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过程是漫长的,郁珍珍开始找话说,“邹言,你是不是在等许叔叔呀?刚才在上面弹《致我的爱人》那位是不是?我只看见那一个东方人,他弹得真好。难怪被成为‘东方的钢琴王子’。”<br/><br/> 对於郁珍珍的恭维,邹言不置一词,只是抿著嘴不说话。<br/><br/> 邹言觉得自己的内心又开始暴躁起来,因为等不及见那个人,也越觉得身边的郁珍珍碍眼,“你在这里干什麽?我等莫叔关你什麽事?还有,谁是你许叔叔,你要脸麽?”<br/><br/> 郁珍珍睁大著眼睛看向邹言,她觉得这样的邹言是陌生的。因为她所认识的邹言是从来不会说这种不礼貌的话的,以前就算拒绝她也是斯文有礼的。<br/><br/> 郁珍珍的眼里开始含泪,可在邹言看来就是觉得烦躁,“麻烦你站得离我远一点行不行,我很讨厌你离我太近,要哭回去哭,别在国外丢中国人的脸。”<br/><br/> 这是从未有过的恶毒语言,终於把郁珍珍攻击得流下了眼泪。旁边有人好奇的看著郁珍珍,又看邹言,邹言努力的装作不认识这个人,又往旁边移了几步。<br/><br/> 终於,邹言看到了要等的人,男人现在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穿著黑色的礼服,让人看著觉得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br/><br/> 也许学音乐的人看起来都比较年轻,就好像肖媛媛的母亲,明明都五十岁了可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样子。<br/><br/> 许莫正在和一位小提琴手说著什麽,看样子讨论得很愉悦。在如今的许莫的脸上,眉间再也没有了 yi-n 郁和忧伤,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淡然平和,不是以前的淡漠。<br/><br/> 走到大门的时候,邹言走上了前,挡住了许莫的路。<br/><br/> 如今的邹言要比许莫高出半个脑袋,许莫见路被人挡了就转过和友人交谈甚欢的脸。<br/><br/> 许莫很明显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又重新转过头对友人说了几句话。小提琴手笑看了邹言一眼又挥了挥手离开了。<br/><br/> “有什麽事?”许莫有些淡然的问。<br/><br/> 当初只留了一句话就离开,让人辛辛苦苦的找了八年的人,居然一脸淡然的问了这麽一句。邹言以为自己会气得磨牙,气得发脾气或者气得打人。<br/><br/> 可这些都没有发生,邹言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平和,一直空著的地方好像在这一刹就被完全补合了。<br/><br/> “我来见见你。”邹言如是说。<br/><br/> 在旁边脸上还带著泪的人一见许莫,赶紧上来打招呼,“许叔叔,您好,我是郁珍珍,是邹言的……”<br/><br/> 话还没说完邹言就一口打断,“我和你不熟!”<br/><br/> 许莫看了看郁珍珍,皱起了眉。邹言知道,许莫是不喜欢看见人哭的,就对著许莫说,“莫叔,我们去吃饭吧。”<br/><br/> 许莫不再看郁珍珍,对著邹言点头,当年捡回家的孩子长大了,见一面吃一顿饭也是无妨。<br/><br/> 第八章<br/><br/> 两个人顺著人行道走著,维也纳的冬天没有a市冷,正是适合散步。<br/><br/> 郁珍珍做小媳妇状的跟在後面,看样子是死不罢休。<br/><br/> 邹言没有闲情管她,只是时不时的看许莫一眼,样子还是八年前的样子,只是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不一样了。虽然以前的许莫看起来有一股儒雅的气质,只是现在看著更自然了些,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br/><br/> 终於许莫侧过脸看邹言,“你看什麽?”<br/><br/> 邹言嗯了一声,不说话,继续往前走。两个人又开始沈默,身後传来郁珍珍八厘米高跟鞋磕在地面的声音,让人觉得很刺耳。<br/><br/>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邹言抬头看见一家西餐厅,就对许莫说,“莫叔,我们在这里吃吧。”<br/><br/> 许莫一如既往的寡言,只是点头。<br/><br/> 两人进了电梯,郁珍珍也跟著挤了进来。<br/><br/> 在进西餐厅找位子坐下的时候,郁珍珍正准备坐到邹言旁边,邹言突然对著服务生开了口,“waiter,请问你能将这位女士请出去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她打扰了我和朋友的进餐。”<br/><br/> 郁珍珍看著邹言,觉得好像这个世界都变了,当初彬彬有礼的邹言什麽时候嘴变得这麽恶毒?<br/><br/> 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这是多麽无礼的一件事,在公众场合哭泣。<br/><br/> 许莫的眉头皱了,比刚看见郁珍珍的时候皱得要深一些,“邹言,对女士要尊重。”<br/><br/> 郁珍珍一脸期待的看著许莫,却听见许莫对著服务生说,“麻烦你替这一位女士寻找一个离我们比较远的位子,我和朋友有些事情要谈,不希望被人打扰。”<br/><br/> 郁珍珍很明显高估了许莫的人品,许莫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总爱哭的女人。对於那种女人,许莫一向是不加辞色的,这也可以看作是每一个有名的人都有一些怪癖。<br/><br/> 邹言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哭过一次,可许莫当场就踢了他一脚,然後不再和他说话。直到自己保证再也不哭之後,许莫才 m-o 了 m-o 他的头,表示原谅他。从此以後,不管遇到什麽,邹言都没哭过,就算是今天再次遇见许莫,再激动,眼里的泪水也没流出过眼眶。<br/><br/> 烦人的郁珍珍被请到了另一边,甚至中间隔著障碍物,完全看不到彼此。<br/><br/> 邹言心情愉悦的替许莫点了全熟的牛扒,他还记得以前许莫带他去b市的西餐厅每次都吃全熟的东西。<br/><br/> 又点了一瓶红酒,82年的拉斐尔。<br/><br/> 两个人默默的吃饭,其实邹言是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正坐在一起吃饭的饿时候又想起了以前的规矩,吃饭的时候许莫是不会说话的。<br/><br/> 等到两个人都吃完了,喝了半杯红酒,邹言才开口说,“我找到杨叔了,就是杨魁。”<br/><br/> 许莫端著酒杯的手明显的一顿,邹言赶紧说,“他现在过得很好,杨爷爷过得也很好。上一次,我去他家,还被认错人狠狠打了一棍子,一个多星期身上的淤痕才消。”<br/><br/> 邹言的话里很明显有撒娇的意味,可是许莫的神情倒没有很担忧。邹言也知道,许莫从小就教他自立,又怎麽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伤就担心他。<br/><br/> 许莫抿了一口红酒才说,“他是挺爱打人的。”<br/><br/> 邹言嗯了一声,又觉得好像没话说了。想来想来想去只好说自己这些年的日子,“我考了a市的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现在在a市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过得很好的。”<br/><br/> 许莫嗯了一声,没打算和他细说这些年过的日子。<br/><br/> 两个人沈默起来也有些恼火。<br/><br/> 最後邹言咬咬牙说,“我有三个月的假期,护照的有效期也是三个月。我准备在这里度年假的,现在住在一家酒店里,住宿费挺贵的。”<br/><br/> 邹言其实是没抱希望许莫会说什麽话的,不过还是让他高兴了一把,许莫说,“我也准备在维也纳呆一段时间,刚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你可以搬去住。”<br/><br/> 邹言忙点头,生怕下一秒许莫後悔了。<br/><br/> 两个人离开西餐厅的时候,邹言发现郁珍珍不在,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缠著自己的小鬼终於消失。<br/><br/> 邹言和许莫一起坐出租车去邹言的酒店拿行礼。<br/><br/> 许莫在大堂坐著点了一杯咖啡,等著许莫上楼去拿行礼。<br/><br/> 邹言一步三回头,生怕许莫突然又消失了。那景象看得许莫直摇头,觉得这孩子怎麽还没长大。<br/><br/> 邹言走路的速度是很快的,在电梯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