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越来越小，像夜空上不想再发光的星子，暗得要看不见。<br/><br/> 系统的对话框闪动着：“亲亲不要放弃！就像亲亲之前做的那样，希望就在前方！”<br/><br/> “我之前……做的哪样？”<br/><br/> “离开意识空间，对系统下命令！系统依据亲亲的意志供您驱使，依靠的是精气神，抽取的是您的精气！”<br/><br/> “没气了……换人吧。”<br/><br/> 系统道：“换不了，您是本系统甄选的宿主，是经计算能够完成任务的最优选。您想功成名就吗？您想富贵百世吗？您想获得无尽的力量站在高峰俯视人间吗？”<br/><br/> 谢怀安球忍不住叫道：“不想！不想不想！”<br/><br/> 系统：“是的，就是这样！本系统功能的运转依靠的就是亲亲这口气，不论居高位还是隐山野不会被力量迷惑双眼，不论贫穷还是富贵不改本心有口吃的果腹就行，付出代价不会迷茫懊悔怨恨的至纯、至善、至真的精气！”<br/><br/> 谢怀安球顿了顿：“你……你是在夸还是在骂，简单点说人话……我，我真的有点，外面好多恶心的……”<br/><br/> 谢怀安蔫蔫地求助道：“要不你再想想办法……”<br/><br/> 系统通过偏离值下降升级功能，以他的精气为媒介使用功能。<br/><br/> 系统的基础功能是测算，本来只有测算天气，据此演变出「失物招领」、以及农田水利等有助于大景发展的功能。<br/><br/> 除此还有一些被动功能：比如一旦世界偏离值长时间没有波动，就会冒出来哔哔哔鼓励开工；以及不太智能的关键词问答服务，驴唇不对马嘴，但是能问出来一点东西。<br/><br/> 云光殿的大浴池中，谢怀安问出了针对星辰子母片的特殊功能：可以有限度地屏蔽他的痛觉，可以治愈特殊伤害。<br/><br/> 但是总能量是有极值的，治愈强了，攻击就会弱。换言之，如果能量分配不当，即使走上战场也有失败的风险。<br/><br/> 系统沉默了良久，机械声减弱了许多：“亲亲……还有两个选择供您参考。系统可以为您强行切断痛觉，但是这不可挽回、不可治愈，对您日后的生活有较大影响。”<br/><br/> “意识空间的流速虽然比外界快许多，但是如果您一直停留，天师有98.29%的可能性会吞噬昭歌城、扩散至整个大景。此事发生后，系统可以为您保护千人左右的性命。”<br/><br/> 系统道：“您的意愿，系统尽力为您达成，请下令。”<br/><br/> 谢怀安球试探道：“你不能控制我的身体去干活吗？我躲在这里感觉不到痛，然后你出去随便抽什么精气，有点代价都没事，我们一起完成任务。”<br/><br/> 系统的机械声重复道：“亲亲，很遗憾没有这个功能。系统的功能说明已经全部输送到您的意识中。您的意愿系统尽力为您达成，请下令。”<br/><br/> 谢怀安球身上的光忽明忽暗。他左边滚了滚，右边滚了滚，停滞不动了。<br/><br/> 系统似乎已经执行完毕鼓励开工的功能，对话框的文字停留在「请下令」。<br/><br/> 谢怀安在漆黑安静的空间中，忽而有些恐慌。<br/><br/> 他本来想着任务艰难，自己走完了九十九步，剩下的实在害怕委托给系统走。<br/><br/> 毕竟要摧毁圣石、扭转世界偏离值是系统，他是一条被选中、幸运地死而复生的咸鱼，走到这里已经很值得夸奖了。<br/><br/> 眼看着到了最后一步，系统等他下令。<br/><br/> 谢怀安突然明白了一件事。<br/><br/> 系统派给他的不是任务……是一个成为英雄的选择。<br/><br/> 系统不是悬在他头顶随时会坠落的利刃，不是利用他的精气和身体、能够横扫千军的绝世神兵。<br/><br/> 只是一柄需要挥动才能杀敌的剑，能挡住致命攻击的盾。<br/><br/> 系统的功能不强、用的时候还要支付代价，所以相应的没有时限没有失败惩罚。<br/><br/> 怎么用，用还是不用，全凭他的意志。<br/><br/> 他可以一路狂奔到天师身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为虎作伥。可以在宫中享受优越的生活，讨好小皇帝当个假结婚的工具人。<br/><br/> 只不过恰好，系统的目的也是他想要实现的事。<br/><br/> 他想要天变蓝，想要本该开创盛世的明君绽放光彩。<br/><br/> 想要千碑窟无尽的哭号得到慰藉、一代一代人拼着性命藏起的文脉重见天日。<br/><br/> 想要周隐圈出的清流官吏毕生所愿得以实现、满腔抱负得以施展。<br/><br/> 想要所有艰难生活的人能看见希望，一起过上好日子。<br/><br/> 想要所有以身行刺、却化作活尸永世不得安宁的英雄得到安息。<br/><br/> 所以他走到了这里。<br/><br/> 他和所有的英雄一样，也拥有一柄能杀敌的剑。<br/><br/> 这柄剑更锋利、胜算更大，不是一往无前的必死之局，甚至还有额外的不会变成活尸的保命符。<br/><br/> 他还在犹豫什么呢？<br/><br/> “我明白了……”谢怀安喃喃自语道，“我不怕疼，疼是活着的象征。”<br/><br/> 代表谢怀安意识的光球波动了一下，消失在漆黑的空间中。<br/><br/> 血球中，被藤蔓捆缚的人眼皮颤动，睁开湿润美丽的眼眸。<br/><br/> 谢怀安对系统下的命令是：在攻击、屏蔽痛觉与治愈中，计算最合理的能量分配方式，优先击破天师与圣石。<br/><br/> 谢怀安左边厚重的血壁上，天师的笑脸浮现，嘴唇开合。<br/><br/> “你醒了，你在跟谁说话？咱家感到了力量……源自同一个母亲的力量……”<br/><br/> 尖细的回声响着，谢怀安右手的血壁出现同样一颗头：“怪不得你约咱家在圣坛……日蚀来临时，只有在圣坛你我的力量才能到达巅峰……”<br/><br/> 血壁浮现出无数天师的头颅，它们交错地开口道：“好孩子，你想要什么？”<br/><br/> “咱家心善……心善得很……”<br/><br/> “你痛，怎么不哭？让咱家帮帮你……很快你就能得到解脱了。”<br/><br/> 谢怀安下颔被禁锢着，低不了头，无法移动，睁着干涩的眼睛望着血肉模糊的上方。<br/><br/> “哭……呸。”谢怀安沙哑道。<br/><br/> 他会流泪，但那是委屈的宣泄、撒娇的小伎俩、想要缓和坏情绪的方式。不是为敌人展露软弱的内在，上演滑稽的喜剧。<br/><br/> “我要圣教的神子大位。”谢怀安学着傲慢自大的语调，“百年了，我受够了。凭什么那些猪猡只知道朝拜你？真正应该被拜的是我。”<br/><br/> 天师所有的头颅一同笑起来。<br/><br/> “你活了百年？好孩子，别骗人了。”<br/><br/> “咱家才是这世上唯一能永葆青春的人，可惜吃了那么多美人，都没法消除眼角的细纹……”<br/><br/> “你的骨头这么晶莹，血肉那么美……真神赐予了你什么？让咱家尝尝就知道咯。”<br/><br/> 尖锐的笑声、冤魂的哭号声在血球内响起。<br/><br/> “天师……不用白费力气了……”<br/><br/> 谢怀安没说完，薄唇微张，喉咙咯的一声。<br/><br/> 捆缚住他全身的血藤猛地缩紧，折断了他的脖子。<br/><br/> “永生？你手脚的烙印还没消呢……”天师的笑声停了。<br/><br/> 白光从谢怀安身上的伤口中迸发，缠绕着骨骼与血肉。<br/><br/> 本该掉脑袋的谢怀安，对他虚弱地扯起嘴角。<br/><br/> “你领悟了什么……那这样呢？”天师尖细地叫道，“好孩子们，动起来。不不，脸<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