的手艺，看我做的菜能不能把你喂得白白胖胖。”</p><p> “还是先不要来家里了。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吃到你做的菜。我才没吃几天呢，等以后再说吧。”</p><p> 林慧颜好笑道：“才没吃几天？你从前吃得很少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