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些人这才拿着棍子开始赶人。<br />
被赶走的闲人们聚到茶馆，里面绘声绘色说起宋家的腌臜事。<br />
原本贴的纸张说的是宋家坑害百姓，不仁不义，和奸臣狼狈为奸，后边不知怎么就变了，大街小巷到处在传，不是这个逼人为奴，就是那个抢人传家之宝，买官卖官，贪赃枉法，滥杀无辜吗，逼良为娼，无恶不作。<br />
更耸人听闻的是，有人宣称，曾亲眼看见现任宋家主和自己寡居的弟媳偷情。<br />
“那你们说，宋公子到底是谁的种？”<br />
有人兴致勃勃地问，其余人笼着袖子，伸长脖子听。<br />
他们也不担心宋家的人找来，世家人金贵，奴才都是老爷，才不会到他们这又脏又臭的地方去。<br />
“真的假的？这世家那么有钱，怎么不风风光光把弟媳娶回家，还要偷情？”<br />
旁边一汉子一肘子过去：“世家人多的是是婆娘，把面子看的比命重，不像咱们庄户人家，才不管这些是非，两个人只要对眼就行。”<br />
“听说宋大人对那个侄子很好啊。”有人意味深长地说。<br />
“我家妹子嫁给宋府旁支家里的管事，她说宋府确实对这位公子很好，小小年纪一心研究道术也没人能管。”<br />
“这分明是没放在眼里。”有人不以为然道。<br />
方才搭话的汉子却道：“这些世家子，要么出仕，要么就要和人家联姻，哪里容许想做什么就行。”<br />
“我估计那公子哪是什么遗腹子，八成是宋家主的种。”<br />
众人纷纷称是。<br />
“高老蔫，今天怎么不说话？”<br />
此人是京地人熟识的，年轻的时候做小流氓，老了是老光棍，靠嘴皮子吃饭，最爱说些什么趣话，其他人也当个乐子看。<br />
听见有人问，瘦巴巴的老头却道：“我这有个秘密，你们听了，保管心里有个结论。”<br />
众人见他神神秘秘，纵然心里不以为然，也起哄叫他说。<br />
那老头却闭着嘴。<br />
周围人骂骂咧咧的，有的舍酒舍肉，有的舍了几文钱，到底叫他张了口。<br />
“宋家主的弟弟我识得。”<br />
众人顿时笑了，暗道这老货胡乱编的，只为叫人给他东西，便齐齐嘘他。<br />
高老蔫一点也不怵：“那公子真如佛祖座前的神仙童子一样，租子也不大收，每每还亲自与我们看病。”<br />
”这可是混说了，世家子连寒门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我等泥腿子？“<br />
见众人皆不信，高老蔫也急，便不再卖关子，只道：“我说的可是真的，那公子后来还去摄政王手下参军了。”<br />
什么？<br />
世家子跑到摄政王手下做事？<br />
众人更加意兴阑珊，谎话都编不好，这说出去，谁信啊？外头雪越发大，众人也散了回家。<br />
独留高老蔫吃着菜喝酒。<br />
这时，掌柜的过来问道：“你这老小子，说的是真的？”<br />
他手下筷子不停：“真假如何，你信就自然是真。”<br />
“这么一说，倒也能通，这么一位公子却从未听说过，我原先还以为，那位小郎就是宋家主的儿子呢。如果是亲爹去摄政王麾下，甚至还死在他门下，宋家必然不会对此子这么好，所以，他真是宋家主的儿子？”<br />
掌柜的摇摇手，也被自己所言逗笑，自去算账了。唯独那高老蔫得了吃食，喝一杯酒，盯着屋外大雪出神。<br />
【作者有话说】<br />
孟合欢：“我好想一层一层，剥开你的心。”<br />
奚琼宁瞥她一眼：“我怕某人会吓着。”别人表露爱意就刺挠要逃开的人，孟合欢和好龙的叶公差不了多少！<br />
第39章 除夕<br />
◎嫁入摄政王府，孟合欢居然过的，还不错？◎<br />
除夕日，合欢的马车才堪堪到王府。婆子们喜滋滋迎出来，人人都换了簇新的衣裳，头上簪花，喜气洋洋。<br />
府里打扫一新，石狮子被擦的噌亮。<br />
一进府，到处是穿红带绿的丫头婆子，跟着管事到各处摆弄东西。旧日习俗，除夕起就不许动针线洗衣，也不许再各处打扫，这些年前就弄好了。<br />
合欢下马车，琼宁免了众人请安，对郑林儿吩咐：“你带着他们规整规整，把带回来的东西拾掇好。”又侧脸轻声对身边人道：“你我便去拜见父王。”<br />
合欢自是跟从。<br />
王爷的院子靠近西边，哪里有一片大的演武场，又靠近大门，进出方便。<br />
是以合欢跨过院门，路过几丛萝蔓垂坠的长亭，因是冬日，只剩遒干，不过，春夏时一定很美。<br />
王爷的院子叫逐鹿园。<br />
甫一进去，就见王爷拿着一柄剑在赏玩。那剑寒气森森，正是一柄好剑。<br />
合欢心神一动，脱口而出：“这莫不是传说中秦王负过的宝剑？”恍惚中有人也曾跟她说过，但想不起了。<br />
她丢掉那一点熟悉感，和琼宁一起道：“请父王安。”王爷笑着让两人起来，他摸着长剑：“好眼力，这正是秦王横扫六合，御宇多年所佩之剑。”<br />
他将剑抛给身后侍从，看向世子，关切道：“宁儿身体如何，听说在山上染了风寒？”<br />
琼宁笑道：“已然痊愈，全赖父王挂心。”<br />
摄政王道：“今夜除夕，咱家要入宫参加夜宴，我儿若身体不适，便是告病又如何？什么事也没有身子要紧。”<br />
合欢看的稀奇，每次王爷和琼宁间相处，她就忍不住偷偷观察，潜意识觉得，这样和谐的父子关系，普天下没有几个了吧。<br />
其实她也不想去那夜宴，冷飕飕的，还要一番虚情假意的表演，怪没意思，但琼宁却道：“无碍。”<br />
回来的路上，两人就因为这个起了小小的争执，合欢想不通，这宫宴有什么吸引他的，非要去不可。<br />
王爷倒没再劝，合欢腹诽，恐怕是知道他这脾气，劝了也没用。<br />
“如今不同了，我儿放心去，谅那些阴沟小人不敢再作祟。”他的话里似乎含了什么，合欢此刻不懂。<br />
回到自己院子，金雀儿等人已经将东西归置好，屋里也摆上刚摘得腊梅花香气萦绕，竟不用再熏香。这冷香一扑整间屋子香的醉人。<br />
“这腊梅虽香，但广仁寺那片红梅最好看。”<br />
金雀儿在后头杀鸡抹脖子一样，她只当看不见。<br />
原来金雀儿在诸人中年岁最大，惯爱操心，她倒是没有私心，私下里劝公主多顾及世子的眼疾，她常道：“男人心小，一个不经意得得罪就能记很久，逮着机会便要发作。殿下，夫妻之道，就是要相互体谅。奴婢以前在宫外，后面在宫里，见惯男子因自己的隐疾而暗暗记恨的模样。”<br />
合欢却只道：“世子就不会这般。”<br />
金雀儿急地什么似的。<br />
离开广仁寺前，合欢到底将自己的赌约兑现了，雪已化了一些，庙里的庄户人赶着下山，看自家东西还能挖出来否，这次雪崩，大多数人只留了命，大半生家当全埋进雪里，不过，这也是万幸了，也不知那些没能逃出来的，还有没有命在。<br />
侍卫们也被琼宁派去帮忙，剩下的则来合欢的小宴赏梅。<br />
寺里东西少，她废了好长时间才做出好克化的点心，味道也别有风味，大冬天的，又是山上，虽然是避风处，也不好上平时的菜，她只能令人在亭子里围上毡布，里头热乎乎的，大家吃锅子，浑身热了，再到外头赏花。合欢又取出琵琶，令金珠儿弹她家乡的小调--那琵琶可是寺里的东西，祭佛奏乐用的。<br />
合欢自个任意舞蹈。<br />
听说昔年开国皇帝就最爱在饮宴时亲自奏琵琶跳舞，和群臣共乐。如今虽然没有清谈会上文人玩的东西取乐，有乐舞相衬，倒也算是自得其乐。<br />
合欢也爱舞蹈，她也不能因为琼宁看不见，就躲着他。<br />
更何况，他这人从不介意，虽然琼宁从未说过，但合欢就是知道，躲着避着才让他更伤心。<br />
金雀儿兴冲冲收拾去宫里的东西，合欢意兴阑珊，逗廊下挂的鹦鹉说话。<br />
“公主可有想法？”金珠儿说了一大堆，见合欢不在意，便问了一句。<br />
她随意道：“厚实就好，其余你们看着。”<br />
侍女们嘻嘻笑着，却道：“公主不管，都交给我们，若是出了差错，那可怪不了我们。”<br />
合欢却歪头一笑：“我美而自知，任凭你们这些毛手丫头拾掇，那也是艳冠群芳。<br />
此刻琼宁正在对面炕上听鸟叫，听她这一句，也是笑：“你可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他边说边摇头，却将点心往合欢那边推了推。<br />
果然，合欢这便取了些沫子喂雀儿。<br />
合欢羞他：“也不知哪个脸皮厚，说好愿赌服输，也不知某人还记得否？”<br />
琼宁却回：“这你可冤了他，那人可是连在哪种都想好了，就等来年春天，地上土解冻了，这才好种。”<br />
合欢听了，忙过去将他的手用小指勾住：“一言为定。”<br />
金雀儿捧着衣裳过来：“听说宫里的皇后被废，降为淑妃，这可真是一件好事，谁叫她心眼坏，天天盯着公主的麻烦。”</p>
被赶走的闲人们聚到茶馆，里面绘声绘色说起宋家的腌臜事。<br />
原本贴的纸张说的是宋家坑害百姓，不仁不义，和奸臣狼狈为奸，后边不知怎么就变了，大街小巷到处在传，不是这个逼人为奴，就是那个抢人传家之宝，买官卖官，贪赃枉法，滥杀无辜吗，逼良为娼，无恶不作。<br />
更耸人听闻的是，有人宣称，曾亲眼看见现任宋家主和自己寡居的弟媳偷情。<br />
“那你们说，宋公子到底是谁的种？”<br />
有人兴致勃勃地问，其余人笼着袖子，伸长脖子听。<br />
他们也不担心宋家的人找来，世家人金贵，奴才都是老爷，才不会到他们这又脏又臭的地方去。<br />
“真的假的？这世家那么有钱，怎么不风风光光把弟媳娶回家，还要偷情？”<br />
旁边一汉子一肘子过去：“世家人多的是是婆娘，把面子看的比命重，不像咱们庄户人家，才不管这些是非，两个人只要对眼就行。”<br />
“听说宋大人对那个侄子很好啊。”有人意味深长地说。<br />
“我家妹子嫁给宋府旁支家里的管事，她说宋府确实对这位公子很好，小小年纪一心研究道术也没人能管。”<br />
“这分明是没放在眼里。”有人不以为然道。<br />
方才搭话的汉子却道：“这些世家子，要么出仕，要么就要和人家联姻，哪里容许想做什么就行。”<br />
“我估计那公子哪是什么遗腹子，八成是宋家主的种。”<br />
众人纷纷称是。<br />
“高老蔫，今天怎么不说话？”<br />
此人是京地人熟识的，年轻的时候做小流氓，老了是老光棍，靠嘴皮子吃饭，最爱说些什么趣话，其他人也当个乐子看。<br />
听见有人问，瘦巴巴的老头却道：“我这有个秘密，你们听了，保管心里有个结论。”<br />
众人见他神神秘秘，纵然心里不以为然，也起哄叫他说。<br />
那老头却闭着嘴。<br />
周围人骂骂咧咧的，有的舍酒舍肉，有的舍了几文钱，到底叫他张了口。<br />
“宋家主的弟弟我识得。”<br />
众人顿时笑了，暗道这老货胡乱编的，只为叫人给他东西，便齐齐嘘他。<br />
高老蔫一点也不怵：“那公子真如佛祖座前的神仙童子一样，租子也不大收，每每还亲自与我们看病。”<br />
”这可是混说了，世家子连寒门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我等泥腿子？“<br />
见众人皆不信，高老蔫也急，便不再卖关子，只道：“我说的可是真的，那公子后来还去摄政王手下参军了。”<br />
什么？<br />
世家子跑到摄政王手下做事？<br />
众人更加意兴阑珊，谎话都编不好，这说出去，谁信啊？外头雪越发大，众人也散了回家。<br />
独留高老蔫吃着菜喝酒。<br />
这时，掌柜的过来问道：“你这老小子，说的是真的？”<br />
他手下筷子不停：“真假如何，你信就自然是真。”<br />
“这么一说，倒也能通，这么一位公子却从未听说过，我原先还以为，那位小郎就是宋家主的儿子呢。如果是亲爹去摄政王麾下，甚至还死在他门下，宋家必然不会对此子这么好，所以，他真是宋家主的儿子？”<br />
掌柜的摇摇手，也被自己所言逗笑，自去算账了。唯独那高老蔫得了吃食，喝一杯酒，盯着屋外大雪出神。<br />
【作者有话说】<br />
孟合欢：“我好想一层一层，剥开你的心。”<br />
奚琼宁瞥她一眼：“我怕某人会吓着。”别人表露爱意就刺挠要逃开的人，孟合欢和好龙的叶公差不了多少！<br />
第39章 除夕<br />
◎嫁入摄政王府，孟合欢居然过的，还不错？◎<br />
除夕日，合欢的马车才堪堪到王府。婆子们喜滋滋迎出来，人人都换了簇新的衣裳，头上簪花，喜气洋洋。<br />
府里打扫一新，石狮子被擦的噌亮。<br />
一进府，到处是穿红带绿的丫头婆子，跟着管事到各处摆弄东西。旧日习俗，除夕起就不许动针线洗衣，也不许再各处打扫，这些年前就弄好了。<br />
合欢下马车，琼宁免了众人请安，对郑林儿吩咐：“你带着他们规整规整，把带回来的东西拾掇好。”又侧脸轻声对身边人道：“你我便去拜见父王。”<br />
合欢自是跟从。<br />
王爷的院子靠近西边，哪里有一片大的演武场，又靠近大门，进出方便。<br />
是以合欢跨过院门，路过几丛萝蔓垂坠的长亭，因是冬日，只剩遒干，不过，春夏时一定很美。<br />
王爷的院子叫逐鹿园。<br />
甫一进去，就见王爷拿着一柄剑在赏玩。那剑寒气森森，正是一柄好剑。<br />
合欢心神一动，脱口而出：“这莫不是传说中秦王负过的宝剑？”恍惚中有人也曾跟她说过，但想不起了。<br />
她丢掉那一点熟悉感，和琼宁一起道：“请父王安。”王爷笑着让两人起来，他摸着长剑：“好眼力，这正是秦王横扫六合，御宇多年所佩之剑。”<br />
他将剑抛给身后侍从，看向世子，关切道：“宁儿身体如何，听说在山上染了风寒？”<br />
琼宁笑道：“已然痊愈，全赖父王挂心。”<br />
摄政王道：“今夜除夕，咱家要入宫参加夜宴，我儿若身体不适，便是告病又如何？什么事也没有身子要紧。”<br />
合欢看的稀奇，每次王爷和琼宁间相处，她就忍不住偷偷观察，潜意识觉得，这样和谐的父子关系，普天下没有几个了吧。<br />
其实她也不想去那夜宴，冷飕飕的，还要一番虚情假意的表演，怪没意思，但琼宁却道：“无碍。”<br />
回来的路上，两人就因为这个起了小小的争执，合欢想不通，这宫宴有什么吸引他的，非要去不可。<br />
王爷倒没再劝，合欢腹诽，恐怕是知道他这脾气，劝了也没用。<br />
“如今不同了，我儿放心去，谅那些阴沟小人不敢再作祟。”他的话里似乎含了什么，合欢此刻不懂。<br />
回到自己院子，金雀儿等人已经将东西归置好，屋里也摆上刚摘得腊梅花香气萦绕，竟不用再熏香。这冷香一扑整间屋子香的醉人。<br />
“这腊梅虽香，但广仁寺那片红梅最好看。”<br />
金雀儿在后头杀鸡抹脖子一样，她只当看不见。<br />
原来金雀儿在诸人中年岁最大，惯爱操心，她倒是没有私心，私下里劝公主多顾及世子的眼疾，她常道：“男人心小，一个不经意得得罪就能记很久，逮着机会便要发作。殿下，夫妻之道，就是要相互体谅。奴婢以前在宫外，后面在宫里，见惯男子因自己的隐疾而暗暗记恨的模样。”<br />
合欢却只道：“世子就不会这般。”<br />
金雀儿急地什么似的。<br />
离开广仁寺前，合欢到底将自己的赌约兑现了，雪已化了一些，庙里的庄户人赶着下山，看自家东西还能挖出来否，这次雪崩，大多数人只留了命，大半生家当全埋进雪里，不过，这也是万幸了，也不知那些没能逃出来的，还有没有命在。<br />
侍卫们也被琼宁派去帮忙，剩下的则来合欢的小宴赏梅。<br />
寺里东西少，她废了好长时间才做出好克化的点心，味道也别有风味，大冬天的，又是山上，虽然是避风处，也不好上平时的菜，她只能令人在亭子里围上毡布，里头热乎乎的，大家吃锅子，浑身热了，再到外头赏花。合欢又取出琵琶，令金珠儿弹她家乡的小调--那琵琶可是寺里的东西，祭佛奏乐用的。<br />
合欢自个任意舞蹈。<br />
听说昔年开国皇帝就最爱在饮宴时亲自奏琵琶跳舞，和群臣共乐。如今虽然没有清谈会上文人玩的东西取乐，有乐舞相衬，倒也算是自得其乐。<br />
合欢也爱舞蹈，她也不能因为琼宁看不见，就躲着他。<br />
更何况，他这人从不介意，虽然琼宁从未说过，但合欢就是知道，躲着避着才让他更伤心。<br />
金雀儿兴冲冲收拾去宫里的东西，合欢意兴阑珊，逗廊下挂的鹦鹉说话。<br />
“公主可有想法？”金珠儿说了一大堆，见合欢不在意，便问了一句。<br />
她随意道：“厚实就好，其余你们看着。”<br />
侍女们嘻嘻笑着，却道：“公主不管，都交给我们，若是出了差错，那可怪不了我们。”<br />
合欢却歪头一笑：“我美而自知，任凭你们这些毛手丫头拾掇，那也是艳冠群芳。<br />
此刻琼宁正在对面炕上听鸟叫，听她这一句，也是笑：“你可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他边说边摇头，却将点心往合欢那边推了推。<br />
果然，合欢这便取了些沫子喂雀儿。<br />
合欢羞他：“也不知哪个脸皮厚，说好愿赌服输，也不知某人还记得否？”<br />
琼宁却回：“这你可冤了他，那人可是连在哪种都想好了，就等来年春天，地上土解冻了，这才好种。”<br />
合欢听了，忙过去将他的手用小指勾住：“一言为定。”<br />
金雀儿捧着衣裳过来：“听说宫里的皇后被废，降为淑妃，这可真是一件好事，谁叫她心眼坏，天天盯着公主的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