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一份汤，“以前……”<br/><br/> 周檀看了他一眼，李陵心中一顿，就没再说下去。<br/><br/> 周檀对于自己并不记得imi的终测三个月，一直耿耿于怀，李陵能不提，也就不提。<br/><br/> 这个事实总是有些伤人，不记得，就是别人的故事。<br/><br/> 好像李陵在周檀不知道的地方和一个陌生人刻骨铭心爱过一次似的。<br/><br/> 李陵为了这件事和退休后在imi做顾问的博导联系，认真询问过，博导表示会尽可能想办法，但是不能抱太多希望，毕竟理论上阿檀连原装脑子都不在了。<br/><br/> 阿檀现在还乖不？博导每次通话结束前就这么问。<br/><br/> 乖的。李陵回答。<br/><br/> 你在上面了不？博导还问。<br/><br/> ……李陵无言以对。<br/><br/> 又过去约一星期，曲速星船上开始提醒旅客，引擎将变速，穿过非线 xi_ng 时间流进入跳点，即将在三天后抵达【天琴】海关及世界转换站，请所有旅客检查证件，夜间不滞留于宴会厅和内公园，在自己的舱内等待星船工作人员逐一扫描手腕芯片。<br/><br/> 类似的程序，他们在前几次搭乘星船的时候也经历过，工作人员铁面无私，管你是在睡觉还是在干点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这一次，周檀李陵为了等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举着扫描器出现在舱门口的工作人员，硬是什么都没干，老老实实等着。<br/><br/> “……这狗。”周檀问李陵，“哪来的。”<br/><br/> 李陵也正看着同一处，表示不清楚。<br/><br/> 只有水壶高的小狗毛发蓬松，伸着舌头一喘一喘，蹲坐在沙发前面，项圈上吊着蓝光闪烁的小东西，近看像个微型屏。狗很眼熟，李陵想了想，他们搭乘的航班是由【天琴】制造的新型星船，舰身喷绘的就是这只狗的形象。<br/><br/> 他将手腕内侧靠近狗项圈上悬挂的仪器，立刻有蓝光一扫，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是甜甜的女声：“-0039bhj-6400舱的旅客，谢谢合作，欢迎下次搭乘我公司航班。”<br/><br/> 两人恍然大悟。<br/><br/> 【天琴】的标志物似乎就是狗。<br/><br/> 李陵抱着终于连通了【天琴】世界网的私人终端津津有味翻看，那里每个国家的国旗上都是狗，各种各样的狗。<br/><br/> 出转换站的时候周檀和李陵还一人得到了一只。<br/><br/> 周檀是一只棕红色的腊肠犬，体型特别小，只有半根法式面包棍长。<br/><br/> 李陵的却是一只奶白色的大型牧羊犬，双耳下垂，模样温顺。<br/><br/> 周檀：“？？？”<br/><br/> 他抱着腊肠犬，没有感觉到任何生物力场，这狗根本不是活物。<br/><br/> 李陵还在翻看转换站里提供给旅客的本地杂志，边翻边说：“【天琴】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自动服务很普及……因为《动物奴役法》推行，上个世纪开始就禁止饲养活的宠物了。这些狗都是，嗯……私人智能管家。离境的时候都要归还转换站。”<br/><br/> 周檀抬头环视转换大厅，来来往往的旅客和本地人，每个人身边果然都有一只狗。狗在引路的是旅客，狗跟着的大概就是本地人了。<br/><br/> 周檀盯着手里摇尾巴的腊肠犬：“……”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乡下人进城的感觉。<br/><br/> 牧羊犬引着他们出了转换站，根据在海关处录入的李陵的id，径直向入境的城市列车去了。周檀则一直腾出一只胳膊夹着腊肠犬，像夹着一条长枕。<br/><br/> 李陵道：“你不知道怎么抱就放下吧，它会走路。”<br/><br/> 周檀显得有些不确定：“腿太短了，总觉得会跟丢。”<br/><br/> 李陵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檀。<br/><br/> 周檀：“有什么好笑的？”<br/><br/> 李陵：“没笑啊。”<br/><br/> 周檀：“你以为你忍住了吗？看得出来的。”<br/><br/> 这一次周檀也是来开签售会的，主办方担心暂住点太简单，还给他们定了市区的酒店。两个人乘坐高空城市列车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路抵达酒店，放好行李，才终于有空四处看看。<br/><br/> 【天琴】的自动服务全球化是在目前可知的分歧世界中数一数二的，他们这个时候才真切感受到。几乎所有的服务人员都是以狗的形象出现的，酒店大堂里套着统一背心的大型犬甚至直立起来，推着行李架经过。<br/><br/> 周檀戴着墨镜，穿着黑t恤，工装裤，马丁靴，浑身生人勿进的气氛，偏偏抱着那条毛发打卷的腊肠犬。他板着脸，而腊肠犬的短尾巴一刻不停地摆动着。<br/><br/> 李陵：“哈哈哈。”<br/><br/> 周檀：“又有什么好笑的？”<br/><br/> 李陵：“我也不知道。”<br/><br/> 刚出酒店大门，狗项圈上的发声器就用甜甜的女声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定制出行路线，李陵将地点报上，牧羊犬尽职尽责地充当了导航。而腊肠犬因为被周檀抱着，只能象征 xi_ng 地地蹬了几下短腿。<br/><br/> 被狗引着进了地铁，李陵发现这里的公共设施指引标志非常少，人们都依赖者身边以狗为形象的私人智能管家，有条不紊地进出。周檀看着地铁屏幕里来回播放的广告，若有所思道：“这样的发展，真是难以置信，人可真是容易退化的族群。”<br/><br/> 李陵：“现在平行宇宙这么多，发展的可能 xi_ng 也变得多起来，真的算是见到了各种不同的未来了。秦颂的研究室，应该都很高兴吧。”<br/><br/> 地铁的广告里，几个活泼的年轻人又唱又跳，宣传“综合能力学校”的短期课程，内容五花八门。<br/><br/> “潇洒地掏出零钱买一杯咖啡，不需要再让智能管家过目！心算课程三周半！赠送体验课！”<br/><br/> “如何记住屋子里所有物品的收纳处？如何自己做一份出行计划？享受智能管家不在的情侣假日！”<br/><br/> “说话的艺术课程，教会您如何向陌生人开口，愉快地参加新朋友的聚会，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受欢迎！再也不做被智能管家照顾的大人！”<br/><br/> 这个热闹的时代，从前可以依靠自己完成的简单事情，反而变得需要特地学习了，这也是难以预料的可能 xi_ng 之一。不带狗出门，在【天琴】都称得上一件值得自豪的事了吧？<br/><br/> 路上交谈的人很少，彼此无意间碰触后也只是飞快地避开了。李陵条件反 sh_e 向碰到的人说了“抱歉”之后，对方瞠目结舌地愣了好一阵，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后尴尬地带着狗跑开。<br/><br/> “我觉得你这一趟完全不需要担心被陌生人搭讪。”李陵得出这样的结论。<br/><br/> “……”周檀看着那个慌张离开的路人，不置可否。<br/><br/> 距离周檀的签售会还有一周时间，两人这次不过是前往场地认一认地方。<br/><br/> 市中心的图书大厦顶层，玻璃拱顶之下倒映出天光云影的空阔会场，周檀绕着走了大半圈，掏出手机联络了主办方：“我想修改签售当天的活动内容，今晚详谈。”<br/><br/> 李陵调出早就定好的流程递给周檀，道：“你又准备干什么？”<br/><br/> 周檀一笑：“准备胡来。”<br/><br/> 原定三个天琴时的签售会，额外追加了两个天琴时，并不额外增加出场费，主办方<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