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低头去看文件。<br/><br/>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目的地。<br/><br/> 宋辞把习题册收回书包里，和宋成同时下车。<br/><br/> 面前是一座独栋小院，青砖黛瓦，十分古朴。<br/><br/> 朱漆木门从里面拉开，门檐上挂的铜铃在晚风里叮叮铃铃。<br/><br/> 走进去后，才发现院里别有洞天，花木葱茏，曲径通幽，院中有一汪小湖，湖心有亭，湖边水草丰茂，其间信步走着几只水鸟，看起来像是丹顶鹤。<br/><br/> 走在这个院子里，宋辞忽然生出一种穿越了时空的错觉。<br/><br/> 宋成当先前行，领着宋辞一路来到了湖心亭，亭中空间开阔，摆了古色古香的桌椅，宋成径自坐下来，宋辞跟着坐到他对面。<br/><br/> 微风裹着水汽铺面而来，不冷不热，十分舒适，耳边还有泠泠淙淙的水声、水鸟清脆婉转的鸣叫声，分外怡人。<br/><br/> 他们刚坐下，就有人端了茶水过来，一人斟了一杯，问：“先生，现在上菜吗？”<br/><br/> 宋成微微颔首，来人恭谨地应了声“是”，转身疾步走了。<br/><br/> 宋成端起细瓷茶杯喝了口茶，说：“这个地方叫素斋，是我平时宴客的地方。”<br/><br/>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无疑。<br/><br/> 宋辞越发好奇他的真实身份。<br/><br/> 宋成又说：“素斋，顾名思义，全是素菜，希望你吃得惯。”<br/><br/> 宋辞说：“我喜欢吃素。”<br/><br/> “看出来了，上次在绿山小馆，荤菜你动都没动。”宋成说：“吃素好，健康。”<br/><br/> 宋辞倒不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吃素菜而已。<br/><br/> 宋成的电话响了。<br/><br/> 他起身走到回廊上接电话，宋辞趁机给李焲发短信：“你别来接我了，吃饭的地方在郊区，特别远，吃完饭我会自己打车回家的。”<br/><br/> 李焲很快回复：“好，那我在家等你。”<br/><br/> 宋成接电话的功夫，菜便陆续上了桌。<br/><br/> 都是非常普通的原材料，空心菜、茄子、豆角……卖相也很寡淡，闻起来却很香，不禁令人食指大动。<br/><br/> 宋成接完电话回来，也不客套，拿起筷子说：“吃吧。”<br/><br/> “好。”宋辞拿起筷子，开始吃菜，味道自然绝佳。<br/><br/> 和上次一样，宋成吃饭的时候并不说话。<br/><br/> 他不说话的时候宋辞反而觉得更自在，亦静静吃饭。<br/><br/> 饭后，有人上来收走杯盘碗盏，换上一壶新茶。<br/><br/> 天已暗下来，院中各处亮起灯火，比白天时看起来更美。<br/><br/> 空气里暗香浮动，沁人心脾，虫鸣声不绝于耳，十分动听。<br/><br/> “喜欢这里吗？”宋成问。<br/><br/> 宋辞点头，如实说：“非常喜欢。”<br/><br/> 宋成说：“喜欢就送给你。”<br/><br/> 宋辞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强自镇定，微笑着说：“宋先生说笑了。”<br/><br/> “我看起来像在说笑？”宋成定定看着他，“我从来不说笑。”<br/><br/> 宋辞脸上挂着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无踪，说：“谢谢宋先生的好意，但我不要。”<br/><br/> 宋成表情不变，沉默片刻，说：“宋辞，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br/><br/> 宋辞惊疑不定，问：“你……什么意思？”<br/><br/> 宋成抿了口茶，说：“通俗点说，我想包养你。”<br/><br/> 宋辞怒极反笑，“我原本还以为宋先生是位修养良好的正人君子，却没想到看走了眼。”他霍然站起，“谢谢宋先生的招待，我吃得很开心，但请宋先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抬腿就走。<br/><br/> “站住。”宋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却有让人不容反抗的力量，将宋辞定在原地，“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出这个院子。乖乖坐好，听我把话说完。”<br/><br/> 宋辞很想不管不顾地离开，但宋成的威胁很管用，因为他相信宋成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那样的能力。<br/><br/> 强忍满心屈辱坐回原位，宋辞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成，等他说话。<br/><br/> 宋成回视着他，淡淡地说：“我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你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清澈透明，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眼睛。”<br/><br/> 他的称赞令宋辞作呕，他很想挪开眼，但又觉得那是懦弱的表现，所以依旧固执地看着宋成。<br/><br/> “我所说的包养，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包养。”宋成继续说：“我喜欢收集美丽的东西，比如名画，比如瓷器，比如宝石，比如花草，比如美人。但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做成标本，因为我更喜欢鲜活的美人。我也不会圈禁你，你依旧可以过正常的生活，读书，交朋友，但不能恋爱，因为会把你弄脏。与此同时，我会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br/><br/> 宋辞沉声说：“如果我拒绝呢？”<br/><br/> 宋成牵唇一笑，说：“你当然有权利拒绝，我是很讲道理的人，从不强人所难。”<br/><br/> 于是，宋辞字字用力地说：“我拒绝。”<br/><br/> “没关系。”宋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可以到这里来找我。”<br/><br/>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宋辞说：“你说完了吗？”<br/><br/> 宋成点头，“你可以走了，我会让司机送你。”<br/><br/> 宋辞站起来，刚走两步，突然站定，说：“你根本不叫宋成，对吗？”<br/><br/> 宋成说：“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要紧。”<br/><br/> 宋辞看向他，“你到底是谁？”<br/><br/> 宋成自顾喝茶，说：“你会知道的。”<br/><br/> 宋辞最后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br/><br/> 来时的那辆车依旧停在门口，守在车旁的司机见他出来，立即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宋辞无视他，径自走了。<br/><br/> 天已经黑了，而且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宋辞不辨方向，沿着荒僻的公路走了十几分钟，越走人烟越是稀少，心里渐渐积聚起害怕来。<br/><br/> 当手机铃声在旷野中响起时，宋辞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李焲的名字，心绪立时就安定了不少。<br/><br/> 宋辞深吸两口气，接通电话，“喂？”<br/><br/> 李焲问：“吃完饭了吗？”<br/><br/>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结束了。你吃过饭了吗？”<br/><br/> “嗯，刚刷完碗。”李焲说：“真的不用我去接你吗？”<br/><br/> “不用。”宋辞说：“会有人开车送我回去。”<br/><br/> “那好吧，我爱你。”<br/><br/> “我也爱你。”<br/><br/> 挂了电话，宋辞所有的不安都已被安抚。<br/><br/> 他原路返回，加快脚步，走了二十分钟后，终于看到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车，急忙伸手去拦，车租车在跟前停下来，宋辞开门坐进后座，说：“师傅，去金泰小区。”<br/><br/> 出租车在暗夜里疾驰。<br/><br/> 宋辞看着飞速倒退的夜景，心乱如麻。<br/><br/> 他靠在椅背上，疲倦地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再想。<br/><br/>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