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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修闻言,顿时哀嚎一声。
    他知道魏观的心意不可撼动了,只好死心,嘴里小声叨叨:“迂腐!泥古不化!进了官场看你还这么古板不……”
    文修是个话多的,还总碎碎念,但当魏观瞥眼看过来时,他瞬间安静。
    作为一个父母双亡,亲族觊觎田产的贫寒少年,文修还是很懂进退的,是有眼色能审时度势的人。他果断安静,微笑面对魏观,昧着良心说,“嗯,都听表兄的。”
    随后,他忽而一惊一乍,指着前边道:“不成,不能让他们先踢进风眼。”
    文修说着就赶忙跑开了,他才不和迂腐不化的人站一块呢!
    等表兄变回那个正常的魏子望再说。
    明明平日都正常得很呢,前些时日,老师让以那位臣子公开以有伤风化禁止女子相扑一事,写篇策论,魏表兄不就写的很好吗,观其文章,开篇先是驳斥臣子,之后又伸引至世情以及汴京商贸等。
    老师赞誉有加,夸他观点新颖,不似某些人泥古不化,写的文章光围绕男女大防那点事了。
    文修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直呼怪哉。
    但他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对面冯少骥那队的确生猛得很,眼看已经比他们多进了两回,这可不大妙。他刚想往边上拦住冯少骥,结果范大郎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他不慎撞到范大郎,摔了个大马趴,扶着腰,拍着脚上的杂草站起来,却见冯少骥已经进了。
    文修双手撑在大腿上,大口喘着气,脸上尽是懊恼神色。
    魏观走来,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不急,还有余地,一会儿你只管盯着蓝衫男子,少骥我来拦着。”
    蓝衫男子便是俞明德,魏观不曾与他来往,回来的又迟,并不知道他的名姓。
    说来也瞧,俞明德和魏观都着蓝衫,撇开料子绣工不提,俞明德着蓝衫,显得俊秀白净,颇具少年冷感。魏观则温厚稳重,举手投足更开阔疏朗,颇有成熟男子运筹帷幄之感。
    俞明德美则美矣,比之魏观,还是稍显浅薄,不够有叫人心头滚烫,瞥一眼即觉脸红的滋味。
    兴许是因为他尚且青涩,没能到真正散发男子浑厚、极具侵略感的年岁。
    就连蹴鞠,他的对手也只是文修。
    蹴鞠本是军中戏,最是争强好胜的热血男儿凑一块,彼此争抢、厮斗,便是观者都会热血沸腾。遑论他们自己,一个个斗志昂扬,你争我夺。
    害羞些的小娘子,已经掏出腰扇,遮住脸,好叫人别发觉自己脸颊的烫红。
    大胆些的小娘子则跟闺中好友点评,譬如俞莲香,她在小姐妹中骄傲抬头,自豪地指着场上奔走蓝衫男子,“那是、那是我兄长!!”
    她冲着左右翘下巴,得意道:“他厉害吧,在那些郎君里最是出彩。”
    平日里,爱出言怼俞莲香的是徐承儿,然而她这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另一道娇俏的声音先行响起。
    “虽说俞郎君的确厉害,但我看另一位蓝衫的郎君,更为出众。”
    元娘尽量语气平静地点评,不叫人看出什么异色。
    徐承儿一直就和俞莲香不对付,跟着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而且其他几个郎君也很出众啊,褐衣郎君踢得灵活多变,朱红圆领袍的郎君猛烈蛮横,各有长处。”
    褐衣郎君是文修,朱红圆领袍的郎君则是冯少骥。
    他俩的确也可圈可点。
    场上可谓出彩的也就他们四人,兴许还要外加一个范大郎,但他是因完全不会,束手束脚的,所以醒目。
    范家姐妹自来是不敢得罪人的,谁说一句,她们就点头,权当附和。
    俞莲香不大高兴,拉着窦二娘要她评评谁对谁错。
    窦二娘不愿失了公正,偏又处事温和,只好和稀泥道:“年轻郎君,自然都是风采出众的。我瞧你们不也是吗,各个鲜艳娇嫩,正是春日里新开的花儿,茂盛青葱,怎样瞧都赏心悦目。”
    叫她分对错,倒是把所有小娘子全给夸了一遍。
    不偏颇,也没失公允,还叫所有人都高兴。
    窦二娘对底下的妹妹们一惯疼爱怜惜,而经过前头一回婚事后,她变得更加随和,行事面面俱到,尤其是对窦家阿嫂。她懂事,窦家阿嫂心胸宽能容下小姑子,窦家才是这样和乐。
    只是不知道能否一直这样下去。
    俞莲香被安抚好了,一场口角消弭于无形,元娘不经意多想了些。正如徐承儿喜欢窦二娘一样,元娘也喜欢这样温和仁善的姐姐。
    她心下一叹,倘若能永远如今日这般,就好了。
    小姐妹挨在一块,时有拌嘴,又有温蔼的大姐姐居中安抚,边上是身体康健的亲眷,对面有年轻俊俏、如火热烈的郎君在蹴鞠,桌案上摆着爱吃的食物。
    周边有小桥流水亭榭,茂盛的花木,三三两两的行人,元娘头上的花冠边上插着许多鲜花,有两三只蜜蜂和蝴蝶在上面扑翅徘徊。
    阳光洒在草地上,斜斜照在元娘的裙摆,还有半边花冠上,她不经意眯了眯眼,一手托腮,眉眼弯弯。
    真好。
    她喜欢探春。
    也喜欢汴京……
    她的目光移到蹴鞠的少年们那,几乎不用费心去寻,一眼就望见魏观,被吸引去全部心神。
    他年轻力壮,纵然衣衫掩得再严实,可春衫单薄,专注奔走蹴鞠时,衣衫紧紧贴在胸膛上,隐约显露出它结实有力的轮廓。
    剧烈的比试,使得他额间沁汗,日光正好从他侧脸对面打开,照得那滴从额间慢慢滑落到挺拔鼻梁的汗珠晶莹剔透,再慢慢滴落,掉进松软的土地中,成为滋润茂盛杂草的养分。
    叫未发芽的、迟钝的种子,慢慢有了破壳的痕迹。
    而更多的汗珠,则是顺着脖颈流入衣衫遮掩下的胸膛,他能常年在外游历,什么穷山恶水之地都去过,体力异于常人,想来他的胸膛、腰腹也当是紧实有力……
    元娘盯着那滴流入衣领处,随后消失不见的汗珠,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忘了喘气,忙移开目光,低头饮水。
    在她发怔紧盯的时候,胜负也渐渐有了分晓。
    魏观他们赢了。
    虽然范大郎笨拙了些,不大能起到作用,对面的冯少骥又特别勇猛,俞明德甚为厉害,其他几个郎君大差不差,算是不拖后腿,但是冯少骥只管自己踢个痛快,全然不管队友。
    魏观这边,则将人都一一布局,初时不显,到了后面就厉害了,卓有章法,每个人都不会浪费体力。
    胜负有了分晓,小娘子们这边也是激动不已,不过,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元娘双手拍案,猛然站起,抱着徐承儿直蹦脚,“太好了,我赢了,有整整八十文!等天黑了,我请你去州桥夜市吃杂嚼!”
    她拢共赌了十六文,压魏观进球最多,还好他不负所托。
    元娘甚为高兴,她愈发觉得魏观不错了,能旺自己财运的男子,怎么瞧都顺眼。
    徐承儿虽然输了钱,但她的好姐妹赢的多!等于把她输的那份也给赢回来了,甚至更多,所以也是欣喜不已,抱着元娘在原地蹦跶,甚至欢欣击掌。
    两人关系够好,说话也不藏着掖着。
    元娘道:“龙津桥附近的须脑子肉怎么样?他们家摊子开在州桥夜市的最后一家,每回到那附近我都吃得肚圆,只能闻着那香味干瞪眼,可馋死我了。若是再加点他们家秘制的酱汁就好了。”
    她说着,就皱起鼻子,煞有其事的郑重分析,“我觉得他们家的酱汁定然加了茱萸和芥辣,那辣的滋味很不同,不仅仅是呛鼻,还很香。”
    徐承儿被她一说,真的勾起馋虫,直分泌口水。
    但是吧……
    “吴娘子麻腐摊又摆出来了!”
    闻言,元娘立刻扭头凑近,惊喜睁大眼,“什么什么?
    “那吴娘子不是说挣够铜板,要回家乡去,从夫家过继一个孩子,从此以后享天伦之乐,就不回汴京了吗?”
    徐承儿啧嘴摇头,“那些人当初能把吴娘子赶回汴京娘家,哪里是善茬,说是听闻她靠着祖传的手艺做吃食挣着家当了,就动了心念,想把她喊回去,骗光体己钱。”
    “啊!”元娘猛然坐直,抓住徐承儿的手,着急道:“然后呢,不会全骗光了吧?那可是吴娘子日日寅时起来磨浆,一日不落出来摆摊卖吃食攒下的钱呢。”
    她光是听听都觉得辛苦,恨不能去挠死那些不要脸的泼才,更莫说日日如此的吴娘子。
    徐承儿轻轻地拍元娘的手,示意她别急,“还好吴娘子摆摊经商十几年,比以前多留了些心眼,这才察觉不对,借口回汴京拿钱,搪塞了他们,跑了回来。
    “至于回来以后……那可不是他们那些没见识的田舍汉能左右的了,我们汴京的百姓,可不会叫那起子污糟泼皮当面欺负人!”
    元娘这才松气,坐了回去,忿忿道:“就该叫他们来才是,到时候一状告上开封府,少不得一个欺凌亲眷孀妇的罪名,怎么也能叫他们把吴娘子的嫁妆给还回来。”
    吴娘子是住在巷尾的邻里,元娘家则在巷口,虽说隔得不近,但都是三及第巷的人家,多少有接触,有时吃席也会请上,一来二去就熟了。
    但那是对长辈而言。
    像元娘和徐承儿会熟悉的理由很简单,吴娘子家的麻腐好吃。
    她能把麻腐做出花来。
    冬日吃麻腐的人少些,像是夏日,那可要排队买呢。也就是元娘和徐承儿是邻里的孩子,所以每回去都能被领到边上,提前给她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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