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状态不好就会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这是他第一次参演国际名导演的电影,绝对不能出这样大的纰漏。<br/><br/> 沃森看着他还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拍了拍方随的肩膀。<br/><br/> 看了一下腕表,沃森对方随说道:“你去书房休息一会儿,二十分钟之后咱们再开拍。”秦家老宅虽然很大,但是进驻了一个剧组之后也就不怎么宽敞了。唯有秦临渊的书房还算是安静,沃森掂量了一下,觉得让方随去那休息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大碍。<br/><br/> 方随抿了抿唇,最终感激的对沃森笑了笑,跟着一旁恭候的老管家向书房走去。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怎样,他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调整一下了。<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直下。<br/><br/> 第七章.直下。<br/><br/> 方随进入了秦家老宅的书房之中。<br/><br/> 秦临渊已经三年多没有来这里了,秦羡鱼也从不用书房,但是秦家的佣人还是会每天打扫这里。<br/><br/> 方随觉得头疼 y_u 裂,只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儿,于是他便向着书房的酸枣木大书桌走去。<br/><br/> 秦临渊的书桌并不似这个男人往日的华丽,干净得近乎是朴素。桌面上只有两个相框,一个相框之中有四个人的合影,其中两个少年都大多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另一个青年大约二十出头,而被他抱在怀里的那只眉目刚刚张开,只能看出三四分和照片之中的白衣少年的相似,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罢了。<br/><br/> 方随看了一眼相框之中的照片就已经将相片之中的人认出了三个。秦临渊,秦羡鱼,沃森。而另一个少年的手搭在秦临渊的肩膀上,方随并不认识他,只是觉得有三分莫名的熟悉。<br/><br/> 那照片有些年岁了,照片之中的秦临渊还眉目青涩,然而却颇有几分眉眼动人。鬼使神差的,方随伸出指尖轻轻的触了触相片之中的白衣少年,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微笑。<br/><br/> 他蓦然想起那天从马场回去,他本来是想要搬去公司住几日的。男人把他宠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更勿论那委屈是秦临渊给他的了。然而等他回到家中,看到的却是秦临渊坐在餐桌旁在静静的等他。<br/><br/> 桌上摆着的都是极为寻常的菜式,糖醋排骨和白灼西兰花,油焖大虾和蛋花汤。那些菜的卖相并不怎么好,平日秦家的餐桌上,哪怕是一个煎鸡蛋,如果煎得不圆的话都是绝对不允许上桌的。所以方随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些是秦临渊亲自下厨的。<br/><br/> 餐桌旁的男人正在低头读一本书,是一本日本人写的骈文,虽然和六朝时候的华丽相比稍微寡淡,但是消磨时间尚可。橘黄色的灯光映在秦临渊白玉也是的脸上,褪去了平日的三分睥睨,暖意融融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方随心软了。<br/><br/> 算了,和他较什么劲呢。<br/><br/> 方随暗叹了一声自己痴傻便坐下静静吃饭了,那天的事也就这样的揭了过去。这是他们这些年渐渐磨合出来的相处方法,秦临渊会宠会哄乐意让步,而方随也从最初的暴烈变得渐渐平和。很多一触即发的矛盾就这样被秦临渊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和最初的一年的会闹得满城风雨截然不同。<br/><br/> 方随长得实在是漂亮,如今他轻抚相框淡淡微笑的情景简直可以入画一般。<br/><br/> 忽然,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的收回了指尖,伸手捻着自己拂过秦临渊的少年影像的指尖,方随紧紧的抿起了嘴唇。<br/><br/> 慌乱的将目光转向秦临渊的书桌上的另一个相框,仿佛能够减轻自己脸上的热度和心悸。另一个相框之中并没有相片,只是一行清隽的行楷——一蓑烟雨任平生。<br/><br/> 苏轼的词,被认认真真的誊写在雪浪笺上。大概是因为岁月侵蚀,雪浪笺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黄色,然而却被人仔细的收藏在相框之中,仿佛封印一般的被摆在时常能够看见的地方。<br/><br/> 方随跟了秦临渊三年,他是能够看出来的,那样清秀纤细的字体并不属于秦临渊。秦爷的手腕很细,但是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字却是霸道张狂,铁画银钩一般的仿佛被嵌入纸张之中,张牙舞爪的仿佛要扑面而来。<br/><br/> “一蓑烟雨任平生。”清凉的语句跌落在唇齿,泛起些微的酸涩。忽如其来的一阵心烦意乱,方随抬手将那个相框扣了过来,自己也趴在了冰凉的书桌上,用额头贴着沁凉的桌案,方随想要从混沌的心绪之中寻找一丝理智。<br/><br/> 他对秦临渊的态度越来越奇怪,而他的流景才离开两年多而已,他却已经越来越少的想起他了。<br/><br/> 秦临渊。方流景。<br/><br/> 方流景。秦临渊。<br/><br/> 这两个名字就像两把利刃,一把插入他的脑子,而另一把则插向他的 x_io_ng 口。前尘和今事反复拉扯着他的理智,方随想要看清自己的内心,可是却总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着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楚。<br/><br/>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br/><br/>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秦家老宅的书房,熟门熟路的走向了秦临渊的书桌,却愕然的发现,他原本看上的地方却早就被人占了。<br/><br/> 方随并没有睡着,他只是想在书桌上安静的趴一会儿。那个人的动作虽然轻,但是方随还是发现了。<br/><br/> 不可能有人能够随意闯入秦临渊的书房,方随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骤然坐了起来。他的眼神没有一丝睡醒过后的迷茫,只是因为方才的姿态,他的眼角不自觉的飞出了一段水红。<br/><br/> 来人看见他醒了也没有丝毫乱闯被抓住的窘迫,反而大大方方的对方随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微微停顿了一下,那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男子像个孩子一样狡黠的一笑,而后才说道:“我是任平生。”<br/><br/> 任平生,“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任平生。<br/><br/> 方随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用这个微小的动作掩盖了眼底的锐色。他不疾不徐的站起了身,缓缓的握住了那个人伸出的手。<br/><br/> 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语音语调也丝毫听不出被方随压抑住了的敌意,方随恰到好处的对那个人微笑,而后说道:“陶先生说笑了。”<br/><br/> 十多年的老照片里的人他或许没有办法一瞬间就认出来,可是自己苦心揣摩了许久的角色原型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方随无论如何不会认错。<br/><br/> 他没有办法认错,眼前这个自称任平生的男子,就是他如今的这部戏的原型——陶君灼。而秦临渊书桌前摆着的相片之中那个眼生的少年也是他,即使已经时隔十多年,即使少年原本棱角分明的脸也开始刻下了一些岁月的痕迹。<br/><br/> 和秦临渊与沃森不同,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特别受到岁月的优待,他的脸就像是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样,眼角有着淡淡的痕迹,身上也并没有穿着和他身份相配的服装。巨大的登山包和冲锋衣让他显得有些落拓,更有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br/><br/> 然而,那个眼神方随不会认错。很多次观察陶君灼的照片,那种对世界跃跃 y_u 试的眼神始终都震慑着他。方随看着陶君灼的照片,甚至会觉得自己应当和这个成为朋友的,因为他们太相似了。多少次对镜自视,方随都在自己的眼睛中看见过那样的眼神。<br/><br/> ——即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