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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观看似君子谦和,但生于官宦之家,该有的城府皆不缺失,纵然心中已经想到了遥远的以后,面上也瞧不出丝毫端倪,至多是回元娘的话要慢了片刻。
    但不仔细盯着他瞧的话,是察觉不出来的。
    元娘还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呢,自然不会如此,不时骄矜地仰面对视一眼,就已经是大胆了。
    而魏观回过心神后,也未迟疑,他伸手,原是想拿过她随手拔来的草,却不妨触及指尖。元娘的手指腹柔软,每个指甲都莹润干净,透着薄薄的粉色,显露出主人的建康好气色。
    不同于平常小娘子的嫩滑,元娘从前做农活受了很多苦,即便现在家里算是娇养起来,但曾经的痕迹不会完全消失。她的指腹与掌心都留有渐渐淡去的薄茧,好在她的手是爹娘给的天生的好看,一些茧子非但不会使其难看,反而显得紧实细长,没有同龄人的其他小娘子的腴圆,手感反倒是极好,真正的纤纤细手。
    然而,魏观显然没能有这么多感受。
    二人的手不过刚刚触碰,便如置于火盆,滚烈的热度迫得人顷刻即分。
    可方才的触感仍旧留在手上,似有若无的温热仿佛顺着手向上延伸,勾到心间,泛起酥酥麻麻的痒,使得人心焦。
    元娘多活泛的性子,闹起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敢和阿奶出门骂人助阵的。
    现下,不说羞红了脸,却也不由得微微屏气,不敢大喘气。
    相比较起来,看似该有羞意的君子,反倒是厚脸皮,面上非但瞧不出半分异色,甚至是泰然自若的继续。他目光落在元娘瓷白美丽的脸上,直直的,毫不掩饰的,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富有侵略性地扫过她姣美面容上的每一寸肌肤。
    浓烈、炽热。
    纵然是再守礼的男子,多么被盛赞的君子,也仍旧是人,进攻的天性改不掉。
    “先要如此交叠……”
    魏观劲瘦修长的手举着草,细细为元娘讲解如何编草蛐蛐。
    元娘心绪还未完全平静,她倒是想认真听,可是当她一抬头,目光触及魏观俊朗的面容,或是他始终只注视着她一人的眼睛时,就不自觉生出焦意,想要逃开对视。
    如此一来,便成了魏观一人的独角戏,耳边回荡的净是他轻缓、慢条斯理的声音。
    即便是想忽略他这个人都不行。
    元娘的身形也不由得渐渐僵硬了起来,哪怕是个粗心的人也会发觉,何况是魏观这样善于善言观色的。
    他笑了,“可是我讲的不好,元娘,你为何不看我?”
    “莫不是……嫌我貌丑不堪观?”
    天爷!
    这可是莫大的冤枉。
    闻言,元娘猛地抬头,可劲摇脑袋,束发的青绿丝带跟着飘逸飞扬,比三月春柳还惹目。
    “怎么会!”
    他若是貌丑难以直视,整个汴京,还有能看的人吗?
    她一时失神,高声了些,回过神后,小心望了眼左右,还好附近的虹桥足够喧嚣,光是摊贩的叫卖声就够掩盖住她的声音了,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元娘这才小小松气,她收敛心神,忙和魏观解释,“方才,我有些走神了。”
    她怕魏观多想,又继续道:“是我的错!没认真听。”
    “怎么会,分明是我不好,说的太枯燥,才会叫元娘你听着走了神,若我能说的有意趣些便好了。”魏观言道。
    他高大伟岸,仪度不凡,如此伏低做小称自己的不是,倒是叫人忍不住觉得心软,压根无心深究他的神情如何。元娘自然被牵去心绪,急忙宽慰,“不不,只是……”
    元娘还在措辞呢,魏观已循循善诱起来,“是仅仅听着,不能真切领会,方才走神么?”
    这个由头好!
    元娘的眼睛登时亮了,面泛笑意,可劲点头,应和道:“正是,正是!”
    魏观似乎也满意地笑了,声音里都透着愉悦,“既如此,不妨亲手试着编,亦会有趣一些。”
    “好啊!”元娘盈盈笑着应下。
    能揭过这茬就好。
    不过,她方才一点都没听,即便听了,他也未讲完,要怎么亲手编呢?
    在元娘疑惑时,耳边泛起魏观温润清冽的嗓音,“失礼了。”
    下一刻,他的手握住了元娘的手,大手将白皙纤细的小手,连同手腕都覆盖住,肌肤能感觉到截然不同的纹理摩擦,还有略略烫的体温,旁的不说,在秋日里,被这般握住手,倒是很舒畅,把泛凉的秋风挡得严严实实。
    其实,不仅是手,他的身躯一直都挡在风口处,得益于高大的身形,元娘没受秋风半分侵扰。
    但元娘此刻无暇他顾,察觉不到这样微小的事。
    她的脸颊浮起胭脂薄红,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我……”
    魏观眸含轻笑,有条不紊地牵动元娘的手,带着她指尖晃动,编织起草蛐蛐,这也使得二人的每一根手指紧紧依偎、交握。
    “如此,会好些吗?”他垂眸望她,似乎不夹杂旖旎,只是专心询问。
    可他渐渐靠近的俊朗面容,却叫元娘略略晃神,越是凑近瞧,这张俊美的脸带来的波荡便越大,元娘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嗯……会、会好学一些。”
    她说完,唇角也悄悄翘起。
    其实,她也很欢喜。
    心仪的男子在身畔,甚至以美色相诱,谁能不心情愉悦。
    汴河边,青年男女彼此心意渐明,笑意不曾断绝,若有似无的情愫似垂摆的柳枝,时不时荡起。
    日头渐渐西移,两人手中原本平平无奇的一根草,也逐渐变成了草蛐蛐,当最后一步折好了时,元娘脸上的笑意再也掩不住,嫣然粲笑,欣喜回眸,“编好了!我觉得我好像会了!”
    旁边的石墩上,放了一连三只草蛐蛐,这是第四只。
    “嗯,元娘好生厉害。”他温和浅笑着附和,眼里尽是元娘,也当真如说的那般,真心觉得她厉害。
    只怕在他眼里,元娘不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他夸了元娘,又陪着她闹了一番,仰头望了眼天色,主动道:“我送你回去,天色渐暗了。”
    与魏观在一块,他总是能察觉到她的心思,处处照顾,熨帖可靠,元娘心情畅快,自是不舍。可日头的确渐渐西移,不好在外多待,幸而离家还有一大段路呢!
    元娘弯弯笑的唇角垂下,肉眼可见的淡了情绪,却配合道:“好,那你……”
    能不能陪我多走段路。
    元娘原是想这么说的,却觉得太过直白,似乎有些不妥。
    魏观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她,她的神色变换,哪怕只是片刻,他绝不可能错过。自然,也就知晓她所有的未尽之言。
    他没有追问,而是温声询问,“可否走州桥?我想为家中人带些州桥张家的点心。”
    这自是再好不过的。
    要绕段路才能到她家呢!
    元娘欣然应允,绽开笑颜,“好啊!”
    言罢,两人一块起身离去,元娘手里还抓着那四只草编蛐蛐,吊着半截草,时不时晃动。得回家用剪子把多余的草给剪去了才是。
    但这般随着走动而晃,那草蛐蛐就像活了一样,是在跳动。
    元娘的心情也同草蛐蛐一样,欢快跳着。
    州桥十分热闹,两侧都摆满了摊子,行人熙攘,马车想穿行只能慢悠悠的,马夫压根不敢挥鞭子,稍稍快些说不准都要撞着人。
    一长串的马铃铛清脆响声,在叫卖吆喝的喧嚣声中都不显了。
    元娘也是离得近才能听清,两边还正好是担着炭火卖吃食的浮铺,袅袅烟火直往鼻尖上扑,香气袭人,勾得人饿了。
    元娘倒不至于响肚子,可馋虫也被勾了出来,正好对面是州西瓦子,她没忍住嗅了嗅,眼神悠远地望着州西瓦子的方向,喟然长叹,“好生可惜!”
    “怎么了?”魏观依声询问。
    元娘手俏皮地背在身后,边轻盈地走,边瘪嘴道:“州西瓦子里有个陈婆婆卖的旋炙猪皮可好吃了,烤得金黄酥脆不说,还会往上头撒自家制的粉料,又香又麻,极为好吃。不过,她只有夜里才提着篮子出来叫卖,阿奶说近来汴京不太平,开封府堆积了好些人家被拐走儿女的案子,天一黑便不允我出门,已经好久没尝过这个滋味了。”
    她说着,嘴不自觉嘟起,流露出些孩子似的委屈。
    可她是真的苦恼,就连徐承儿也和她一样被拘在家里了。
    汴京承平日久,像元娘,甚至是徐承儿的爹娘都没经过战乱,一年年长了岁数,但阅历增的有限,哪像王婆婆和徐家阿翁,这些老辈人,跟成了精似的,素日里瞧不出端倪,但真有什么大事,闭着眼睛都能嗅出不对劲。
    现下天都大亮着,显然不可能去买那什么陈婆婆的旋炙猪皮,因为去了也注定是扑空。
    魏观比元娘要高出许多,他低下目光去宽慰她,“总能吃上的,王婆婆的担忧不无道理,边境数城沦丧,虽兵戈暂止,但作乱的歹人因此四处流窜,汴京为天下最为富庶的都城,自是首当其冲。
    “纵然是白日,亦切莫入深巷暗处。”
    虽说魏观处处都好,但有时,又不免太沉稳了些,像是个语重心长的长辈。
    好在元娘只是性子活泛,却并没有同年纪一些人不知所谓的幼稚,她可是从乡野里出来的小娘子,乡下村子里蛮横可怖之事多了去了。
    她点点头,应道:“好,我不会乱走的。”
    元娘还想说自己又不是幼童,但心里却更挂念另一桩事,“连汴京都受影响,也不知道边境的百姓日子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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