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责谁，况且，现在的联盟还需要您保重。”<br/><br/> 他清楚，对成立日遭受的袭击、以及后续退守奥丁星的事，聂怀霆一直心怀愧疚。他不好劝得太明白，只能这么说上几句。<br/><br/> 聂怀霆许久才开口：“你说话跟你父亲的风格很像。放心，勒托一日未收回、反叛军一日未灭，我是不会死的，死也要等能瞑目的时候再死。”<br/><br/> 没再回话，陆封寒脚后跟轻轻一碰，行了一个略显懒散的军礼。<br/><br/> 聂怀霆点点手指，笑骂：“你啊，真该被拉回第一军校，把礼仪课重新上一遍。”<br/><br/> 陆封寒照例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我还有事，不陪您聊了。”<br/><br/> 等通讯挂断，破军询问：“将军，您记忆出现了错误，您接下来没有具体日程安排。”<br/><br/> 陆封寒坐回自己的椅子，回答破军：“很明显，这是人类的一种话术。”<br/><br/> 他亮起虚拟屏，将日历调出来，盯着上面显示的数字，许久没动，思考着什么。<br/><br/> 安静的指挥室里，破军再次询问：“将军，您在看什么？我通过摄像头分析了您视线的落点，并没有任何特殊，可是您已经看了六分钟了。”<br/><br/> 陆封寒没答，问他：“梅捷琳他们明天是不是都不在？”<br/><br/> 破军：“是的，按照几位舰长传回的进展报告，明天都无法回程。”<br/><br/> “埃里希明天轮休？”<br/><br/> “是的。”<br/><br/> “埃里希轮休，文森特就会很忙。”<br/><br/> “按照‘工作量守恒’定律，是的。”破军很好奇，“将军，您在筹划什么？或者，星历217年7月29日这个日期很特殊？”<br/><br/> 陆封寒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军服外套往外走：“没错。”<br/><br/> 不知道他是在肯定“筹划什么”，还是在对“这个日期很特殊”表示认同。<br/><br/> 二十九号，祈言在技术部待了五个小时，现场架构了一个检测工具，能够在短时间内，精准筛查出动力系统损坏区的具体数据点，避免了技术部的人每次都要在浩如烟海的数据流中去艰难寻找。<br/><br/> 这个工具做出来后，技术部的人只想把祈言供起来，甚至斗胆生出了想去跟陆封寒抢人的想法。<br/><br/> 不过想起陆封寒天天跟进跟出、守得严严实实的姿态，又被迫打消了心思。<br/><br/> 见祈言忙完，叶裴有些奇怪：“祈言，今天指挥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br/><br/> 她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正处于用咖啡续命的阶段，基本杯子一见底，人就跟着升天。<br/><br/> 祈言手指发酸，交叉着活动了两下，回答叶裴：“他说他有事要处理，处理完会过来接我。”<br/><br/> 等祈言往外走了，叶裴又喝了口浓缩咖啡，苦意在舌尖炸开，她突然想到，指挥现在还是祈言的保镖吗？如果不是，那两个人依然同进同出——<br/><br/>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br/><br/> 祈言离开技术部，金属门向两侧滑开，他快走了两步，出了门，却没有看见想见到的那个人。<br/><br/> 脚步蓦地缓了下来。<br/><br/> 虽然伊莉莎告诉他，检测结果已经完全正常，他的情绪恢复了，但祈言还是延续了之前的习惯，分析自己的情绪——<br/><br/> 是失落。<br/><br/> 没有看见陆封寒，知道应该是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失落。<br/><br/> 祈言发现，陆封寒已经让他养成了太多习惯。<br/><br/> 而这些习惯已经被时间融进了身体里。<br/><br/> 恍然间，变成了他的一部分。<br/><br/> 祈言又蓦地想起，曾经看过很多论述“爱情”的文章，但文字的表达太过抽象，他尚不能理解。<br/><br/> 而现在，他探索一段关系中存在的情绪，只觉有柔软无刺的藤蔓轻轻缠在了他的腕间，牵着他的心神。<br/><br/> 很奇妙的感觉。<br/><br/> 这一刻，他很想见到陆封寒。<br/><br/> 且他很确定，并非是减药的戒断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应时涌起的不安驱使的，而是，单纯地很想见到那个人。<br/><br/> 只是见到，就会很开心。<br/><br/> “破军，将军在指挥室吗？”<br/><br/> 破军的声音从他配置在右手的个人终端上传出：“首席，将军在您的休息室里。”<br/><br/> 祈言疑惑：“我的房间？”<br/><br/> 破军：“是的，将军为您准备了午餐。”<br/><br/> 祈言没有多想，沿着陆封寒带他走过的路线回了房间。<br/><br/> 房间里，陆封寒见祈言回来，端出温着的一碗粥，用金属勺敲了敲碗沿：“该吃午饭了，星花菇粥，你尝尝能不能吃。”<br/><br/> 清楚祈言的挑食，陆封寒用词不会用“好不好吃”这样的词汇，而是很直接——能不能。不过他还是很有信心，祈言不拒绝星花菇的口味，熬粥对技术含量要求不高。<br/><br/> 祈言确实忘了午饭这件事，在框架和数据构成的世界里，他很容易忘记饮食和睡眠。不过这时，嗅到食物的香气，他忽然有些饿了。<br/><br/> 接过陆封寒递来的勺子，祈言在一旁坐下，尝了一口，咽下去后，又吃了一口。<br/><br/> 陆封寒挑眉，知道以后除了星花菇面，星花菇粥小娇气也是吃的。<br/><br/> 所以在勒托时，并非他厨艺技能存在缺陷，而是食材跟不上。<br/><br/> 量刚好符合祈言胃口的大小，吃完后，祈言淡色的薄唇多了两分血色。<br/><br/> 将餐具收到一边，陆封寒问祈言：“在技术部累不累？”<br/><br/> “不累，我依照以前看过的资料，做了一个小工具，以后他们维修动力系统效率会提高一点。”祈言想说自己手指有点酸，要揉一下，但时间隔了不短，已经不酸了，只好作罢。<br/><br/> 陆封寒这时才拿出一张薄薄的白纸。<br/><br/> 祈言看见纸张，眨了眨眼——远征军为高效和方便存档，很少会使用到纸张。<br/><br/> 等再看一眼，祈言看见上面写有字迹。<br/><br/> 字迹是陆封寒的，他认得。<br/><br/> 陆封寒道：“今天是七月二十九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勒托签过一份合同。”<br/><br/> 祈言点了点头。<br/><br/> 他有些不知道陆封寒是要说什么。<br/><br/> 当时重伤的陆封寒从治疗舱中醒过来，满是戒备。后来，他用一千万星币的治疗费，让陆封寒签下了合约，承诺在两年的时间里，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br/><br/> 这是他当时在陆封寒昏迷的那两三天时间里，想出的唯一办法。<br/><br/> 现在，时间刚刚过去一年。<br/><br/> 祈言指出：“按照合约，还有一年时间，明年七月二十九号才会到期。”<br/><br/> 陆封寒手里的纸递了过去：“给你。”<br/><br/> 祈言接在手里，纸面上的字迹铁画银钩，内容很熟悉。<br/><br/> “合约，”祈言念了最上面的一行字，看了看陆封寒，接着往下念，“自星历217年7月29日起，乙方保护甲方的人身安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时限，终生。到期后，合约解除。薪酬，允许、允许我的墓碑，与你的墓碑并列。”<br/><br/> 而在乙方的位置，陆封寒已经签上了名字。<br/><br/> 和最初的合同上一样的横竖重，撇捺张狂，笔划间锋锐逼人。<br/><br/> 祈言猝然抬眼，看向陆封寒。<br/><br/> “将军……”他的尾音有些抖，可他却又不确定为什么会抖。<br/><br/> 他只觉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