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你这样不行,你不能做了鬼,就不讲卫生。”<br/><br/> 鬼皮程征嘴角抽搐了一下:“闭嘴,你别说了。”<br/><br/> 它阴着脸,将怀里被“黑玉”冻住的乌鸦君抛给何太哀,然后召唤出那面青铜缠枝圆镜,又单手探入镜中摸索了一会儿,最终取出了一把务农的锄头。<br/><br/> 何太哀接过锄头:“这?”<br/><br/> 鬼皮程征耐心耗尽:“别挑三拣四的,有道具给你就不错了,快点收工。”<br/><br/> 何太哀想想觉得也是,便勉强拿起锄头干活。但这锄头用起来真的挺不好使,等他砸到第三个玩家的时候,因为力竭,所以没将对方直接敲至毙命,而是单纯将对方敲醒了。何太哀没有办法,也只能追着那名想要逃脱的玩家,像个残暴的杀人狂一样,追着把人继续敲死。<br/><br/> 对方惨嚎的样子太逼真了,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糟糕。何太哀丢开锄头,忍不住道:“他们怎么不能乖乖让我们杀一下呢?”<br/><br/> 玩家是玩家,玩家又不会真的死。不过,看这些人的表现,大概游戏痛觉同步还原得比较逼真,被杀死的时候,应该是真的有被杀死的感觉。如此倒也可以想象,倘若死的次数多了,是会对自身产生一定负面影响的,也难怪玩家不愿意死。<br/><br/> 鬼皮程征听了何太哀的这声抱怨,嗤笑:“你想得美。”<br/><br/> 何太哀丢开锄头,重新捧起方材被他搁置在棺材板上的乌鸦君,开始化解那层黑玉之力。他的能力不是将对方内部都转成“黑玉”,而是将黑玉镀了一层在对方身上,所以,只要再解除外面那层黑玉,乌鸦君就能完好如初地活转过来。<br/><br/> 鬼皮程征盯着何太哀,突然道:“你武力值真低,我再没见过比你更弱的鬼了。你黑玉的能力,甚至都不能杀人杀鬼,最多只能把目标捆住。”<br/><br/> 何太哀无所谓道:“所以我才需要一个聪明能干的合作伙伴。”<br/><br/> 鬼皮程征:“哼。”<br/><br/> 这时,乌鸦君在何太哀手中重新回复了意识。因为乌鸦君没半根羽毛,一身血肉裸露在外,何太哀不敢直接抓,所以只是倒提拎着乌鸦君的脚。他一见乌鸦君清醒,便赶忙安抚说:“诶诶诶,不要慌张,现在大家不动手,有个事儿,我们坐下来一起好好商量商量。”<br/><br/> 乌鸦君吃力地晃了晃头,它看了看何太哀,便转头对鬼皮程征道:“你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杀不了,正如我杀不了你一样。”<br/><br/> 鬼皮程征抱着圆镜:“我当然知道。”<br/><br/> 何太哀将血淋淋的乌鸦君放倒在棺材板上,乌鸦君望了一眼何太哀,转头问:“你想要如何?”<br/><br/> 鬼皮程征笑了一下,它顶着一张清俊的面孔,刻意收敛了负面的情绪,便显得格外风度翩翩:“我们之间也斗了很久,是吗?”这一个疑问,不需要乌鸦君来回答,“我今天仔细想了想,这种斗法,其实很无聊。反反复复计较于新娘子的死活,我是在意这个?或许最开始是的吧,至少,导致我们分裂为二的原因就是如此。”<br/><br/> “但是,我现在已经根本不在乎。方然早就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我和你会这样,是‘程征’当年杀人之后,又不敢自我面对的逃避结果。他一分为二,落了清净,要你跟我争,可这样争,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br/><br/> “当初之事,不是我的选择,是‘程征’做了决定,才有了我。‘我’的‘意愿’非是我之意愿,说到底,我不过是任由他摆布的心魔。但现在我受够了,既然他当日能决定我的存在,我今日也就能够决定‘他’的存在。”<br/><br/> “我要和你重新融合,让那个懦夫‘程征’重新回来。他想要逃避,我可不许他做这种无耻的回避,所以,我要跟你融合,同时,这也是我跟你所做的最后比争。我也想很知道,最后的最后,到底是你赢了我,还是我赢了你!”<br/><br/> 乌鸦君听完这一切,神色没一点变化,只垂目道:“可是,我不想。”<br/><br/> 鬼皮程征一愣:“为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么?我是他程征的心魔,难道你以为你不是?我们两个都是!你是约束他,令他窒息想要逃避的心之正道,而我,我是他触手可及,不敢睁眼面对的妄言邪念。”<br/><br/> 乌鸦君漠然道:“是吗?那这样更好,你我分开,就代表我是永远的正道。”<br/><br/> 鬼皮程征觉得很可笑,所以直接笑起来:“正道?你算什么正道。你要做正道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惦念着‘新|约|教|会’?不可进恶人的途径;不要行坏人的道路——这句话,你可是败得干干净净啊!”<br/><br/> 乌鸦君抬头,盯住鬼皮程征的眼睛:“我从未害过人。”<br/><br/> 鬼皮程征差点要笑出眼泪:“哈哈,你没害过人?方然就是我们一起杀的,而在那之后,你无需动手,是因为我已经替你把人都杀完了!”<br/><br/> 乌鸦君冷冷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从来不是同一个体。”<br/><br/> 鬼皮程征慢慢收出笑,表情显出一点明显的恶意:“好,当初的事情,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细节。”<br/><br/> “方然那么要强的女孩子,她在教会里,毫无背景依凭,就能仅借自身努力,成为教宗身边的侍奉之人。她的实力如何,你莫非不清楚?一般人想要算计她,岂会这么容易,你倒是猜猜看,我那时——我们那时,是怎么杀了她的?”<br/><br/> “或者说,我们,是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杀了她的?”<br/><br/>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是——”<br/><br/> “是有人蛊惑我。”<br/><br/> “那接下来,你不如再继续猜一猜,当时那个副本里,又有谁能蛊惑得了我?”<br/><br/> 何太哀在旁听至现在,已有些许猜到。<br/><br/> 无论是鬼皮程征,还是乌鸦君,先前都提过,当时进入“游戏”的,一共是3个人。乌鸦君认为当初3人是新娘子方然、“鬼皮程征”,还有它。鬼皮程征则是明确指出,这3人是新娘子方然、程征,以及,“新|约|教|会”的教宗。<br/><br/> 先如今看来,乌鸦君的记忆被自行修改美化,而鬼皮程征的说法才是正确的。鬼皮程征曾说过,当初他们3人关系非常好。正是关系极好,彼此之间对话才有分量。所以,当时蛊惑了“程征”的,会是那位教宗吗?<br/><br/> 乌鸦君浑身颤抖,它好像是隐约重新记起来了什么,表情有些扭曲:“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的。”<br/><br/> 鬼皮程征冷笑:“不可能?你少自欺欺人了。你已经想起那个答案了,对吗?这个蛊惑我的人,就是教宗,是他让我杀了方然。”<br/><br/> “程征死后,方然和教宗在一起了,他们以恋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了程征面前。昔日好友,和最爱的女孩子在一起,程征感觉很痛苦。然后这个时候,教宗私底下找他进行了谈话。”<br/><br/> “那场对话,让程征感受到了的,是被嫉妒和仇恨啃食心脏的感觉。等他清醒过来,他已经把方然杀了,一切追悔莫及。对着方然的尸体,他既想放声大笑,也想抱头痛哭,结果就导致鬼体一分为二,于是有了我和你。”<br/><br/> 乌鸦君一直摇头:“不是这样的。”<br/><br/> 鬼皮程征冷笑:“不是这样,又是哪样?”<br/><br/> 乌鸦君十分痛苦地用一只翅膀抵住头:“不该是这样。”<br/><br/> 鬼皮程征咄咄逼人道:“那你说,应该是怎样?”<br/><br/> 何太哀忍不住出声打断鬼皮程征的逼问:“程征先生。”<br/><br/> 其实从乌鸦君完全区别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