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在下降，人倒是越来越冲动。好像有暴力倾向的人不是谭谦，而是他一样。康栎威知道自己有时候是很容易失控，失控的时候可能控制不住行为，但那是在对着很特别的人时，比如林景楠。<br/><br/> “我看康警官是自身难保。”谭谦拍了拍被扯皱的衣领，都没有去看康栎威。<br/><br/> “你去过游艇？”<br/><br/> “是的，可看到了不少。”这次是谭谦上前一步，半垂着眼皮看着比他稍矮一点的康栎威。“我知道像你这样的警察，平时压力一定很大，还老是看到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压抑的东西，心理承受力再强也会有崩溃的一天。我不是喜欢暴力的人，至少不是唯一忍不住会使用暴力的人。康警官，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样的。”<br/><br/> “我们不一样，谭谦。你会看到的。”<br/><br/> ☆、epde11<br/><br/> 青梅的地窖比康栎威预期地大了很多，不只是原本上面的面积，有差不多25%的延伸。地窖 yi-n 冷，到不是非常 ch_ao 湿。有一个占了三个房间面积的酒窖，就在最靠右的位置。康栎威没有功夫去研究，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事物所吸引。昨天那具尸体就摆放在最右边的空地上，依旧盖着白布。康栎威能认出他来是因为这是唯一被遮盖住的。在他边上，有一具完全没遮挡的尸体。男 xi_ng ，尸体浮肿，很明显被海水浸泡过。<br/><br/> “我们是 m-o 到绳子后把他拉起来的，真他妈重。”陈儒中就站在康栎威边上，没有其他人下来。<br/><br/> 除了新的尸体，还有一个保险箱，差不多两个普通的机箱那么大。<br/><br/> “点了香吗？”康栎威在地窖里站定，闻到隐隐的酒香时，忽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br/><br/> “什么？”<br/><br/> “为什么我闻不到。”康栎威用力吸了两下鼻子。“你有闻到吗？”<br/><br/> “你是说红酒？”<br/><br/> “我是说尸体。”<br/><br/> “尸体。”陈儒中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没有。”<br/><br/> “怎么可能？”康栎威到两具尸体之间，转向那具被海水泡过的尸体蹲□。没有任何味道，那令人作呕的尸体的味道。“从尸体的膨胀和腐烂程度来说，应该在水里泡了有两天。怎么可能一点味道没有？”<br/><br/> “这个要问法医，要等尸体解剖。”陈儒中走到另一侧，和康栎威面对面蹲着。“看到他左手了吗？”<br/><br/> 康栎威将视线从尸体已经有些难以判断的脸部转移到左手，手指弯曲着，握着一把剪刀。<br/><br/> “你说的那些垃圾袋，我一个都没有找到。就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包装，是超厚型的，一般家庭用垃圾袋不需要那么厚实吧。”陈儒中说着从身后的地上拿起一小捆麻绳。“这是我们从螺旋桨上解下来的绳子，就解下来一根，因为你们可能要研究绳子的捆法。这里没有相机能在水下拍照，加上天气，我想你理解。”<br/><br/> 康栎威接过那小捆绳子，观察着绳子一端的断口处。<br/><br/> “我想这个无名氏下到海里，剪断了绳子。所以绳子另一头到底绑着什么，没法确定。”<br/><br/> “死因？”<br/><br/> “我怎么知道？也许淹死，也许……下水后出了意外。”陈儒中扔了康栎威一双塑胶手套。<br/><br/> “那为什么我的嫌疑解除了？”康栎威接住手套，很快给自己戴上，伸手去拿死者手里的剪刀。<br/><br/> “没有解除，只是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思路。反正岛上的人我都问了他们话，大家都一样。”陈儒中可能感觉蹲着不太舒服，又重新站起来，还抖了下腿。“别费那个劲了，尸体僵掉了拿不下来。没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没有发现外伤，可能气管和肺里积水，如果真的是被淹死的话。也需要把衣服都剥下来吗？我一个人没法做到，他们都不专业，万一破坏证据，白忙活一场可不好。……会不会是他把那个人杀了，然后自己下去毁尸灭迹的时候出了意外？我挺喜欢这样的结果的，还活着的人都没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罪。”<br/><br/> “我不知道。”康栎威收回试图拿出剪刀的手，小心地在尸体身上按压，看看有没有骨头断裂。“这个人和之前那个年纪差不多，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没有纹身没有胎记，也没有戒指钥匙证件之类的东西。身体也都算强壮，那种正当年的体格，不像是有病的人。要在毫无外伤的情况下杀死他们，需要脑子。”<br/><br/> “或者他们是被雇佣着来弃尸或其他什么偷偷 m-o m-o 的事，啊……会不会是人体藏毒，然后胃酸把包装给腐蚀后他们中毒了？”陈儒中这刻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警察，像是茶余饭后无事可作和朋友运用想象力在闲聊，像是一个老师在讲故事。“然后那个幕后主脑就坐着救生艇离开。你不是不记得很多事吗？说不定有人劫持了你们的游艇，而你那个恋人被凶手带走了。他利用他让你为他做事，开船带这两个人过来。”<br/><br/> 康栎威用没碰过尸体的那只手扶了下额头，很无奈地转向兴致高昂的陈儒中。<br/><br/> “这没可能吗？”<br/><br/> “你是一个警察，不是岛上任何一个其他岛民。证据，陈警官，不是信口开河。”<br/><br/> “证据，我或许是有。”陈儒中被康栎威打击得有些不悦，甩手指指那个保险箱。“从船舱里搬过来的，你能把它打开吗？我没有办法开，没有工具，这个保险箱比我以前接触过的先进不少。”<br/><br/> “游艇上没有保险箱。”<br/><br/> “也没有尸体和血迹。康警官，你真的现在还那么肯定，游艇上发生过什么，有些什么吗？”<br/><br/> “我没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密码。”陈儒中说得没有错，康栎威已经不能再关于游艇说出任何肯定的话。<br/><br/> “也许真相就在里面。”陈儒中走到保险箱边上，“啪啪”拍了两下。“你就是打不开。”<br/><br/> “雾有消散些吗？”康栎威的语气里有些疲惫。<br/><br/> “没有，一点没有，看来……我们只能等了。”陈儒中指指他身后的酒窖。“去里头那瓶尝尝，怎么样？”<br/><br/> “这不是我用过的绳子，你比对过吗？”<br/><br/> “什么？”陈儒中已经走向酒窖的方向，被康栎威给叫住了。“和什么比对？”<br/><br/> “我用来拴游艇的，比这个要粗。”康栎威举了举那小捆绳子。“我没有见过。”<br/><br/> “游艇是你的吗？”<br/><br/> “嗯？”<br/><br/> “我是说你是一个警察，不管你当了几年，你也买不起那样的一艘游艇。”陈儒中没走回来，人站在两排酒架之间。“就像我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一个酒窖。这个酒窖属于谭谦，那你的游艇是谁的呢？”<br/><br/> “我的游艇是谁的？”康栎威被陈儒中问得愣住了。<br/><br/> “是林景楠的吗？”陈儒中一边问着，一边从酒架上拿下酒来看年份。<br/><br/> “景楠也没有，他没有那么多钱，他也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哦，不，他有一家小公司，广告设计。”<br/><br/> “那是你朋友的，要么是他朋友的？”<br/><br/> “景楠没有朋友。”康栎威直直地站在两具尸体之间，神情有些恍惚。他在竭力从记忆里搜索应该存在的很容易被回忆起的内容，但是没有，一片空白，连着又一片的空白。“不，他没有朋友，他只有我。”<br/><br/> “一个小老板，怎么可能没有朋友？场面上的总有，不会是你看得他太紧了，把人都吓跑了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