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周檀大怒啊简直，把饼干渣吐在纸巾里扔进废纸篓，一看手里包装盒，得了，这盒过期至少两年。<br/><br/> 漱口回来的周檀感到了困惑，这盒饼干与客厅里茶几上摆着的是一个牌子。而这款饼干，周檀开冰箱倒水的时候也看见过，很久以前在李陵书房里也看见过。<br/><br/> 神差鬼使地，周檀去了书房。推开半掩着的门，这间书房随 xi_ng 闲适的摆置和印象中一样，甚合他心意。而那盒饼干真的放在他记忆中的地方。<br/><br/> 周檀拿起饼干来，果然未拆封，看看生产日期，过期有四年了。也就是说，从上次周檀来到这个书房，饼干就没有换过。但接下去的几年，李陵却还在买同一款饼干，从来不吃。<br/><br/> 周檀突然感到一丝冷意。<br/><br/> 他和王雪川的新家里，王雪川布置的书房，当初只是觉得非常眼熟，每一处都令人喜欢，他只当是王雪川果然和自己心有灵犀而已。<br/><br/> 要不是今天久违地造访了李陵的公寓，他可能一直都不会发现……<br/><br/> 这两个书房，哪里是趣味相似。<br/><br/> 根本一模一样。<br/><br/> 周檀拿出手机，点开傍晚时候王雪川发来的照片，几乎要颤栗起来。<br/><br/> 王雪川从来和李陵不对付，是什么时候到过这间公寓？<br/><br/> 李陵绝对不会请不亲近的人来这里，他是哪里见过这间书房？<br/><br/> 就算碰巧在同一本杂志上学来的布置，又何以连书架上的书目，柜子角落的茶包，旧货市场淘来的摆件，角落里随意堆叠杂志，都完全一样？<br/><br/> 最不能细思的是，王雪川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精准地复刻了一间别人的书房？<br/><br/> 周檀印象里，那个处事单纯天真，生活上不拘小节，直率而且毫无心机的王雪川，看似随意地完成了一件，几近完美，细致入微的模仿。<br/><br/> 第09章留言<br/><br/> 李陵半是醉酒半是疲惫，昏昏噩噩地睡着，做了个也不是没有做过的梦。<br/><br/> 他梦见周檀上他。<br/><br/> 很难数得过来是第几次了。<br/><br/> 越是得不到，越是着了魔。<br/><br/> 李陵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实在是个潜在的人格违常者。<br/><br/> 梦里面的自己，是一个模样声音都差不多， xi_ng 格却南辕北辙的人。<br/><br/> 那些梦时常会重现熟悉的大学校园，打过工的咖啡馆，甚至是家附近的游泳池。然而那个周旋于其中的自己，笑容明朗，语调轻快，像在发光。<br/><br/> 而不时造访的周檀，带着细微的檀香气，在这张大床上按着他，自上而下微笑着注视他，而他也毫不躲闪地回以直视。这都是现实中根本不可能的事。<br/><br/> 接着周檀会温柔地抚 m-o 他的背，带着怜爱地拨弄那条长长的发尾巴，卷在手指上玩弄，有时会扯痛他。<br/><br/> 然后周檀会把他的腰抬起来，抵着他身后入口处，低头亲一亲他的小腹，低声问他：我现在可以进去了？<br/><br/> 周檀会分出一只手握着自己，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顶进他的身体。<br/><br/> 这个感觉太过逼真了。<br/><br/> 李陵倒吸一口气猛然醒了过来。<br/><br/> 恶心得想吐。<br/><br/> 自己连梦里都不敢做自己，还有比这更可怜的事吗。<br/><br/> 美梦醒来，他还是他，他成不了王雪川。<br/><br/> 周檀盖着外套睡在客厅的沙发里。<br/><br/> 也许是受了浴室里几乎要越轨的一场刺激，周檀的梦也没能清淡到哪里去。<br/><br/> 王雪川笑着与他纠缠，光洁的皮肤和刚洗完还未干透的头发，健康又温顺。比王雪川还要更像王雪川。<br/><br/> 周檀也说不好这是个什么感受，比本人更像本人是啥状态？大概是自己心中进一步美化过的王雪川？<br/><br/> 梦中他也无力深究这些，王雪川一翻身骑在他的腰下，张口说：阿檀，抱我。<br/><br/> 于是周檀伸出手臂搂抱了身上的王雪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顺势进入了他。<br/><br/> 然后，周檀在他的后背上 m-o 到了一小把长长的头发。<br/><br/> 两指宽，似一条温柔的尾巴。<br/><br/> 周檀惊醒了。<br/><br/> 在自己额上 m-o 到满手的冷汗，脑子里回荡着那句：阿檀，抱我。<br/><br/> 阿檀，抱我。<br/><br/> 阿檀，抱我。<br/><br/> 阿檀，抱……<br/><br/> 王雪川比周檀小好几岁，从来不管他叫阿檀！<br/><br/> 这么叫过他的是谁？<br/><br/> 周檀再也睡不着了。<br/><br/> 他觉得有必要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搞明白这他妈都是怎么回事。<br/><br/> 他们搞科学的，最大嗜好就是吹毛求疵，刨根问底，拒绝接受不符合逻辑的东西。<br/><br/> 他爬起来在客厅里踱了几圈，转头把李陵囤的饼干悉数扔进垃圾桶，才舒了一口气。<br/><br/> 这时李陵扔在客厅的外套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两下。<br/><br/> 周檀走过去把那手机 m-o 出来，一看屏幕，是条加密的语音信息，看不到发信人。<br/><br/> 他拿着手机又去了主卧，敲敲开着的门，伸头对大床上卷成一团的李陵说：“李陵，你手机上有条语音信息。”<br/><br/> 李陵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卷在那里一声不吭。<br/><br/> 周檀走进来，推着毛毯里的李陵将他滚成正面，把手机屏幕比到他眼前：“语音信息，大半夜的，你看看是不是实验室有什么事。”<br/><br/> 李陵探出一只手接了手机，读出指纹后直接播放了那条语音。<br/><br/> “认好了吗？现在开始，你是李陵了。”<br/><br/> 周檀也听到了，难以置信地就着李陵的手又播了一遍，才犹豫地低声说：“……博导？”<br/><br/> 李陵在昏暗的房间里睁眼看着周檀。<br/><br/> 周檀问他：“你和……博导还有联系？这话什么意思？”<br/><br/> 李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您是哪位？”<br/><br/> 第10章｛oldblem｝<br/><br/> 新元2017年。<br/><br/> 王雪川还有两年就能从imi毕业的时候，问过导师一个问题：“是否曾经出现过多项参数偏差值都超出安全范围的人，没有及时撤离？”<br/><br/> 导师点着他教训：“说过多少次，那不叫人，叫角色！”<br/><br/> “好好好，我记得了。到底有没有？”王雪川追问。<br/><br/> “有的，其实那个角色一直非常优秀，是为数不多的同时拥有平衡与观察权限的角色之一，就是太过自满，没按时上报偏差，结果延误了修复数据上载。你们在学校也一再被提醒过了，如果作为‘观察者’瞒报或延报偏差会怎么样？”导师教鞭敲着手心，考他。<br/><br/> “一个偏差出现，就会有形成漏洞的隐患；一个漏洞出现，就会越来越多。”<br/><br/> “最终怎么样？”<br/><br/> “可能导致创造者的世界观出现异常。一旦创造者察觉自己的身份，基层世界观会逐渐开始崩溃。最终引起世界内居民数据的损毁。”<br/><br/> “嗯，书背得很好。当年那个没有职业操守的角色还频繁与所在地区的创造者有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