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和他对峙，我没有胜算。<br />
就算转身就跑，也只是把后背和后脑留给他，<br />
如果赵师傅真有问题，<br />
那一扳手立刻就能把我带走。<br />
我不一定能跑过他，<br />
而且，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太多人。<br />
我唯一的胜算，就是屋子里的“丈夫”。<br />
我边说边往里走：“还是麻烦赵师傅动作小声点，我丈夫是拳击教练，每次休息不好被吵醒都会生气。”<br />
赵师傅嘲讽道：“拳击教练就可以虐猫了？”<br />
我尴尬笑笑，走进屋内，一切都和我离开的时候没区别。<br />
——除了角落的快递被拆开了。<br />
“你老公……你不会是瞎说的吧？”<br />
赵师傅突然问道。<br />
我：“嗯？什么？”<br />
“你的老公，拳击教练，我怎么觉得……”<br />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几下：“是你编出来吓唬我的呢？”<br />
我装作镇定的样子，回答道：“怎么可能，而且赵师傅你又不是坏人，我吓你又有什么用？”<br />
赵师傅呵呵笑了两声：“你之前还不给我开门，不就是把我当坏人？”<br />
我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客厅地上，打开的快递盒里面露出的一些东西上，赵师傅注意到我的目光，嗤之以鼻道：“这就是你那个老公的“作案”工具吧？越是人模人样的人，心里越变.态，还拳击教练，这样的人也能当教练，真是……”<br />
我只是瞥了一眼，便能看出盒子里放着的一些大型剪刀，长棍，甚至还有小型的喷火枪。<br />
我连忙打断他：“赵师傅，你都收了钱了，咱们这事能不能先别提了？”<br />
赵师傅：“我收了钱，只是答应你们不说出去，但没答应你们可以继续做这种事情，你刚才去扔东西，怎么不把这些也一起扔了？”<br />
我无奈道：“我提不下啊。”<br />
再这么拖延下去，总觉得会出事。<br />
我见赵师傅还想说什么，便主动道：“要不然赵师傅你走的时候，帮我把这些带走扔掉吧，这样你总相信我的决心了吧？”<br />
赵师傅打开工具箱，将扳手放进箱子里，脱下手套：“行吧，我就帮你这个忙，你这些东西怕是正常渠道买不到吧？”<br />
我站在客厅里，浑身僵硬，他只要一刻不离开，我就一刻不能放松，我转移话题道：“对了，赵师傅，刚才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站了很久？”<br />
赵师傅指了指墙上的监视器：“我听见门口有动静，就过去看看。”<br />
我“哦”了一声，看向厕所的方向：“你这么晚还上班啊？对了，厕所的防水弄完了？如果解决了，你要不先走吧，我怕我——”<br />
这下轮到赵师傅打断我了：“哪有那么快，你要早点让我进来检查，我们也不至于这件事拖到现在吧，我看过了，你们家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我明天要带点材料来，估计要花点时间。”<br />
我有些犹豫：“明天？”<br />
赵师傅拿出手机：“对，你留个电话，明天我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br />
我迟疑道：“你说你的号码，我给你打一个存吧，对了，这个得弄多久？”<br />
“我一个人的话，一两天差不多，主要是你总是不在家，”<br />
见我为难的样子，赵师傅皱眉道：“你家里不是有监控吗？实在不行，你帮我开完门，自己去上班就行了，我一天就能搞定，不过得一个上午和下午，你要嫌慢，我带个人一起做，不过人工费就要多收一点——”<br />
我有些犹豫。<br />
现在一个赵师傅有没有问题还没搞清楚，他再带个帮手，说不定连我的虚拟老公都不怕了。<br />
今天他一直没动手，恐怕是我的虚张声势起了作用。<br />
可一整天的时间……<br />
存好彼此的电话号码，我抬头道：“还是你一个人来吧，你也知道，我老公那个……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家里的东西也没处理好，别人如果也发现了，那我之前的两千块不是白花了？”<br />
听到我提到“两千块”三个字，赵师傅显然也有些神情不太自在，但也瞬间理解我了：“那行，我一个人给你做了，我干活麻利得很，现在的住户，装修的要求越来越刁钻，还要求最短的时间干好，俗话说，慢工出细活，可在我手里，你就放心吧，说几天交工就几天。”<br />
我试探问道：“价格多少？”<br />
“价格物业那边我们有合作价，他们会按照单子数量给的，如果你要多给点人工小费也没关系。”他边说边朝着门口走去，“我还有下一家要去做，这家和你一样，也烦得很，要求一大堆，又喜欢催工，好在就快做完了。”<br />
一直到赵师傅喋喋不休地走出去，我忙不迭关上门，才松了口气。<br />
终于安静了。<br />
过了一会，我才想起来。<br />
赵师傅还没解释，为什么晚上还来上工。<br />
那个杀人犯不是随便挑选的下手对象，<br />
他会事先踩点，了解死者的个人情况。<br />
或许他就是借着这样的工作，来选择受害者的，而我不符合他的标准。<br />
而且，我还“告诉”过他，家里有监控。<br />
当然，家里的监控已经被拆掉了。<br />
这事不能让他知道，所以走之前我告诉赵师傅，明天一天我都在家里休息，他可以早上九点过来。<br />
赵师傅只当是我怕他偷工减料，想盯着他做活，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后，也没有多说“拆穿”我。
就算转身就跑，也只是把后背和后脑留给他，<br />
如果赵师傅真有问题，<br />
那一扳手立刻就能把我带走。<br />
我不一定能跑过他，<br />
而且，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太多人。<br />
我唯一的胜算，就是屋子里的“丈夫”。<br />
我边说边往里走：“还是麻烦赵师傅动作小声点，我丈夫是拳击教练，每次休息不好被吵醒都会生气。”<br />
赵师傅嘲讽道：“拳击教练就可以虐猫了？”<br />
我尴尬笑笑，走进屋内，一切都和我离开的时候没区别。<br />
——除了角落的快递被拆开了。<br />
“你老公……你不会是瞎说的吧？”<br />
赵师傅突然问道。<br />
我：“嗯？什么？”<br />
“你的老公，拳击教练，我怎么觉得……”<br />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几下：“是你编出来吓唬我的呢？”<br />
我装作镇定的样子，回答道：“怎么可能，而且赵师傅你又不是坏人，我吓你又有什么用？”<br />
赵师傅呵呵笑了两声：“你之前还不给我开门，不就是把我当坏人？”<br />
我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客厅地上，打开的快递盒里面露出的一些东西上，赵师傅注意到我的目光，嗤之以鼻道：“这就是你那个老公的“作案”工具吧？越是人模人样的人，心里越变.态，还拳击教练，这样的人也能当教练，真是……”<br />
我只是瞥了一眼，便能看出盒子里放着的一些大型剪刀，长棍，甚至还有小型的喷火枪。<br />
我连忙打断他：“赵师傅，你都收了钱了，咱们这事能不能先别提了？”<br />
赵师傅：“我收了钱，只是答应你们不说出去，但没答应你们可以继续做这种事情，你刚才去扔东西，怎么不把这些也一起扔了？”<br />
我无奈道：“我提不下啊。”<br />
再这么拖延下去，总觉得会出事。<br />
我见赵师傅还想说什么，便主动道：“要不然赵师傅你走的时候，帮我把这些带走扔掉吧，这样你总相信我的决心了吧？”<br />
赵师傅打开工具箱，将扳手放进箱子里，脱下手套：“行吧，我就帮你这个忙，你这些东西怕是正常渠道买不到吧？”<br />
我站在客厅里，浑身僵硬，他只要一刻不离开，我就一刻不能放松，我转移话题道：“对了，赵师傅，刚才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站了很久？”<br />
赵师傅指了指墙上的监视器：“我听见门口有动静，就过去看看。”<br />
我“哦”了一声，看向厕所的方向：“你这么晚还上班啊？对了，厕所的防水弄完了？如果解决了，你要不先走吧，我怕我——”<br />
这下轮到赵师傅打断我了：“哪有那么快，你要早点让我进来检查，我们也不至于这件事拖到现在吧，我看过了，你们家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我明天要带点材料来，估计要花点时间。”<br />
我有些犹豫：“明天？”<br />
赵师傅拿出手机：“对，你留个电话，明天我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br />
我迟疑道：“你说你的号码，我给你打一个存吧，对了，这个得弄多久？”<br />
“我一个人的话，一两天差不多，主要是你总是不在家，”<br />
见我为难的样子，赵师傅皱眉道：“你家里不是有监控吗？实在不行，你帮我开完门，自己去上班就行了，我一天就能搞定，不过得一个上午和下午，你要嫌慢，我带个人一起做，不过人工费就要多收一点——”<br />
我有些犹豫。<br />
现在一个赵师傅有没有问题还没搞清楚，他再带个帮手，说不定连我的虚拟老公都不怕了。<br />
今天他一直没动手，恐怕是我的虚张声势起了作用。<br />
可一整天的时间……<br />
存好彼此的电话号码，我抬头道：“还是你一个人来吧，你也知道，我老公那个……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家里的东西也没处理好，别人如果也发现了，那我之前的两千块不是白花了？”<br />
听到我提到“两千块”三个字，赵师傅显然也有些神情不太自在，但也瞬间理解我了：“那行，我一个人给你做了，我干活麻利得很，现在的住户，装修的要求越来越刁钻，还要求最短的时间干好，俗话说，慢工出细活，可在我手里，你就放心吧，说几天交工就几天。”<br />
我试探问道：“价格多少？”<br />
“价格物业那边我们有合作价，他们会按照单子数量给的，如果你要多给点人工小费也没关系。”他边说边朝着门口走去，“我还有下一家要去做，这家和你一样，也烦得很，要求一大堆，又喜欢催工，好在就快做完了。”<br />
一直到赵师傅喋喋不休地走出去，我忙不迭关上门，才松了口气。<br />
终于安静了。<br />
过了一会，我才想起来。<br />
赵师傅还没解释，为什么晚上还来上工。<br />
那个杀人犯不是随便挑选的下手对象，<br />
他会事先踩点，了解死者的个人情况。<br />
或许他就是借着这样的工作，来选择受害者的，而我不符合他的标准。<br />
而且，我还“告诉”过他，家里有监控。<br />
当然，家里的监控已经被拆掉了。<br />
这事不能让他知道，所以走之前我告诉赵师傅，明天一天我都在家里休息，他可以早上九点过来。<br />
赵师傅只当是我怕他偷工减料，想盯着他做活，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后，也没有多说“拆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