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才同两名主持人和杜文依次握手，一边握手一边就说起话来，却是只对那两名主持人说的：“我还要去剪片子，就不陪你们了，有事找我助理。”<br/><br/> 原来他们也是认识的，两名主持人客气地请他去忙。<br/><br/> 王序一手扶住一个，向前轻轻一推，笑道：“沈戈，苏昕，都是新人，照顾一下啊。”说完没等众人反应，就径自离开了。<br/><br/> 凌笳乐跟他说过，在这个圈里，只要腕儿够大，多大的架子都不嫌大，没人敢说他傲慢。只可怜了闵淮安，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br/><br/> 苏昕家境过好，人也懈怠，就被沈戈抢了先。沈戈伸出右手，学着王序的次序，先同资历更老的那个男主持人握手，再是女主持人，之后才是杜文，并挨个说出得体的称呼。<br/><br/> 闵淮安被他放到最后，其实还是有故意之嫌，对方倒不在意，所有注意力都被他嘴角的伤口和颧骨上的淤青吸引了：“这是真的吗……”<br/><br/> 节目组的摄像师立刻将镜头转向沈戈的脸。<br/><br/> 闵淮安凑近去看，沈戈微微往后躲，不过他还是看清了，以一种奇异的神态喟叹道：“是真的！”那语气好像这不是伤口，而是什么艺术作品似的。<br/><br/> 其实另外三人也早留意到沈戈脸上的伤了，正巧闵淮安替他们提了出来，那名男主持人忙顺势问了一句：“是拍戏中受的伤吗？”<br/><br/> 凌笳乐的视线一直都很收敛，此时终于忍不住落到沈戈脸上。<br/><br/> 沈戈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瞄了他一眼，笑着点头：“是，有一场打戏，群演失误了。”<br/><br/> “哪场戏？”闵淮安追问。<br/><br/> 凌笳乐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戈。<br/><br/> 沈戈笑着将导演助理拉过来，“导演不让说。”王序的助理忙补充一句：“是，具体的还不能透露。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怪晒的，导演事先让我们准备出一个屋子，也是个摄影棚——”<br/><br/> 女主持人立刻来了兴致：“是会在电影里出现的某个场景吗？”<br/><br/> 导演助理笑着点头，顺便向他们介绍了一下老技校的各种改造，讲起王序的各种巧思：“食堂平时就是演职人员的食堂，有拍戏需求时就是江路大学的食堂……”<br/><br/> 闵淮安连连点头，俨然已为王序的聪明才智所折服。<br/><br/> 男主持人问：“笳笳演的角色叫江路是吗？”<br/><br/> 凌笳乐点点头。<br/><br/> 女主持人笑了一声：“笳笳怎么腼腆了？太久没来参加节目，不认识我们两个了吗？”<br/><br/> 凌笳乐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没有。”<br/><br/> 男主持人感慨着叙旧：“我记得笳笳第一次和杜杜参加我们节目的时候，就特别腼腆，特别容易害羞……”<br/><br/> 女主持人问：“几年前？”<br/><br/> 杜文说：“七年前了，那时候笳笳十七岁。”<br/><br/> “这么小！哎呀我没赶上腼腆的笳笳，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好活泼了，我记得当时是在户外拍摄，他精力好旺盛的，我们摄像都追不上他……”<br/><br/> 他们四人叙着旧，沈戈使劲忍着才能不去看凌笳乐，那个苏昕倒是无所顾忌，眼睛盯着凌笳乐看个不停。<br/><br/> 沈戈用余光察觉到两名主持人和杜文虽然没有特地去看，但他们都已经注意到苏昕看凌笳乐的眼神了，只是假装没看到而已。<br/><br/> 这才刚见面，正式的采访还没开始呢，他就觉出心累了。这些能在圈里混出门道的，果然都不是凡品。他不由暗自庆幸，幸好两个主持人和杜文都是希望凌笳乐好的，另外那个闵淮安，起码是希望王序好的，都不会找凌笳乐的麻烦。<br/><br/> 导演助理将一行人请至“餐厅”，几人正好坐一大桌，副导演则躲到摄像机后面，为他们放起音乐。<br/><br/> 女主持人夸张地大喊一声：“《容易受伤的女人》！太有年代感了吧这歌！”<br/><br/> 男主持人故意问道：“什么歌？很有名吗？”<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女主持人依旧是夸张的神态，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认真听，还跟着唱了两句，“王菲的歌啊，你连王菲的声音都听不出来？”<br/><br/> 见男主持人依旧茫然，凌笳乐好心提醒：“王靖雯。”<br/><br/> 杜文马上问道：“谁？”<br/><br/> 男主人这才“恍然大悟”，给杜文讲解：“王菲有段时间用过‘王靖雯’这个艺名，你们这些小朋友都不知道吧？”<br/><br/> 杜文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跟着旋律哼起来，基本都是对的。<br/><br/> 男主持人惊讶地问他：“你之前到底听没听过这首歌啊？”<br/><br/> 杜文在男主持人面前像晚辈那样笑着，顽皮得恰到好处：“没有啊，今天第一次。”<br/><br/> 女主持人大笑：“人家专业唱歌出身的，你比不了的！”又感慨一声，“王菲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br/><br/> 沈戈表面上做出感兴趣的样子，实际要心里猛记猛背。<br/><br/> 凌笳乐说，杜文的综艺感很好，这两个主持人的节目很火。他就把所有人的神态、语气，精确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语气助词，都记在心里，比日常活泼许多的讲话方式、积极生动的面部表情，抛梗、接梗、创造话题、延续话题，提到不在场的明星时要说好话，等等等等。<br/><br/> 男主持人说：“那这首歌应该是一九九——”还没说出年代，被忍了许久的闵淮安不耐烦地打断，问凌笳乐：“这个餐厅已经拍过了吗？”<br/><br/> 凌笳乐一怔，那个男主持人更是一怔。<br/><br/> 沈戈看出男主持人是打算用歌的年代来自然地引出电影，结果被闵淮安插了一脚，饶是他主持经验丰富，也不由噎了一下。<br/><br/> 凌笳乐点点头，“已经拍完了。”<br/><br/> 闵淮安便又环视了一圈，给他们讲解道：“这个餐厅的装修是有讲究的，你们发现没有？我猜你们当时拍的时候是坐那张桌子。”<br/><br/> 凌笳乐和沈戈都很惊讶。沈戈不抢凌笳乐的话，凌笳乐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就是在那张桌上拍的！”<br/><br/> 闵淮安赞叹地笑着，用手做框，“你看镜头从这个方向拍过去，能拍到那扇窗户，导演很喜欢用现成的几何图案来衬人，会让构图很巧；窗户和窗外的树离人很近，用来做背景干净漂亮；如果从那个方向拍过来，可以照到其他客人和服务生，因为离得远，而且那两张桌子正好形成一个笔直的角，不显乱，既能创造出一个与社会活动，或者说人文相关的氛围，又不会喧宾夺主。”<br/><br/> 不要说凌笳乐了，连沈戈都真的服气了，冲闵淮安大竖拇指。他果然是王序最大的拥趸者。<br/><br/> 闵淮安又问凌笳乐：“你也不知道他是拍哪场戏受的伤吗？”<br/><br/> 凌笳乐脸上倏然变色，瞬间沉静下去，看了沈戈一眼，说道：“不知道。”<br/><br/> 主持人终于找到说话机会，“你们剧本里没有写吗？还是说王导也是那种，喜欢改剧本、临时发挥——”<br/><br/> 闵淮安又没让他把话说完，“怎么会，导演从来不乱改戏。剧本肯定是早就定下来的，只不过这部分没有给笳乐看而已。”他又转向苏昕，“你知道吗？”<br/><br/> 苏昕突然被叫到，一时没反应过来：“知道什么？”<br/><br/> “他脸上的伤。”<br/><br/> “呃……不知道。”<br/><br/> 凌笳乐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沈戈，忍不住问了一句：“又和梁勇打架了吗？”<br/><br/> 镜头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