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人数变成了1。<br/><br/> 刚才是有谁来过了吗？<br/><br/> 他略有些诧异。<br/><br/> 不过有没有人无所谓了。就算有人把他失魂落魄的丑态看了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br/><br/> 向杰给手机充了电，定好了时间。学校的通知还没发出来，他得照常上班。至于新的工作……他在临睡前模糊地想，是得认真准备一下简历了。<br/><br/> “佳姐，还没回去啊？”<br/><br/> 女人闻言，从手机里拔出视线。浓厚的眼妆下是隐约浮起的黑眼圈。她冲同事笑了一下，“一会儿的。”<br/><br/> 又吐了吐舌头，像有些不好意思地，“不知怎么的，一看手机，就有点陷进去了。”<br/><br/> 同事大笑，“佳姐还是个网瘾少女。”<br/><br/> 被称作佳姐的女人笑着指了指对方，又瞄了一眼已经暗掉的手机界面，眼珠子一转，“你有空帮我查个人吧。”<br/><br/> 扎着马尾辫的同事凑了过来，一字一句地读出上面的信息。<br/><br/> “小向同学……”他顿了顿，语气迟疑，“你找他？”<br/><br/> “嗯，”佳姐低头开始卸妆，化妆镜里映出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找他。最迟后天早上，想看到他的资料。”<br/><br/> “……当然，越快越好。”<br/><br/> 第58章<br/><br/> 二十四小时开机。<br/><br/> 何亚宁自工作以来就保持着这样的习惯。虽然大部分时候，知情知趣的人们都不会选择在休息时间打扰，但至少现在，他还是希望被打扰着。<br/><br/> 只是被某个人。<br/><br/> 可向杰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br/><br/> 距离他离开家，已经过了两天。<br/><br/> 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玻璃膜鼓起了一小块，像是隐秘的疤。他用指尖抠着，有些烦躁。<br/><br/> 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两下。他立刻点开，却在下一秒又失落地又将手机丢了回去。仰靠在转椅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将手机拿了起来。<br/><br/> “这周你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只有你。”<br/><br/> 徐英阅的消息依然简短，不过近来他变得委婉和克制了许多。还没等何亚宁回，他又说，“想谈谈关于小竹的事。”<br/><br/> 视线落在端端正正的方块字中间，似乎需要花上许多时间去辨认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何亚宁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br/><br/> “好，周末见。”<br/><br/> 向杰背着他惯常背的那个书包，小心翼翼地踩上光滑如新的大理石地面。他还是第一次进到这样气派的地方－－天恒除外。<br/><br/> “小向是吧。”电梯门像两把铡刀似的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扎着马尾的中年男人。“我是联系你的老于。”<br/><br/> “于哥好。”向杰紧张得两手扯着书包带，几乎要冲对方鞠躬，被对方一抬手给拦住了。<br/><br/> “哎，我们就不必讲究那么多了。”说罢，目光在向杰脸上转了一圈，笑了，“小伙子长得蛮帅的嘛。”<br/><br/> 常被别人夸好看，向杰原本早该习惯。眼下却仍不自觉地害羞起来，不过老于似乎没有给他调整情绪的时间，直接将人往电梯引。<br/><br/> “佳姐在楼上，”他一边走一边说，“她一直想招个助理－－对了，不知道你看不看她的直播？”<br/><br/> 向杰一下挺直了背，像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似的，“看的！佳姐是带货天后嘛。”<br/><br/> 老于笑了笑，“她是很厉害。”而后便不再多言语。<br/><br/> 电梯门开了，向杰低着头，跟着对方走了进去。眼角余光瞄到一个数字。<br/><br/> 接到自称是闻佳经纪人的电话，还是昨天中午的事。向杰午睡未醒，看了眼手机以为对方是诈骗。<br/><br/> 但天生的好脾气让他既没有质疑，也没有立刻挂电话，迷糊中听对方说了一堆，只清晰地记住一句，“你明天早上愿意过来一趟吗？”<br/><br/> 是周六。<br/><br/> 向杰随口答应了。<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毕竟，就算对方真的是骗子，他也没什么好被骗的。<br/><br/> 23楼有点儿高，但电梯蹿上去，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向杰盯着老于的背影，紧紧地抿了抿唇。<br/><br/> 看来是真的。<br/><br/> 他马上就要见到闻佳了。那个传说中的女人。<br/><br/> 坊间有这样的玩笑，说有闻佳在的地方就有直播间。她卖什么都有人买，向杰看过几次她的直播，很朴实，有一种每天都是亏本跳楼大甩卖的错觉。<br/><br/> 有分析报告说她的粉丝大多是在家带孩子的ga，同为ga的闻佳自然也获得不少观众缘。<br/><br/> 向杰谈不上多喜欢她，但也并不讨厌。人家的业务能力是实打实的，向杰想起了被自己荒废的寂寥无人的直播间，顿时有点儿泄气。<br/><br/> 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方面，就是不如别人。<br/><br/> 不仅不如人，还被甩了十万八千里。<br/><br/> “一会儿见到佳姐，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老于叮嘱，“她人很好的。”<br/><br/> “哎。”向杰赶紧振作起精神，笑着应了。<br/><br/> 他到的时候闻佳正在开会。老于默默退出来，要向杰在一旁等一会儿。向杰默然。<br/><br/> 在等待的间隙他还是悄悄打量了一下这里。很干净整洁的办公场所，紧闭着的那扇门大约就是会议室。做主播还需要开会吗？这事儿有点超出向杰的认知。<br/><br/> 他疑问不少，但并没有人来替他解答这些疑问。<br/><br/> 过了一会儿，会议室里一阵骚动，紧接着是收拾文件和桌椅挪动的声响。大约会议是结束了。向杰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br/><br/> 门开了。<br/><br/> 他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闻佳。<br/><br/> 素颜，戴着个黑框眼镜，染成咖啡色的长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拿个红色飘带绑着。个子很小，骨架纤细，很典型的ga的身形。<br/><br/> 随便丢到哪里，都能轻易地泯然众人的长相。<br/><br/> 可即便如此，周围仍有许多人围着她，管她叫“姐”。<br/><br/> 老于凑到她身边，眼神冲着向杰，嘀咕了两句。<br/><br/> 闻佳抬起头来，看见了向杰，面无表情的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她伸出手，冲向杰招了招，向杰赶紧走了过去。<br/><br/> “佳姐好。”他毕恭毕敬地说，“我是向杰。”<br/><br/> 周六，市中心好点儿的餐厅，停车都是大问题。<br/><br/> 何亚宁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试图将车从小路里倒出来。<br/><br/> 说到底，就不该赴什么约。<br/><br/> 他就是太死板，太善良，才会一次次让对方得逞。<br/><br/> 徐英阅到得早，已经点了些菜。见何亚宁进门面色不快，关心道：“出什么事了？”<br/><br/> “没事。”何亚宁蹙眉，拿湿纸巾擦了擦手，“停车停了半天。”<br/><br/> “周末嘛。”徐英阅了然地点点头，没做多少安慰，“都是这样。”<br/><br/> 窗外的喷泉粼粼不息，碧蓝的天边抹出一道棉白的线。何亚宁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听见徐英阅开口。<br/><br/> “……小竹的分化期也快到了。”<br/><br/> 何亚宁一下抬起眼眸。<br/><br/> 这事儿一直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他心底。每个月，他都会带小竹去做一做检查，按照她现在的情况，是快了。<br/><br/> 分化期的早晚因人而异。有些人早，七八岁就开始分化，有些人晚些，小学毕业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