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有听见他喊痛，只是呼吸加重了些。<br/><br/> 夏立春反应了几秒，才弱弱地应声：“……嗯。”<br/><br/> “等天黑了我们再出去。”于涉说，“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他们搜完这座山找不到我们肯定就自己回去了。就算没有回去，晚上也要用手电筒，到时候我们沿着山路下山，看见了亮光可以躲。”<br/><br/> 背包里还有两包压缩饼干和一块巧克力，是昨晚露营时没吃完剩下的。于涉拿了一块巧克力让夏立春吃，夏立春不想吃。<br/><br/> 于涉说：“你受伤了，而且山洞里比较冷，需要吃点东西补充点热量。压缩饼干和巧克力你选一个。”<br/><br/> 夏立春选了后者。吃完巧克力后，于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夏立春穿，夏立春推脱着说：“不用了，我不冷。”<br/><br/> 于涉说：“我怕你会发烧，还是穿着吧。”<br/><br/> 两个小时后夏立春果真发烧了。于涉搂着他想让他暖和点，但显然于涉身上的这点热度明显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涉担心夏立春再这样烧下去会烧出问题来，他晃了晃怀里睡着的夏立春，说：“你发烧了。别睡，搂着我，我背你下山。”<br/><br/> 夏立春烧得浑身酸痛，但不至于神智全无，他哑着一张嗓子问：“天黑了吗？”<br/><br/> 于涉说：“还没。”<br/><br/> 夏立春说：“那再等等吧。”<br/><br/> 于涉说：“不能等了，再这样烧下去我怕会烧出问题。”<br/><br/> 夏立春坚持道：“等等吧，等天黑，天黑了再走。”<br/><br/> 于涉知道夏立春担心什么，他怕被万崇山找到，但现在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于涉不能让夏立春这样一直烧下去。他抓着夏立春的手往肩上放，可夏立春不配合，就是不让他背。<br/><br/> 于涉哄病人：“没事的，可以走。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被他们找到。相信我一回，好吗？”<br/><br/> “于涉。”<br/><br/> “其实我会喝酒，而且千杯不醉。”<br/><br/> 于涉不知道夏立春为什么突然没头没尾地聊起这个话题，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和我喝？这次出去要和我一醉方休吗？”<br/><br/> 没想到夏立春却说：“不喝。”<br/><br/> “为什么？”<br/><br/> 夏立春没有说原因，反而说起了过去的事：“高中的谢师宴上是我第一次喝酒，当时还是一杯倒的量。那晚谢师宴结束后，是万崇山接我回去的。我在床上从来不叫，多疼我都能忍。但我喝醉了就没有这么能忍了。”<br/><br/> 夏立春和于涉说过，“他们”有两个人。一位是夏立春跟他说过名字的郑西，那另一位应该就是万崇山了。<br/><br/> “万崇山有了这一发现后，就开始让我喝酒。他想听我在床上呻吟，想听我在床上求饶。但你知道，酒量是可以练的，我越来越能喝，他逼着我越喝越多。十九岁那年，他开始让我陪郑西。郑西比万崇山变态的多，他虽然一开始的想法和万崇山一样，但我酒量越来越好，可以称得上千杯不醉后，郑西又有了新的玩法。他会让我一次喝六七瓶啤酒，然后……”<br/><br/> 夏立春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他会插一根带有铃铛的尿道棒，不让我尿，让我忍几个小时。看我疼得全身直冒冷汗，在床上狼狈地打滚。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想尿也可以，只要我求他，他就会‘大发善心’地拿一根导尿管插进膀胱内，另一头连着瓶子，让我尿给他看。”<br/><br/> “很疼。”<br/><br/> 憋尿很疼。<br/><br/> 被插尿道棒很疼。<br/><br/> 尊严被他们踩在脚下践踏的时候，也很疼。<br/><br/> “如果死和被抓之间一定要选一个的话——于涉，我不想被抓。”<br/><br/> 第二十七章<br/><br/> 夏立春和于涉有过很长一段隐姓埋名的日子。<br/><br/> 万崇山找来的那天，于涉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了，才把受伤加生病的夏立春从山上背到山下。<br/><br/> 于涉认识的大多都是街头混混一类，从没有接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过有钱有权有势的上等人。他之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原来有钱有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做任何事，更何况只是区区的查一查信息。大数据时代，公民信息保护只是说说而已。逃跑这件事，只有于涉和夏立春知道，两人中不可能有人泄露信息。于涉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万崇山查到了他们的身份证信息，才一路追过来的。<br/><br/> 于涉留了个心眼。把夏立春背下山后，他找了一间旅店，一间只要五十元一晚。店家让提供身份证，于涉骗对方说自己的证件丢了，他们只住一晚明天就走，愿意加钱一百一晚。<br/><br/> 店家看这是一只能宰的羊，磕着瓜子说道：“三百，我这儿查得严，你也别让我为难。”<br/><br/> 于涉今晚不敢跟夏立春分开，两人只开了一间房。他把烧得不省人事的夏立春扶到床上，再掖好被子，最后于涉才轻手轻脚地出门。他去药店买了些纱布，退烧药和消炎药。<br/><br/> 于涉速去速回，回来后先喂夏立春吃退烧药，吃完退烧药后再为他伤口清洗消毒。做完这些事后，于涉搬了条木凳坐到夏立春床边，胡乱地点着遥控器换台。原本盯着电视的双眼不知怎么地就转到了熟睡中的夏立春脸上。<br/><br/> 此时此刻的于涉脑子很乱，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了，又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想。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强迫性地把眼睛转回电视屏幕上。<br/><br/> 自欺欺人只是无用功，不过两分钟而已，于涉再次把目光聚集到夏立春身上。于涉放弃脑海中的自我挣扎，就这么坐着呆着，看了夏立春一整晚。<br/><br/> 夏立春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于涉端了杯温水让他喝，喝完后于涉说：“收拾收拾，该走了。”<br/><br/> 夏立春问：“我们去哪儿？”<br/><br/> “先离开这里，然后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一间。”<br/><br/> 于涉带着夏立春坐上大巴，他们去了一个偏远城镇。城镇很小，只有六万人口。到地方后，于涉接连看了五户租户，结果一家都没看中。夏立春觉得奇怪，大小、租金、坏境都合适，为什么于涉都相不中？<br/><br/> 于涉说：“得找个屋主是老头老太太的。”<br/><br/> 夏立春不解：“为什么？”<br/><br/> 于涉解释道：“我整了个假的身份证，照片跟我不太像，上了年纪的眼神差一些，容易蒙混过关。”<br/><br/> “用假的？”<br/><br/> 夏立春没有再多过问。<br/><br/> 于涉为夏立春找了处公园，让他坐在那儿等着。然后于涉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临近傍晚时分于涉终于找到了一家符合要求，并且成功蒙混过关的屋主。<br/><br/> 房子是两室一厅，带一些基础的家居，床，冰箱和空调一类的。把房子租下来后，于涉又去了附近最大的超市，买被子，床褥，四件套；还有拖把，水桶，各种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结完账出了超市后，于涉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去，到达目的地后，他一个人来来回回地搬了好几趟才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进屋里。<br/><br/> 等把整个房间都扫一遍拖一边再擦一遍，于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简直比被人追了十条街还累。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手枕后脑勺，说：“终于收拾完了。”<br/><br/> 夏立春说：“辛苦你了。”<br/><br/> 于涉羡慕道：“当伤残人士好幸福啊，都不用干活。”<br/><br/> 夏立春递了瓶饮料给他：“伤残人士说等伤好了，一定家务全包，现在只能给你递瓶水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