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明诚竟是连父命也不再顾及。<br/><br/> 现在他大哥一样不看他，只要不越界，随他伸爪。如果越过界嘛——<br/><br/> 庄明珏看了看向自己走来的几位黑衣人，为首的十分谦恭，客气地请他上飞机。<br/><br/> 他笑了笑，拍净指尖流沙。<br/><br/> “——真希望现在就来一场海啸！”<br/><br/> 外篇二忽而今夏<br/><br/> 下<br/><br/> 程颐敲门时庄明诚正在假寐，闻声忽然坐起身立起笔电，文质彬彬地戴好眼镜：“进来。”<br/><br/> 程颐本是气势汹汹，看到他正襟危坐，不自觉地就把酒瓶藏到了身后：“……你如果忙我可以等会儿再来。”<br/><br/> 庄老板对着屏保严肃道：“三五分钟，先坐下吧。”<br/><br/> “哦。”程颐轻声走到他身旁，偏头看他的眼镜。庄明诚猛地抬头，四目交接的一刹程颐看清了他的屏幕，来不及控诉就被拽倒在宽大沙发上。<br/><br/> “放、放手！小心我用酒瓶砸你！你还真来……！”庄明诚掳住他的腰，将人整个地嵌在自己怀里，程颐手舞足蹈的威胁他也置之不理，耳鬓厮磨不发一语。<br/><br/> 程颐好久没应付过这么缠绵的阵仗，手一软，酒瓶骨碌碌滚落在地，弄脏了羊毛地毯。<br/><br/> 程颐嘀咕：“……你们兄弟俩都该电。”<br/><br/> 庄明诚深吸一口气，才肯离他稍远些，磨蹭时领口开了两粒扣，程颐瞥见老板 x_io_ng 膛线条分明的肌肉，不自在地转过了头。<br/><br/> 双手轻触，才知分离已太久。<br/><br/> 程颐咳嗽两声：“你怎么戴眼镜了？”<br/><br/> “老花眼啊。”<br/><br/> “胡说。”程颐把眼镜从他脸上一寸寸摘下，露出一双专注凝视自己的眼睛：“这明明连镜框都没有。又想骗我心软？”<br/><br/> 庄明诚仍是看着他，笑了笑。程颐知他收敛了目光中情绪，这很好。太过分的温柔只会让他觉得滑稽，不温不火的相处是他能给予庄明诚最大的谅解。<br/><br/> “我早晚会比你先视线模糊，只不过适应一下。”庄明诚顿了顿，将眼镜戴在他脸上，拨开程颐额前一缕乱发：“你戴很合适。”<br/><br/> 程颐不戴眼镜，偶然架上，英俊明朗中平添几分书卷气，笑起来还像十九岁，一口白牙。<br/><br/> 庄明诚看他看太久了，程颐觉得自己像尊蜡像，在他的视线里凝固，又融化。他飞快地摘下眼镜还给庄明诚：“如果我运气好的话……”<br/><br/> “我还会比你早死。”老板现在倒很开得起玩笑：“你要说的事我知道，他现在已经回去了。”<br/><br/> “你怎么不一落地就把他打包运回去？”<br/><br/> “我是想，你可能有话要和他说。”庄明诚的措辞婉转又狡猾：“不然骂他两句，就当减压。”<br/><br/> “我看是他神出鬼没，你也没料到吧。”程颐说完了话，收起酒瓶就走：“地毯……我帮你叫人清理。”<br/><br/> “不用，我和你出去走走。”<br/><br/> 庄明诚施施然起身，意外地一个踉跄，程颐抢身扶住了他。<br/><br/> 老板半弯着身子，整个人的重心靠在他身上。程颐从侧面看不清他的脸，忽然之间他不想去计较这一跌是否出于故意，坚拒的言辞也堵在嗓子里。<br/><br/> 庄明诚大约是想拿起手杖的，但他的腿恢复不佳，海边天气多变，若隐若现的阵痛令他不得不同程颐僵持着，说不出一句请求。<br/><br/> 程颐叹了口气，稳稳地扶住他，等到庄明诚气息平复，陪他一步步走到手杖边。看他亲手握住手杖，不着痕迹地从自己身边挪开。<br/><br/> “——走吧。”<br/><br/> 程颐无奈地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br/><br/> 海浪初歇，风吹得和缓。两人并肩走着，程颐本来踏在前面，一步步陷进细软的沙砾中，闷头踩得愈来愈深。险些撞踏一堆小小沙堡时他停步，回头看了看，庄明诚落了他很远，手杖端的银饰微弱地闪着光。<br/><br/> 这终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海水浸泡得黏腻的沙，哪里有茫茫沙海供他躲避。<br/><br/> 程颐又叹了口气，搔搔头，留在原地等他。<br/><br/> 就知道不该和老板一起来度假。<br/><br/> 知道程颐心里别扭，庄明诚也没有主动提起话题。现在他们是真的并肩而行了，程颐时不时以余光偷偷看他，十分刻意地放慢了步调。<br/><br/> 海边景致绝佳，除了自然，还有人工。程颐自己也忍不住饱览风光，两人外貌出众，一路得到火辣眼神若干，程颐屈肘戳一戳老板：“我比你受欢迎点。”<br/><br/> “是啊，毕竟我是个瘸子。”<br/><br/> “可能反倒会激发起某些人的母 xi_ng 呢，刚才那个金发姑娘往你兜里塞了什么？别误会，我只是在努力找话题，缓解不得不和老板一起休年假的尴尬——”<br/><br/> “电话。”庄明诚停了下来，两指捻住那张素雅卡片，一串数字下还有芬芳唇印。他对着阳光看了看，接着优雅地撕成了两半。<br/><br/> “……别乱扔垃圾。”程颐咕哝了一句，转过身还是没忍住，扬起了唇角。<br/><br/> 庄老板走了一步好棋，俗套，但程颐就是受用。以至于他大度地肯陪庄明诚在酒店露台边小酌片刻，休息休息老板酸痛不堪的右腿。<br/><br/> 长久压力积蓄，骤然放松，程颐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他百无聊赖地摩挲着玛格丽特杯沿边的一圈盐，漫无边际地想，刚刚差点撞倒一个沙堡，堆沙堡的洋童真是可爱，淡淡的金发蜷曲，像个小小的洋娃娃。<br/><br/> 他正想着，方才的洋娃娃便跌跌撞撞地跃入视线：“pa……papa！”<br/><br/> 程颐呆怔地看着那小小的生物挤上他的膝头，牢牢抱住了他的腿咯咯地笑着。他目瞪口呆地回头，庄明诚“腾”一声豁然起身，连手杖都没扶。<br/><br/> 紧跟着一阵高跟鞋蹬蹬，洋娃娃的母亲紧张地抱走了孩子，程颐用不太过关的英文听她解释，这只小小人才会讲话，统共只会发“pa”一个音节。<br/><br/> 只是被焦急的母亲抱走，还不住地挥舞着小拳头，朝着程颐笑出了口水。<br/><br/> 庄明诚冷冷地看着他，程颐热情地挥手作别，而后 m-o 了 m-o 自己下巴：“奇怪，我有这么老少通杀？”<br/><br/> “你想要个孩子。”庄明诚不是在问，而是笃定。<br/><br/> 程颐的话头梗在喉中，不知如何答。<br/><br/>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笑了出来：“是，我是想要。自己是孤儿，就想给小孩子最好的家庭。但前提是，我得有个家庭。”<br/><br/> 他淡淡地看着庄明诚：“你有什么立场和我说这句话？”<br/><br/> 这里人多口杂，天又聚拢乌云，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场合。庄明诚却还是缓缓拿出了一个盒子，依旧是深蓝色，崭新，精致。<br/><br/> 程颐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我说过我不喜欢惊喜。”<br/><br/> “我也没有叫交响乐队齐鸣，没有当场开香槟跪下求婚。”<br/><br/> “求、求婚？！”程颐惊觉喊得太大声，立刻闭嘴，差点咬到舌头：“你也跪不下去，快下雨了，我扶你回去。”<br/><br/> 若真有飓风海啸，这次庄明诚不能救他。<br/><br/> 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