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罗复带着刚才跑出去的人回来，陈舟给他检查后发现并未发烧，只是颤巍巍地，满脸害怕，死活不肯待在这里。罗复只好让他回自己的住处。<br />
看着没有呼吸的男孩，罗复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又去找人来搬尸体。<br />
瞿川则和陈舟慢慢走回白房子，风雪已经停了，但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漆黑得不可思议。<br />
路上，瞿川和陈舟讲了自己的推理：死去的人并非该死，是他们的灵魂被人偷走了。<br />
陈舟推了推眼镜，说：“难道我的灵魂也被偷走了？”<br />
瞿川说：“不一样，你还能活，他们却只能死。还有，那小男孩把所有人，包括我，都看成了木偶人，为什么把你漏了？我和人类有什么共同之处，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br />
“灵魂！”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br />
第43章<br />
“灵魂！”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br />
瞿川点头说：“没错, 你没有灵魂，所以他没把你看成木偶人。也就是说，只要是有灵魂的人, 都可能成为幻觉中的木偶人。”<br />
“灵魂和木偶人之间，有什么说法吗？”陈舟问。<br />
瞿川说：“在中原肯定是没什么联系, 但这里是婆罗多, 我也不清楚。诶，罗复不是什么民俗学家吗？要不让金栩凡把他眼里的木偶人画出来, 给罗复分析分析？”<br />
陈舟“嗯”了一声，“好主意。”<br />
……<br />
“谁想出来的破主意？”罗复还没坐到沙发上, 听见这话，又噌地站起来，“你们没见他被吓得现在都没醒吗？你们一个医生一个神, 能不能有点同理心？”<br />
瞿川：“其实我是死神……”<br />
罗复：“你们死神宗旨是什么？”<br />
瞿川：“为人民服务。”<br />
罗复：“你们医生宗旨是什么？”<br />
陈舟：“救死扶伤, 治病救人。”<br />
罗复：“那不成了, 小凡是人民也是病人, 你们少去吓他了行吗？”<br />
“罗哥。”金栩凡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拍了一下睡得打呼的蔡建立，慢慢从床上起身, “我画给你看。找纸笔给我。”<br />
蔡建立揉揉眼睛，马上拿来白纸和圆珠笔，金栩凡皱着眉, 手里拿着笔, 想了半天, 缓缓落笔。<br />
十分钟后，金栩凡颤抖着手，说：“好了。”<br />
陈舟上前接过画, 和瞿川罗复围在一块看画。<br />
说实话，金栩凡的画工不算好，但还算简洁，画面上是一个正在挖矿的普通人。<br />
除了这幅画本来就很奇怪外，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br />
罗复问：“这是阿勇吗？”<br />
金栩凡点头，“那天阿勇来找我说过年回老家的事情，我一抬头，他就变成这样，很恐怖吧？”说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这是他？”<br />
罗复说：“你画的就是阿勇的样子，就是他是人的样子。”<br />
金栩凡一把夺过画，指着画说：“怎么可能，你们没看见他那张木头鬼脸吗？！死白死白的！”<br />
瞿川和陈舟对视一眼，看来木偶人用笔没办法画出来。<br />
罗复把画丢在壁炉里烧了，又让蔡建立去睡觉，自己照顾金栩凡。<br />
蔡建立点点头，离开白房子。<br />
陈舟说：“我们也先去睡觉吧，明天再说别的。”<br />
瞿川心事重重，又问：“库里尔呢？他还好吗？”毕竟是自己亲手救回来的人，瞿川不希望他再出事。<br />
罗复说：“还没醒，我给他吃了药，没什么大事。”<br />
瞿川点头，转头看向陈舟，发现他表情不是很好，于是说：“走吧，今晚我和你睡，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br />
陈舟嘴角扯起一抹不算笑的笑，跟着瞿川上楼了。途中，听见金栩凡在楼下说：<br />
“一周前，矢车蓝宝石被偷，矿工看见木偶人就是从一周前开始。那矢车蓝宝石一定是这里的镇符，现在镇符被偷了，鬼东西就开始在矿区乱窜了……”<br />
空荡的房间没有装修，只有白墙和一张不大的床，连灯都没有。<br />
瞿川把风衣脱下，拿出蓝宝石，说：“明天我把蓝宝石还给金栩凡吧，就说是我捡到的。”<br />
陈舟站在他身后，说：“你不想入局？”<br />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来这里是把庙里的东西重新镇压，谁知道宝石兜兜转转会在我这里。我把宝石还给矿区，矿区闹鬼的事情可能就结束了。”<br />
“你知道和蓝宝石无关，”陈舟坐到床沿，轻轻说道，“如果蓝宝石真能辟邪，那它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有人能看到木偶人。”<br />
瞿川躺倒在床上，看着结蛛网的墙角，说：“木偶人、灵魂，有什么东西在偷灵魂，你觉得这事是不是比重新封印那座庙要紧急一些？”<br />
陈舟说：“我不知道。但我们现在下不了山。”<br />
对哦。瞿川伸起手，说：“那就把这里的局破了。”<br />
陈舟握住他的手：“好。”<br />
楼下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不一会儿，罗复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什么？！达利特疯了吗？”<br />
瞿川看看陈舟，陈舟也看着他。<br />
“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瞿川叹道。<br />
……<br />
雪基本停了，夜也似乎淡了些，瞿川抬头，原来是云散开，月亮露出来了，月光冷冷洒在地面上，却无法冰冻矿区内熊熊燃烧的恐惧。<br />
不大的空地上，上百矿工围在一个半人高的草堆，草堆被堆得四平八稳，像个平台，工头达利特则站在草堆前，激情演讲。<br />
罗复扶着脸色苍白的金栩凡拨开人群，指着达利特，二人很快吵起来。<br />
陈舟对瞿川说：“达利特请了个当地神师来驱邪。”<br />
瞿川问：“不是说山封了吗？神师从哪里上来的？”<br />
陈舟说：“达利特说，既然是神师，自然有办法上来。”<br />
瞿川又说：“来驱邪是好事啊，金栩凡和他吵什么？”<br />
陈舟看了一眼瞿川，说：“金栩凡是老板，达利特越俎代庖了。”<br />
瞿川真是不懂，这人命关天的大事，还管这些做什么。<br />
其他矿工见金栩凡阻挠，叽叽喳喳地指责起来。<br />
罗复拉了下金栩凡，说：“先看看吧……”<br />
金栩凡喘着粗气，看向四周仇视他的矿工们，只好点头。<br />
达利特还是很规矩，给金栩凡准备了把椅子坐着，然后拍拍了手，对黑暗一侧说了什么。<br />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处黑暗。<br />
鼓声起，一个木偶人随着鼓声出现，月光下，他的眼睛毫无生气，血红的嘴却是笑的，咧到耳边。他头戴冠冕，穿着婆罗多当地服饰，像将军的盔甲，光着脚，背后还背了两个像扇子东西，一边连在他的后背，一边连在他的手臂上。<br />
看到他，金栩凡目眦欲裂，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好半天才发出几个音节，“罗、木偶……”<br />
罗复弯下腰，说：“要不回去？”<br />
金栩凡点头，在罗复的搀扶下起身，还没走，人就晕了过去。<br />
达利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其他矿工同样对老板晕倒没什么表示。<br />
瞿川心想，这应该就是中邪之人眼中的“木偶人”形象，但在场矿工并无异常，看来达利特只请了还没中邪的。<br />
罗复带着金栩栩离场后，鼓声不停。木偶人开始移动，诡异的是，如果不看他的脚，他像是飘过来的一样，没有一点走路的幅度，可如果看他的脚，又会发现他在走路。<br />
一个重鼓点，所有人吓了一跳，再定睛，那木偶人已经站上了草堆，正阴阴地看着他们。<br />
好多矿工低下头，有些害怕。<br />
鼓声由低到高，木偶人开始起舞，瞿川看了好半天才意识到，他原来是在学鸟，身后两个扇子一样的东西是鸟的翅膀。<br />
随着他的舞蹈，木偶人居然逐渐变化，头脸变长长出鸟喙、身体变宽长出羽毛、两腿变短长出爪子，只是那眼睛无论如何都变不了，无神又诡异地不知道看着哪里，所以哪怕下身再像鸟，也能感到不对劲。<br />
鸟周身开始散发黑烟，它似乎在被灼烧一样，痛苦地叫了起来。<br />
鸟叫声中，夹杂着像怪物一样的东西在嘶吼、还有婴儿的哭泣声。<br />
周围的婆罗多矿工也忽然疯了一样，开始跟着那木偶鸟叫喊，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凄惨。<br />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让瞿川的鸡皮疙瘩从脚冒到头，让他头疼得难受。<br />
陈舟眉头紧皱，看着草堆上的东西，才要动作，却见瞿川摇摇晃晃，连忙扶住他。<br />
“我要聋了！”<br />
陈舟包着瞿川的手，紧紧捂住他的耳朵。<br />
可能过了一分钟，也可能过了十分钟，总之，很突然地，鸟叫声停了，矿工的呼喊声也停了。<br />
鸟又变回了木偶人，他抬起手臂，居然把头拔了下来，而头后面，还有一个头。<br />
瞿川被吓得思绪暂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拿下来的是面具，后面的头是真人。</p>
看着没有呼吸的男孩，罗复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又去找人来搬尸体。<br />
瞿川则和陈舟慢慢走回白房子，风雪已经停了，但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漆黑得不可思议。<br />
路上，瞿川和陈舟讲了自己的推理：死去的人并非该死，是他们的灵魂被人偷走了。<br />
陈舟推了推眼镜，说：“难道我的灵魂也被偷走了？”<br />
瞿川说：“不一样，你还能活，他们却只能死。还有，那小男孩把所有人，包括我，都看成了木偶人，为什么把你漏了？我和人类有什么共同之处，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br />
“灵魂！”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br />
第43章<br />
“灵魂！”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br />
瞿川点头说：“没错, 你没有灵魂，所以他没把你看成木偶人。也就是说，只要是有灵魂的人, 都可能成为幻觉中的木偶人。”<br />
“灵魂和木偶人之间，有什么说法吗？”陈舟问。<br />
瞿川说：“在中原肯定是没什么联系, 但这里是婆罗多, 我也不清楚。诶，罗复不是什么民俗学家吗？要不让金栩凡把他眼里的木偶人画出来, 给罗复分析分析？”<br />
陈舟“嗯”了一声，“好主意。”<br />
……<br />
“谁想出来的破主意？”罗复还没坐到沙发上, 听见这话，又噌地站起来，“你们没见他被吓得现在都没醒吗？你们一个医生一个神, 能不能有点同理心？”<br />
瞿川：“其实我是死神……”<br />
罗复：“你们死神宗旨是什么？”<br />
瞿川：“为人民服务。”<br />
罗复：“你们医生宗旨是什么？”<br />
陈舟：“救死扶伤, 治病救人。”<br />
罗复：“那不成了, 小凡是人民也是病人, 你们少去吓他了行吗？”<br />
“罗哥。”金栩凡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拍了一下睡得打呼的蔡建立，慢慢从床上起身, “我画给你看。找纸笔给我。”<br />
蔡建立揉揉眼睛，马上拿来白纸和圆珠笔，金栩凡皱着眉, 手里拿着笔, 想了半天, 缓缓落笔。<br />
十分钟后，金栩凡颤抖着手，说：“好了。”<br />
陈舟上前接过画, 和瞿川罗复围在一块看画。<br />
说实话，金栩凡的画工不算好，但还算简洁，画面上是一个正在挖矿的普通人。<br />
除了这幅画本来就很奇怪外，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br />
罗复问：“这是阿勇吗？”<br />
金栩凡点头，“那天阿勇来找我说过年回老家的事情，我一抬头，他就变成这样，很恐怖吧？”说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这是他？”<br />
罗复说：“你画的就是阿勇的样子，就是他是人的样子。”<br />
金栩凡一把夺过画，指着画说：“怎么可能，你们没看见他那张木头鬼脸吗？！死白死白的！”<br />
瞿川和陈舟对视一眼，看来木偶人用笔没办法画出来。<br />
罗复把画丢在壁炉里烧了，又让蔡建立去睡觉，自己照顾金栩凡。<br />
蔡建立点点头，离开白房子。<br />
陈舟说：“我们也先去睡觉吧，明天再说别的。”<br />
瞿川心事重重，又问：“库里尔呢？他还好吗？”毕竟是自己亲手救回来的人，瞿川不希望他再出事。<br />
罗复说：“还没醒，我给他吃了药，没什么大事。”<br />
瞿川点头，转头看向陈舟，发现他表情不是很好，于是说：“走吧，今晚我和你睡，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br />
陈舟嘴角扯起一抹不算笑的笑，跟着瞿川上楼了。途中，听见金栩凡在楼下说：<br />
“一周前，矢车蓝宝石被偷，矿工看见木偶人就是从一周前开始。那矢车蓝宝石一定是这里的镇符，现在镇符被偷了，鬼东西就开始在矿区乱窜了……”<br />
空荡的房间没有装修，只有白墙和一张不大的床，连灯都没有。<br />
瞿川把风衣脱下，拿出蓝宝石，说：“明天我把蓝宝石还给金栩凡吧，就说是我捡到的。”<br />
陈舟站在他身后，说：“你不想入局？”<br />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来这里是把庙里的东西重新镇压，谁知道宝石兜兜转转会在我这里。我把宝石还给矿区，矿区闹鬼的事情可能就结束了。”<br />
“你知道和蓝宝石无关，”陈舟坐到床沿，轻轻说道，“如果蓝宝石真能辟邪，那它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有人能看到木偶人。”<br />
瞿川躺倒在床上，看着结蛛网的墙角，说：“木偶人、灵魂，有什么东西在偷灵魂，你觉得这事是不是比重新封印那座庙要紧急一些？”<br />
陈舟说：“我不知道。但我们现在下不了山。”<br />
对哦。瞿川伸起手，说：“那就把这里的局破了。”<br />
陈舟握住他的手：“好。”<br />
楼下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不一会儿，罗复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什么？！达利特疯了吗？”<br />
瞿川看看陈舟，陈舟也看着他。<br />
“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瞿川叹道。<br />
……<br />
雪基本停了，夜也似乎淡了些，瞿川抬头，原来是云散开，月亮露出来了，月光冷冷洒在地面上，却无法冰冻矿区内熊熊燃烧的恐惧。<br />
不大的空地上，上百矿工围在一个半人高的草堆，草堆被堆得四平八稳，像个平台，工头达利特则站在草堆前，激情演讲。<br />
罗复扶着脸色苍白的金栩凡拨开人群，指着达利特，二人很快吵起来。<br />
陈舟对瞿川说：“达利特请了个当地神师来驱邪。”<br />
瞿川问：“不是说山封了吗？神师从哪里上来的？”<br />
陈舟说：“达利特说，既然是神师，自然有办法上来。”<br />
瞿川又说：“来驱邪是好事啊，金栩凡和他吵什么？”<br />
陈舟看了一眼瞿川，说：“金栩凡是老板，达利特越俎代庖了。”<br />
瞿川真是不懂，这人命关天的大事，还管这些做什么。<br />
其他矿工见金栩凡阻挠，叽叽喳喳地指责起来。<br />
罗复拉了下金栩凡，说：“先看看吧……”<br />
金栩凡喘着粗气，看向四周仇视他的矿工们，只好点头。<br />
达利特还是很规矩，给金栩凡准备了把椅子坐着，然后拍拍了手，对黑暗一侧说了什么。<br />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处黑暗。<br />
鼓声起，一个木偶人随着鼓声出现，月光下，他的眼睛毫无生气，血红的嘴却是笑的，咧到耳边。他头戴冠冕，穿着婆罗多当地服饰，像将军的盔甲，光着脚，背后还背了两个像扇子东西，一边连在他的后背，一边连在他的手臂上。<br />
看到他，金栩凡目眦欲裂，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好半天才发出几个音节，“罗、木偶……”<br />
罗复弯下腰，说：“要不回去？”<br />
金栩凡点头，在罗复的搀扶下起身，还没走，人就晕了过去。<br />
达利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其他矿工同样对老板晕倒没什么表示。<br />
瞿川心想，这应该就是中邪之人眼中的“木偶人”形象，但在场矿工并无异常，看来达利特只请了还没中邪的。<br />
罗复带着金栩栩离场后，鼓声不停。木偶人开始移动，诡异的是，如果不看他的脚，他像是飘过来的一样，没有一点走路的幅度，可如果看他的脚，又会发现他在走路。<br />
一个重鼓点，所有人吓了一跳，再定睛，那木偶人已经站上了草堆，正阴阴地看着他们。<br />
好多矿工低下头，有些害怕。<br />
鼓声由低到高，木偶人开始起舞，瞿川看了好半天才意识到，他原来是在学鸟，身后两个扇子一样的东西是鸟的翅膀。<br />
随着他的舞蹈，木偶人居然逐渐变化，头脸变长长出鸟喙、身体变宽长出羽毛、两腿变短长出爪子，只是那眼睛无论如何都变不了，无神又诡异地不知道看着哪里，所以哪怕下身再像鸟，也能感到不对劲。<br />
鸟周身开始散发黑烟，它似乎在被灼烧一样，痛苦地叫了起来。<br />
鸟叫声中，夹杂着像怪物一样的东西在嘶吼、还有婴儿的哭泣声。<br />
周围的婆罗多矿工也忽然疯了一样，开始跟着那木偶鸟叫喊，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凄惨。<br />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让瞿川的鸡皮疙瘩从脚冒到头，让他头疼得难受。<br />
陈舟眉头紧皱，看着草堆上的东西，才要动作，却见瞿川摇摇晃晃，连忙扶住他。<br />
“我要聋了！”<br />
陈舟包着瞿川的手，紧紧捂住他的耳朵。<br />
可能过了一分钟，也可能过了十分钟，总之，很突然地，鸟叫声停了，矿工的呼喊声也停了。<br />
鸟又变回了木偶人，他抬起手臂，居然把头拔了下来，而头后面，还有一个头。<br />
瞿川被吓得思绪暂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拿下来的是面具，后面的头是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