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偷着看企鹅空间,里面一张张的都是她认不得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初恋。直到在你家看到这张照片,才晓得她是你嫂子,“思淼,那会儿你真惨。”<br/><br/> 董涛都没说自己惨。思淼对她这人欣赏的一点就是特别有数。除了三年前一声不吭地跑路省台。<br/><br/> 给孟意蝶的回复则简单犀利,“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br/><br/> 假霸总这段时间特别忙,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回复她。思淼已经一周没见过孟意蝶了。<br/><br/> 魏阿姨还在那有一搭没一搭,问问丁蓝和齐娟怎么样。思淼说还行,丁蓝工作得挺顺利。人心里一旦去了魔障,就知道为自己活了。<br/><br/> “那孟小姐呢?她怎么不来了?”魏阿姨的瓜子嗑得不多,今天仿佛只想吃瓜。<br/><br/> “她为什么要来?”思淼意识到自己嗓门高了点,又压回去,“人家洗车那会儿相当于微服私访体验生活,现在回归她本来的阶层了。”<br/><br/> “性别都不在意,还在意阶层?”魏阿姨飞快地对了句,躲开思淼的目光,“得,我有空再来。这是我乡下亲戚送来的蔬菜,新鲜,你和毛豆吃吧。”<br/><br/> 魏阿姨骑上自己的电驴,拐弯抹角地到了盛世府邸。开门,和猫打招呼。再换了鞋进屋干活儿,不到半小时,外面传来汽车轮胎缓缓刹住的声音,孟小姐回来了。<br/><br/> 其实她天天都能碰见孟意蝶。只要她不在外面吃饭,都会准点儿回家。也不回卧室书房,就那么规规矩矩地坐沙发上轮流摸两只猫,对着电视机似乎在看,又似乎在找机会和自己说会儿话。<br/><br/> 说两回魏阿姨就明白了:都是围着思淼。<br/><br/> 魏阿姨说,家政中介店原本一直叫思思家政,是思淼她妈开的。她妈可是个好人呐,我们这些老阿姨都受过她帮忙。可惜她没享什么福,六十几就走了。<br/><br/> 孟意蝶听得很认真,“嗯?思淼和她妈妈像吗?”<br/><br/> “像,抽烟喝酒什么不用说了。性子也像。她妈不是带着大儿子离了婚,又找了思淼她爸嘛。这叫什么?敢爱敢恨。思淼不就这个性子?和董涛闹得沸沸扬扬时,换一般人哪儿敢出门?思淼说她哪里知道董涛结婚了?也是,我们老百姓都不知道电视台的董涛有老公。”魏阿姨找到了对谈对象,将她知道的关于思淼家的事儿都抖落了出来。<br/><br/> 今天孟小姐那阵势像要和她聊两块钱的,还给自己倒了茶,“魏阿姨,你辛苦了,坐下喝口茶歇歇吧。”<br/><br/> 魏阿姨忙洗手,坐下后拉开架势,说今天她也去店里坐了会儿,“思淼说谁脑子进了水。我问你怎么不去店里了,她说你回归你本来的阶层去了。”魏阿姨喝茶时瞄着孟小姐,她听到这句话后坐得更正了些,脸上的表情揣度不出什么意思,总之相当严肃。<br/><br/> “思淼最近抽烟挺凶。”魏阿姨又补充了她特意观察过来的细节,见孟意蝶眉头动了下,她打住了话头。客户心理她晓得的,做家政不仅仅要提供劳动价值,还有信息交流和情绪价值,“孟小姐,你也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br/><br/> 孟意蝶点头,“谢谢,我尽量。思淼……她怎么学会抽烟的?”<br/><br/> “哟?这还要学?这孩子高二以前就爱穿衣打扮出去胡玩,大半夜还得她妈从酒吧里把人拎回去,那里面谁不抽不喝?那脸上画得鬼画符哦,她妈还给女儿开脱,说是什么哥哥妆。”<br/><br/> “哥特妆。”孟意蝶露出了笑容,仿佛和魏阿姨聊起自己孩子的家常。<br/><br/> “反正我也不懂。她妈发现她抽烟开始也骂,后来娘儿俩凑一起,你一根我一根,还互相点烟。我也说过她妈,你不能这么教养女儿。打小儿这么抽,以后身体扛得住吗?”魏阿姨也笑着摇头,“老曾这个人也真有意思,说她抽烦了自然就戒了。你越不让她抽,她越要躲着尝试。”<br/><br/> 孟意蝶对思淼的母亲产生了越发浓厚的兴趣,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见母亲喝酒也想尝尝,被大人一顿呵斥。等成年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尝试喝酒。瘾是喝出来点儿,却少了不少快意。<br/><br/> 翻开手机看着思淼那句“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孟意蝶还是想不清楚怎么回答。她开始小心翼翼,生怕一句不对戳了思淼的肺管子。但看她穿着雨衣接送毛豆的模样又心疼,所以左想右想觉得双十一送辆平价车说得过去。<br/><br/> 她长长叹了声气。魏阿姨给她又续上茶,“孟小姐,你看着心烦呢。”<br/><br/> 烦着呢。成天都是基建、生产线、人员招聘等工作,还要躲开宗桦在公开场合暗搓搓的眼神和承茵的不懈追逐。最烦的是想见思淼又怕见思淼。想什么呢?胃也想,眼睛也想,耳朵也想。<br/><br/> 魏阿姨走后孟意蝶随意吃了点她做的饭。晚上八点时准时和孟百里视频沟通工作进度。自从她打定主意在阳城干下去后,筹备分厂的工作干起来也像洗车那么耐心了。<br/><br/> 她平静地和孟百里指出了仿制药的GMP审批仅仅是第一步,还要留足创新药的实验和生产空间。<br/><br/> 孟百里也平心静气地表示认同,末了夸了句,“我觉得你最近变得从容多了,没将烦躁写在脸上。”<br/><br/> 孟意蝶一愣,“妈,您看出我写心里了?”<br/><br/> “你不觉得你很长时间都在仿着钱羽做感情上的仿制药吗?”孟百里往床后面靠了靠,“咱们企业要发展,必须去做创新,跟在人家解封的专利后面捡点儿残羹剩饭,不是我孟百里的风格。也不该是你的风格。”<br/><br/> “我……我没付过钱羽专利费呢。”孟意蝶忽然笑,再摸着额头,“我懂了。”怪不得孟百里坚持投资新药试验。<br/><br/> “我也有难处,对老人和老渠道依赖性太强,营销上花太多钱了。这是饮鸩止渴。”孟百里难得承认自己的错误,但很快转了话题,不想继续深谈,“你……那边,那个,怎么样了?”<br/><br/> 等来的是孟意蝶一句结结巴巴,“我……我不太敢,我……”<br/><br/> “孬种。”孟百里用阳城方言骂出来,“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有什么不敢的?能吃了你?”随即她像想到了什么,摆摆手,“好事。你就TM欠个人来磨磨。”<br/><br/> 第49章<br/><br/> 十一月份连续下了五天雨,冷飕飕地钻进脖子,思淼给冻了个激灵。她问车后面的毛豆,“再坚持会儿,就到了。”<br/><br/> 毛豆抱住姑姑的腰,“行,那就再坚持会儿。”<br/><br/> 她的同学张明学和朱艾柔都是父母开车送来的,像毛豆这种每天享受电动车的虽然也有,但在市三小不占主流。<br/><br/> 思淼边骑边琢磨着存款,觉得自己可以考虑买辆小polo了。但最多也只接送毛豆两年半。不过以后毛豆去外国语住宿每周回家时就方便得多。目送毛豆缩着脖子进校门后,思淼终于下定了决心。<br/><br/> 在哥哥和周玮去世前,刚工作的思淼有多少花多少。不够还有母亲和哥哥贴补。那会儿一个月赚五千,思淼买件大衣四千块也不心疼。有人倚仗的孩子花的不是钱,是数字,是安全感。<br/><br/> 哥哥嫂子去世后,他们的存款和赔偿款母亲接手了部分,大部分留给了周玮的父母养老,剩下的都存起来,连她自己生病需要花钱时都没碰,“这是给毛豆成家立业用的。”<br/><br/> 母亲去世后留下的家政店和不多的存款以及一套小房子,思淼搬到哥哥嫂嫂的房子,租出去那套小的,这些收入她也没动过。还是留给毛豆的。至于留着做什么?看毛豆需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