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相知。”<br/><br/> “可是你一定要个理由，那我就给你吧。你不是觉得解决好这些问题，我们之间就没有障碍了么？那我问了你可要好好回答我。”<br/><br/>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成为‘王雪川’？”<br/><br/> 王雪川睁大眼睛，瞳孔里的光芒像是落入深渊的灯火，一点点熄灭。<br/><br/> 周檀仍旧问：“第二个问题，一句口令，为什么能让李陵失去关于我的记忆？”<br/><br/> 王雪川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些，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br/><br/> 周檀还是问：“第三个问题，像你们这样持有某种剧本的人，是来干什么的？”<br/><br/> 王雪川的脸色已经全然白了。<br/><br/> 周檀的声音仍旧低沉温柔，然而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悬崖边断裂的巨大冰锥，从天而降，贯穿艾思的 x_io_ng 口。艾思很疼，疼得动弹不得。<br/><br/> “如何，能回答哪一个？”周檀站起来，道，“我也没有指望你会回答，装傻就不必了。如果今天没有别的话要说，我要走了。”<br/><br/> 艾思终于没办法再继续推演【王雪川】，他尖叫一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摔倒下来，整洁的衣服都歪斜了，原本清清爽爽的脸上又是汗又是泪。他几乎是匍匐在地，匍匐在周檀脚下，狼狈地紧抱着周檀的腿，语无伦次地哭道：“周檀，周檀你别走，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从头告诉你！我，我不是在签售会第一次见到你的，我很早以前，就——在你不记得的时候，就是，从那边被送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第一眼——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别离开我！”<br/><br/> “你听我说，我也不想做什么王雪川的，我不想骗你，可是我，我如果不作为王雪川，就不能跟你见面，不只是我，李陵也一样啊，他也不是他本人啊，我……”<br/><br/> “你看看你。”周檀从上方看着艾思，无动于衷的目光甚至露出了些许嘲讽和怜悯，“几句说话，你说了多少个‘我’字？眼里只有自己的人，多是这个样子。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你？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你似的。”<br/><br/> “对不起，周檀对不起！但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没有你我可能会活不下去！”艾思拽着周檀不撒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脚下，“我为了你，离开家人，离开那么好的生活，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甚至到今天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如果你爱王雪川，我可以永远做王雪川，永远永远！好不好？我还做你的王雪川，好不好？”<br/><br/> “你不要搞错了，我可能是爱王雪川，我的对不起也给的是王雪川，但那不是‘你的王雪川’吧？”周檀俯身而下，一根一根掰开艾思抓着他的手指，“好了，不要纠缠这些话题了，你怎么遇到的我，怎么来了这里，我不是很感兴趣。”<br/><br/> “不，不，我们可以慢慢来啊，再从头开始一次……”艾思不敌周檀的力气，被扒下来，眼看周檀要走，又从身后抱上去，他胡乱地摇着头，声音都变了调子，“你和别人都能从零开始，和我也能的，周檀，周檀你就试试吧，我，我的名字是——”<br/><br/> 周檀却突然转过身来，弯腰一把捏住了艾思的下巴。<br/><br/> 艾思近距离地看着周檀那张天生带笑的脸孔，头一次出现了近乎狰狞的神色，更被他手中无情的力道捏得剧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br/><br/>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周檀道，“对我而言，你从来没有存在过。”<br/><br/> 他说完松开手，艾思一下子软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周檀转身而去，离开了休息室，合上了门。<br/><br/> 艾思眼前模糊摇晃，下巴和 x_io_ng 口，说不清哪一个更痛。<br/><br/> 他委顿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我叫艾思……我的名字叫艾思……”<br/><br/> 周檀什么都没有听到。<br/><br/> 他此刻心里有种莫名的如释重负，得不到答案，仍然如释重负。<br/><br/> 虽然暂时无法<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得知大学的“学长王雪川”是如何成了“博士生李陵”，但他终于是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不管是充满魔力的【王雪川】，还是挥之不去的【李陵】，这两张面具之下也许有过不止一个人，但他周檀，只爱着其中一个。<br/><br/> 这个人可以千变万化，可以消失又出现，但是他终于还是找到他了。<br/><br/> 周檀希望那期间的“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都由这个人亲口告诉自己。<br/><br/> 你是谁？<br/><br/> 你叫什么名字？<br/><br/> 你在哪里出生？<br/><br/> 从前注意过我吗？<br/><br/> 觉得我如何？<br/><br/> 为什么要做王雪川？<br/><br/> 为什么要做李陵？<br/><br/> 还会做别的什么人吗？<br/><br/> 一样会出现在我身边吗？<br/><br/> 你本人是怎么想的？<br/><br/> 你也爱我吗？<br/><br/> 你也爱我吗？<br/><br/> 你也爱我吗？<br/><br/> 周檀觉得，这世界上不仅仅是科学，多的是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br/><br/> 秦昭鸣等到中午，终于等到艾思回公寓。<br/><br/> 他平时积极开朗装实验室开心果装得累，暴躁起来就愈加暴躁。看艾思身为watcher，被人抢了终端居然不是想办法联系其它同事，反而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到现在，秦昭鸣就上火。这样的人都能放进分歧世界，是不是疯了？creator们的安全还能有保障吗？<br/><br/> 艾思恍恍惚惚从电梯里出来，对走廊里的秦昭鸣视而不见，像磕了药一样路也走不稳，开房门的时候钥匙抖了半天，都没把门打开。秦昭鸣用尽最后一点耐心等他开了门，拿掉嘴里的烟往地上一摔，踩了一脚就快步迎上去，没等艾思惊叫出声，抓住他的头发便往屋里拖。<br/><br/> 秦昭鸣把艾思甩在客厅地板上，在屋里转了两圈，找到艾思的个人台式终端，看了看没有别的能容纳解析系统的东西了，便朝艾思扬了扬下巴：“滚过来。”<br/><br/> 艾思也不知是认出了秦昭鸣，还是没有；他脸色灰败，却什么都不问，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乖乖走过去，启动台式终端，看着秦昭鸣从口袋里拿出原本属于他的手机，对接了两个终端，切至imi系统。<br/><br/> 秦昭鸣没空细想艾思诡异的合作态度，直接调出了那唯一一个破解不了的多重加密备份包，命令道：“解开看看。”<br/><br/> 艾思出乎意料地合作，一言不发，拉开基因锁界面，将手按在工作台的光圈上，又把瞳孔对准屏幕的读取点，开始认证虹膜数据，心率和血液信息。<br/><br/> 备份包似乎经过某种编译，解开得十分缓慢。<br/><br/> 然而在解开的瞬间，其中自带的命令立刻激活，文件界面显示【发送成功！】然后立刻自我销毁了。<br/><br/> 秦昭鸣凑到屏幕前，喝问道：“怎么回事？！”<br/><br/> 艾思却无视了他，自顾自地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尖声大笑，边笑，边哭，声嘶力竭。<br/><br/> 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得发不出声音，又发出绝望般地大笑，嘴里胡言乱语，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br/><br/> 秦昭鸣也不由得被这状若癫狂的人惊到了，眼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