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他刚放下手机，张仪衣冠整齐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那些纸钱，还有冲子、椅子都是干净的，说明才有人动过，我们应该在那边蹲人的！”<br/><br/> 两人当即又折回徐聋子家，附近黑灯瞎火的，张仪把车停下，阮绛问说：“会不会打草惊蛇呀？”<br/><br/> 总之莫名其妙有点心虚，两人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也不敢贸然拿手机照明。阮绛瞥了眼窗户，只见角落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个人！<br/><br/> 他在黑暗中背对外面，一手拿着还没打孔的圆纸，一手拿着冲子，戳一下，便开口念说：“金纸钱，银纸钱，给谁就管谁要钱。”<br/><br/> 他说话的声音很古怪，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气音，并且听起来像是个女人。但整体还算吐字清晰，不太想听力障碍。阮绛瞬间头皮发麻，拉了下张仪的衣角，两人腾地蹲到窗下，只听屋里的人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遍，这次却又变成了男人的声音。<br/><br/> 阮绛心跳停了一拍，趴在张仪肩头飞快道：“这是在梦里我爷爷奶奶的声音！”<br/><br/> 张仪顿时明白了过来，小声回说：“我知道了，他们在骗供！”<br/><br/> 话音刚落，两人只感到头顶一黑，下意识地抬眼——徐聋子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笑容恨不得咧开到耳朵、正垂头看向两人。<br/><br/> “给谁就管谁要钱。”<br/><br/> 他说着，一把推开窗户将纸钱撒了过来。<br/><br/> 第137章聋子<br/><br/> 纸钱洋洋洒洒飞出，两人站起、张仪一手半拖半甩把阮绛挡在身后，一手猛地就给了徐聋子一巴掌！<br/><br/> 这一巴掌似乎把徐聋子给打懵了，就连阮绛都在后面惊得说不出话来。徐聋子没有光彩的眼睛盯着张仪，张仪还举着那只扇他的手，腕上五色线缕坠着一枚小巧的铜钱。徐聋子面部肌肉略微抽动，张仪另一手飞快地把铜钱拽下来二指并拢捏住，厉声道：“滚出来！”<br/><br/> 窗内，徐聋子一动不动，张仪并着铜钱的两指直接逼近他眉心，又大声道：“滚出来，我放过你们！”<br/><br/> 徐聋子眼珠子转了圈儿，缓缓后退转身，他从屋里慢悠悠地出来，磨磨蹭蹭走向两人。就在此时，徐聋子隐在背后的手倏地冲着张仪眼睛就扎了过来，冲子的尖儿闪闪发亮——<br/><br/> 阮绛比他还快，抬腿给他一脚，直接把徐聋子踹翻在地。刚一倒地，张仪俯身将那铜币按在徐聋子头顶，另一手抢过脱手的冲子就去戳他手背！戳这下不轻，徐聋子怪叫了声，两眼翻白，趴在地上不动了。<br/><br/> 张仪拿着铜币起身，把冲子随手扔远了些，冲阮绛道：“没事了。”<br/><br/> “我反应是不是很快？”阮绛凑上前邀功道。<br/><br/> 张仪恩了声，顺手揉揉他的头发。<br/><br/> 两人等了几分钟，徐聋子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微微流血的手，又看看张仪和阮绛，突然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br/><br/> 张仪叹了口气，摸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没事了。你的手是被我戳破的，情况紧急，为了驱邪。<br/><br/> 他递给徐聋子看，徐聋子还能简单地讲些话，不停地说：“谢谢，谢谢你们。”<br/><br/> 张仪给徐聋子留了个自己的电话，告诉他如果有事可以联系。这便领着阮绛回了车上，过五分钟阮绛才如梦初醒，问说：“没了？”<br/><br/> “没了，”张仪肯定道。“我和韩仕英还是太年轻了，这事换个稍微经验丰富点的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是野鬼在骗供。”<br/><br/> “哈？”阮绛更懵了。<br/><br/> 张仪见他没明白，耐心解释说：“那两个野鬼上了徐聋子的身，他们应该是看上徐聋子做纸钱的手艺，鬼分阴供人分阳财想要说服徐聋子一起。徐聋子不同意，才在家里摆了经书想要驱走他们，所谓的失踪应该也是躲到某些场所去了，可惜小鬼难缠，总有他出来的时候。”<br/><br/> 阮绛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张大嘴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托梦啊？”<br/><br/> “因为不够像。”张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淡淡道，“但如果有了纸钱先入为主，就很容易相信了吧。”<br/><br/> “这俩鬼还挺聪明的……”阮绛啧啧称奇。<br/><br/> 张仪笑笑，看了眼时间，“现在开回家也来得及，这折腾的，不知道处里能不能给我报销油钱。”<br/><br/> 到家后已是深夜，小区内的人家大多熄了灯。张仪开了玄关的小灯，转头只见阮绛望着自己出神。他顿了下，问说：“怎么了？”<br/><br/> 阮绛坐在沙发上，抿抿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br/><br/> “问呗。”张仪走到他身边。阮绛抬眼看他，咬了咬下嘴唇，含含糊糊道：“烧纸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瞬间希望自己真的能梦到他们？”<br/><br/> 张仪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他也看阮绛，如同突然充满了疲惫，伸手揉着眉心低声说：“我不知道。”<br/><br/> 第138章装进脑海<br/><br/> 阮绛心里瞬间一紧，站起来抱住张仪，“对不起，我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br/><br/> 须臾，张仪揉揉阮绛的后脑勺。他把阮绛从身上扒拉下来，两手抓着他的胳膊说：“这没什么，我当时确实没有太往这方面想，你有点问住我了。”<br/><br/> 阮绛抿下嘴，看着可怜巴巴的，还没开口，张仪继续道：“但如果你现在问我的话，不希望。”他说着，松开阮绛，想拉着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阮绛没动，张仪自己坐下了，一手还轻轻拉着他手腕。<br/><br/> “我宁愿他们去投胎了，或是已经往生。能再见到过世的亲人，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有点自私的事。”张仪抬头正色道。<br/><br/> 两人无声地对望片刻，阮绛缓缓俯下身，他半跪半坐在地板上，一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张仪，以一个近乎撒娇的姿势凝视他。阮绛没有笑，他望他半晌，突然轻声道：“可是我希望你能梦见我。我一定会去你的梦里。”<br/><br/> 这次张仪像是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他的手慢慢从他脸颊而过，像是在描摹那些早已牢记入梦的眉目。张仪柔声道：“我知道。”<br/><br/> 阮绛心里又酸又涨，干脆趴在他腿上藏起脸，半晌才闷声说：“你这样忽然搞得我有点难过。”<br/><br/> 张仪不说话只笑，又去摸他头发，阮绛腾地抓着他的手不许他乱动，半真半假道：“你笑什么，我难过你很高兴吗！”<br/><br/> “没有，那我不笑了。”张仪说着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我们还有很多日子一起过，我还会梦到你很多次，你也同样。”<br/><br/> 阮绛把头猛地抬起来，刚想仰头亲他，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他撇撇嘴，从张仪口袋里摸出来手机，“是小韩哎。”<br/><br/> “挂了挂了。”张仪立刻道。<br/><br/> 当然，说归说，阮绛还是接起来了。韩仕英“喂”一声，火急火燎道：“你们回家了吗？小霍姐联系不上了。”<br/><br/> 阮绛懵了，赶忙道：“刚到家——”说着，他把手机递给张仪，“霍姐联系不上了。”<br/><br/> 张仪接过了，对面似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边低低“恩”了几声，边站起身去拿外套，嘴上道：“我知道了，你出来在路口等我。”<br/><br/> 阮绛立刻把外套帮他披上，张仪匆匆挂了电话，冲阮绛说：“在家等我。”<br/><br/> 他抓起车钥匙就走，握住门把的手停顿了下，又退回来，往阮绛手机上发了个电话号码，正色道：“如果天亮前我们还没回来，打这个电话，告诉接电话的那个人去兰安口找我们。”<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