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木木现在的学习，都是谭老板一个人在教？”阿德刚刚那话其实有些多余，康栎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谭谦和木木表现出了太多的关注，导致他开口这么一句其实就如“你吃过饭了吗”这样的招呼也让前台举一反三地直接给出完整答案来不说，还附送额外信息。“岛上还有其他孩子吗？”<br/><br/> “就木木一个孩子。谭老板的学问，教木木足够了。木木很聪明，其实自己看书也可以学到很多。”<br/><br/> “木木的大名叫什么？”<br/><br/> “大名？”阿德愣了下，开始思考。“还真没注意，大家都叫他木木。嗯……也许就叫谭木吧。”<br/><br/> “对了，听说晚上有鱼吃了，清蒸还是红烧还是油炸？”康栎威倚靠在前台，跟阿德聊天。<br/><br/> “这要看是什么鱼，你有要求的话写下来，我晚些给厨房拿去。”<br/><br/> “我以为你有看到，刚刚在地窖木木跟我说的，一时忘了什么鱼。”<br/><br/> “那会儿我正听老板说事，是见到木木很兴奋地拎着一个水桶跑过。你没来前，我才拖得地板，干得还真是快。”阿德说着探出头往地板上看了眼。“木木喜欢吃鱼，如果不是雾大，天天变着花样吃新鲜的。”<br/><br/> “谭老板很宠木木吧，那么可爱的孩子。”<br/><br/> “那是自然，不可爱，也宠，独苗，而且非常听话。”<br/><br/> “木木平时和你说话吗？这么大的孩子，好像有些怕生。我在外头见到的，这年纪可有想法了。”<br/><br/> “木木很安静，有时会来这里做作业，就坐在角落。”阿德说着随手那么一指。康栎威回头一望，是进门右手边最靠墙的一个座位。“书什么的是外面带来的，很新，这方面谭老板舍得花钱。我和木木说话不多，主要我在这里是工作，他一般不会打搅我，我也不会。和你聊天就不一样，您是顾客，是上帝。”<br/><br/> “你是和谭老板他们一起来的这里吗？就那么一直呆着，一天天反复做一件事情地过日子，不会觉得闷？”<br/><br/> “习惯就好，养成了习惯，就不会觉得闷，何况人和人 xi_ng 格追求不一样，我要是闷，就不会来了。”<br/><br/> “能冒昧问下你的家人吗？”康栎威本没想真聊下去，见阿德今天说得没那么敷衍，到真的来了兴致。<br/><br/> “我的家人？他们过得好着呢，我就是一害群之马，有自知知名自己出来了。”阿德倒是很无所谓的表情。<br/><br/> “其实是有跟他们联系的吧？”康栎威试探道。<br/><br/> “偶尔打个电话，寄个贺卡寄封信，这里有邮局。你看到邮局了吗？”<br/><br/> “邮局？”康栎威细细回想了下，还真没有。“上午环岛一圈，没注意到。”<br/><br/> “我们的邮局不上绿色，不挂牌子，外头也没邮箱，就一小平房里头，在青梅后面那块地的后头。好几间屋连着的，有一间就是邮局，和老陈的一样，半住半办公。”阿德这次好像也说得来劲了。“有时候还会有大件的包裹过来。每个礼拜出一次，很急的话，两三天会出一次。整理好了送到码头，船出去到外头的邮局再投，顺便收件。货品啊，信件啊，还有常规的药，都一起过来。”<br/><br/> “难道就超市老板有船？除了他和陈警官，其他人会出去吗？如果生病了呢？”<br/><br/> “至少目前没有人生病过，有常规药，实在不行，会送出去。如果遇到这样的大雾没有办法耽搁了，那也是个人的命。”阿德这话说得倒是看得很开，眼神表情也是。“陈警官其实也不出去。”<br/><br/> “你怎么知道？”每发现一个前后矛盾的地方，康栎威就会兴奋一下。<br/><br/> “他天天来。”阿德耸肩，对康栎威的质疑没放在心上。“只有一个人来去岛上自如，那就是有船的人。”<br/><br/> “那位超市的老板。”<br/><br/> 阿德没说话，点了两下头。<br/><br/> “他叫什么？你对他知道多少？”其实这时的康栎威，已经自动调整到办案时的状态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靳昇，很奇怪的名字吧？很年轻的一个人，反正比你我年轻。据说家里很有钱，是个富二代。也不知道他怎么揽上这活儿，怎么发现的这里。他从来不来这里，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br/><br/> “那你一定见过他，他和这里的谁联系？”<br/><br/> “我可能在青梅门口见过他，不太记得了。但和江毅一定是有联系的，他是他的员工。你也知道，我就是青梅的一个前台，基本就在这一二平米的地方活动，监狱里的罪犯都比我自由。”<br/><br/> “那你是自己给自己判刑关禁闭呢。”康栎威这话是在调侃，说的时候却是很认真。<br/><br/> “总比被其他人判的要好。”阿德无所谓地抿了下嘴，还给了康栎威一副特坦荡的感觉。<br/><br/> “所以那个靳昇，不算是岛民？”<br/><br/> “至少对于我来说，他不是。”<br/><br/> “陈警官跟我说岛上有20个人，你都见过他们吗？”康栎威故意把陈儒中原话中的“大概”二字给省了。<br/><br/> “原来康警官充当人口普查员呢。”阿德笑道，却也没有拒绝回答，还表现得非常合作。“那我说着，康警官数着，看有没有到那个数。木木，我，谭老板，邓书国那小子，侯蒙先生，厨师，这算青梅的。陈老他就一个人。门口两摆摊的。四喜那个小哑巴。给你指路的老先生。超市里那两员工。还有傅文仲。邮局的小子。邓书国的爸爸。菜地的两小子，果园两小子，这四人老互相串着干。对了，你见到青梅树了吧？陈老那过去还有一个小果园，平时走不到那里，不知道他上午有没有带你去。”<br/><br/> “没去，可能瞥到一眼。”康栎威回忆了下，还真没印象。<br/><br/> “所以说，再小的岛，走一遍，也是没有办法什么都看全的。”<br/><br/> “这话有道理。”康栎威又默数了下，问道。“二十个人里包括侯蒙？我以为他不算。”<br/><br/> “他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你觉得呢？”<br/><br/> “也是。”康栎威低头回忆了那二十个岛民。“好像除了有名字的，我都不太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br/><br/> “也许他们不重要吧。”阿德这话说得也漫不经心，只是眼神扫过康栎威，有些许不同。<br/><br/> “什么意思？陈警官似乎也跟我说过这句话。对，就在这里，就是前天晚上。”康栎威这次很敏感地抓住了这话，转过身指着进门右边的两张桌子。“你还记得前天晚上，坐在那两桌的四个人吗？邓书国还和其中一桌聊得很高兴。你还记得吗？他们是谁？果园的，菜地的，邮局的？”<br/><br/> “和邓书国说话的那两个是果园的，另外两个是菜地的。”阿德一点没被问倒，就跟康栎威问出的不过是很简单的常识题。“不完全肯定，可能一个果园一个菜地，他们老是会换活干，其实挺开心的。回归到最简朴的生活里，自给自足，与世隔绝。天天嚷着要自由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担得起。难得不是这样的吗？如果哪天没有人看着你，评论你，就会觉得少了哪个器官一样没法活下去。”<br/><br/> “有些道理，但是阿德，我们谁都不可能脱离社会活着。”听完阿德的话，康栎威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阿德的话不无几分道理，却对他的疑问有些偷换概念的嫌疑。在康栎威的经验里，所有出现在眼前的线索都不会是不重要的。“很高兴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时间还早，我出去走走，或许能碰到什么人。”<br/><br/> “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