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得我来，你别慌张。<br/><br/> 齐琅别过头去。<br/><br/> “无妨。我这人还有哪，是你没看过的。”<br/><br/> 李渐听着那话虽然带着怨气却也暧昧得紧，不由得喜上眉梢，于是大剌剌地说：<br/><br/> “琅哥，等你这番好了，我们出去再在一处，还像以前一样，不打了，可好？”<br/><br/> 你就为那三个人不是我下手杀的，就不顾你兄弟们这么些年追随着你取我晏阳城的情分了么。<br/><br/> 齐琅心下动容。明知世事无情，此刻却也只应了一个“好”字。<br/><br/> 许是能骗一段天真日子回来。<br/><br/> 就是不知道，能骗上多久。<br/><br/> 十一<br/><br/> 陆琮是在四月初三收到罗庭的书信。此时距那场战事，已过去了几日。<br/><br/> 大意是说，齐琅并不在咸平，同时，李渐也不在。李渐军现在管事的是个姓胡名瑶的姑娘，并没有为难罗庭。还告诉他那时齐琅伤得很重，不宜长途跋涉，李渐一直守在他身边，见士兵早没了战意，命胡瑶带大军先回咸平休养。<br/><br/> 罗庭写现在他正在赶回晏阳的路上，大约初三晚上便能到。李渐与齐琅在哪里无人知晓，只是大概清楚，他们俩是在一起的。<br/><br/> 陆琮莫名地就从那封书信里读出苦涩来。<br/><br/> 看样子，与齐琅当日说的相同，李渐真的是完全不打算要齐琅的命。正相反，可能还怕他没命。陆琮只道那两个人的关系不过就是从兄弟，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内容。<br/><br/> 一想可不今天就已经初三了么。陆琮上了城门看着从咸平来的方向，又传人下去在晏阳城附近搜索李渐二人。如果真如信中所说齐琅伤重，那他们便不可能跑得很远。<br/><br/> 这二人这边。<br/><br/> 他们原本都不穷，月望山上又什么都有。可是日子仍然过得很辛苦。<br/><br/> 给齐琅换药是一件特别折腾的事。况且李渐自己也伤得不轻。最开始齐琅想在缠绷带的时候搭把手都搭不上，李渐只能一边叼着布条一边自己缠。这也没有办法。齐琅的左手臂上有三条斧子砍的伤口，倒是没伤到骨头关节，不过要长好也没那么容易。<br/><br/> 其实齐琅已经无所谓了，他好到可以不用李渐陪着去出恭就已经很满足了。总体来说，他们之间是没什么秘密。然而生活忽然事无巨细地要对方照顾，这心理落差一时半会也不是一般的大。<br/><br/> 一些小伤口陆陆续续地结了痂，齐琅蛮欣 we_i 。他实在是不忍心看李渐每次换药时候的那个表情，皱着眉，有点心痛，有点哀伤，唇线都紧紧地缠在一处，眼珠子细细地盯着他的皮肤，不时地问两句疼吗。齐琅叹气说你不必那么在意我，松点紧点又有何妨。李渐抿唇，说有几道疤怕是落下了。齐琅笑由它去，我又不卖身。<br/><br/> 折磨人的换药时间毕竟是短点好。<br/><br/> 李渐煮饭的手艺尚说的过去，不至于夹生带血，也不至于火大了烧糊。刀工肯定是长处，瓜果切得均匀喜人。味道么基本每天都不一样。于是齐琅稍好点能坐起来的时候，也过去指点他两句。何处热油，何处放葱，渐渐就有了起色。李渐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做饭。齐琅看着灶台，有点发愣。<br/><br/> “其实也没做过，就是你娘做的时候，在身边看着，记住了。”<br/><br/> 李渐切菜的手停了一停。再切的时候下刀好像更温柔了些。<br/><br/> 李渐伤势见好，没过两天活蹦乱跳的跟没挨过那一下子一样。齐琅心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他也不是没看见，那小子目光闪闪烁烁，时不时地带点火热。<br/><br/> 四月十五。那天晚上月光灿烂。李渐烤了一条有史以来最成功的鱼，玩心四起地就要喂齐琅吃。齐琅说你别闹了，好好坐下来。李渐就一脸不乐意：“这有什么，你昏成死人那两天还不都是我喂的。”齐琅闻言就觉得脸上烧的慌。<br/><br/> “我吃我吃，你坐下来还不行么。”<br/><br/> 齐琅觉得自己简直是恳求地看着他。李渐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细把鱼刺挑了，筷子夹着送到他嘴边上。齐琅一个没留神，一点油从嘴角滴了下来。下意识抬了左手，肩膀疼得直抽。还没来得及换右手，就看李渐的拇指伸过来，把那点油蹭了下去。<br/><br/> 手指上那点拿刀磨出来的茧是暖的。<br/><br/> 李渐忽然开口，表情正经慎重：<br/><br/> “琅哥，我从来没想过哪天能和你这样两个人过日子。竟然这么快活。”<br/><br/> 齐琅看着他。草庐门敞着，晚风暖暖地涌进来。月光在李渐那双眸子里映成了星子，极亮。齐琅想自己毕竟是老了，对于这般天真，一时竟堵得说不出话。脑子里俱是些煞风景的东西。想着半个月过去，约莫罗庭或陆琮也该找着他们。偷来的时光不知还有几日。<br/><br/> 可他对李渐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一场折腾下来，更是如此。以至于此刻只是沉默在那里，不发一言。<br/><br/> 李渐见他不说话，压□来衔了他的唇。<br/><br/> 齐琅把叹息压在了喉咙里。任他吻着。那吻的触感与梦里相同。他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那些年少时的好时光。<br/><br/> 待到两个人从彼此肺里都抢不到更多空气，李渐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喘了一会儿才把气息调匀。齐琅觉得哪处伤口正隐隐作痛。对上李渐的那对眼睛，瞳孔深处都是极温柔地，在看着他。齐琅一时被那目光抓住了，挣不开。<br/><br/> “你可知道我比你大八岁。你可知道我们都是男人。你可知道我们是敌人。”<br/><br/> 齐琅轻声问了他三句。<br/><br/> 李渐就说。<br/><br/> “何妨。”<br/><br/> 齐琅想，自己许是有过天天把“无妨”挂在嘴边上的日子。如果有，那肯定是记忆里都难以挖出来的以前。<br/><br/> 毕竟是，太难了。然而身上这人把他放在怀抱里护着，这份安心温暖得像是假的。齐琅决定天真一次。<br/><br/> 一晚上。<br/><br/> 他一只手不怎么能活动，还有些绷带不能拆。李渐把他放妥帖了，抚 m-o 着那些□出的疤痕，嘴唇凑了上去。齐琅问他，是不是很难看。<br/><br/> 李渐摇摇头。<br/><br/> “不是难看。行军打仗的，谁对伤痕不是习以为常。只是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兵器割上去的情景，有的，连撕破皮肉的声音都能听见。”<br/><br/> “何必讲得那么吓人。”<br/><br/> “你都不知道，你杀来的那天晚上，伤得是有多吓人。衣服粘在血肉上，看着比割在我自己身上还疼。撕那些衣服的时候，真害怕你会疼死。真的害怕。多好，如今你好好的。我许是要感谢这些伤，否则我们没机会有今天。”<br/><br/> 他句句温柔恳切。齐琅便合上眼睛，关住眼眶子里那点湿气。<br/><br/> “齐琅……我李渐，不会再让你受伤了。”那人在自己身上呢喃。<br/><br/> 齐琅半夜里醒过一回。<br/><br/> 圆月在脑袋顶上，清净地晒进屋子。这山名为月望，确是赏月的好地方。之前他就这么认为。<br/><br/> 身边人睡得挺熟。他想转过身去看看他，奈何腰际一阵酸痛。想着晚上是做得太过火了。虽然李渐一直是极担心他的，总在问是否会痛。他领了情，叹气说不痛怎么可能。然而右手环了那小子背脊说你动吧没关系的也是自己。<br/><br/> 是快乐的。<br/><br/> 女人也曾有过那么几个。从前滋味寡淡，只当是宣 xi-e 。没想过这事终究是可以为着快乐的。更没想过……对方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