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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他们不足为虑,但在人前,二人依然没有单独相处的时机。
    眼看热热闹闹了半日,彼此就在跟前,却连说话都没能说上一句,甚至偶尔的目光交汇,都得迅速移开,光是一触,就心跳如鼓,胆颤心惊。
    既紧张,又叫人忍不住期待下一次不经意。
    这般滋味,委实叫人上瘾。
    元娘强颜应付到了最后,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她只好眼睁睁看着众人散去,魏观客气的同阿奶告辞离去。人散了,耳边连喧嚣都一下消失,叫人心头顿生怅然若失的感觉。
    收拾残余的活轮不到元娘来做,王婆婆见她闲着,干脆喊她去新郑门买条鱼回来,得买新鲜的鱼,不要外地运来的“车鱼”,这些都是顺着黄河运来的,新鲜倒是新鲜,但汴京老一辈人,总觉得汴河产的鱼才是最好的。
    现在还是早春,鱼还是有些贵,一斤约莫得要一百多文,王婆婆数了半日,给了元娘两百八十文,多拿一些,也好过到时候付不出钱来。若是有剩的,全给元娘自己用,毕竟走到新郑门得将近半个时辰了。
    路是太远了,耐不过沉甸甸的铜钱来得诱人,元娘一下答应了。
    她只需要买两斤往下的鱼,剩下的几十文都是自己的。而且,阿奶要的是炖汤的鱼,若是鱼过大了,买半尾鱼也成。
    能有钱挣,元娘的心情顿时好起来,她出门时甚至不自觉哼起调子。不必怕被人听见,附近热闹得很,一条街打眼望去都是人,像虹桥那更夸张,左右两边都摆着摊子,行人密集到摩肩擦踵。因此,也比较吵闹,轻轻哼两声没人能听见,除非元娘忽然想不开,当街大喊。
    但这也没什么事,汴京人的包容度很高,最多诧异看两眼,接着就继续做买卖了。
    如果她舍得撒钱的话,倒是能引起骚乱。
    可也有人只要她出现在视线内,便会一眼察觉,始终关注。
    见她笑,见她开怀,自己亦会扬唇轻笑,受其影响。
    相较而言,元娘倒是要后知后觉些了,她一直到经过茶肆窗前,随意一瞥,才发现那熟悉的面孔。还是因着对方的容色过于出挑,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直接被独一份的映衬出来。
    元娘看向他的时候,他正举着茶盏轻抿,目光温和地望着她,似乎在静静等着她发现自己,眼里盛满笑意。
    他的情绪含蓄、内敛,如渐起的春日薄阳,时时刻刻照着万物,化去陈旧冻冰,带着微微温凉的暖,毫不灼人。
    元娘就不同了,她发现他,脸上当即扬起灿烂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雀跃,热情洋溢,脚下的步子又轻盈又灵活,是小娘子的生机四溢,像逢春便骤然疯长的野草。
    她与魏观,对待人是截然不同的姿态。
    却很合宜。
    元娘到窗前停下,双手背后,先是好奇看了眼四周,又专注看着魏观,声音里毫不掩饰骤然遇见的喜意,“你没走?”
    她身形灵活,纵然是正常走来,也像是蹦跶来的,娇俏鲜妍。
    沉稳恬静如魏观,见此都不免受影响,放下茶肆,坐姿松散随意了些,毫不介意地仰头望向元娘,露出他洁白的脖子,凸显喉结,随着他的说话声而滚动,无端诱人。
    “嗯。”他笑着仰视她,应时喉间震动,纵然一仰一俯,却不见卑色,反而举手投足颇显慵懒。
    “等你。”他注视着元娘,眼里倒映着她泛起胭脂薄红的白皙面容,微笑着道。
    这般直白嘛?
    元娘纵使再想掩饰,也不由得流露两分诧异,简直要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
    元娘心绪都要乱了,魏观不知何时从袖口取出一本书,递与元娘,“先前允诺过,要将字帖赠予你,在食肆里一直寻不到机会,便只好在此等候。不成想,真的遇见,想来……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盼望你习字有成。”
    最后半句话,他说的很轻,目光始终望着元娘,噙着浅笑。
    话是半点错处挑不出来,但总觉得他说的上天注定的缘分,似乎不仅仅是习字。
    元娘自来看过许多杂剧话本,更与徐承儿在说书人的熏陶下有过诸多探讨,虽未玩弄过男子真心,但也算深谙其中道理。
    瞬间,好胜心便占了上风。
    可不能被男子的温言细语哄得不知北,尤其是细听没什么,却总觉得留有遐想的。
    她才该是占有主动的人才对。
    元娘状若未闻,她只管双手接过字帖,似乎一心都沉浸在字帖上,欣喜不已。她本就生得貌美,言笑晏晏时,眉眼俱笑,如三月春光,更叫人挪不开眼。
    这样的美貌,就是进宫做美人娘子都是使得的。
    还好当朝官家仁厚,不像前唐,还有花鸟使网罗民间妙龄貌美的女子,否则,王婆婆只怕得将她藏起来。
    不过,官家也不是一味沉浸女色的人,他倒像是痴情种,为了一个二嫁的女子,与当朝诸臣闹得并不愉快。二嫁倒并非大事,难的为她甚至是歌女出身,免不得遭诸人口诛笔伐。
    纵然再貌美的女子呈与御前,也难以匹敌。
    自然,王婆婆也绝不会叫元娘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即便当朝的妃嫔娘子们,已算难得的宽松和乐了,元宵时甚至能随官家在宣德楼观看杂戏,见人头攒动的百姓,还可以唤内侍去买民间的新鲜玩意。
    可说到底,都是苦楚,也就是提携家族一个好处了。但以王婆婆看来,若家里的威风荣耀要靠女子的裙带维系,不如不要,到底不牢靠,还得搭上女儿家的一生。
    就是嫁高门呢,还可以出来自由走动,何必拘在四四方方的宫门里头。
    至于元娘,她见识不够,压根没想过这种事。
    她将字帖端详了片刻,很快抬头,脸上的笑依旧,明明是无辜干净的纯澈笑容,但却有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狡黠,“这字帖上的字真好看,不知道我该怎么谢你才好。”
    魏观察觉了,但他只是了然,笑容平和如初,甚至试着配合她的话,“皆可。”
    他的话有些不按常理,就在元娘微怔时,他浅笑继续,“若是陈小娘子,便是拾一朵花,亦是极好。”
    魏观目光灼灼,却并不冒犯,他始终温声轻语。
    元娘一直知道自己貌美,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目露觊觎的,有满眼惊艳的,更多的是刻意,刻意避开她,说话时脊背都绷着,紧张得不行,这样的人多是少年郎,他们的爱慕炽热又生涩。
    魏观不同,他很松弛,不是仪态上的松懈,正正相反,他的言行举止自幼就被严苛教导,行走坐卧的规矩都刻在骨子里,浑然天成,挑不出半点差错,不像一些人,酒过半酣就松松散散。
    他对元娘,是恰到好处,进不惹厌,退则有序。
    元娘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私心里还是满意的,这样才好照着她想的走。
    她摒弃心中那微微一点的愉悦,忽而一拊掌,啊了一声,开颜道:“我想到了,别的我不成,但汴京有何好吃的,我却有几分了解,不若你说说有何想吃的,我担保能寻到汴京里味道数一数二的铺子。
    “正好,还能请你。这回你可莫要私下里结账了,说好是我请你聊表谢意,长此以往,我欠你的岂非如滚雪球,越发多了。到时,还不清可怎么好?”
    对元娘的最后一句话,魏观未与回应。
    无论如何算,终归是他欠她的,谈何还不清。甚至,他巴不得越多越好。婚事的纠葛,魏观并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想起已故的陈叔父,不知这些年来,元娘她们受了多少苦楚。
    念及此,魏观看向元娘的目光愈发柔和,他道:“蜜煎雕花吧。”
    提起这个,元娘就精神了,眼睛都明亮了两分,凡是和蜜饯、蜜煎、糖煎等等相关的,她悉数在行。因为她最爱吃!
    元娘兴致勃勃开始介绍,眉眼间神采飞扬,是满街熙攘里独一份的自信明媚。
    在这一刻,连魏观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要说蜜煎雕花,最好的当属金梁桥刘家,但他们家别的就不大成,而通济坊杨四店则处处在行,糖蜜花果、咸酸劝酒都不错,甚至连四司六局里的蜜饯局,有时都要到他家采买些宫里没有的。
    “但他家正是太全了,样样皆好吃,蜜煎雕花好看,却做不到滋味最好。金梁桥刘家的蜜煎雕花方子全是祖传的,尤其是雕花梅球儿,形似梅花,非但好吃,还赏心悦目。”
    元娘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将各家的优劣皆说了。
    最后,她小心巴望了眼魏观,“你,想要去哪家?”
    金梁桥和新郑门在一条路上,而通济坊则是另一个方向,若是想在天色暗前回到三及第巷,通济坊和新郑门是无法兼顾的。
    她是在隐晦的问他,要不要同路而行。
    端看他自己的决断。
    魏观毫无犹豫,“金梁桥刘家吧,我许久未去了。”
    元娘讶然,好奇道:“我以为这样偏的小店,你不会知道,那我方才岂非班门弄斧?”
    “怎会。”魏观温声回应,眼里还带点怀念,“我对汴京许多店家并不了解,金梁桥刘家……是昔年我父亲在任上时,一位叔父告诉我的,他应允,待他回汴京就给我带金梁桥刘家的蜜煎雕花,说那是整个汴京味道最好的。
    “没成想,我父亲先行回汴京,我那时年岁不大,没忍住好奇,自己去了。”
    魏观声音轻缓,音色徐徐,十分悦耳,元娘不知不觉就被带入情绪中。
    她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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