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周檀！”秦昭鸣在现场出现物理破坏之前，赶上两步，一把扶住周檀，“别慌，我来了，我来接你们回去了。”<br/><br/> 被打断的周檀好像才注意到秦昭鸣，抬起头来。<br/><br/> 秦昭鸣硬挺着与他对视数秒，周檀像是仔细审视了秦昭鸣，觉得没有威胁，才站直了身体，拨开秦昭鸣，小心地托起李陵。<br/><br/> 现在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劝阻周檀，只是默默看着他将李陵的遗体放入搬运专用的长形袋子里，拉好拉链，又像抱着沉睡的孩子一样，将袋子横抱起来，向低温房间外走去了。<br/><br/> 秦昭鸣赶紧跟出去。<br/><br/> 他们走出很远，在场的人才慢慢缓过来，几个警备自愿出面作担保，补办了领取遗体的手续。<br/><br/> 城市平安的车又将周檀原路送回周公馆。<br/><br/> 车子远离市中心的时候，街上慌乱的人似乎比昨天更多了；更有不知道什么<br/><br/> 组织的人站在箱子上拿着扩音器演讲，挥舞着黑色横幅，向过往的人发册子。<br/><br/> 秦昭鸣一路上旁敲侧击，费尽口舌希望周檀换个更安全的地方待着，放弃大白天出入过的周公馆。而周檀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将袋子中的李陵抱在怀中，一动不动，甚至连看也没有看秦昭鸣一眼。<br/><br/> 事到如今，秦昭鸣也明白自己没有周檀的信任，说什么都没有用，不禁急道：“周檀，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李陵他只是个……反正，你要是喜欢，今后想要多少个，都可以给你，保证一模一样。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啊？有人想要你的命，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br/><br/> 周檀似乎终于听到秦昭鸣说话，霍然回过头来，那双黑色的眼睛凉得瘆人，直直看着秦昭鸣：“……你打算从哪里，再找一个李陵来？”<br/><br/> “李陵本来就……我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秦昭鸣斟酌着说，“总之，你想要李陵，还是想要王雪川，统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本来，就谁都可以是。”<br/><br/> 周檀不说话，只是看着秦昭鸣。<br/><br/> 秦昭鸣还没能说出下一句，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掐在脖子上，向前一拉，将他整个人提起又凌空摔在宽敞的后车厢中间。摔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蜷起身体不停咳嗽，喉咙里都是血腥气。<br/><br/> “感谢你。”周檀嘴上这样说着，声音却平淡没有起伏，“代表官方亲口证实我的猜想。”<br/><br/> “你已经……”秦昭鸣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再说不下去了。<br/><br/> 前方开车的司机伸手敲了敲车厢的隔断窗，向后面道：“干什么？别打起来了啊。”<br/><br/> 秦昭鸣一听这声音，也愣了一愣：“柳随意？”<br/><br/> “为什么这么惊讶，我老板被人枪杀，我能坐得住吗？”柳随意调侃一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来给你们带点儿好坏参半的消息罢了。”<br/><br/> 秦昭鸣捂着 x_io_ng 腹之间被撞击的地方，缓了两口气才道：“说。”<br/><br/> “我这周把工作都带回家交给我哥，自己顺着他的人脉跑了一大圈，同步了几十个分区的漏洞记录，核对这三个月来时间接近的同类漏洞修复记录。发现都是以a区打头，向周围扩散的。作最坏的猜测，以a区creator为核心，他们以某种方式取得了联系。”<br/><br/> 提到creator，秦昭鸣飞快地看了周檀一眼。<br/><br/> 周檀置若罔闻。<br/><br/> 他知道柳随意虽然看上去轻浮，却不是做事不顾后果的蠢货；既然敢当着周檀的面说出来，恐怕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严重到，连对creator的遮掩都变得没有必要了。<br/><br/> “难道是a区creator……不，不止是a区！”秦昭鸣趔趄地站起来，扶着车厢上的扶手，叫道。<br/><br/> “没错，我从你给我消息的时候，到狙击发生，一直都觉得，处刑人的登陆未免太快了。哪怕是处刑司原本就比imi的信号简易，登陆的过程也不可能这样短。”柳随意道，“我的判断是，第一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处刑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艾四的信号传唤来的；而是你几十天前，上载过的紧急事态报告。”<br/><br/> “那只是个紧急事态报告！”秦昭鸣说半句话，又喘了一会，“imi解析完这样的报告，通常做法是召回某些不靠近creator的watcher调查情况，酌情增减当下区域的imitator人数而已，怎么会传唤来处刑人？”<br/><br/> “那如果imi判断这是个需要尽快击杀creator的情况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次的先兆，和当年009崩溃前夕的漏洞，非常相似呢？”柳随意将车开得极快，嘴上也说得快，“要是觉得不信，你不妨现在好好看看自己的终端信息。”<br/><br/> 秦昭鸣下意识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用指纹切换至imi终端，点开官方反馈，赫然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撤出确认”。备注是“imitator撤出程序已提前激活完毕，如遇紧急情况请立刻确认，完成撤出。”<br/><br/> 秦昭鸣一瞬间连呼吸都停止了，他拿出艾思那里抢来的终端，果然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br/><br/> “我也收到了。我哥也是。”柳随意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imi已经做好准备要放弃整个【ivy】了，想把损失压缩到最小。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恐怕是预先登陆了处刑人，然后等待更坏的变化。”<br/><br/> “没错，没错！现在恐怕已经有其它分区的watcher不约而同传唤了处刑人，这就是最坏的征兆。”秦昭鸣嘴里念念有词，“是啊，所以接受传唤的根本就是早已登陆的处刑人。他们确实很专业，但绝不可能击杀所有创造者；因此优先处理最早开始传唤的区域，并且发布预先设置好的撤出程序，一旦……”<br/><br/> “对啊。你们老秦的花木系列，可是有前科的。”柳随意道。<br/><br/> “对，你要是怕死，就赶紧抱着你哥撤出吧。”秦昭鸣道，“我是任何情况都不会撤出的，只会和【ivy】共存亡。”<br/><br/> “身为高权限的imitator，难道我就没别的事吗，要做准备手动撤离balancer们啊……唉，我就知道你也不关心这些。”柳随意啧了一声道，“我不到最后一刻也是不会走的。”<br/><br/> “我只能祝你顺利，提前说再见了。”秦昭鸣这个时候反而不再张惶，平静了许多。<br/><br/> 柳随意骂了一声：“乌鸦嘴！”<br/><br/> 也许正因为其它分区creator的异动也变得明显，甚至是更多地watcher传唤了处刑人，本当定点打击周檀的第一批处刑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秦昭鸣无法断定他们到底是调整了优先权，暂时去了a区；又或只是短时间内没有找上这里。<br/><br/> 他当然希望是前者，也希望a区creator撑得久些。<br/><br/> 可是，每一个creator，最终又能逃到哪里去呢。<br/><br/> 秦昭鸣无法分心思考这个问题。<br/><br/> 城市安全中心的车防弹防爆不是浪得虚名的，虽然不知道柳随意到底用什么手段弄来，但总算是安全了些。车子一路远离市中心，最终进了周公馆的车库，降入地下。<br/><br/> 秦昭鸣还想起什么似地回到围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