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p> 手里持续震动，庄饮砚靠着车窗打开屏幕，左序和肖询前后脚发来消息。<br />
左序：到家就好，我早到了哈哈哈，正帮我爸妈打牛肉丸，照例，今年给你送两袋过去<br />
庄饮砚：照例，那我就不客气了<br />
再回给左序一张‘期待’的表情包后，他打开肖询的对话框，一时没忍住，颧骨眉梢都带着笑意。<br />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表情包——是一只泪眼汪汪的漫画q版黑白色边境牧羊犬，流泪的画面还是动图。<br />
肖询：［小狗哭泣］<br />
肖询：陇台市离我这里好远<br />
“看什么呢，笑得花枝乱颤。”掌握方向盘的人余光时不时看向他。<br />
“你在国外修的是双学位吧？”庄饮砚盖下手机，正经道。<br />
“没有啊，只学药理，这你也能记错？”<br />
“没记错，”庄饮砚一本正经回答他，“口水学你也考上了研究生。”<br />
“庄饮砚你……”不得了，自家弟弟的嘴上功夫真是见长，都会暗讽亲哥了。<br />
不过，庄闻萧笑容爽朗，打方向盘的动作都畅快无比，开口道：“感觉小半年没见，你变了。”<br />
“没有吧，”疑惑转头，庄饮砚向他一一列举，“体重维持原样，睡眠质量也不错，每天都有保证摄入的营养均衡，还有坚持……”<br />
“打住！”空出右手在空气中握拳，庄闻萧出声遏止，最后叹气，“果然，活泼都是短暂的假象，还是那个原来的你。”<br />
望着窗外挂起嘴角，这个话题没有再延续。<br />
庄芯夫妇在门口呵气翘首以盼，直至看见自家车子出现在院子口，夫妇俩相互搀扶赶紧从阶梯下来。<br />
庄芯：“哎呀，我们砚砚回来了。”<br />
“姑妈好。”<br />
刚下车就被姑妈拉过去，左看看右瞧瞧。<br />
低头看见女人冻红的脸，庄饮砚语气急迫：“脸怎么冻红了？”<br />
姑爹罗绍笑得慈祥：“你姑妈非要在门口等你回来，说是怕你在机场没见到我们失落。”<br />
“快进去快进去，姑妈给你煲了银耳莲子羹，趁热喝最好。”<br />
女人拉着庄饮砚就要往里走，边走边埋怨：“出门的时候我都和阿萧说了，记得带上我，结果这混小子读书读傻了，我从厨房出来，一溜烟人就没了。”<br />
在后头任劳任怨从后备箱刚把行李拿出来的人，听见之后摊手耸肩。<br />
刚出锅的银耳羹热气正盛，恰好可以暖和兄弟俩在外头吹冷的身子。<br />
喝着喝着，就听见自家母亲说：“阿萧，今年你时逸哥是不是要去外头和他爸妈过年啊？”<br />
“咳咳咳咳。”被银耳边呛着，庄闻萧疯狂咳嗽。<br />
庄饮砚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默不作声，手机再次亮起，是肖询问他在干嘛，报备已经到家了。<br />
在姑妈责备庄闻萧的间隙，抽空回了这个黏人精一句：在喝银耳汤，等会跟你说<br />
庄芯：“瞧瞧你这孩子，咋咋乎乎的！”<br />
“不知道，没听他说要去国外过。”擦拭嘴角和桌面的漏出来的水渍，庄闻萧抬头，“你问这个干嘛？”<br />
庄芯拍手，热情地说：“你回头问问，要是时逸没有去国外过，你把他喊家里来，咱们一块热闹。”<br />
庄闻萧不满：“干嘛这么突然啊？”<br />
“哪叫突然呢？”在旁边看电视的罗绍发表意见，男人说，“往年不是也有吗？他父母在国外喊我们代为照顾，来家里过年都有两三次了，还在咱家住过，小时候给你补过习，做人不能忘本啊。”<br />
“做人不能忘本啊。”庄饮砚意味深长地附和。<br />
“吃你的。”瞪了他一眼，庄闻萧低声呵斥。<br />
看庄闻萧吃得正欢，根本没把耳朵放过来，庄芯大声说：“听到没有？等会你就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今年怎么安排的。”<br />
“知道了知道了。”青年只好含糊不清地糊弄过去。<br />
等夫妇俩都走回楼上休息，洗好碗筷从厨房出来，看见客厅歪头歪脑正在打字的人。<br />
“问了吗？”把自己洗干净的青枣丢进他怀里。<br />
单手接过，啃了一口：“嗯，他说没去国外。”<br />
那就是要来过的意思……<br />
青枣在嘴里发出咔呲的脆响，庄饮砚饶有兴趣：“当初死皮赖脸追人家的时候没想到吧，分手都得一起过年。”<br />
“吃饱了就去睡觉，话多。”重重咬掉剩下的半块枣肉，把果核投进垃圾桶。<br />
“呵。”<br />
转身把行李搬回自己房间，整齐有致的床单和被褥，还有光洁亮丽的大理石地面，看得出来姑妈是特地在他回来之前打扫过的。<br />
刚把行李箱放下，就想起刚才好像没回肖询的消息，再一看，这人果真是上了发条的永动机，不嫌累的，在他不知不觉间，发了有十几条。<br />
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自己在整理东西，吃了什么，在看什么，连路边遇到的小花都要和庄饮砚津津乐道。<br />
最后还问：砚砚怎么还不理我啊……好无聊<br />
颇感无力，庄饮砚直接拨打微信电话，只两秒就接通了。<br />
“砚砚！”<br />
当手机里充满欣喜的声音响起，他都怀疑肖询是不是没事干，尽拿着手机蹲他。<br />
夹着手机把外套挂进衣柜，嘴上念叨：“你没事做吗？我就喝口汤的功夫你都能发十几条消息 。”<br />
“有啊，”在电话那头坦言道，“我刚才做事情的时候都给你拍照了。”<br />
“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一条条消息发过来，我家里人会起疑的。”<br />
电话里一阵静默，整理衣物的手停下，摆正手机叹气：“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br />
“我知道，”不等他先说完，肖询抢答，飞快的语速没有起伏和任何思考。<br />
“在砚砚心里我比不上你的哥哥，你怕哥哥知道会不高兴，即便我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存在，砚砚最在乎的也是他。”<br />
“肖询！”被他没有波澜的口吻说得心悸，庄饮砚从床上站起来，压低音量斥道，“你不要一离开我就到处钻牛角尖。”<br />
“砚砚这么生气，是被我说中了吗？”坐在沙发上冷笑，手中的高脚杯顷刻碎裂。<br />
肖询清楚感知到身上披着的外套，仅存着的愈创木气息在离他越来越远。<br />
不安和浮躁在血腥和酒味的交融中越来越厚重，几乎一刻也忍不了想去找他的冲动。<br />
第65章 病症转变<br />
“肖询。”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庄闻萧敌意这么大, 但庄饮砚知道他此刻的状态不对。<br />
耐下性子对他说：“我刚才的意思不是你不能发消息，是叫你不要一直发消息，会打扰我做事。”<br />
“还有, 庄闻萧他……”来回犹豫几番，庄饮砚隐晦道，“他有很喜欢的人, 但不是我, 你明白吗？”<br />
“信息素淡了。”避开所有话题, 睨眼旁观自己滴落在地板与红酒融合的鲜血, 平静道，“砚砚的信息素和人一样，离我越来越远了。”<br />
睫毛迅速颤动, 朝紧闭的房门口望了望, 庄饮砚轻声说：“你给我的标记还在，肖询，我身上还有你的味道，今天庄闻萧也闻到了。”<br />
“拍给我看。”青年的语气依旧生硬, 带着浓浓的怀疑。<br />
“好，那我先挂掉拍给你。”<br />
“不许挂, 开视频。”语气不容置喙。<br />
他转成视频, 但肖询那头却漆黑一片, 虽然看不到青年的表情, 庄饮砚却可以感受对方如火如荼的视线。<br />
“背过去, 把衣服脱了。”那人在幽暗中, 沉声命令。<br />
森冷的命令说得他浑身发抖, 颤颤巍巍脱掉外套, 在心里腹诽这个小疯子。<br />
看个标记说得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下次过来他死定了。<br />
把手机架好，庄饮砚低头扒下自己的毛衣，露出后颈处的标记，稠密的呼吸声须臾之间从听筒密匝匝朝他打过来。<br />
嗓音似炉子里刚融合的铁球，肖询不断念叨：“砚砚，我的砚砚……”<br />
“好、好了吗？”保持这个姿势，庄饮砚露出的后颈生热，红得像煮熟的螃蟹。<br />
“再等会。”<br />
对方的声音蕴着流潮，里面的湿意比纷飞的大雪还要浓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庄饮砚头皮酥麻。<br />
拉毛衣的手指逐渐僵硬，良久后，他听见肖询说：“好了，宝贝。”<br />
“别乱叫。”鹅颈的赤潮一路向上，流淌到耳朵，庄饮砚重新披上外套，眼睛不敢面对镜头，“心情好点没？我要关视频了。”<br />
“再看一会你的脸好不好？真的好想你。”肖询请求道。<br />
惊讶转头，撞入对方情动到墨色迷蒙的眼睛。<br />
蒲扇般的睫毛扇了扇，庄饮砚松口：“每天半个小时视频，条件是不可以随时随刻黏着我发一堆消息。”<br />
“一个半小时。”还不知足，肖询讨价还价，“而且不能要求我一次性打完，我要一天分多次打，不然我就缠着你，让庄闻萧知道你有一个很厉害的alpha”</p>
左序：到家就好，我早到了哈哈哈，正帮我爸妈打牛肉丸，照例，今年给你送两袋过去<br />
庄饮砚：照例，那我就不客气了<br />
再回给左序一张‘期待’的表情包后，他打开肖询的对话框，一时没忍住，颧骨眉梢都带着笑意。<br />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表情包——是一只泪眼汪汪的漫画q版黑白色边境牧羊犬，流泪的画面还是动图。<br />
肖询：［小狗哭泣］<br />
肖询：陇台市离我这里好远<br />
“看什么呢，笑得花枝乱颤。”掌握方向盘的人余光时不时看向他。<br />
“你在国外修的是双学位吧？”庄饮砚盖下手机，正经道。<br />
“没有啊，只学药理，这你也能记错？”<br />
“没记错，”庄饮砚一本正经回答他，“口水学你也考上了研究生。”<br />
“庄饮砚你……”不得了，自家弟弟的嘴上功夫真是见长，都会暗讽亲哥了。<br />
不过，庄闻萧笑容爽朗，打方向盘的动作都畅快无比，开口道：“感觉小半年没见，你变了。”<br />
“没有吧，”疑惑转头，庄饮砚向他一一列举，“体重维持原样，睡眠质量也不错，每天都有保证摄入的营养均衡，还有坚持……”<br />
“打住！”空出右手在空气中握拳，庄闻萧出声遏止，最后叹气，“果然，活泼都是短暂的假象，还是那个原来的你。”<br />
望着窗外挂起嘴角，这个话题没有再延续。<br />
庄芯夫妇在门口呵气翘首以盼，直至看见自家车子出现在院子口，夫妇俩相互搀扶赶紧从阶梯下来。<br />
庄芯：“哎呀，我们砚砚回来了。”<br />
“姑妈好。”<br />
刚下车就被姑妈拉过去，左看看右瞧瞧。<br />
低头看见女人冻红的脸，庄饮砚语气急迫：“脸怎么冻红了？”<br />
姑爹罗绍笑得慈祥：“你姑妈非要在门口等你回来，说是怕你在机场没见到我们失落。”<br />
“快进去快进去，姑妈给你煲了银耳莲子羹，趁热喝最好。”<br />
女人拉着庄饮砚就要往里走，边走边埋怨：“出门的时候我都和阿萧说了，记得带上我，结果这混小子读书读傻了，我从厨房出来，一溜烟人就没了。”<br />
在后头任劳任怨从后备箱刚把行李拿出来的人，听见之后摊手耸肩。<br />
刚出锅的银耳羹热气正盛，恰好可以暖和兄弟俩在外头吹冷的身子。<br />
喝着喝着，就听见自家母亲说：“阿萧，今年你时逸哥是不是要去外头和他爸妈过年啊？”<br />
“咳咳咳咳。”被银耳边呛着，庄闻萧疯狂咳嗽。<br />
庄饮砚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默不作声，手机再次亮起，是肖询问他在干嘛，报备已经到家了。<br />
在姑妈责备庄闻萧的间隙，抽空回了这个黏人精一句：在喝银耳汤，等会跟你说<br />
庄芯：“瞧瞧你这孩子，咋咋乎乎的！”<br />
“不知道，没听他说要去国外过。”擦拭嘴角和桌面的漏出来的水渍，庄闻萧抬头，“你问这个干嘛？”<br />
庄芯拍手，热情地说：“你回头问问，要是时逸没有去国外过，你把他喊家里来，咱们一块热闹。”<br />
庄闻萧不满：“干嘛这么突然啊？”<br />
“哪叫突然呢？”在旁边看电视的罗绍发表意见，男人说，“往年不是也有吗？他父母在国外喊我们代为照顾，来家里过年都有两三次了，还在咱家住过，小时候给你补过习，做人不能忘本啊。”<br />
“做人不能忘本啊。”庄饮砚意味深长地附和。<br />
“吃你的。”瞪了他一眼，庄闻萧低声呵斥。<br />
看庄闻萧吃得正欢，根本没把耳朵放过来，庄芯大声说：“听到没有？等会你就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今年怎么安排的。”<br />
“知道了知道了。”青年只好含糊不清地糊弄过去。<br />
等夫妇俩都走回楼上休息，洗好碗筷从厨房出来，看见客厅歪头歪脑正在打字的人。<br />
“问了吗？”把自己洗干净的青枣丢进他怀里。<br />
单手接过，啃了一口：“嗯，他说没去国外。”<br />
那就是要来过的意思……<br />
青枣在嘴里发出咔呲的脆响，庄饮砚饶有兴趣：“当初死皮赖脸追人家的时候没想到吧，分手都得一起过年。”<br />
“吃饱了就去睡觉，话多。”重重咬掉剩下的半块枣肉，把果核投进垃圾桶。<br />
“呵。”<br />
转身把行李搬回自己房间，整齐有致的床单和被褥，还有光洁亮丽的大理石地面，看得出来姑妈是特地在他回来之前打扫过的。<br />
刚把行李箱放下，就想起刚才好像没回肖询的消息，再一看，这人果真是上了发条的永动机，不嫌累的，在他不知不觉间，发了有十几条。<br />
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自己在整理东西，吃了什么，在看什么，连路边遇到的小花都要和庄饮砚津津乐道。<br />
最后还问：砚砚怎么还不理我啊……好无聊<br />
颇感无力，庄饮砚直接拨打微信电话，只两秒就接通了。<br />
“砚砚！”<br />
当手机里充满欣喜的声音响起，他都怀疑肖询是不是没事干，尽拿着手机蹲他。<br />
夹着手机把外套挂进衣柜，嘴上念叨：“你没事做吗？我就喝口汤的功夫你都能发十几条消息 。”<br />
“有啊，”在电话那头坦言道，“我刚才做事情的时候都给你拍照了。”<br />
“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一条条消息发过来，我家里人会起疑的。”<br />
电话里一阵静默，整理衣物的手停下，摆正手机叹气：“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br />
“我知道，”不等他先说完，肖询抢答，飞快的语速没有起伏和任何思考。<br />
“在砚砚心里我比不上你的哥哥，你怕哥哥知道会不高兴，即便我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存在，砚砚最在乎的也是他。”<br />
“肖询！”被他没有波澜的口吻说得心悸，庄饮砚从床上站起来，压低音量斥道，“你不要一离开我就到处钻牛角尖。”<br />
“砚砚这么生气，是被我说中了吗？”坐在沙发上冷笑，手中的高脚杯顷刻碎裂。<br />
肖询清楚感知到身上披着的外套，仅存着的愈创木气息在离他越来越远。<br />
不安和浮躁在血腥和酒味的交融中越来越厚重，几乎一刻也忍不了想去找他的冲动。<br />
第65章 病症转变<br />
“肖询。”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庄闻萧敌意这么大, 但庄饮砚知道他此刻的状态不对。<br />
耐下性子对他说：“我刚才的意思不是你不能发消息，是叫你不要一直发消息，会打扰我做事。”<br />
“还有, 庄闻萧他……”来回犹豫几番，庄饮砚隐晦道，“他有很喜欢的人, 但不是我, 你明白吗？”<br />
“信息素淡了。”避开所有话题, 睨眼旁观自己滴落在地板与红酒融合的鲜血, 平静道，“砚砚的信息素和人一样，离我越来越远了。”<br />
睫毛迅速颤动, 朝紧闭的房门口望了望, 庄饮砚轻声说：“你给我的标记还在，肖询，我身上还有你的味道，今天庄闻萧也闻到了。”<br />
“拍给我看。”青年的语气依旧生硬, 带着浓浓的怀疑。<br />
“好，那我先挂掉拍给你。”<br />
“不许挂, 开视频。”语气不容置喙。<br />
他转成视频, 但肖询那头却漆黑一片, 虽然看不到青年的表情, 庄饮砚却可以感受对方如火如荼的视线。<br />
“背过去, 把衣服脱了。”那人在幽暗中, 沉声命令。<br />
森冷的命令说得他浑身发抖, 颤颤巍巍脱掉外套, 在心里腹诽这个小疯子。<br />
看个标记说得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下次过来他死定了。<br />
把手机架好，庄饮砚低头扒下自己的毛衣，露出后颈处的标记，稠密的呼吸声须臾之间从听筒密匝匝朝他打过来。<br />
嗓音似炉子里刚融合的铁球，肖询不断念叨：“砚砚，我的砚砚……”<br />
“好、好了吗？”保持这个姿势，庄饮砚露出的后颈生热，红得像煮熟的螃蟹。<br />
“再等会。”<br />
对方的声音蕴着流潮，里面的湿意比纷飞的大雪还要浓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庄饮砚头皮酥麻。<br />
拉毛衣的手指逐渐僵硬，良久后，他听见肖询说：“好了，宝贝。”<br />
“别乱叫。”鹅颈的赤潮一路向上，流淌到耳朵，庄饮砚重新披上外套，眼睛不敢面对镜头，“心情好点没？我要关视频了。”<br />
“再看一会你的脸好不好？真的好想你。”肖询请求道。<br />
惊讶转头，撞入对方情动到墨色迷蒙的眼睛。<br />
蒲扇般的睫毛扇了扇，庄饮砚松口：“每天半个小时视频，条件是不可以随时随刻黏着我发一堆消息。”<br />
“一个半小时。”还不知足，肖询讨价还价，“而且不能要求我一次性打完，我要一天分多次打，不然我就缠着你，让庄闻萧知道你有一个很厉害的alph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