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p> 用了好几年的旧床单绷得笔直，硬挺几分钟后，就再也支撑不住，发出布帛撕裂的嘶啦声！<br />
安奶奶无力对安酒笑了下，用眼神示意不用再管她了。<br />
——你要好好活下去。<br />
安酒读懂了她的唇语，一种凄惶、恐惧的情绪瞬间笼罩住她。<br />
不可以，奶奶绝不能死！<br />
安酒咬紧牙关，飞快将背后的蓝光全部调回，她恶狠狠地死死抓着栏杆，另一只手极力向外探，同时蓝光像细丝般飞射出去，无视狂风，精准环上安奶奶的腰。<br />
嘶啦——<br />
床单彻底断成两半，安奶奶当即被风卷飞。<br />
安酒身体被猛地一拽，整个人瞬间与地面平行，仅凭右手的力量拉住两人不被卷出去。<br />
那吸力简直恐怖，安酒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凭单手拽住超过自身重量的五倍！<br />
她脖上青筋爆出，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悲愤又绝望地看着掌心一点点滑开，人在大自然的力量下显得如此渺小！<br />
唯一能救她们的，只有空间！<br />
安酒想让它分成两半，却发现蓝光是滑不溜丢的一整团，任她搓圆捏扁，就是不能从中间分开！<br />
当她强行把中间部位拉到最细、最薄，脑袋深处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一下又一下，连带着全身的神经都在跟着颤动。<br />
她集中全部精力，只放在拉断空间这件事上，虽然疼得越来越厉害，疼得眼前发黑，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br />
直到拽成蜘蛛丝那般细，像是到了临界点，安酒通过鼻子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随后猛然向左右用力拽断！<br />
那感觉，就像活生生拽掉一根牙神经，她恨不得当场死去。<br />
分成两条的蓝光一半连接着她和奶奶，另一半紧紧缠绕着右手和栏杆，虽然她们人还在空中飞，无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br />
只是安酒的情况很不好。<br />
她的脑袋像是笼罩了一层浓到可以滴水的雾，思维转动十分困难，同时她觉得很困，无法抵抗的困意排山倒海般压下来。<br />
安酒不知道是这几天过度劳累的原因，还是强行改变空间状态引起的。<br />
就连被石子打在身上的痛感她都察觉不到，这种状态明显是很危险的，她多次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在满嘴的铁锈味中苦苦支撑，祈祷沙尘暴快点消散。<br />
时间变得没有存在感，耳朵里灌满风声，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黄沙，每次呼吸都会在鼻腔里留下土腥气息。<br />
要是再不结束，她的肺就要被黄沙灌满了……<br />
正宗沙人……<br />
安酒苦中作乐，竭力使思维保持运转，不能断档。<br />
当身体从空中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十分迟钝的发现这一幕很熟悉。<br />
这种节奏的慢放，她似乎曾遇到过……<br />
第36章 她太累了<br />
“小酒！安酒！”<br />
安酒被翻到正面，有只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在满耳朵残留嗡嗡的风响里，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br />
安酒……<br />
她太困了，眼皮子特别重，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br />
“别睡！千万别睡！”那人用慌张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那团蓝光，不能让别人发现，快收起来！”<br />
……蓝光？<br />
安酒竭力睁开更大的缝隙。<br />
这次她终于看清了，说话的是安奶奶，举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让她看手腕上颜色变得十分惨淡的光带。<br />
安酒浆糊般的脑子清醒一瞬，她用尽最后一点精力，把两团蓝光都吸收回身体。<br />
“……我太累了……睡会儿。”<br />
她不知道自己蚊蝇般的声音，需要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呢喃完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沉沉地跌进黑暗。<br />
……<br />
她在无穷的漆黑中不断下落，仿佛没有尽头的深渊。<br />
她没有思维，没有恐惧，像一团没有意识的蘑菇，静静地往下。<br />
这里是一片虚无。<br />
……<br />
“溥队长，小酒已经睡了好几天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br />
“建议去看医生。”<br />
“……我，可是，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溥队长，我只能求你，帮帮我们吧！”<br />
“如果是担心贡献值，我可以借。”<br />
“谢谢，溥队长……你现在有时间吗？”<br />
“……”<br />
“走吧。”<br />
……<br />
安酒被一团浅蓝色的光托住身体，停止了坠落。<br />
蓝光竭力舒展，可它太小了，仅能撑住后背，安酒的双臂、双腿，依旧悬浮在虚无的黑暗中。<br />
整个空间中，只有极淡的蓝光在莹莹发亮。<br />
一片静谧。<br />
不知过了多久。<br />
——噗。<br />
似乎有东西闯入。<br />
蓝光在一瞬间光泽更盛，紧接着消失在安酒的身体里。<br />
下一刻，昏睡不醒的安酒缓缓睁开了双眼。<br />
黑暗，极致的黑暗，无穷尽的黑暗。<br />
她像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升起。<br />
四周没有风，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但她的心情很平静。<br />
朦胧的乳白色的光幕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像是蛋壳里软软的一层膜。<br />
就在这时，安酒看到了边缘处，有个单独跳出来的白色光点。<br />
那不是她的东西。<br />
安酒仅是想了下，身体就自动飘浮过去，等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小火焰，但闪着白光，也没有温度。<br />
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不是这里的产物。<br />
应该消灭掉。<br />
这一念头刚出现，黑暗开始涌动，形成网兜，朝着白色火焰捕去。<br />
白色火焰并不是静止不动的，相反，刚有异动的刹那，它就迅速找准方向，直奔乳白色的薄膜而去。<br />
不能让它跑了！<br />
情急之下，安酒伸手去抓，黑暗先她一步，率先在薄膜前形成屏障，将白色火焰彻底阻挡在里面，紧跟其后的网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将它包裹起来。<br />
白色火焰浑身亮度骤减，随着网兜不断向内收缩，变成萤火之光，明明暗暗，最终被黑暗一口吞噬。<br />
做完这一切，像是收起利爪的猛兽，悄无声息地回到暗中去了。<br />
安酒顿了一下，冲出薄膜。<br />
极度刺眼的亮光从眼皮穿了进来，她皱着眉抬手遮光。<br />
“醒了！小酒真的醒了！”<br />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尘封的记忆洪水般涌来，安酒回忆起来——她拉着奶奶的手在对抗沙尘暴，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昏睡过去……她睡了多久？！沙尘暴熬过去了？<br />
安酒唰一下睁开眼，视野里出现安奶奶担惊受怕的脸，旁边还有一个戴着口罩，像是医生的人。<br />
“既然能醒来就说明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医生声音冷漠，催促安酒赶紧起床。<br />
安奶奶不敢多说，眼睛里含着泪水，她想让医生多帮安酒检查看看，睡了好几天都没醒，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可她付的费用只够做一次检查。<br />
“小酒……”<br />
安酒翻身坐起，飞快打量这间小诊所。<br />
出乎她意料，这里并不是认知里常见的门诊，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铁皮柜子，还有两个凳子和一个小圆桌。<br />
透过玻璃柜门，能看到里面一半装的是衣服，另一半放了中号、大号两个大箱子，下面的大号箱子里面装的是常见的工具，剪刀，锤子之类的，中号箱子里则全是药盒。<br />
如果按照安酒以前世界的卫生标准来说，这种情况会被吊销执照，从重罚款，但在这里，很正常。<br />
尤其是门外排了好多等着看病的人——沙尘暴带来的危害不仅有48楼。<br />
他们脸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排在最前面的人双臂弯出令人牙酸的角度，站在他后面那人的额头向内凹陷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坑……<br />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望着从床上下来的安酒。<br />
阴郁黯淡的眼眸里隐约浮现出一丝羡慕。<br />
“头还疼吗？”安奶奶扶起安酒的胳膊，声音里充满担忧。<br />
安酒摇摇头，她的确没感觉到任何不适，而且有种睡饱了的感觉。<br />
安奶奶紧绷的肩背总算可以放松了。<br />
“你可把我吓到了，如果这次不是……”<br />
医生坐在圆桌后的凳子上，叫道：“下一个。”<br />
双臂骨折的男人和安酒擦肩而过，她回头看过去。<br />
医生只抬眼看了一下就让他躺到床上去。<br />
但是屋里只有一张床……难道又当病床，又当睡床？<br />
安酒很快接受这个现实，在这种艰苦条件下，有医生能治病就很不错了，着实不能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比较。<br />
医生从柜子里抽出几根木条，别的什么都没拿。<br />
旁边安奶奶用手指刮去眼尾的泪珠，一副后怕的样子，“……如果不是溥队长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溥队长，小酒醒来了，医生说她没事，这次多亏有你。”</p>
安奶奶无力对安酒笑了下，用眼神示意不用再管她了。<br />
——你要好好活下去。<br />
安酒读懂了她的唇语，一种凄惶、恐惧的情绪瞬间笼罩住她。<br />
不可以，奶奶绝不能死！<br />
安酒咬紧牙关，飞快将背后的蓝光全部调回，她恶狠狠地死死抓着栏杆，另一只手极力向外探，同时蓝光像细丝般飞射出去，无视狂风，精准环上安奶奶的腰。<br />
嘶啦——<br />
床单彻底断成两半，安奶奶当即被风卷飞。<br />
安酒身体被猛地一拽，整个人瞬间与地面平行，仅凭右手的力量拉住两人不被卷出去。<br />
那吸力简直恐怖，安酒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凭单手拽住超过自身重量的五倍！<br />
她脖上青筋爆出，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悲愤又绝望地看着掌心一点点滑开，人在大自然的力量下显得如此渺小！<br />
唯一能救她们的，只有空间！<br />
安酒想让它分成两半，却发现蓝光是滑不溜丢的一整团，任她搓圆捏扁，就是不能从中间分开！<br />
当她强行把中间部位拉到最细、最薄，脑袋深处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一下又一下，连带着全身的神经都在跟着颤动。<br />
她集中全部精力，只放在拉断空间这件事上，虽然疼得越来越厉害，疼得眼前发黑，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br />
直到拽成蜘蛛丝那般细，像是到了临界点，安酒通过鼻子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随后猛然向左右用力拽断！<br />
那感觉，就像活生生拽掉一根牙神经，她恨不得当场死去。<br />
分成两条的蓝光一半连接着她和奶奶，另一半紧紧缠绕着右手和栏杆，虽然她们人还在空中飞，无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br />
只是安酒的情况很不好。<br />
她的脑袋像是笼罩了一层浓到可以滴水的雾，思维转动十分困难，同时她觉得很困，无法抵抗的困意排山倒海般压下来。<br />
安酒不知道是这几天过度劳累的原因，还是强行改变空间状态引起的。<br />
就连被石子打在身上的痛感她都察觉不到，这种状态明显是很危险的，她多次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在满嘴的铁锈味中苦苦支撑，祈祷沙尘暴快点消散。<br />
时间变得没有存在感，耳朵里灌满风声，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黄沙，每次呼吸都会在鼻腔里留下土腥气息。<br />
要是再不结束，她的肺就要被黄沙灌满了……<br />
正宗沙人……<br />
安酒苦中作乐，竭力使思维保持运转，不能断档。<br />
当身体从空中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十分迟钝的发现这一幕很熟悉。<br />
这种节奏的慢放，她似乎曾遇到过……<br />
第36章 她太累了<br />
“小酒！安酒！”<br />
安酒被翻到正面，有只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在满耳朵残留嗡嗡的风响里，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br />
安酒……<br />
她太困了，眼皮子特别重，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br />
“别睡！千万别睡！”那人用慌张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那团蓝光，不能让别人发现，快收起来！”<br />
……蓝光？<br />
安酒竭力睁开更大的缝隙。<br />
这次她终于看清了，说话的是安奶奶，举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让她看手腕上颜色变得十分惨淡的光带。<br />
安酒浆糊般的脑子清醒一瞬，她用尽最后一点精力，把两团蓝光都吸收回身体。<br />
“……我太累了……睡会儿。”<br />
她不知道自己蚊蝇般的声音，需要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呢喃完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沉沉地跌进黑暗。<br />
……<br />
她在无穷的漆黑中不断下落，仿佛没有尽头的深渊。<br />
她没有思维，没有恐惧，像一团没有意识的蘑菇，静静地往下。<br />
这里是一片虚无。<br />
……<br />
“溥队长，小酒已经睡了好几天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br />
“建议去看医生。”<br />
“……我，可是，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溥队长，我只能求你，帮帮我们吧！”<br />
“如果是担心贡献值，我可以借。”<br />
“谢谢，溥队长……你现在有时间吗？”<br />
“……”<br />
“走吧。”<br />
……<br />
安酒被一团浅蓝色的光托住身体，停止了坠落。<br />
蓝光竭力舒展，可它太小了，仅能撑住后背，安酒的双臂、双腿，依旧悬浮在虚无的黑暗中。<br />
整个空间中，只有极淡的蓝光在莹莹发亮。<br />
一片静谧。<br />
不知过了多久。<br />
——噗。<br />
似乎有东西闯入。<br />
蓝光在一瞬间光泽更盛，紧接着消失在安酒的身体里。<br />
下一刻，昏睡不醒的安酒缓缓睁开了双眼。<br />
黑暗，极致的黑暗，无穷尽的黑暗。<br />
她像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升起。<br />
四周没有风，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但她的心情很平静。<br />
朦胧的乳白色的光幕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像是蛋壳里软软的一层膜。<br />
就在这时，安酒看到了边缘处，有个单独跳出来的白色光点。<br />
那不是她的东西。<br />
安酒仅是想了下，身体就自动飘浮过去，等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小火焰，但闪着白光，也没有温度。<br />
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不是这里的产物。<br />
应该消灭掉。<br />
这一念头刚出现，黑暗开始涌动，形成网兜，朝着白色火焰捕去。<br />
白色火焰并不是静止不动的，相反，刚有异动的刹那，它就迅速找准方向，直奔乳白色的薄膜而去。<br />
不能让它跑了！<br />
情急之下，安酒伸手去抓，黑暗先她一步，率先在薄膜前形成屏障，将白色火焰彻底阻挡在里面，紧跟其后的网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将它包裹起来。<br />
白色火焰浑身亮度骤减，随着网兜不断向内收缩，变成萤火之光，明明暗暗，最终被黑暗一口吞噬。<br />
做完这一切，像是收起利爪的猛兽，悄无声息地回到暗中去了。<br />
安酒顿了一下，冲出薄膜。<br />
极度刺眼的亮光从眼皮穿了进来，她皱着眉抬手遮光。<br />
“醒了！小酒真的醒了！”<br />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尘封的记忆洪水般涌来，安酒回忆起来——她拉着奶奶的手在对抗沙尘暴，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昏睡过去……她睡了多久？！沙尘暴熬过去了？<br />
安酒唰一下睁开眼，视野里出现安奶奶担惊受怕的脸，旁边还有一个戴着口罩，像是医生的人。<br />
“既然能醒来就说明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医生声音冷漠，催促安酒赶紧起床。<br />
安奶奶不敢多说，眼睛里含着泪水，她想让医生多帮安酒检查看看，睡了好几天都没醒，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可她付的费用只够做一次检查。<br />
“小酒……”<br />
安酒翻身坐起，飞快打量这间小诊所。<br />
出乎她意料，这里并不是认知里常见的门诊，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铁皮柜子，还有两个凳子和一个小圆桌。<br />
透过玻璃柜门，能看到里面一半装的是衣服，另一半放了中号、大号两个大箱子，下面的大号箱子里面装的是常见的工具，剪刀，锤子之类的，中号箱子里则全是药盒。<br />
如果按照安酒以前世界的卫生标准来说，这种情况会被吊销执照，从重罚款，但在这里，很正常。<br />
尤其是门外排了好多等着看病的人——沙尘暴带来的危害不仅有48楼。<br />
他们脸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排在最前面的人双臂弯出令人牙酸的角度，站在他后面那人的额头向内凹陷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坑……<br />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望着从床上下来的安酒。<br />
阴郁黯淡的眼眸里隐约浮现出一丝羡慕。<br />
“头还疼吗？”安奶奶扶起安酒的胳膊，声音里充满担忧。<br />
安酒摇摇头，她的确没感觉到任何不适，而且有种睡饱了的感觉。<br />
安奶奶紧绷的肩背总算可以放松了。<br />
“你可把我吓到了，如果这次不是……”<br />
医生坐在圆桌后的凳子上，叫道：“下一个。”<br />
双臂骨折的男人和安酒擦肩而过，她回头看过去。<br />
医生只抬眼看了一下就让他躺到床上去。<br />
但是屋里只有一张床……难道又当病床，又当睡床？<br />
安酒很快接受这个现实，在这种艰苦条件下，有医生能治病就很不错了，着实不能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比较。<br />
医生从柜子里抽出几根木条，别的什么都没拿。<br />
旁边安奶奶用手指刮去眼尾的泪珠，一副后怕的样子，“……如果不是溥队长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溥队长，小酒醒来了，医生说她没事，这次多亏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