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如何平衡爱与信仰”,“人可以实现非人之物的愿望吗”这两个问题。这一本,则是“术士可以怀疑鬼神的存在吗?”我在最后一章的时候,貌似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那么,关于这个答案,我们必须先来谈谈张仪。<br/><br/> 众所周知,你张哥怕鬼且怂,但同时他对鬼神消极的态度中还有一种很明显的厌烦。张仪的这种厌烦正是我的厌烦——一方面,我想到这样一个五浊恶世竟然还要再来,就难过得快要呕出来;一方面,如果死后真的还有另一个世界,我希望“你”能常来看我。<br/><br/> 张仪的鬼神观,是这个故事的核心。大多数时间,他渴望做一个无神论者,但迫于种种,不得不去面对鬼神,成为一个彻底的有神论。他也渴望做一个真正的有神论者,因为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在设计上诚有幽冥,他只能改变自己——这种矛盾与撕扯令他讨厌自己的术士家庭,讨厌自己的天赋,直到他遇到了阮绛。<br/><br/> 撕扯并没有结束,但他找到了令自己不那么讨厌的方式——我承认我很怕鬼,只是想保护你。<br/><br/> 张仪虽然怕鬼,却总是能冷静地解决问题,或许是因为他早已找到了与冥界和解的方式:阮绛。我想着这个故事的时候去分析,会觉得张仪怕鬼跟我一样,其实是害怕那种永不相见的分离。“分离”和“冥界究竟如何”的未知让他恐惧,所以他宁愿希望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鬼、没有另一个世界。<br/><br/> 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连带着的那份痛苦也就消失了。没有鬼鬼便不再痛苦,而活着的人无论有多痛苦,也只要等到死掉就好了。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可能因为我是佛教信众,这种形式在我看来是接近涅槃的。如果没有死后的世界,死亡就是一切痛苦的终止,但是阮绛让他对“死后有另一个世界”重新生起了希望。“如果死后有另一个世界,请你常来看我。”阮绛改变了张仪的人生:术是有用的,它是拿来保护人的,不是用来让人与鬼痛苦的。<br/><br/> 但阮降的可爱之处,正在于他并不会产生这种想法。他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是处里最普通的人,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难得并不是灵异雷达,而是温柔温暖的心、与张仪不谋而合。他们的关系不止于张仪保护阮降,天不怕地不怕的阮降对怕鬼的张仪来说无疑是个强大的人。阮降也确实如此,乐观,积极,勇敢——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阮降在保护张仪。但他们的内心都不够坚定果敢,爱人是定住彼此心神的那个人,他们使彼此成为更好的人。<br/><br/> 张仪向阮绛展示了那个世界不止是神秘与猎奇,更多时候只是充满了心酸与苦痛的故事。而阮绛则教会了张仪与另一个世界的妥协:“存在”并不是什么一直痛苦的事,因为我还有你。<br/><br/> 最后最后,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故事能有这么多人愿意看,讲小韩霍姐的那本“少办中”和独眼的故事以及夫夫、这三本的主线我是一起编完的,本来就是交织在一起的,实在并非我故意留悬念!会加油提上日程,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br/><br/> 那么,我亲爱的朋友,有缘下个故事再见。<br/><br/> 第208章番外·日久天长<br/><br/> 闹市中吵吵嚷嚷,接连擦肩的人没有低头,因而也就没瞧见游离于热闹之外的小孩。早市开张到八点半,此时已快要结束,有些摊贩菜卖完了,蹬着三轮车先行离场,便冲那站在入口处的小孩喊,“哎,你站远点!”<br/><br/> 阮绛被吆喝了一声,赶忙往旁边让了让。他随手拉住身旁匆匆经过老太太的袖子,细声细气地问说:“奶奶,你知道新源家属院往哪儿走吗?”<br/><br/> 老太太低下头,见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孩,推推老花镜,“新源家属院?那离这儿好远的,你家大人呢?”<br/><br/> 她说着,余光瞥见卖新鲜莲藕的小推车要挪地方,扬声喊着“卖菜的等一下”追了上去。<br/><br/> 阮绛眼中难掩失望,这地方他从没有来过。<br/><br/> 早知道就先不叫他回去了……阮绛在心中后悔,打了个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欠。他眯眼张开嘴,等嘴巴再合上时,眼前出现了一根包装纸花花绿绿的棒棒糖。他顺着糖纸抬头往上瞧,看见了个极明艳漂亮的女人,正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他。<br/><br/> 这个女人年龄难辨,但小孩子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大姐姐”。他抿抿嘴,接过了棒棒糖没吃,把手背在身后,乖乖巧巧道:“谢谢阿姨。”<br/><br/> 女人见他不吃,只直起腰板,站在他旁边问说:“小朋友,你家大人呢?”<br/><br/> 阮绛犹豫了下,如实答道:“我不是跟大人出来的,我找不到家了。”他抬头看着女人,日光下她挎着个篮子,应该也是来买菜的。<br/><br/> “阿姨,你知道新源家属院离这儿多远吗?”<br/><br/> “可真是不近。”女人仍是含着笑意的,和他说话的时候也颇有耐心。“坐车的话,大概也要十分钟吧。走路嘛,二十来分钟?”<br/><br/> 阮绛沉默了,他抓着棒棒糖糖棍儿的手从背后垂下来,小小地哦了声,点头道:“谢谢阿姨。”<br/><br/> 女人没说话,一大一小站在早市人来人往中沉默半晌,她再次弯腰,冲阮绛说:“这样吧,阿姨带路,把你送回家。”说完,她往前走了几步,也不拉阮绛的手,只是回头笑盈盈地看他。<br/><br/> 她突然这样,阮绛心里有点害怕,但内心更深处,他莫名感觉这不是个坏人。这个阿姨身上有种他描述不出来的东西,有点像是昨天晚上那个人。<br/><br/> “走吧。”女人说着,迈开脚步。<br/><br/> 阮绛挣扎须臾,跟了上去。<br/><br/> 早市挨着河堤,低垂的柳条蹭过水面,泛起圈圈细密的涟漪。河对岸,这个时间段车辆也不少,黑色的轿车飞驰而过。车道上有不少自行车骑进了机动车道,轿车的司机只能放缓了速度,刚松油,就听见后排一个女人说:“老张,开慢点,这儿人多。”<br/><br/> 说话的人侧眼看看旁边,小男孩抱着胳膊看窗外,微微抿着嘴,安静得不像这个年纪。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于是伸手戳了下他,问道:“张仪,想什么呢?”<br/><br/> “没什么。”张仪被戳了下,看看张神娘,不咸不淡道。<br/><br/> 张处季和张神娘从后视镜里看眼对方,夫妻俩同时笑了下。张处季从后视镜里瞄着张仪,开口道:“儿子,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br/><br/> 张仪稍微坐正了点,“你们发现我昨晚不见了啊?”<br/><br/> 张神娘挠挠下巴,“怎么可能没发现呢!你这小孩子太有想法,一跑跑一夜,鬼知道你干嘛去了。”<br/><br/> “我们在和人家聊天嘛,也不好出去找你。”张处季顺势接道。<br/><br/> 张神娘夫唱妇随,立刻点头,“你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是不是谈恋爱去了!”<br/><br/> 张仪总算有了点表情,放下胳膊,两手垂在身侧、按到了座椅上,“妈,我今年八岁。”<br/><br/> 张处季笑呵呵地接道:“再有十年,我就遇见你妈了。”<br/><br/> 张仪叹了口气,再度抱起胳膊,靠在椅背上不吭声了。旁边,张神娘也抱起胳膊,娘俩各看各的窗外,姿势一样,眼睛也十足像。张处季只笑,专心开他的车,从这条路一直往北开就能上省道,他刚估摸完几点能到家,便听见张神娘蓦地开口说:“日久天长,张仪。”<br/><br/> 这个年龄的孩子其实脸上藏不住事。张仪顿时露出一副听得耳根长茧子的表情,但嘴上还是认真说:“我知道。就算不找个同样术士家庭出身的,最起码也得找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