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p> 【+1，小鱼没有传递任何暧昧的信号，没有语言上的模棱两可，也没有主动做出亲密举动，这样也算钓着？】<br />
【我懂了！在某些人眼里，小鱼（只是呼吸），他们：呵，又在勾引人！】<br />
【还有更绝的，小鱼（竖中指），他们：呵，示意男人给你买戒指是吧】<br />
【小鱼，一款纯天然全自动魅魔】<br />
……<br />
【woc！我以为楼上的姐妹纯纯玩梗，看到今天的财经新闻我信了，小鱼纯魅魔啊[图片]】<br />
【照片里小鱼旁边的男人是谁！好帅！】<br />
【楼上你缺课了，前两天年度商业峰会爆红出圈的大佬，目前身价全球top1的巨富殷妄】<br />
【小鱼人脉好广，你到底怎么钓到这些男人的？】<br />
【求求你开个班吧？我跪着听！】<br />
南清喻工作途中，拿出手机查看热搜有没有降，发现自己微博评论区已经跪倒一片。<br />
小鱼满眼茫然。<br />
“我只是跟老板出个差，开什么班啊？！”<br />
网友们眼睛自带过滤，正文一点不看。<br />
他根本没有钓这些男人。<br />
“您好，您就是甲方派来的代表吧。”<br />
“是！”南清喻听到声，立刻做贼心虚似的收起手机，“我叫南清喻。”<br />
“我是网红mcn公司的代表，截止目前，我们公司已经成功打造几十位头部网红，在各个领域颇有成绩。”对方递来名片，和气地说，“我听说，您也有从事自媒体领域的工作，不知道具体哪个方面？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签约？”<br />
此前，也有mcn公司找到南清喻，试图把他打造成流量网红。<br />
南清喻担心签了mcn公司，会被限制创作自由，统统拒绝。<br />
假如对面来得早一些，南清喻肯定委婉回拒。<br />
不过，经历过今天的事，南清喻太清楚掌握话语权的重要性。<br />
只有自己的声音能发出来，才能够不被舆论裹挟。<br />
“我可以考虑，但是……”<br />
回想曾经看过的新闻，许多大v因为签了mcn公司，搞得连自己真名都不能用，南清喻不敢随便做决定。<br />
他的账号流量不高，却凝聚了多年心血，简直像养孩子似的。万一跟mcn公司闹得不愉快，搞得骨肉分离怎么办？<br />
南清喻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没选修法律。<br />
对方看出他的纠结，主动说明，“是殷先生让我来的。他说合约的部分，他负责把关。”<br />
实际上，南清喻那个做了多年依然不火的公众号，压根不在大型mcn公司的狩猎范围。<br />
看在殷妄的面子上，公司哪怕亏本贴钱，也得把南清喻捧红。<br />
“真的吗！”南清喻突然就放心啦，对殷妄的感激又多了几分。<br />
老板！<br />
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br />
第38章<br />
南清喻接过名片, 大大方方地说，“谢谢，我会认真考虑的。”<br />
对面人似乎有些诧异。<br />
像南清喻这么糊的自媒体工作者, 得到大型mcn公司垂青，应该受宠若惊立刻答应才对。<br />
南清喻似乎意识不到, 这是祖坟冒青烟的服气，表现得格外体面, 仿佛见识过大风大浪。<br />
“好, 期待与您合作。”mcn代表拿出同样的体面, 不由得对年轻人高看几眼。<br />
南清喻跟mcn代表握手告别, 然后偷偷看向殷妄。<br />
殷妄正在跟平台代表谈投资, 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暗潮汹涌, 小鱼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行话。<br />
直到殷妄轻笑着起身，南清喻才敢靠近，八卦兮兮打听, “谈得怎么样？”<br />
“很糟。”<br />
“……很糟你还笑？”南清喻诧异。<br />
殷妄笑意更加明显, “该哭的又不是我。”<br />
简而概之, 平台开出的条件不能让殷妄满意，所以初步沟通无果。<br />
市场竞争那么激烈，敌对公司排着队等殷妄投资。<br />
如果此次谈判破裂, 同类型公司只会放低姿态疯狂让利。<br />
就像只有一根骨头的情况下, 几只狗狗会疯狂讨好主人换取食物。<br />
“哦对，你是甲方。”南清喻反应过来，“恶毒的资本家。”<br />
“欢迎跟我同流合污。”<br />
被划入‘恶毒甲方’行列的南清喻，纠结几秒，决定抛弃良心和人性。<br />
甲方不需要良心，有时候也未必是人。<br />
“你们谈判不顺利, 你刚才还让他们的mcn代表找我，万一……”<br />
殷妄一眼看出南清喻的顾虑，随意地回答，“不影响。”<br />
商场不分敌友，只讲利益。<br />
万一谈判失败，对方也会上赶着卖殷妄这个人情。<br />
“好吧~”南清喻点点头，懒得思考背后的弯弯绕绕，“谢谢老板！”<br />
小鱼暗想，如果自己提出请殷妄吃饭，会不会很失礼。<br />
仿佛他差自己那顿饭似的。<br />
“不客气。”殷妄走得很慢，身形摇摇欲坠。<br />
南清喻连忙靠过去，像上次那样拉住殷妄的手。严重怀疑他皮肤这么白，是不是贫血，或者低血糖犯了。<br />
殷妄顿了几秒，才继续说，“就当你帮我借书的回礼。”<br />
南清喻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得特意说。<br />
平常他在图书馆值班，认识的同学忘记带借书卡，直接用南清喻的借书卡登记，也没有谁特意回礼。<br />
转念想想，南清喻琢磨过来。<br />
殷妄的意思是，他帮助自己跟mcn搭线，类似于南清喻用借书卡帮别人借书。<br />
有恩情，但不太多。<br />
假如小鱼帮别人借了书，对方大张旗鼓千恩万谢，肯定觉得不自在，请杯奶茶足够了。<br />
“那我请你吃饭吧~但是我这个月还没发工资，预算有限。如果你想吃高级餐厅，要等我领到实习工资。”<br />
话音刚落，南清喻自己先笑起来。<br />
拿老板发的工资请老板吃饭，怎么不算乌鸦反哺呢？<br />
“大可不必。”殷妄等他笑够了，才不经意提起，“附近有个夜市，你知道吗？”<br />
“！！！”南清喻猛猛点头，“知道知道！”<br />
小鱼对旅游兴趣不大，但一提到吃就来劲了，提前搜索当地美食。<br />
附近的夜市在当地非常有名，各种摊位琳琅满目，看得南清喻隔着屏幕流口水。<br />
本来想趁着工作结束，偷偷溜过去猛猛干饭，没想到殷妄主动提起。<br />
“你要跟我去夜市吗？合适吗？”<br />
“得看你愿不愿意请我。”<br />
“请！当然请！我们走吧！”南清喻迫不及待往外冲。<br />
殷妄看看时间，叫住他，“现在才四点，夜市街六点之后营业，我们先换套衣服。”<br />
南清喻停住脚，理智短暂压制本能，看看自己又看看殷妄。<br />
穿正装逛夜市街……确实不太合适。<br />
夜市街老板见到，还以为他俩拍电视剧呢。<br />
殷妄预定的酒店在旁边，是个大套间，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江水和标志性建筑。<br />
南清喻担心殷妄低血糖，拉着他一路回到酒店，接过房卡滴滴打开房间门。<br />
开门瞬间，突然想到前两天，殷妄把黑色卡片交给自己的场景。<br />
天道好轮回。<br />
这次真的是房卡了。<br />
南清喻顾不得想太多，跟随殷妄进入房间换衣服。<br />
套房内部类似三室二厅的豪华住宅，总共有三个独立卧室。<br />
刚进门，南清喻跟殷妄的生活助理和工作助理对上眼神，吓了一跳！<br />
助理更吓了一跳！<br />
他俩平常跟殷妄出差，为了方便深夜办公和照顾老板起居，默认跟殷妄住同一个套房。<br />
没想到这次，殷妄会把‘目标人物’带回来。<br />
早知如此，他俩就应该躲在床底或衣柜，给老板创造空间之余还能看看现场。<br />
南清喻跟殷妄打过好几次交道，自然知道他身边有许多助理，分工明确。<br />
见到此情此景，南清喻不禁为之前的龌龊想法反省。<br />
再有下次，哪怕殷妄真的递房卡过来，小鱼也不会有任何污秽的念头。<br />
老板可能只是觉得……人多热闹吧。<br />
两位助理噤若寒蝉，思考人间蒸发的最快方式。<br />
唯独殷妄面色如常，交代生活助理拿两套日常衣服。<br />
“好的！”生活助理心领神会，立刻从带过来的八个大行李箱中，找到两件同款短袖。<br />
最周到的是，其中一件还刚好是南清喻的尺码。<br />
情侣装，get！<br />
生活助理激动地想：我表现这么优秀，小南同学得到暗示，顺水推舟跟老板处对象。老板一高兴，肯定会给我升职加薪，从此走上人生巅峰！<br />
“谢谢~”南清喻抖了抖衣服，放到胸前比划两下，又看看殷妄。<br />
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该不会是我们公司的工服吧？胸口印着‘今天我以公司为荣，明天公司以我为傲’那种？<br />
南清喻没有把煞风景的吐槽说出来，借用助理的房间换好衣服。</p>
【我懂了！在某些人眼里，小鱼（只是呼吸），他们：呵，又在勾引人！】<br />
【还有更绝的，小鱼（竖中指），他们：呵，示意男人给你买戒指是吧】<br />
【小鱼，一款纯天然全自动魅魔】<br />
……<br />
【woc！我以为楼上的姐妹纯纯玩梗，看到今天的财经新闻我信了，小鱼纯魅魔啊[图片]】<br />
【照片里小鱼旁边的男人是谁！好帅！】<br />
【楼上你缺课了，前两天年度商业峰会爆红出圈的大佬，目前身价全球top1的巨富殷妄】<br />
【小鱼人脉好广，你到底怎么钓到这些男人的？】<br />
【求求你开个班吧？我跪着听！】<br />
南清喻工作途中，拿出手机查看热搜有没有降，发现自己微博评论区已经跪倒一片。<br />
小鱼满眼茫然。<br />
“我只是跟老板出个差，开什么班啊？！”<br />
网友们眼睛自带过滤，正文一点不看。<br />
他根本没有钓这些男人。<br />
“您好，您就是甲方派来的代表吧。”<br />
“是！”南清喻听到声，立刻做贼心虚似的收起手机，“我叫南清喻。”<br />
“我是网红mcn公司的代表，截止目前，我们公司已经成功打造几十位头部网红，在各个领域颇有成绩。”对方递来名片，和气地说，“我听说，您也有从事自媒体领域的工作，不知道具体哪个方面？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签约？”<br />
此前，也有mcn公司找到南清喻，试图把他打造成流量网红。<br />
南清喻担心签了mcn公司，会被限制创作自由，统统拒绝。<br />
假如对面来得早一些，南清喻肯定委婉回拒。<br />
不过，经历过今天的事，南清喻太清楚掌握话语权的重要性。<br />
只有自己的声音能发出来，才能够不被舆论裹挟。<br />
“我可以考虑，但是……”<br />
回想曾经看过的新闻，许多大v因为签了mcn公司，搞得连自己真名都不能用，南清喻不敢随便做决定。<br />
他的账号流量不高，却凝聚了多年心血，简直像养孩子似的。万一跟mcn公司闹得不愉快，搞得骨肉分离怎么办？<br />
南清喻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没选修法律。<br />
对方看出他的纠结，主动说明，“是殷先生让我来的。他说合约的部分，他负责把关。”<br />
实际上，南清喻那个做了多年依然不火的公众号，压根不在大型mcn公司的狩猎范围。<br />
看在殷妄的面子上，公司哪怕亏本贴钱，也得把南清喻捧红。<br />
“真的吗！”南清喻突然就放心啦，对殷妄的感激又多了几分。<br />
老板！<br />
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br />
第38章<br />
南清喻接过名片, 大大方方地说，“谢谢，我会认真考虑的。”<br />
对面人似乎有些诧异。<br />
像南清喻这么糊的自媒体工作者, 得到大型mcn公司垂青，应该受宠若惊立刻答应才对。<br />
南清喻似乎意识不到, 这是祖坟冒青烟的服气，表现得格外体面, 仿佛见识过大风大浪。<br />
“好, 期待与您合作。”mcn代表拿出同样的体面, 不由得对年轻人高看几眼。<br />
南清喻跟mcn代表握手告别, 然后偷偷看向殷妄。<br />
殷妄正在跟平台代表谈投资, 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暗潮汹涌, 小鱼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行话。<br />
直到殷妄轻笑着起身，南清喻才敢靠近，八卦兮兮打听, “谈得怎么样？”<br />
“很糟。”<br />
“……很糟你还笑？”南清喻诧异。<br />
殷妄笑意更加明显, “该哭的又不是我。”<br />
简而概之, 平台开出的条件不能让殷妄满意，所以初步沟通无果。<br />
市场竞争那么激烈，敌对公司排着队等殷妄投资。<br />
如果此次谈判破裂, 同类型公司只会放低姿态疯狂让利。<br />
就像只有一根骨头的情况下, 几只狗狗会疯狂讨好主人换取食物。<br />
“哦对，你是甲方。”南清喻反应过来，“恶毒的资本家。”<br />
“欢迎跟我同流合污。”<br />
被划入‘恶毒甲方’行列的南清喻，纠结几秒，决定抛弃良心和人性。<br />
甲方不需要良心，有时候也未必是人。<br />
“你们谈判不顺利, 你刚才还让他们的mcn代表找我，万一……”<br />
殷妄一眼看出南清喻的顾虑，随意地回答，“不影响。”<br />
商场不分敌友，只讲利益。<br />
万一谈判失败，对方也会上赶着卖殷妄这个人情。<br />
“好吧~”南清喻点点头，懒得思考背后的弯弯绕绕，“谢谢老板！”<br />
小鱼暗想，如果自己提出请殷妄吃饭，会不会很失礼。<br />
仿佛他差自己那顿饭似的。<br />
“不客气。”殷妄走得很慢，身形摇摇欲坠。<br />
南清喻连忙靠过去，像上次那样拉住殷妄的手。严重怀疑他皮肤这么白，是不是贫血，或者低血糖犯了。<br />
殷妄顿了几秒，才继续说，“就当你帮我借书的回礼。”<br />
南清喻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得特意说。<br />
平常他在图书馆值班，认识的同学忘记带借书卡，直接用南清喻的借书卡登记，也没有谁特意回礼。<br />
转念想想，南清喻琢磨过来。<br />
殷妄的意思是，他帮助自己跟mcn搭线，类似于南清喻用借书卡帮别人借书。<br />
有恩情，但不太多。<br />
假如小鱼帮别人借了书，对方大张旗鼓千恩万谢，肯定觉得不自在，请杯奶茶足够了。<br />
“那我请你吃饭吧~但是我这个月还没发工资，预算有限。如果你想吃高级餐厅，要等我领到实习工资。”<br />
话音刚落，南清喻自己先笑起来。<br />
拿老板发的工资请老板吃饭，怎么不算乌鸦反哺呢？<br />
“大可不必。”殷妄等他笑够了，才不经意提起，“附近有个夜市，你知道吗？”<br />
“！！！”南清喻猛猛点头，“知道知道！”<br />
小鱼对旅游兴趣不大，但一提到吃就来劲了，提前搜索当地美食。<br />
附近的夜市在当地非常有名，各种摊位琳琅满目，看得南清喻隔着屏幕流口水。<br />
本来想趁着工作结束，偷偷溜过去猛猛干饭，没想到殷妄主动提起。<br />
“你要跟我去夜市吗？合适吗？”<br />
“得看你愿不愿意请我。”<br />
“请！当然请！我们走吧！”南清喻迫不及待往外冲。<br />
殷妄看看时间，叫住他，“现在才四点，夜市街六点之后营业，我们先换套衣服。”<br />
南清喻停住脚，理智短暂压制本能，看看自己又看看殷妄。<br />
穿正装逛夜市街……确实不太合适。<br />
夜市街老板见到，还以为他俩拍电视剧呢。<br />
殷妄预定的酒店在旁边，是个大套间，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江水和标志性建筑。<br />
南清喻担心殷妄低血糖，拉着他一路回到酒店，接过房卡滴滴打开房间门。<br />
开门瞬间，突然想到前两天，殷妄把黑色卡片交给自己的场景。<br />
天道好轮回。<br />
这次真的是房卡了。<br />
南清喻顾不得想太多，跟随殷妄进入房间换衣服。<br />
套房内部类似三室二厅的豪华住宅，总共有三个独立卧室。<br />
刚进门，南清喻跟殷妄的生活助理和工作助理对上眼神，吓了一跳！<br />
助理更吓了一跳！<br />
他俩平常跟殷妄出差，为了方便深夜办公和照顾老板起居，默认跟殷妄住同一个套房。<br />
没想到这次，殷妄会把‘目标人物’带回来。<br />
早知如此，他俩就应该躲在床底或衣柜，给老板创造空间之余还能看看现场。<br />
南清喻跟殷妄打过好几次交道，自然知道他身边有许多助理，分工明确。<br />
见到此情此景，南清喻不禁为之前的龌龊想法反省。<br />
再有下次，哪怕殷妄真的递房卡过来，小鱼也不会有任何污秽的念头。<br />
老板可能只是觉得……人多热闹吧。<br />
两位助理噤若寒蝉，思考人间蒸发的最快方式。<br />
唯独殷妄面色如常，交代生活助理拿两套日常衣服。<br />
“好的！”生活助理心领神会，立刻从带过来的八个大行李箱中，找到两件同款短袖。<br />
最周到的是，其中一件还刚好是南清喻的尺码。<br />
情侣装，get！<br />
生活助理激动地想：我表现这么优秀，小南同学得到暗示，顺水推舟跟老板处对象。老板一高兴，肯定会给我升职加薪，从此走上人生巅峰！<br />
“谢谢~”南清喻抖了抖衣服，放到胸前比划两下，又看看殷妄。<br />
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该不会是我们公司的工服吧？胸口印着‘今天我以公司为荣，明天公司以我为傲’那种？<br />
南清喻没有把煞风景的吐槽说出来，借用助理的房间换好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