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也许这是为什么我们不离开的原因。我们已经知道要怎么珍惜，虽然偶尔觉得枯燥，但……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br/><br/> 康栎威被一左一右两个忽然像是在唱双簧的人给说得才真是云里雾里。<br/><br/> “继续吗？”陈儒中问话间，刚刚还在休息的两人已经起身，各自进了一个暖棚。“他们好像挺忙的，已经耽误一天了。这田也不是两家的，按人头算，至少一人一块半，只是有些人会分配给其他人种。”<br/><br/> “比如谭谦吗？为什么说分配，而不是出租？”康栎威到一直对于岛上的货币流动情况很好奇。<br/><br/> “我们很少说钱，其实就像一家人一样，再有摩擦也不会是因为金钱。但对岛外人会，因为不说钱，你们会更加怀疑，不是吗？”陈儒中说着走近离他们最近的一块地，弯腰摘了片菜叶。“差不多可以收了。”<br/><br/> “很绿很嫩。”康栎威凑近，盯着那片水嫩嫩的青菜叶皱眉。“我记得这类菜很招虫子，你们洒农药吗？”<br/><br/> “农药？”陈儒中饶有兴致地将这个词又念了一遍。“很常见的毒药，但我们没有。”<br/><br/> “那用什么杀虫？”康栎威低头看下脚下的那块菜地，每一颗都长得郁郁青青地，完全没有虫蛀现象。<br/><br/> “没有虫子，怎么杀虫？”陈儒中反问，同时将那片菜叶放回到地上。<br/><br/> “昆虫的生存能力远远在人类之上，怎么会有人类可以生存，而没有昆虫的地方？”<br/><br/> “我更奇怪的是，康警官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邓书国第二次插话。“你就在这里，你亲眼看到。”<br/><br/> “我……”康栎威转向邓书国，对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突然无言以对了。<br/><br/> “你是警察，不是哲学家。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从何而来。”邓书国耸肩，先一步沿着脚下的那条不到30公分的小路往前走。“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即使找到了答案，也不会喜欢这里。”<br/><br/> “年轻人有时候就这样。”陈儒中为邓书国打了个圆场。“走吧。我们也不是科学家，研究员什么的。这个小岛没有昆虫，也没有老鼠，所以也没有猫……木木想要条小狗，好像是，后来就……没有后来了。”<br/><br/> 康栎威这次被落在了最后，沿着田间的小路走，跟着直角拐弯。和那片小树林相连的，是几棵高高的没花也没果的青梅树。忽然想起前天那位老先生跟自己提过，等青梅成熟了，他酿酒送他一瓶。当时康栎威根本没有把这个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又觉得蹊跷。青梅一般在4，5月就能摘了，冬天的时候开花。<br/><br/> “青梅都摘了吗？”如果不是下面有牌子竖着，康栎威不会知道这是青梅树。很高，没有花和果子，绿色的叶子，对于外行来说，它可以是任何一棵树。“是青梅吗？我记得之前的老先生说过。”<br/><br/> 康栎威记得自己的假期是在三月底，本来想年后就出来，不料上头意外来了一个大案要处理，所以一直拖到3月才得空。3月，青梅应该已经结成了小小的青涩的果子。但他看不到，一颗也看不到。<br/><br/> “还没到成熟的季节，花都已经谢了，你看到上头绿色的小果子吗？”邓书国站在树下，仰着头，手举得高高地。但不管他怎么指，康栎威就是看不到树上有任何结果子的迹象。“还是看不到？”<br/><br/> “康警官可能逗你玩呢，走吧。”陈儒中并没把康栎威的疑问放在心上。<br/><br/> “我想摘一颗下来。”邓书国说话间，已经抱着树干想往上爬。<br/><br/> “干嘛呢你？”陈儒中突然猛地一把拉住邓书国的后领就把人往地上拽。“还没熟，你摘什么！”<br/><br/> “给木木看看，告诉他青梅快熟了。”邓书国很是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br/><br/> “你把一快熟了还没熟的小果子摘下里给木木，你是想惹他哭吗？”陈儒中不客气地大声喝道。<br/><br/> “我才不会惹他哭！”邓书国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驳地底气十足。“我才不是那个让他哭的人！”<br/><br/> 康栎威站在边上没说话，等着陈儒中跟邓书国吵下去。刚刚陈儒中拽邓书国下来时那紧张的表情，就跟邓书国摘的不是青梅，是在扯木木的头发一样。但是陈儒中这一刻克制住了，他没有再就这个说什么。<br/><br/> 邓书国抹了把眼睛，又抬头望了眼，气呼呼地一个人往前冲去。<br/><br/> “前面是他家。”陈儒中没看康栎威，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跟着走了过去。<br/><br/> 离陈儒中那三间平房不远，靠近小岛又一侧沿岸的，是又一处住宅群，六七间小平房各自独立，其中一间看着很新，还有一个小院子，里头跑着两只鸡和一只鸭子，禽舍就搭在一棵月桂树下。<br/><br/> 那月桂开着花，飘着很淡的香味，康栎威觉得应该更浓，可能被风吹散到海面上去了。没有看到任何人。<br/><br/> “两只母鸡，一对鸭子，母鸭子在孵鸭蛋，已经好多天了。”邓书国又一次很主动积极地开口。“黄色的毛茸茸的小鸭子，嘎嘎嘎地，木木一定很喜欢。我小时候养过，木木从来没有见过，但他一定很喜欢。”<br/><br/> “以前没有孵出过小鸭子？”康栎威脑海里一闪而过木木和绒毛小动物一起玩的情景，难以招架。<br/><br/> “都失败了。”邓书国说着失望地叹了口气。<br/><br/> “康警官有些遗憾吧，一个人都没有遇到。”陈儒中和康栎威并排站着，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开始以为月桂活不了，结果还开花了。原本有好几只鸡，还有公鸡，现在就剩下两只，只有鸡蛋吃了。”<br/><br/> “等小鸭子出来，长大，会有更多的小鸭子。大鸭子孵出小鸭子后就可以上餐桌了，然后反复，反正可爱的只是小鸭子。”邓书国也跟着用力吸了口气。“原本臭臭的没人养，现在不用担心了。”<br/><br/> 邓书国这话，让康栎威听着有些别扭，但陈儒中听得很满意，因为他笑了，笑得还很沉醉。康栎威知道那不是因为有鸭子吃，而是因为木木。手里小心捧着黄黄毛毛小鸭子，爱不释手的可爱的木木。<br/><br/> “怎么，想去游艇那吗？”陈儒中恢复平常，转身朝着派出所的方向一指。“那里有个小果园，再沿着小路往前走有个小码头，就是你下来的地方。其实那里已经离超市很近了，你知道，方便卸货搬运。”<br/><br/> “确实……很小的岛。”康栎威顺着陈儒中的指示望去，有一种鬼打墙的错觉。<br/><br/> ☆、epde14<br/><br/> 这艘游艇，康栎威并不熟悉，它来自林景楠的一位朋友，这是他第一次乘坐它出海。陈儒中说得没错，他不可能支付得起一艘游艇，只是林景楠的那个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做什么，和林景楠什么关系，他想不起来了，和那些本该记得又全部遗忘的所有事情一样，他没有缘由地就就是不记得了。<br/><br/> “现在。”康栎威站在被拦了黄色警戒线的游艇前，对陈儒中说。“我不确定这是我来时的游艇。”<br/><br/> 邓书国没有和他们一起来，他留在那个有月桂和鸡鸭的院子里，要等屋主，看看那些鸭蛋孵得怎么样。<br/><br/> “那到底有什么事，康警官现在都还可以百分百确认的呢？”<br/><br/> “我和景楠一起来的，现在他不见了，我要找到他。”康栎威肯定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搞错。”<br/><br/> “上去看看吧，或许真的不是你的那一艘了。”陈儒中依旧走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