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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婆目光怔怔,不知在念叨什么,“怪不得,怪不得这样巧,他们上任搬离宅子,元娘便做了梦。我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元娘从未见过阿奶这样失态的样子,她上前拉住阿奶的袖子,白净美丽的脸上净是担忧。
    “阿奶,你在说什么?”
    王婆婆粗粝黝黑的手反握住元娘白嫩细腻的小手,厚茧在手背摩擦,不痛,微痒微刺,但这样的感觉却很叫人安心。
    像是种暗示,会有人愿意永远为自己遮风挡雨,不计较得失。
    元娘感受着手背的温度,渐渐安定下来。
    她信阿奶,也信爹爹。
    阿奶什么没有见过?而爹爹也不会害自己,如果那真是爹爹,她可算是见过爹爹的样子了,她以前总好奇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模样,爱缠着阿奶问究竟,喜欢听阿娘叙述的父亲,一个清浅温和的谦谦君子。
    如今真见到了,怎么能叶公好龙?
    元娘转而握紧阿奶的手,坚定道:“既然与祖宅有关,我也想去看看!”
    她甚至莞尔而笑,主动问起来,“阿奶,我小时在祖宅住过吗?”
    王婆婆是因乍逢此事,一时心神失守,才失态的。
    听见元娘的问话,王婆婆敛了敛神,先是“哦”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才恢复如常地说道:“你就是在那出生的。”
    王婆婆沟壑纵横的手轻轻摸着元娘的发,帮她整理散乱发丝,抚过她美丽灵动如小鹿的大眼睛,似沉重似叹息,“几年过去了,想来他们贵人事忙,已经把我们忘得差不多,也该到了让你回祖宅的时候。
    “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元娘白皙姣美的脸上尽是认真的神情,郑重点头,“嗯,我会永远记住。”
    她一字一句重复,眼神坚韧,“那里,才是真正的家!”
    王婆婆的拇指揉拭着她的脸颊,面上总算有了笑意,“好孩子。”
    *
    之后,王婆婆喊万贯去雇了一顶小轿,有两个轿夫抬着她们,万贯跟在边上走。
    元娘其实有些疑惑,“很远吗?”
    “尚可。”王婆婆已经换下日常做活穿的粗布衣裳,把正旦的新做的绸布*料子的衣裳换上,头上的包髻不变,却插了两根金簪子,戴上金丝银缕线绣的万年青松蝠纹抹额。
    她虽吃了十几年的苦,满脸沟壑,手指节肿大粗糙,可换上像样些的裙衫,脸一板,就像是高门里的老封君,积威甚重,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叫儿孙跪在榻前告罪。
    “那附近住的大多是官宦人家,除了青衣小帽的仆从,少有人走动,皆是乘轿出行。你我若是走过去,太惹眼了,一踏上那块地方,都要遭人异样打量。”
    元娘没接触过仕宦显贵们,周遭能沾得上官字的也只有一个俞莲香的爹爹,但他官职微末,真较起来,在汴京也是不入流。
    并不知道这些门道。
    她恍然大悟,一脸受教。
    莫说旁人,就是前来抬轿的轿夫,见到王婆婆也是顷刻间就挪开目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深邃厚重。
    轿夫看似低微,但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最是有眼色,这时候也不免心里纳闷,气势这样弥辣的人如何会出现在这市井之地,还得雇轿子?
    谁知道背后有什么隐秘呢,轿夫不敢多话,只一味垂头不语,谨守本分。
    而元娘也被王婆婆要求戴上了帷帽,遮住面容,只留下帷帽下时隐时现的曼妙身姿。
    轿子摇摇晃晃了许久,元娘看着眼前的景象变换,从吵嚷的街、桥经过,沿途的热闹拥挤持续了很久,然后就到了御街附近,周围多是官署,倒也还是热闹,可没有先前经过的州桥附近那么嘈杂,这里要有规矩,也安静得多。
    若是仰头看,不时还能看到着官服的官员,一个个面容肃正,哪怕三两聚在一块,也不会叫人觉得松散,反以为他们是商量家国大事。
    但她能扫见的大多是青衣官员,很少有红袍的官员,至于紫袍,就算在国朝都是凤毛麟角,自然难以窥见。
    才经过御街,轿子很快西拐,不知又走了多久,落在一处胡同里。这一整条胡同,路面平整开阔,甚至铺了石砖。
    不像她住的附近,一些靠着河岸的宅子附近,都是垒实的土路,一到雨天就会踩得满脚泥。
    而且这里的宅子都很大,三进四进什么的,她说不清楚,但大多墙高且长,一眼就能看出里面院子不小,而且方正大气,就连门槛都比别处高,到了腿边,得大步跨进去。
    这也说明,附近这些宅院的主人家都是有官阶在身的,因为身份越高,门槛便越高,皆有规矩。
    落脚后,王婆婆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她取出一把足有手掌大的铜钥,把门上的铜锁打开。
    呀吱一声,厚重的大门被王婆婆用力推开,没有元娘想象的积尘,映入眼帘的是洒满青石板的烫金色日光,往前是喜鹊登梅浮雕影壁。
    元娘的最先反应是美、大气。
    而后,就只剩下好大两个字了。
    因为她猛然一望,甚至看不到两边的墙,足见院子究竟有多大。
    但最醒目的还是边上的一株桑树,高大挺拔,向外伸展枝叶,遮下刺目的阳光,底下是一片阴凉。
    这是元娘见过的最大的桑树,比乡野里看到的据说有八十年的桑树还要大得多,因着那与众不同的轩昂伟岸,使得这可桑树看着横生悲壮,只望一眼,就好似能扫见久远的岁月,叫人心头萌生沉重。
    王婆婆把厚实笨重的大门掩上,交代万贯守在桑树下等着,接着便带元娘绕过影壁,继续向前走。
    又是一道小门,王婆婆拆开铜锁,穿过回廊,不断向前。
    元娘已经被祖宅的大给震惊到失声,只惶惶跟在阿奶身后,心跳如鼓,不住地扫视四周,迈着碎步极快地跟上。
    光是自己方才经过的地方,就已经比窦家的宅子要大了吧?
    这得有四进?或是五进?
    元娘拿捏不准。
    终于,直到一处看着像是正堂的地方,这儿墙高檐深,元娘不得不抬头望才能看到顶,这里建得比别处要高,明明是一层,却比她在三及第巷的阁楼高度不差什么。
    扑面而来的威严压抑。
    元娘知道自己爹爹曾经为官,但她一直以为是县丞这样微末的小官,祖宅想来也不会多大,估摸着也就二进或是三进,哪成想会有这么大。
    王婆婆这时候停下,重新问元娘梦中的景象,要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说清楚,不能遗漏。
    元娘一早醒来就把梦中情形写下,此刻印象依旧很深,开始一点一点回忆。
    “在朱红色漆柱边,边上有檀木荷花纹镶云石条案,靠着的墙上挂了幅画,是、是近有一丈的山野泉林之画,嗯,画上有鹿……”
    元娘仔仔细细的描述起来,几乎能平凑出整个画面。
    王婆婆的目光渐而惊诧,她等到元娘说完,把她带进跟前的中堂。
    映入眼帘的,正正好是檀木荷花纹镶云石条案,以及上头挂的一丈长的山水画,里头正有一只小鹿在泉边饮水……
    连那样散碎的细节都能对上,元娘先是一惊,接着激动地走到从墙往外数的第一根柱子前,“是这,就是这,当时爹爹就站在这里,含笑不语,往上指着什么!”
    元娘意识到,梦中的俊朗男子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情绪激荡,站在那不断重复,隐有哭腔,鼻子都红了,可却在笑。
    王婆婆上前拥住她,轻轻拍背安抚,只道:“哭吧。”
    元娘下一刻便抑制不住泪水,豆大的泪珠滚落,洇湿了地上的石板,伏在阿奶的肩上嚎啕大哭,可她的表情却在笑,笑声中带着哽咽。
    她的手用力地擦着泪,是喜极而泣,“我、我真的见到爹爹了,我真的见到了,阿奶,往后我就能知道爹的面容,娘说的没错,爹他长得真好,年轻是汴京有名的俊朗郎君。
    “他、他那样温和,会对着我笑,望着我的时候,眉眼是那样慈爱……”
    元娘越说越激动,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可她的情绪却是亢奋欣喜的。
    真好,从此以后,我就记得爹爹的容貌了。
    王婆婆年轻时也是清秀美人,但后来中年受苦,不知为何,非但没有瘦,反而日渐发福,膀大腰圆,她抱着元娘,肩上浑圆肉厚,下巴抵在那十分舒服。
    也叫人能愈发安心。
    元娘知道今日来另有要事,她哭了一会儿,宣泄好情绪,很快就止住哭声,脸上的泪还没擦干净呢,眼睛鼻尖通红,却笑得很灿烂,我见犹怜的美貌。
    王婆婆给足了耐心。
    她这时才往上看,上头是屋顶,但若说有什么……
    还有横梁。
    因为很高,素日里洒扫,最多也只是用扫帚沾走蛛网。
    不消多说什么,王婆婆带元娘去寻木梯,搭在柱子上,王婆婆原本想爬,元娘主动请缨。
    一则是元娘年轻筋骨灵活,二则是王婆婆要重些,扶梯子扶得稳。
    若是旁人,这么高可能会爬,可元娘是能爬到树上掏鸟窝的农家女,压根不害怕。梯子不够长,最后一截还是她蹬着木梯抓上横梁才爬上去的,以至于满手都是痒人的灰尘。
    她顺着横梁,小心往前爬,衣裳沾满灰,留下痕迹。
    但是,果真叫她发现了东西。
    有一个箱匣,灰已经很厚很厚了,厚到看不出匣子上面雕刻的是什么图案,甚至灰尘缠成团,一压下去,是恼人的沙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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