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那群孩童，粗暴地用石头将蚯蚓碾成两段。那个时候，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亢奋的笑容，眼神专注地看着断成两截的蚯蚓，明明做着一些让大人都会感到不适的事情，但他们无知无觉，不含恶意的，热切的，就像——<br/><br/> 就像她面前此刻的小少爷一样。<br/><br/> 可是白语对自己的判断总是抱持着无法肯定的疑虑情绪，而更让她胆怯不敢言语的，或许还是小羽对小少爷的态度。<br/><br/> 为什么小羽会问她喜不喜欢小少爷？是不是小羽挺喜欢的小少爷的，而小羽察觉到了她的不喜欢，所以才会有如此试探的一问？<br/><br/> 小羽和她不一样，自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捆定在了她的身上，拥有着令旁人都畏惧的形象，过去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好好地跟小羽说话，即便是妈妈也是如此。现在遇到小少爷，小羽拥有了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玩伴”，所以是不是特别珍惜？所以是不是特别在意她的态度，怕她阻挡在中间？<br/><br/> 小少爷还是带着那种明亮的，同时又像笼着一层阴影般让人看不透的笑容。<br/><br/> 蛇一样的肉段嗤笑了一声，用声音和姿态表达出了自身对这个秘密的不在意，然后缩回进了姐姐的衣领里，像陷入冬眠的蛇一样蛰伏了起来。<br/><br/> 白语沉默地跟在小少爷身后。<br/><br/> 他们两人缓步前行——或许该说是三人吗？<br/><br/> 巨大的箱子，放置于一楼，很高，足有三米，其盖顶正好触碰到他们所在的二楼，小少爷含笑示意白语前去打开。<br/><br/> 白语很迟疑，她没有动作，但她的弟弟在观望了片刻之后，便开始动手，咬开了第一层的木板。<br/><br/> 里头白花花的东西裸|露了出来，一个个全是人，赤|身|裸|体的，没有穿衣服，像是蛆一样堆叠着。<br/><br/>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白语还是她身后的弟弟，都沉默了。<br/><br/> “这什么东西？”<br/><br/> 问题是小羽的问的。<br/><br/> 小少爷笑着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食物啊。”<br/><br/> 白语咬了一下唇：“什么食物？”<br/><br/> 小少爷又露出了那可以用诡秘来形容的笑容：“给小羽的。”<br/><br/> “他应该喜欢吃人吧？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br/><br/> 他的话语很暧昧的就断了，无论是表情，还是未尽之词，都显现出了一种非常模糊的混沌不清的暧昧意味。<br/><br/> 白语颤抖了一下。<br/><br/> 然后她听见身后双生的弟弟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不吃！你把我当什么东西了？！”<br/><br/> “好吧。”小少爷视线像一片飘转的羽毛，滑落到白语身上，“你姐姐应当是很不喜欢的。”<br/><br/> ***<br/><br/> 苍白的日光，镶金的装饰得极为富丽的窗口。<br/><br/> 穿着浅色马甲的双手交叠在腿上，神色悠然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br/><br/> 她或许拥有的是世界上最美的面孔，极尽人类想象之妍丽。<br/><br/> 然而这样美丽的少女背后，却牵连着一条丑陋无比的肉段。<br/><br/> 此刻，这条肉段倒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好像已经死了一般。<br/><br/> 小少爷笑了笑：“小羽有跟你说过？”<br/><br/> 白语微微低着头，每次遇见小少爷的时候，她总是会显得神经质般的紧绷：“小羽他怎么了？”<br/><br/> 小少爷视线慢慢爬过白语的脸：“你很紧张？”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好整以暇的，“你怕我？”<br/><br/> 白语立刻下意识地摇头：“没有。”<br/><br/> 小少爷右手的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手背抵着下巴：“他难道没告诉你吗？他说他想改变外形。想变得像一个人那样。”<br/><br/> 白语一怔。<br/><br/> 小少爷笑了，眼眸转动：“你不希望他做改变？还是你觉得，就算他做了改变，也依旧不是一个‘人’？”<br/><br/> 白语呼吸有点乱：“我没有这样说过。”<br/><br/> 小少爷：“或许你心<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里是这样的。”<br/><br/> 白语声音忍不住微微提高了一些：“我也没这样想过。”<br/><br/> 小少爷摇头：“没意义的争吵，就不必再进行了。反正他是有这个打算，决定之前，我来通知你一声。”<br/><br/> ***<br/><br/> 即使被选为教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白语也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要做什么。她感觉自己就是木偶，只是被摆放在台面上。有时候小羽会跟小少爷商量事情，但内容前后断裂，根本让人无法明白在说的是什么。<br/><br/> 是什么时候，小羽和对方有了这样深的交集了，为什么她一无所知？想了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认为，自己清醒着的时候，是打扰到他们两人的相处了？<br/><br/> 有那么一瞬间，白语脑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为什么她和小羽就必须是这样双生的关系？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不是独立的？如果是独立的个体，那么，她和小羽，就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br/><br/> 小少爷说：“我们‘新月’从现在开始需要举行一定的仪式，这才能让教众有归属感。”<br/><br/> 白语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弟弟却是比往常都更加快速地反应道：“知道了！比较困难的那部分我会做的。”<br/><br/> 三言两语就被敲定下来的决定，白语感觉到自己是在场多余的那个存在。<br/><br/> 所谓的仪式内容，被严格地保密了起来，她不被允许知道。小少爷给出的解释理由是：“除了主持仪式的人，其他人不可注视，否则这会玷污了仪式的圣洁。”<br/><br/> 小羽是仪式的主持者，而她不被允许观看，可他们两个又是无法分割的共生体，所以，最后，她被人用红布捆缚遮盖住了眼睛。<br/><br/> 她不喜欢这个仪式。即便不目睹，白语还是感觉到了其中诡谲怪诞的气息氛围。不可视物的黑暗里，她听到清晰的咀嚼声和吞咽声。这种声音叫她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经过三番两次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偷偷蹭歪了蒙住自己眼睛的红布。<br/><br/> 然而窥探的视线一角里，她看到了令她差点昏厥过去的画面。<br/><br/> 一具苍白的尸体横躺在修葺精美的祭台之上，而她的弟弟伸长了身体，趴在那个死人身上正在啃咬着。<br/><br/> 全身的血液好像在瞬间沸腾了似的。<br/><br/> 没有任何辅助认证的手段，但白语认定祭台上的必是尸体。<br/><br/> 否则一切岂不是太可怕？<br/><br/> ***<br/><br/> 入夜，梳妆台前，容色绝秀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梳理着长发。<br/><br/> 镜中倒影出来的影像里，除了美丽的女孩，还有女孩肩头趴伏着的肉段怪物。<br/><br/> 少女梳着头发，梳着梳着，她突然道：“小羽，你是不是有事没有告诉我？”<br/><br/> 原本安安静静趴着的肉段扬起头：“什么？”<br/><br/> “你是不是打算整形？”<br/><br/> 肉段愣住。<br/><br/> 白语看着镜子，已是得到了答案。如果是否定的回答，按照小羽的性格，必是第一时间反驳。<br/><br/> 肉段神色晦暗，半晌才道：“你也希望我这样做？”<br/><br/> 白语想笑一下，但最后只是做出了一个扯动嘴角的动作。<br/><br/> “我也觉得挺好的。”如果外形变得像人可以让弟弟的行为也变得更像人的话，她怎么能说不，又怎么会说不？<br/><br/> 祭台上发生的一切，她假装没看到，但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