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高大的男生守在中岛台边，四周昏暗无比，只剩厨房顶的吊灯散发出温暖的光，浅浅晕出alpha清瘦的背影。<br />
“哥哥。”时迁又喊。<br />
李书棠把热牛奶倒到杯子里，对时迁这种黏人早习以为常：“哎。”<br />
时迁眨了眨漂亮的眼：“哥哥快走吧，小心迟到。”<br />
说完接过牛奶，毫不拖拉地转身回房。<br />
李书棠失笑。<br />
他还以为以时迁的黏人程度，还得送他出门呢。<br />
秦及行约的地方是老城区边上一家烧烤店，他们高中就在边上，那会放学后经常在这约宵夜。<br />
李书棠刚坐下，老板就捏着菜单来了。<br />
“好久没来了您。”老板外号老胖，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笑起来很憨厚，他盯着秦及行好一会，才说，“你是小秦吧？”<br />
秦及行点头：“好久没见了胖叔。”<br />
“是挺久了，得六七年了吧？我记得你那会耳朵带了机器的，现在治好了吗？”老胖指了指自己右耳。<br />
“您记忆力还挺好。”李书棠笑道，“咱们秦哥在b国当外科医生呢，国际知名。”<br />
老胖特别欣喜，来回感慨：“医生好啊，真好。”<br />
秦及行跟着抿出笑，冷硬的线条变得柔软。<br />
他右耳先天性失聪，几乎听不见，在高中前都带着很大很显眼的助听器，每每有人问起，李书棠都是这样带过话题，维护秦及行小小的自尊心。<br />
其实秦医生出国后就把显眼的机器换成入耳式，他不说的话没人会知道。<br />
几年过去，再有人问，秦医生也不会敏感、自卑。<br />
但他很享受李书棠这份熟悉的照顾。<br />
秦及行打量着四周：“我们上学那会这还是个小摊，这么快变成一个大店了。”<br />
老胖眉飞色舞道：“还得多亏了小李总，当时那么多人拍这家店面呢，小李总偏偏给了我们。”<br />
李书棠摆手：“你不好吃我肯定不给你啊，而且我只租给你一个小店面啊，现在扩张到两层都是你们自己的功劳。”<br />
老胖挠挠头，说：“那今晚酒水算我的，行吗？”<br />
他知道他全请客李书棠肯定不答应，于是折中了一下。<br />
李书棠开了瓶啤酒：“行。”<br />
老胖高高兴兴转头忙去了，这会店里人爆满，他也请了很多员工，压根不用自己干活，但他还是下厨，为他们这桌亲自烤串。<br />
只为李书棠当年那份恩情。<br />
秦及行问：“这几年你常来？”<br />
“有时候吧，顾延顾玫也来。”<br />
秦及行闷一口啤酒，气泡在舌尖泛开，带着微苦。<br />
李书棠这人就是这样，从小看着对什么都淡，对谁都很温和、维持在礼貌疏离的阶段。<br />
其实是他们四个中最重感情的那个。<br />
帮老胖是，当初帮他秦及行也是，甚至秦及行一声不吭突然宣布要出国后，李书棠也没有责怪或质问，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了不舍。<br />
秦及行一直没回国，每年圣诞、新年和生日都能收到小李总寄来的国际快递。<br />
他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别人好。<br />
如今又多了一个时迁。<br />
秦及行收敛思绪，说：“你刚在电话里说烦，是遇到什么事了吗？”<br />
李书棠揉揉眉心：“我开始理解你从小带着秦小乐的心情了。”<br />
李书棠草草描述了那幅画。<br />
他是不愿意透露时迁的隐私的。<br />
但时迁从小生长环境压抑，又突然表现出这样浓烈的情感，李书棠不可能不担心。<br />
身边又只有秦及行有带孩子经验——秦小乐算得上是他一手带大的，除了叙旧外，李书棠也是专门抱了请教的心思来的。<br />
“暗恋？”秦及行意味不明重复。<br />
李书棠手边好几罐啤酒空了。<br />
秦及行说：“他要是不愿意说也别逼问，有天想说了兴许自己就说了。”<br />
“嗯。”<br />
也没别的办法了。<br />
青春期男生的感情就是炽热又别扭。<br />
李书棠眼神泛起迷糊，话也多起来，问：“小乐呢？怎么样了？”<br />
说起秦小乐，秦及行表情恢复往日的冷酷：“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哪学的，玩弄别人感情。”<br />
李书棠：“不能吧？”<br />
怎么不能？秦及行头疼解释，秦小乐前男友都跟着追回国了，堵在家门口要秦小乐负责。<br />
秦小乐气急败坏地想拉着男生私下处理，被秦及行很公正地制止。<br />
在秦及行追问下他才知道——<br />
秦小乐大张旗鼓在学校追求同校特别优秀的学长。<br />
宿舍楼下送花、圣诞晚会唱歌告白，甚至还夹带私活，帮学校布置宣传角时画了一幅高两米的学长侧颜。<br />
总之，三个月后学长答应了秦小乐。<br />
男生用最理智最冷淡的口吻说着可怜话：“但我们在一起甜蜜不到两个月，小乐就单方面和我提出分手......还说当时他对我的追求就是他和朋友打的赌，赌他能不能追上高岭之花。”<br />
最后秦小乐更是逃回国。<br />
秦小乐在边上气得半死：“你个死变态你......”<br />
“闭嘴。”<br />
男生又说：“哥哥不要责怪小乐，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问小乐说的是不是真的，追我只是一个赌约吗？”<br />
秦小乐被秦及行盯着，肯定不敢承认他和朋友打这种赌。
“哥哥。”时迁又喊。<br />
李书棠把热牛奶倒到杯子里，对时迁这种黏人早习以为常：“哎。”<br />
时迁眨了眨漂亮的眼：“哥哥快走吧，小心迟到。”<br />
说完接过牛奶，毫不拖拉地转身回房。<br />
李书棠失笑。<br />
他还以为以时迁的黏人程度，还得送他出门呢。<br />
秦及行约的地方是老城区边上一家烧烤店，他们高中就在边上，那会放学后经常在这约宵夜。<br />
李书棠刚坐下，老板就捏着菜单来了。<br />
“好久没来了您。”老板外号老胖，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笑起来很憨厚，他盯着秦及行好一会，才说，“你是小秦吧？”<br />
秦及行点头：“好久没见了胖叔。”<br />
“是挺久了，得六七年了吧？我记得你那会耳朵带了机器的，现在治好了吗？”老胖指了指自己右耳。<br />
“您记忆力还挺好。”李书棠笑道，“咱们秦哥在b国当外科医生呢，国际知名。”<br />
老胖特别欣喜，来回感慨：“医生好啊，真好。”<br />
秦及行跟着抿出笑，冷硬的线条变得柔软。<br />
他右耳先天性失聪，几乎听不见，在高中前都带着很大很显眼的助听器，每每有人问起，李书棠都是这样带过话题，维护秦及行小小的自尊心。<br />
其实秦医生出国后就把显眼的机器换成入耳式，他不说的话没人会知道。<br />
几年过去，再有人问，秦医生也不会敏感、自卑。<br />
但他很享受李书棠这份熟悉的照顾。<br />
秦及行打量着四周：“我们上学那会这还是个小摊，这么快变成一个大店了。”<br />
老胖眉飞色舞道：“还得多亏了小李总，当时那么多人拍这家店面呢，小李总偏偏给了我们。”<br />
李书棠摆手：“你不好吃我肯定不给你啊，而且我只租给你一个小店面啊，现在扩张到两层都是你们自己的功劳。”<br />
老胖挠挠头，说：“那今晚酒水算我的，行吗？”<br />
他知道他全请客李书棠肯定不答应，于是折中了一下。<br />
李书棠开了瓶啤酒：“行。”<br />
老胖高高兴兴转头忙去了，这会店里人爆满，他也请了很多员工，压根不用自己干活，但他还是下厨，为他们这桌亲自烤串。<br />
只为李书棠当年那份恩情。<br />
秦及行问：“这几年你常来？”<br />
“有时候吧，顾延顾玫也来。”<br />
秦及行闷一口啤酒，气泡在舌尖泛开，带着微苦。<br />
李书棠这人就是这样，从小看着对什么都淡，对谁都很温和、维持在礼貌疏离的阶段。<br />
其实是他们四个中最重感情的那个。<br />
帮老胖是，当初帮他秦及行也是，甚至秦及行一声不吭突然宣布要出国后，李书棠也没有责怪或质问，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了不舍。<br />
秦及行一直没回国，每年圣诞、新年和生日都能收到小李总寄来的国际快递。<br />
他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别人好。<br />
如今又多了一个时迁。<br />
秦及行收敛思绪，说：“你刚在电话里说烦，是遇到什么事了吗？”<br />
李书棠揉揉眉心：“我开始理解你从小带着秦小乐的心情了。”<br />
李书棠草草描述了那幅画。<br />
他是不愿意透露时迁的隐私的。<br />
但时迁从小生长环境压抑，又突然表现出这样浓烈的情感，李书棠不可能不担心。<br />
身边又只有秦及行有带孩子经验——秦小乐算得上是他一手带大的，除了叙旧外，李书棠也是专门抱了请教的心思来的。<br />
“暗恋？”秦及行意味不明重复。<br />
李书棠手边好几罐啤酒空了。<br />
秦及行说：“他要是不愿意说也别逼问，有天想说了兴许自己就说了。”<br />
“嗯。”<br />
也没别的办法了。<br />
青春期男生的感情就是炽热又别扭。<br />
李书棠眼神泛起迷糊，话也多起来，问：“小乐呢？怎么样了？”<br />
说起秦小乐，秦及行表情恢复往日的冷酷：“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哪学的，玩弄别人感情。”<br />
李书棠：“不能吧？”<br />
怎么不能？秦及行头疼解释，秦小乐前男友都跟着追回国了，堵在家门口要秦小乐负责。<br />
秦小乐气急败坏地想拉着男生私下处理，被秦及行很公正地制止。<br />
在秦及行追问下他才知道——<br />
秦小乐大张旗鼓在学校追求同校特别优秀的学长。<br />
宿舍楼下送花、圣诞晚会唱歌告白，甚至还夹带私活，帮学校布置宣传角时画了一幅高两米的学长侧颜。<br />
总之，三个月后学长答应了秦小乐。<br />
男生用最理智最冷淡的口吻说着可怜话：“但我们在一起甜蜜不到两个月，小乐就单方面和我提出分手......还说当时他对我的追求就是他和朋友打的赌，赌他能不能追上高岭之花。”<br />
最后秦小乐更是逃回国。<br />
秦小乐在边上气得半死：“你个死变态你......”<br />
“闭嘴。”<br />
男生又说：“哥哥不要责怪小乐，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问小乐说的是不是真的，追我只是一个赌约吗？”<br />
秦小乐被秦及行盯着，肯定不敢承认他和朋友打这种赌。