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哥谭当管家 第203节
<p> 怎么有点像恐怖片开头呢？<br />
我“喀”地一声拉开枪栓，金属撞击的脆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我已做好准备以真理直视一切恐惧。<br />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门发出了长长的“笃笃”响声，我二话不说抬手先对着门锁开了一枪。<br />
里面的声音消失了。<br />
“三个数之内，推开门。”我一只手举枪瞄准声源处，一只手从挂带上抽出战术匕首防在身侧。<br />
“三，二——”<br />
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林肯·马奇无力地委顿在地，他高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无害。<br />
冷白的灯光下，他的脸色青白、诡异得可怕，那双蓝眼睛浓郁阴沉。<br />
林肯艰难地笑了一下。<br />
“是你，温斯特。”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然后他立刻收回一只手捂住腹腔——我注意到他只潦草地裹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露出的上半身近乎赤裸，只有胸腹部缠绕着一圈渗着血的绷带。<br />
“你是来找蝙蝠侠的吗？”<br />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很轻：“蝙蝠侠他……”<br />
林肯剧烈地咳嗽起来。<br />
但我只是用枪指着他，一步都没有靠近。<br />
“把你披着的东西脱下来，丢给我。”我垂下枪口，直指他眉心：“不许做多余的动作。”<br />
林肯苦笑着把身上的黑披风拽下来，手颤抖着抓成一团扔向我的方向，我用鞋尖拨了拨这团黑色的布料。<br />
一言未发。<br />
10.<br />
“我才是真正的林肯·马奇，”林肯虚弱地说：“那天我们见面分别后，我被一只猫头鹰袭击，它们没有杀死我，反而把我关了起来。”<br />
“然后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取代了我，他了解我，就像我的影子……”<br />
“为什么取代你，说重点。”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抒情性叙事。<br />
“因为我制作了一份举报信，里面有哥谭市大部分高级官员违法犯罪的证据……”<br />
“证据在哪？”<br />
我再次打断他。<br />
“在蝙蝠侠……”<br />
“蝙蝠侠在哪？”<br />
林肯愣住了。<br />
“我不知道，”他疯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他被一群利爪——”<br />
11.<br />
“砰。”<br />
我扣动了扳机。<br />
林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倒下去，眉心一个血洞。<br />
“早该杀了你的。”我转了转刀，把匕首塞回挂带：“你的伤虽然不在手臂，但是你的伤口根本无法支持你做出这么大幅度的举动。”<br />
所以他真的不是霸道总裁吗？<br />
这招无中生替身用得真的很熟练啊！<br />
完了，蝙蝠真遭了猫头鹰了。<br />
我皱了皱眉，提着枪折身往外走——下一秒一道破风声从背后袭来，我下意识后仰、侧身就地一滚！<br />
只见死而复生的林肯站了起来，他的瞳孔微微散大，从惨白的脖颈上延伸出黑色的脉络；额头的血洞完全弥合，肌肉绷紧、活动自如。<br />
12.<br />
我：“……”<br />
不装了，摊牌了是吗？<br />
“你不适合与蝙蝠侠共事。”林肯微笑着说，然后站起身来。他单手扶着脖颈扭了扭，骨节嘎嘣嘎嘣响。<br />
“别再找蝙蝠侠了，他死了。”最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但你们会得到一个新的蝙蝠侠。”<br />
“我本来想给你这个机会，但你错过了它。”<br />
话音刚落，林肯原地暴起、赤手空拳向我砸来！<br />
13.<br />
我不得不后退两步，拔枪迎战。<br />
但在和林肯对殴的过程中，我想通了很多疑点。<br />
我甚至开始思考我真的走错任务世界了吗……这人癫得和霸总们的症状其实非常一致啊！<br />
中途林肯给了我一拳，我还了林肯一刀；<br />
林肯又给了我一拳，我抄起病床铁架把他打翻在地，迎面砰砰四枪。<br />
子弹被他再生修复的肌肉挤出体外，林肯面目狰狞地看着我，伸手要来抓我的腿，然而他很快愣住了。<br />
因为弹夹里最后三发是急冻弹。<br />
……sorry啊sir，知道最近猫头鹰比较多，有备无患了：d<br />
林肯一个用力掀翻我，掉头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黑暗里！<br />
14.<br />
“你还有三分钟半的时间。”<br />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腕表，紧追而上：“猜猜猫头鹰棒棒冰好不好吃？”<br />
林肯一声不吭，他在黑暗中急奔，目标明确。<br />
模糊中，我看到他似乎回了一下头，露出一个血气森森的笑容——<br />
然后他消失了。<br />
我：“……？”<br />
我大惊失色，快跑两步，下一秒我脚下倏然一空，幸好我反应奇快，靠臂力一把扒住了旁边的地面。<br />
“哐啷哐啷”。网格铁盖乱滚。<br />
这是一个排水井口。<br />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恰好靠联想回忆起了福尔摩斯的话：<br />
【所以在一次追踪杀手鳄的过程中，我们在城市排水系统中……】<br />
我毫不犹豫地一松手、拧身抓住排水井口的钢筋把手向下滑去！<br />
15.<br />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钻过下水道啊啊啊啊！！！<br />
16.<br />
这下面别有洞天。<br />
哥谭是个海港城市，这意味着它气候潮湿、全年降雨量可观，因此韦恩家有相当一部分市政投资用在了修缮排水水利工程上。<br />
这钱花得果然很值，疏水道、排污口井然有序、四通八达。由于今夜雨大，湍急激昂的蓄水排放声在铁壁浇筑的管道里轰鸣如同雷击，每一次排水时的声响都仿佛要将我远远推出这片地下王国。<br />
林肯比我要熟悉这里，我已经无法捕捉他的身影。<br />
由于头顶到地面的垂直距离有三米，我蹦不上去，于是我估摸着方向随便找了一条边岸前进，希望能从其他出口离开。<br />
然后我发现这条通道似乎因年久失修而出现了破损，前方不远处的水泥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破洞，这使疏水分流出现了问题。<br />
前方已无法通行，我只好换了最近的一条路淌水而过。<br />
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钟，灯光越来越暗，但还能勉强视物。就在我正怀疑此路不通时，我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团东西。<br />
扭曲破烂的、像婴儿一样佝偻蜷缩着、裹着一块破烂黑布的东西。<br />
好像是个人。<br />
我站在原地深呼吸，单手把完全湿透了的散乱额发往后拢去；眼镜早就在打斗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幸好我不近视。<br />
我很响亮、很刻意地拉动已经打空弹夹的枪，然后将刚刚摸出的刀遮在湿透的西装下藏好，轻步缓缓上前——<br />
那个人一动不动，也几乎没有呼吸起伏，对外界的一切声响与光线变化都仿若无知无觉。<br />
我走近他的身边，他不动、我不动，我们就这样僵持了整整两分钟。<br />
最后是我先用枪口拨开了那块裹缠的黑色布料，他就藏在那沾满血、土，还有泥沙、脏兮兮水渍的碎裂披风下，黑色的紧身衣划痕累累，皮肉上的伤痕翻卷泛白。<br />
我的枪口僵在了半空，然后我毫不迟疑地把枪一扔、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br />
17.<br />
这是蝙蝠侠。<br />
浑身是伤、冰冷、胸腔起伏微弱的蝙蝠侠。<br />
他的蝙蝠头套虽然还带得好好的，但面甲部分已经碎了，露出一只紧闭的眼睛、和一小半线条优越的鼻梁，他胡子邋遢、嘴唇也干裂起皮，白得像死人一样。<br />
但他睁开眼，那双蓝眼睛依旧温柔。他无言地看着我，在冷硬狰狞的残破蝙蝠面甲下，是因视线失焦而甚至称得上哀伤的澄澈目光。<br />
他还是看着我；<br />
也可能是在凝视一片虚无。<br />
18.<br />
我的手在颤抖。<br />
我下意识用虎口卡捏住他的面甲，自欺欺人地挡住了那处破损。<br />
有那么几秒钟，我的思绪一片空白，但很快意识回笼。<br />
深吸一口气，我用颤抖的手摘下了那张遮盖黑暗骑士面孔的蝙蝠面甲。</p>
我“喀”地一声拉开枪栓，金属撞击的脆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我已做好准备以真理直视一切恐惧。<br />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门发出了长长的“笃笃”响声，我二话不说抬手先对着门锁开了一枪。<br />
里面的声音消失了。<br />
“三个数之内，推开门。”我一只手举枪瞄准声源处，一只手从挂带上抽出战术匕首防在身侧。<br />
“三，二——”<br />
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林肯·马奇无力地委顿在地，他高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无害。<br />
冷白的灯光下，他的脸色青白、诡异得可怕，那双蓝眼睛浓郁阴沉。<br />
林肯艰难地笑了一下。<br />
“是你，温斯特。”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然后他立刻收回一只手捂住腹腔——我注意到他只潦草地裹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露出的上半身近乎赤裸，只有胸腹部缠绕着一圈渗着血的绷带。<br />
“你是来找蝙蝠侠的吗？”<br />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很轻：“蝙蝠侠他……”<br />
林肯剧烈地咳嗽起来。<br />
但我只是用枪指着他，一步都没有靠近。<br />
“把你披着的东西脱下来，丢给我。”我垂下枪口，直指他眉心：“不许做多余的动作。”<br />
林肯苦笑着把身上的黑披风拽下来，手颤抖着抓成一团扔向我的方向，我用鞋尖拨了拨这团黑色的布料。<br />
一言未发。<br />
10.<br />
“我才是真正的林肯·马奇，”林肯虚弱地说：“那天我们见面分别后，我被一只猫头鹰袭击，它们没有杀死我，反而把我关了起来。”<br />
“然后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取代了我，他了解我，就像我的影子……”<br />
“为什么取代你，说重点。”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抒情性叙事。<br />
“因为我制作了一份举报信，里面有哥谭市大部分高级官员违法犯罪的证据……”<br />
“证据在哪？”<br />
我再次打断他。<br />
“在蝙蝠侠……”<br />
“蝙蝠侠在哪？”<br />
林肯愣住了。<br />
“我不知道，”他疯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他被一群利爪——”<br />
11.<br />
“砰。”<br />
我扣动了扳机。<br />
林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倒下去，眉心一个血洞。<br />
“早该杀了你的。”我转了转刀，把匕首塞回挂带：“你的伤虽然不在手臂，但是你的伤口根本无法支持你做出这么大幅度的举动。”<br />
所以他真的不是霸道总裁吗？<br />
这招无中生替身用得真的很熟练啊！<br />
完了，蝙蝠真遭了猫头鹰了。<br />
我皱了皱眉，提着枪折身往外走——下一秒一道破风声从背后袭来，我下意识后仰、侧身就地一滚！<br />
只见死而复生的林肯站了起来，他的瞳孔微微散大，从惨白的脖颈上延伸出黑色的脉络；额头的血洞完全弥合，肌肉绷紧、活动自如。<br />
12.<br />
我：“……”<br />
不装了，摊牌了是吗？<br />
“你不适合与蝙蝠侠共事。”林肯微笑着说，然后站起身来。他单手扶着脖颈扭了扭，骨节嘎嘣嘎嘣响。<br />
“别再找蝙蝠侠了，他死了。”最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但你们会得到一个新的蝙蝠侠。”<br />
“我本来想给你这个机会，但你错过了它。”<br />
话音刚落，林肯原地暴起、赤手空拳向我砸来！<br />
13.<br />
我不得不后退两步，拔枪迎战。<br />
但在和林肯对殴的过程中，我想通了很多疑点。<br />
我甚至开始思考我真的走错任务世界了吗……这人癫得和霸总们的症状其实非常一致啊！<br />
中途林肯给了我一拳，我还了林肯一刀；<br />
林肯又给了我一拳，我抄起病床铁架把他打翻在地，迎面砰砰四枪。<br />
子弹被他再生修复的肌肉挤出体外，林肯面目狰狞地看着我，伸手要来抓我的腿，然而他很快愣住了。<br />
因为弹夹里最后三发是急冻弹。<br />
……sorry啊sir，知道最近猫头鹰比较多，有备无患了：d<br />
林肯一个用力掀翻我，掉头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黑暗里！<br />
14.<br />
“你还有三分钟半的时间。”<br />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腕表，紧追而上：“猜猜猫头鹰棒棒冰好不好吃？”<br />
林肯一声不吭，他在黑暗中急奔，目标明确。<br />
模糊中，我看到他似乎回了一下头，露出一个血气森森的笑容——<br />
然后他消失了。<br />
我：“……？”<br />
我大惊失色，快跑两步，下一秒我脚下倏然一空，幸好我反应奇快，靠臂力一把扒住了旁边的地面。<br />
“哐啷哐啷”。网格铁盖乱滚。<br />
这是一个排水井口。<br />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恰好靠联想回忆起了福尔摩斯的话：<br />
【所以在一次追踪杀手鳄的过程中，我们在城市排水系统中……】<br />
我毫不犹豫地一松手、拧身抓住排水井口的钢筋把手向下滑去！<br />
15.<br />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钻过下水道啊啊啊啊！！！<br />
16.<br />
这下面别有洞天。<br />
哥谭是个海港城市，这意味着它气候潮湿、全年降雨量可观，因此韦恩家有相当一部分市政投资用在了修缮排水水利工程上。<br />
这钱花得果然很值，疏水道、排污口井然有序、四通八达。由于今夜雨大，湍急激昂的蓄水排放声在铁壁浇筑的管道里轰鸣如同雷击，每一次排水时的声响都仿佛要将我远远推出这片地下王国。<br />
林肯比我要熟悉这里，我已经无法捕捉他的身影。<br />
由于头顶到地面的垂直距离有三米，我蹦不上去，于是我估摸着方向随便找了一条边岸前进，希望能从其他出口离开。<br />
然后我发现这条通道似乎因年久失修而出现了破损，前方不远处的水泥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破洞，这使疏水分流出现了问题。<br />
前方已无法通行，我只好换了最近的一条路淌水而过。<br />
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钟，灯光越来越暗，但还能勉强视物。就在我正怀疑此路不通时，我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团东西。<br />
扭曲破烂的、像婴儿一样佝偻蜷缩着、裹着一块破烂黑布的东西。<br />
好像是个人。<br />
我站在原地深呼吸，单手把完全湿透了的散乱额发往后拢去；眼镜早就在打斗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幸好我不近视。<br />
我很响亮、很刻意地拉动已经打空弹夹的枪，然后将刚刚摸出的刀遮在湿透的西装下藏好，轻步缓缓上前——<br />
那个人一动不动，也几乎没有呼吸起伏，对外界的一切声响与光线变化都仿若无知无觉。<br />
我走近他的身边，他不动、我不动，我们就这样僵持了整整两分钟。<br />
最后是我先用枪口拨开了那块裹缠的黑色布料，他就藏在那沾满血、土，还有泥沙、脏兮兮水渍的碎裂披风下，黑色的紧身衣划痕累累，皮肉上的伤痕翻卷泛白。<br />
我的枪口僵在了半空，然后我毫不迟疑地把枪一扔、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br />
17.<br />
这是蝙蝠侠。<br />
浑身是伤、冰冷、胸腔起伏微弱的蝙蝠侠。<br />
他的蝙蝠头套虽然还带得好好的，但面甲部分已经碎了，露出一只紧闭的眼睛、和一小半线条优越的鼻梁，他胡子邋遢、嘴唇也干裂起皮，白得像死人一样。<br />
但他睁开眼，那双蓝眼睛依旧温柔。他无言地看着我，在冷硬狰狞的残破蝙蝠面甲下，是因视线失焦而甚至称得上哀伤的澄澈目光。<br />
他还是看着我；<br />
也可能是在凝视一片虚无。<br />
18.<br />
我的手在颤抖。<br />
我下意识用虎口卡捏住他的面甲，自欺欺人地挡住了那处破损。<br />
有那么几秒钟，我的思绪一片空白，但很快意识回笼。<br />
深吸一口气，我用颤抖的手摘下了那张遮盖黑暗骑士面孔的蝙蝠面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