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通的西红柿疙瘩汤都做得跟西式浓汤似的,汤汁香味浓郁,色泽鲜艳,红色的汤汁里面金黄的鸡蛋裹着面粉疙瘩,还有度延一从冰箱里翻出来的几颗青豆做点缀,煞是好看。<br/><br/> 就冲它这个外形,我相信,它不具备毒害我的条件。<br/><br/> 我弟比我还没出息,捧着碗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他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跟度延一请示:“延哥,我能拍照发个朋友圈吗?”<br/><br/> 度延一说:“不能。”<br/><br/> 于是我弟开始闷头喝汤。<br/><br/> 我也喝了一口,下一秒,我抬头看向度延一,他正好也看我。<br/><br/> 我咕咚一声将汤吞下去,真情实意道:“度延一,我不是在夸你,只是说实话而已。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疙瘩汤,它明明仅仅是一碗普通的疙瘩汤啊,为什么我喝出了山珍海味的滋味!”<br/><br/> 面对我的夸赞,度延一很理智,他说:“因为你饿了。”<br/><br/> 我又看向埋头苦吃的我弟,伸出脚踹了他一下,然后对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赞美赞美。<br/><br/> 关键时刻,程巽跟我的默契是有的,可光有默契没有用,他脑子不够用,憋了半天,就冲着度延一说了一个字:“好!”<br/><br/> 好个屁,你这辈子好不了了!<br/><br/> 我气得想把汤倒他头上,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汤这么好喝。<br/><br/> 吃完饭,我弟主动去洗碗,我捧着自己肚子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我怕动一下就有刚喝完的汤涌出来。<br/><br/> 度延一看我这副模样有些好笑。<br/><br/> 我说:“你别笑,我现在这个肚子跟怀了孕的ga也差不多了。”<br/><br/> 度延一弯下腰伸手轻轻抚摸了一把我的肚子,一本正经道:“那你够显怀的。”<br/><br/> 我也跟着摸摸我的肚子,叹了一口气:“我儿子随我了。”<br/><br/> 度延一点点头,不知是在赞同我,还是表示他明白了。<br/><br/> 他坐在我旁边,我隐约又闻了一丝上次闻到过的那种有些苦涩的冰冷香气,味道太飘渺,我连动也不敢动,只拼命地拿着鼻子使劲闻。<br/><br/> 度延一开口了:“你闻什么呢?”<br/><br/> 他可能是想说我鼻子都闻变形了,没好意思说。<br/><br/> 我说:“度延一,你用香水了嘛,挺好闻。”<br/><br/> 度延一沉默片刻,嗯了一声。<br/><br/>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他态度瞬间变得有些冷淡,他就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br/><br/> 我虽然对李承霖那个傻子了如指掌,可我对度延一的性格真的不够了解,可以这么说,我对他的认识都是他想展现给我的地方,这个人比李承霖可高深莫测的多。<br/><br/>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冷淡了,也不敢问,只能捧着我满肚子的疙瘩汤苦思冥想。<br/><br/> 到最后也没想出来个答案。<br/><br/> 21.<br/><br/> 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我是一头迷路的鹿,跌跌撞撞地误入了一座幽深静谧的森林。这座森林青雾笼罩,阴冷潮湿,我被困守在林中,拼命寻找着出口,可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参天的大树,挡住我所有的前路。<br/><br/> 疲累的我趴在树下一动不动,终于选择了放弃。林中的雾逐渐消散,天忽溟蒙,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身旁的树枝繁叶茂,密密层层,犹如一把天然巨伞替我挡去了所有的雨滴。<br/><br/>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似乎感受到了这座森林无声无息的温柔。<br/><br/> 醒来时才六点半,头有点疼。<br/><br/> 我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这个梦困扰了我好几年,它也说不上是噩梦,但我总觉得它的寓意不太好。<br/><br/> 跟心理医生说过之后,他给我的解释是这个梦可能是我心理压力大的一种表现,让我给自己的心灵放个假,好好放松一下就好了。<br/><br/> 我没觉得我最近有什么压力,他这个解释还不如说我上辈子是头鹿,在树林里迷路最后冻死了靠谱。<br/><br/> 梦里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座森林太冷了,醒来时我都还觉得浑身冰凉。<br/><br/> 22.<br/><br/> 李承霖上班难得又迟到,打电话也不接,我记得他没让我去订酒店房间,应该是在家里睡懒觉,我决定开车去他家逮人。<br/><br/> 路上我还在思考,我到他家是直接掀被子还是先拉窗帘,或者在他耳朵旁放《义勇军进行曲》更有魄力。<br/><br/> 一进客厅,我就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沙发上散落的衣服,有些并不属于他。<br/><br/>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在门口站了片刻,心绪繁杂,脑中却一片空白。<br/><br/> 等我推开门,看到床上四肢交缠着安睡的两人,心中屹立许久的,我一直以为坚如钢铁,刀枪不入的东西轰然崩塌,顷刻之间化作齑粉。<br/><br/> 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我自欺欺人的伪装。<br/><br/> 李承霖从未和我有过明面上的约定,但我们都心照不宣,他从来不往家里领人,因为那些人和他只是玩玩,他没有认真。<br/><br/> 这也是我一直沾沾自喜的地方——除了我,他的情人们从来没有来过他家,那是他的私人领域。而我,甚至拥有他家的所有钥匙,他的私人领域,我来去自如,进出自由。<br/><br/> 犹如他的另一半。<br/><br/> 如今,美好的幻想破灭了。现在想想,我的想法挺可悲的。他没有带人回家,只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人,我一直在他身边有什么用呢,我也不是他想要带回家的那个人,进去,也是要出来的,钥匙终究还是要交还给他的。<br/><br/> 将房门重新合上,房间里李承霖的信息素味道也被彻底隔绝。我站在他家的门口,沉默片刻,转身离开。<br/><br/> 当天夜里,发情期犹如奔涌的潮水将我席卷,抑制剂仿佛成了笑话。如同深入骨髓的瘙痒与体温的骤升让我几近崩溃,恐怖的空虚感与渴望被填满的急迫感让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所有理智,化身成为被欲望支配的雌兽,只想雌伏在别人的身下,被填充,被拥抱。何其恐惧,何其可悲,可我无能为力……<br/><br/>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br/><br/> 趴在我身边的是程巽,我不敢动,怕惊扰了他。<br/><br/> 度延一正好推门进来,看到我醒了,他原本冷漠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br/><br/> “还难受吗?”<br/><br/> 我摇了摇头。<br/><br/> “你喝点水,我去喊大夫。”他替我倒了一杯水,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我竟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心疼。<br/><br/> 程巽听到动静终于醒了过来,他刚醒就拉着我大呼小叫——<br/><br/> “哥,你还难受吗?”<br/><br/> “哥,我跟你说我要吓死了,我昨天到不敢进家门,你的信息素味道都要传到街上了,还好最后延哥赶来帮我。”<br/><br/> “哥,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哭得多惨,你现在眼睛还是肿的。”<br/><br/> “哥,我去把李承霖给你绑过来吧,管他乐意不乐意,不能再让你受罪了!我忍不了咯!”<br/><br/>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听到最后那几句话,我才有了反应。<br/><br/> 我说:“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他。”<br/><br/> 我弟听话的闭上了嘴巴。<br/><br/> 度延一和大夫一起进来了,大夫还是我认识的那位,他看到我就叹气。<br/><br/> 我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给我减药剂量了,还是给我开假药了。”<br/><br/> 大夫说不是,他说我只是对抑制剂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